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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您思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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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环境是足以影响人的,死肥宅也是会变的。

    譬如何矜上辈子虽说不爱出门,至少还能网购追剧刷手机,聊天听歌玩游戏,哪知一朝穿越到这种破地方实在无聊,闷在后宅几天就感觉自己几乎要发霉长毛。

    何矜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秉烛扒拉着何二小姐的卧房。她发现原主的确是不学无术的,别说什么琴棋书画,整个屋里连个笔墨纸砚都是没有的。

    她翻得累了,一下子累瘫在床上,听见床板下有阵响声过后,她翻身下床趴在地上往里看,看见倒了一沓泛黄的书。

    何二小姐还能有藏书?

    何矜敢对天发誓,在翻开之前她没多想,她真不知道《坞城艳事》、《风月色》、《春光媚》和《南齐野史》等等这些东西是讲什么的。

    所以看到扉页的小人画时,何矜只是“咦”地撇撇嘴,小小地滚动喉头吞咽了几下口水。

    纵然何矜自认是个十分阳光健康的好青年,但母胎单身的她也曾按捺不住好奇心,找过些带颜色的书籍当做睡前读物的。

    没想到何二小姐也有这喜好。

    不,应该说,应该说何二小姐私藏了什么书也不奇怪,只没想到她名声还差到极点,居然还留存着清白。

    在原书中,何二小姐和谢幸安双双被设计误服迷情药,作者大大明确说过,那是他们各自的第一次。

    只是真让人惊喜啊,谢幸安身为一个连鸡都抓不住的文臣,在这种事上居然有这么足的体力,或许是带着些报复性,总之直折腾得从来都强硬高傲的何二小姐连连大哭,不停重复着“求求你……”“要”“啊……不要了”,甚至她事后气得半死也根本下不了床。

    这段写得实在是棒,绝妙的风光无限好的三章何矜刷了足足六遍,连谢幸安进行到哪步换了什么姿势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作为一本男频文,别的全都稀烂没法看,只有这快乐戏写的是真不错啊,作者为什么不干脆改行算了?

    唉,又扯远了,不过随着她穿来,原著里这最精彩的一段,注定是没法上演了。

    何矜无奈得直摇头,掀开那本《坞城艳事》的下一页。

    “恩人您思春啦?”

    何矜听见这句话时,下意识地吓得把书往自己被窝里一塞,反应过来才回复道:“可闭嘴吧你,我思个鬼!”

    “恩人,或许您可以试试……攻略一下谢幸安。”

    “我攻略他?”何矜想都不想,直接表示拒绝,“我吃拧了?我不想活了?”

    “倒也不至于……照目前的剧情进展来看,您在谢幸安那里,好感度还可以。”

    “我可谢谢你了,那也不用。”

    “谢幸安有哪里不好?”仙汪道人接着劝告道,“是他长得不好看吗?他不久就青云直上了,他没出息吗?”

    “还有,咳,您也是看过原著的人,他那床上功夫,不好吗?”

    “拉倒,可穿件衣服吧你。”何矜越听越觉得离谱过了头,干脆无情截断,“谢幸安和原主,变态男主和疯批神经病才是绝配好吗?”

    “但您现在不就是……”

    似乎察觉到何矜是真的生了气,仙汪道人的声音一字更比一字低。

    “姻缘天注定,半点不由人啊。”

    何矜一拳头打在被褥上,磨牙道:“放屁,你再说一句试试?”

    仙汪道人没再回话。

    经此一吓,何矜也没再有心情看什么破话本了,她仔细地把《坞城艳事》里自己看到的那一处折了页,才把这摞书又放回了原地。

    这顿折腾下来,何矜又烦又惊,甚至还带着方才看过小册子的躁动温存,很快就沉沉入了梦。

    从前何矜是绝不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现在她更相信好的不灵坏的灵。

    所以当她梦见《权盛天下》的激情三章时,虽然知道主角是何二小姐,但顶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何矜还是不免怕得心尖乱颤。

    尤其是梦里那人张口闭口都是“幸安”、“谢郎”,更把她吓了一跳。

    她可以确定,何二小姐到死,都是没这么唤过谢幸安的。

    “阿姐,阿姐,该起身啦。”何矜正沉在睡梦里琢磨不清,就直接被外头何冕的一声喊给惊醒了。

    何矜闭着眼嚷道:“臭小子,大清早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道吗?”

    “快走啦阿姐,就等你了,快点嘛。”

    何矜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何冕这种小男生奶里奶气的撒娇,当即打了个哈欠,抬腿把被褥挑起来:“好好好,真怕了你了,让春桃跟夏荷进来服侍我梳妆打扮吧。”

    等到何矜跟何冕两姐弟兴致冲冲地要出府时,这才留意到立在门首满脸不悦的郑氏和何婵母女。

    郑氏双手环抱在胸,摇头晃脑时鬓发上的珠翠直叮铃:“冕儿,你书都读完了?这是做什么去?”

    “娘,不是早跟您说过了么?今日我要去三里山打猎的!”何冕说得理直气壮,“再说,爹都说过,从不指望我读书的。”

    郑氏接着阴阳怪气发问:“那你怎的不带自己的亲妹妹去?”

    “就是就是。”何婵眼看着何矜的面容一日比一日出落得更好看,尤其是今儿这一身朱红的骑装,更衬得她冰肌玉骨,就恨不得把眼神化成锥子,在她脸上戳出几个洞来。

    何矜冷哼了声,直接抬着下巴将脸扭到另一边去。

    “你就是什么?”何冕一脸认真地低声问着何婵,“我早问过你的,你说了不去的。”

    “谁愿意跟她待在一块?”何婵嘟囔道,“一个姑娘家整日出去抛头露面的,没个教养。”

    何冕有些不悦了:“婵儿,说什么呢?”

    “我没教养也是我爹爹惯的。”何矜挑了挑右眉,“有能耐你也让你爹爹惯你成这样啊?”

    何婵跺脚道:“我爹不就是你爹……”

    气死了,她真的快气死了。

    何矜都早就扬长而去了,何婵还是不满地抱着郑氏的胳膊直撒娇:“娘,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找的人到底靠不靠谱?”

    “我实在等不及咒她所嫁非人,她及笄还有一年呢!你赶紧让人咒她出个什么飞来横祸,最好毁了这张脸,等她不好看了,看她还怎么得意!”

    郑氏摸着何婵的头顶,满口答应。

    毕竟她也早就受够这个脑子有病的何矜了,还没听说过有谁家的继女整日爬到主母头上作威作福的,真是反了她了!

    更何况有何矜好过一天,郑氏就得一直念着自己在寿康侯心里永远比不了那个死了十几年的田氏,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

    郑氏下定决心银牙一咬:“行,为娘的这就去看看,这臭丫头真是……以为咱们没办法了!”

    何冕的马都走出整条街了,一行护卫又跟出来排在他身后,何冕把缰绳一勒问道:“我说我去打个猎,用不着你们保护。”

    “少爷您误会了。”为首的离他最近的护卫开了口,“老爷临走时吩咐的,我们不是保护您的,是去保护二小姐的。”

    “老爷说,二小姐跟您在一起……太、太危险了,他不放心……”

    何矜噗嗤一声笑了。

    “阿姐你还笑!”何冕别扭地把缰绳缠在自己手上,委屈道,“我能保护好你的,你不信?”

    何矜是真不信。

    但她自以为打个猎也不会出什么事,只能想办法折中道:“自然是信的。这样,爹爹留下的人我们也不好不带着,可这人也太多了,往那一站就把猎物都吓跑了,留下两个跟我们同行就够了。”

    “到时你打到的猎物一多,他们还能帮着捡捡。”

    即使何矜早就做好准备,空手而归了。

    何冕自觉得到了鼓励,认为何矜说得极有道理:“好,那就跟着两个吧。”

    马车才行到闹市口,何矜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赶紧探出头去看戏:“哟,这不是高指挥使吗?哦不,本公主都差点忘了,你已不是了,怎么,挨得廷杖都好了?皮又痒痒了,还敢来招惹本公主?”

    福宁公主正站在高莅三步之外,眼里都是毫不掩饰的厌烦。

    “福宁,我错了,你听我……”

    “哎哎哎,做什么?”福宁公主一下子甩掉高莅想搭上她小臂的手,“你我婚约早作废了,真是晦气。”

    高莅面露苦涩,神情倦怠,胡茬爬满下巴,装得还真像个才出狱改过自新的狗样子:“福宁,是我一时糊涂,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感情……”

    “不必看了,没什么感情了。”福宁公主仍拒绝得飞快,这时她也看见了何矜,只顾朝她走来,“阿矜,你去做什么?”

    “去和阿弟上三里山打猎,公主要一起吗?”

    福宁公主根本不在意什么打猎不打猎的,一来她多日没见何矜早念着她了,二来她烦透了高莅这个不要脸的,觉得出去散散心也好,点点头就直接上了何矜的马车。

    等到车驾走远了,这时的高遂不知道从那里窜出来的,他整了整身上的官袍,又同情似的拍拍高莅的肩膀:“莅兄婚事差事都没了,着实可怜啊。”

    高莅的鹰眼里凶光毕现,怒吼道:“高遂,你个小人,是你,你算计我!”

    高遂故作无辜:“怎么,人是你养的,肚子是你搞大的,关我什么事?怎么又成我算计了?”

    在他们这群养子中,无人不知高遂是最古怪的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发起疯来连自己人都坑,但偏偏他在高善那里最得宠,谁都拿他没办法。

    高莅只能且忍着,就算再有了官位,也免不了被高遂压上一头。

    何矜来到三里山的脚下时,她才从马车上下来落了地,刚要舒活舒活筋骨,就看见不远处早有一黑一白两个男子的身影。

    她预感到不祥,刚想躲回去念叨着千万别被他们看到时,白影张迟锦早转过来嚷道:“小矜儿,没想到在这也能遇见,可真巧啊,你说是不是,幸安。”

    谢幸安穿着黑色骑装,把他的身形更衬得清癯颀长,但不知怎的,何矜只敢瞄了一眼,就突然记起来昨晚在梦里,他未着寸缕的模样。

    没想到这瘦猴,还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

    何矜只略微这么想一想,脸就直接烧得通红滚烫,她自己还没怎么察觉,福宁公主就抢先一步问道:“阿矜,怎么了这是,脸红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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