第63章 找茬的苏九月
虽是患失心疯,但骆平阳自五毒谷中搭救出自己,及后来的照顾,他还是有印象的。
至于他说的萧铭斐还魂在他身上之事,有些让他难以接受,但他却能说出很多关于铭斐身上的诸多隐秘之事。
再加上,自己莫名地就能从他身上找到铭斐的身影,还有他时不时地叫自己师父,所以萧贺宏就想着也把他一并收为徒弟。
“我愿意!师父喝茶。”骆平阳没等他说完话,也倒了一杯茶,双膝跪地奉上。
“苏九月也拜过师公。”苏九月见一下子多了两个家人,满心欢喜也过来下跪行礼。
“好,好。”萧贺宏点头扶起地上三人。
确认了铭斐的死,虽是哀痛不已,但他这把年纪了,对生死的看待已不是杨旭那般怅然自失。
现在反倒多了两个徒弟、一个徒孙,悲喜交加中自是喜多了一分。
“师兄。”两人起身后,骆平阳一把抱过杨旭,贼贼地喊道。
“松开。”杨旭冷冷地道。
“阿旭,你别这样,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
“对呀,对呀,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苏九月拉起两人的手,往两人的中间钻,成功的帮杨旭挡开了骆平阳的手。
“这小妮子,老坏我好事。”骆平阳心里无奈。
翌日,梁振宇对骆平阳等众人解救孙媳的答谢宴上,梁振宇和其子梁锦昆恭而有礼,一一对在座的宾客敬酒答谢,对骆平阳更是俯首帖耳。
梁振宇这两日派人探查出骆平阳的身份,在整个飞定神州,他拥有27家当铺,及分散在各大城的23家同正镖局、19家天成银号。
这架势,就单单19家天成银号,他就已是整个飞定神州掀天揭地之人,难怪他有着令所有人俯首称臣的威势。
梁振宇想来都有些后怕,很是庆幸自己没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轮番下来后,梁振宇请出了舞乐助兴,众人均是杯酒言欢、开怀畅饮。
骆平阳总是频频回头看低头拿着筷子发愣的杨旭。
他自然是被梁振宇请在了上座,吕镖头在他左侧,幕清霜身份也被众人认出,坐在他的右侧。
古与墨、谭冰清、潘掌柜在他后一排,冯长风、萧贺宏两人皆是不喜热闹,并没有来,反而是谭冰清竟也在邀请名单上。
也不喜热闹但推辞不掉的杨旭,坐在了第三排,两边分别是苏九月和王雨慕。
再后面便是同正镖局、东祥当铺、天成银号那天前去帮忙的兄弟。
隔了一排,骆平阳很是后悔没跟梁振宇说明让杨旭坐自己身旁。几个转头下来,脖子生疼,便也不管什么礼数的,端起酒杯就往杨旭走去。
苏九月本就防着他,见他起身朝这边过来,立马识破他的用意,起身就坐在杨旭身旁,假装给杨旭夹菜,“师父,你吃。”
待骆平阳赶走另一侧的王雨慕,拉着凳子靠过来,杨旭才知道苏九月的用意。
“那我坐哪里?”王雨慕提着酒杯抱怨道。
“那里是空的。”骆平阳对苏九月空出来的桌子扬扬下巴。
有意巴结骆平阳的梁振宇见状,忙命人给给他们换了桌椅。
杨旭不快的欲起身离去,被机警的梁振宇摁住肩膀挽留了下来。
几次照面下来,任谁都看得出,这个天成银号、同正镖局、东祥当铺的大东家对这个脸上有着丑陋疤痕的俊秀男子抱有不轨之心。
此刻他定是见势投其所好,顺水推舟,送出人情。
四人的桌上风生水起。
“阿旭,你吃这个羊皮花丝。”骆平阳往杨旭碗里夹菜。
“羊肉太骚了,我师父不喜欢。”苏九月把骆平阳夹过去的羊皮花丝夹进自己嘴巴里。
接着夹了一块仙人脔放到杨旭碗里,“我师父喜欢这个,嫩滑的。”
苏九月说完对骆平阳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那吃这个,酒炊淮白鱼,也是很鲜嫩的。”骆平阳不甘地夹第二筷。
“这鱼,我们在木里吃得多了,都腻了。”苏九月把酒炊淮白鱼丢到桌面上。
“师父吃这个凤尾鱼翅,这个有营养。”
杨旭握着筷子,看着自己碗里的菜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甚是无语。
骆平阳见她分明就是故意找自己的茬,踢了踢桌底下王雨慕的脚。
王雨慕知他用意,在来之前,他家公子已经交代过了,要帮他避开这个小丫头。
王雨慕在心里暗自咬牙道:“待我把你灌醉了,拉出去打一顿。”
“这酒你喝不喝,不喝给我喝。”王雨慕拿过苏九月斟满酒的酒杯,一饮而尽。
“哎,这是我的,你干嘛不喝你自己的。”苏九月夺回自己的酒杯,嫌弃的拽过自己衣角擦了擦。
“你又不会喝酒。”王雨慕激她。
“我不会喝酒,看我怎么把你喝趴下。”
说完,两人开始比酒。
苏九月在木里时,时常陪杨旭喝他酿的果子酒,虽不是千杯不醉,但也比王雨慕更胜一筹。
她真的把王雨慕喝趴下后,自己又两杯下肚,身子晃了晃,也趴下了。
桌上一直吃着饭菜的两人里,骆平阳举起酒杯出声,“轮到我们喝了。”
他今晚也想把他灌醉。
杨旭看都没看他,只是摇了摇头。
“干嘛,你是怕喝醉了被我占便宜。”骆平阳挑衅他。
“我等会要背九月回去。”杨旭依然没看他。
“这么多人在,清霜可以背回去。”
“我的徒弟,我自己背。”
“阿旭,你这么钻牛角尖。”
“想陪你喝酒的人多的是,您自便。”
“可我只想跟你喝,师——兄。”骆平阳故意拉长师兄俩字。
杨旭低头不再理他。
骆平阳不肯罢休,拉过他的手还要继续劝酒。
可这时,他们身后,一名管家模样的人,神色慌张地提着袍摆,匆匆进来,越过他们朝梁振宇位置疾步过去。
杨旭和骆平阳两人警惕地看着他,只见他在梁振宇耳边覆语两句,梁振宇眉头微皱,便起身跟着那人朝这边走来。
“梁大侠,何事如此慌张?”骆平阳问住了经过他身旁的梁振宇。
“锦……”梁振宇拱手刚说一个字,宴会厅门口便黑压压的进来一群人,皆是一身红黑相间的飞鱼服、腰配绣春刀,为首一人的飞鱼服上,红色的颜色较深,正是骆平阳在南陵见到的锦衣卫原班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