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再撕袍袖
“骗你的。”骆平阳又是捧腹大笑。
“阿嚏!”杨旭又打了一个喷嚏。
骆平阳收住笑说:“好了,不闹了。”,说完朝水坑走去。
水坑边,那人身体朝下,四肢固在身后,被自己鹰爪钩的铁链绑得严严实实,鹰爪钩绕过他肩膀卡在他脖子处,钩尖就在他咽喉的分毫间,他只好被迫仰着头,因为他只要一低头或者身后手脚的一个细微动作,他自己的鹰爪钩便钩穿自己的咽喉。
所以在他们制服蛊虫的整个过程中,此人只能一动不动地仰着头,四肢在后半趴在这等着他们。因支撑他太久,身体已经累得瑟瑟发抖,衣袍往下淌着汗水,但却不敢有任何一个细微动作。
“出口在哪?”骆平阳问他。
那人梗着脖子战战兢兢地说:“在墓室的顶部。”
“走,带我们去。”慕清霜踢那人一脚,鹰爪钩的钩尖便钩进他肉里去。
“爷,爷,您先拿开这个。”那人脸色煞白哀求道。
慕清霜弯身解开他的鹰爪钩。
骆平阳举目四望后说“还得再忙一场。”
杨旭和慕清霜两人不明所以。
“我们得先把墓室里所有的蛊虫全部消灭再离开,那东西留着,武林必遭大难。”
两人听完骆平阳的话点头赞同。
利用蛭蟒蛊控制众多武林高手,这是蛇蝎泓武养这些蛊虫的目的,现在这蛊虫的母体被他们解决了,毁掉上面的幼虫易如反掌,既然被三人碰上了,这为民除害的事理应责无旁贷。
“这暗河石壁上多处的洞口应该都连接到墓室,我们先把所有的洞口堵住,以防毁墓时有活的蛊虫趁机爬出。”骆平阳说着。
“我们要如何毁掉这么大的一个墓室?”杨旭问他。
“我有办法。”骆平阳拍拍他的肩膀说。
三人动手,三两下后,往最后一个洞口退进去后就把所有的洞口尽数堵上了。
回到墓室,杨旭看着骆平阳差遣那人把所有干尸棺材里面的尸油收集起来,他才知道,他说的方法是用死人的衣物撕成布条连接起来后沾染尸油,绕着整个墓室摆放,一条引线引到墓室出口处,待他们全部出去后点燃引爆整个墓室。
“这的确是一个好方法。”杨旭心里暗暗赞许。
布置完所有,三人跟着那人爬到墓室上方,这里还有一个矮洞,洞里简陋的布置,一看便知是那人为了守住这个养蛊的场地休憩的地方。
一个木桌上,一个小缸里用不知名的药水泡着一物,正是蛇蝎泓武被骆平阳卸下的物件。
骆平阳一脚踢翻在地,“等蛇蝎泓武回来就可以吃烤肉了。”
“这布条不够长,还差一点。”一旁的慕清霜拿着用死人衣物连成的布条说着。
出口已经被那人打开,竟是这个墓穴的墓碑处,可布条离墓碑处尚有半丈的距离。
骆平阳毫不犹豫的走到杨旭身旁,拉起他袍袖就是一扯,“嘶”的一声,骆平阳把撕成布条的袍袖扔给慕清霜,“这不就有了嘛。”
“为何不撕你自己的?”杨旭恼怒,上次为了帮他包扎撕了一件,现在又是一件。
“出去让他给你买新的。”慕清霜嘿嘿贼笑,他家公子这是嫌弃他身上的粗袍,想着法子让他换呢。
三人欲往外爬去,那人跟在身后,骆平阳领过他,用同样的方法又把他捆住。
觉察到掉骆平阳的用意,那人抬头拼命求饶。
骆平阳理都不理,说了声,“你就继续守墓吧。”便把他揣回墓室下,点了布条跳出墓外。
墓室外,,三人听着身后的爆破声回到南都城内时天已大亮,宁谧了一夜的南都城又开始语笑喧阗。
三人在茶馆吃了早茶,骆平阳对幕清霜说:“你去查查看,杀死萧寒雪爷爷萧晓生的是谁?”
“嗯。”幕清霜边吃边应道。
他看向杨旭接着说:“凡是冲着带钩而来的人,我们都要防范。”
说完也不等杨旭应下,拉起早就吃完坐在一旁的人往外走,“走,赔你衣袍去。”
被杨旭甩开手后的骆平阳,改去搭他的肩膀。
“别靠那么近。”杨旭推开他的手说。
身后的幕清霜摇着头说:“再猛的将也有降不住的兵。”
骆平阳强拉硬拽的终于为杨旭买了衣物,虽然依然还是同样的粗袍,同样的星灰色,但好过之前的短褐不完。
先是萧晓生的死,后是蛇蝎泓武的密谋,两人恐再生变数耽误了回程时间,便决定回客栈洗漱后即刻前往铭斐的家。
破败不堪的木屋里,东西散落一地,一股子霉味刺鼻难闻。
骆平阳依在门边上说:“我上次来的时候,师父不在,不知是不是那时已经被五毒谷的人抓走了,还是自己神志不清迷失方向找不回回家的路,但屋子被人翻乱过,这次比上次的更乱,说明有第二波人来过。”
杨旭对他对前辈时而称前辈,时而称师父,就跟对自己时而叫阿旭,时而叫阿日一样,已经不想再考究了,看着他问出自己的疑问,“你上次来是何目的?”
“来拿这个。”骆平阳取下桃木簪在手里把玩,这人自古墓群里出来后,又把头发放下了,还是不愿意做出任何改变。
“你如何得知桃木簪在这里?”杨旭看着他手里的桃木簪问他。
“萧铭斐让我来取的。”骆平阳盯着杨旭,等着看他听到自己这般回答后的反应。
杨旭微怒看回他,“你撒谎,铭斐说桃木簪被他遗失了,又如何告知你来取?”
“他也只告诉我簪子在这屋里,是我自己在床榻底下找到的。”
杨旭见这人回答得这般信誓旦旦,却也不想再问,心里莫名的一阵失失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失落,也许是为铭斐弄丢簪子失落,或是为铭斐告知他人来取,而非让自己来取而失落,又或是为了别的自己未曾觉察的东西。
“他那一声轻叹,是否表示自己不配拥有这个簪子,也许自己不应该再在他面前提起萧铭斐,而是要让他彻底忘掉这个人。”
骆平阳看着他转身进屋的背影,把簪子插回头上心里暗想,“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