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投票结果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港黑内部成员才对。”助理沉声回答。
不,这句话并不正确。
还有一个人绝对知道新训子收到恐吓信的事。
末永和人反驳:“发出恐吓信的人也知道这件事。”
“确实如此。”新训子认同道。
她疑惑地看了看那个男主演,没想起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还有一个可能,他和寄信的人有联系。”
通往后台的大门被推开,军警来到了这里。领头的人观察了一下现场的情况,皱眉询问负责人:“这是在干什么?”
“我们再进行不记名投票。”负责人回答,“以最终的结果决定是否要演出。”
“恐吓信的照片我在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有一人可是受到了死亡威胁!为了保证受害者的安全,取消演出才是正确的选择。”军警队长看不惯这种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行为。
负责人轻笑一声:“军警无权干涉我们剧院的内部事务,何况被威胁者本人也愿意上台演出。”
恐吓信是由负责人拍照一一发送给军警的,和人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负责人也是我们的人?”
“不是。”新训子面色凝重,“我收到的恐吓信也已经上交给了信息分析部,不可能有照片留底。”
惹人注目的男主演凑到军警和负责人面前,微微一笑。他冲军警微微欠身,礼貌行礼,语气里也满是崇敬:“是的,警官先生。我会秉持我的职业操守,认真对待每场演出。”
军警队长的脸色好了一些,他对这位演员的观感不错。
看来男主演就是军警口中收到死亡威胁的人,这么巧吗?这种情况明明应该让新训子放下心来,可和人却看见她的表情更加不对劲。
“他叫什么名字?”
新训子愣了一下,恢复了平常的表情:“上古禾巳。”
末永和人自认记忆力不算太好,但才刚刚认真看过的东西他有自信不会记错。在新训子交给他的那张纸上,上古禾巳收到的恐吓内容明明是公开他的秘密。而且这也与上古禾巳刚才的表现有矛盾,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一点。
面对周围部分人疑惑的目光,上古禾巳依然是那副毫无畏惧的样子:“抱歉瞒着大家,其实我收到了两份恐吓信。”
他从助理的衣兜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打开后展示给大家看:“除了大家都有的打印恐吓信,我的助理还在她的包里发现了这个。”
这份恐吓信倒是和新训子的很像,都是裁剪拼贴而成,内容格式也很相似,除了末尾提了一句:希望你们都能听话。
军警拿过恐吓信观察,没发现什么新东西,只能问出憋了一路的疑问:“关于这句话,你有什么头绪吗?”
他指着末尾的那句话,看着上古禾巳。
“确实是有。”上古禾巳有些为难,“不过我并不能确定。”
“不管是什么,说出来。”
上古禾巳的目光不停往新训子这边瞟,露出有些心虚的表情:“今天在化妆前,我想去找和我对手戏比较多的新训子小姐对戏。我当时在门外,好像听到了新小姐在和助理聊自己前几天收到恐吓信的事。因为隔着一扇门,我也不能确定……”
新训子听了个开头就发觉不对,主动上前承认了事实:“没错,我确实在几天前收到了和这份死亡威胁相似的恐吓信。”
她瞪了上古禾巳一眼,对方面带歉意地笑笑:“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偷听?新训子在意的可不是这个,她和助理在末永和人来之前根本没有提过一点关于恐吓信的事。
那么这件事就值得深思了,上古禾巳到底知道多少。
军警严肃地教育新训子:“收到恐吓信为什么不报警也不向任何人求助?”
“非常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新训子带着愧色低下头,“因为收到恐吓信的只有我一个,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我怕影响到大家。”
新训子跑了几步把末永和人拉了过去:“而且我并不是毫无准备,我还给自己雇了保镖!末永很厉害的!”
照理说,新训子不会主动把和人暴露在军警面前,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在提醒末永和人,她发现了什么。
“警官好。”和人点点头,“我是新专门雇的保镖,她和我说过恐吓信的事。”
军警队长盯着他看了半晌,确实是练过的。队长没说什么,对着新训子问:“恐吓信呢?”
“这个嘛……”新训子不好意思地笑笑,“生活助理在收拾的时候不小心当成垃圾扔掉了……”
军警队长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啧了一声。
了解完情况,他回到了同事身边,开始安排保卫工作。
从目前有的线索来看,新训子很有可能会被当成重大嫌疑人。
在演出前几天收到恐吓信,不想冒风险又想保全名声,于是给其他人发出了恐吓信,想要阻止演出。一切都说得通。
而新训子和上古禾巳收到的恐吓信应该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但是这些都只是军警的推测,并没有什么线索。队长把带来的人分成两队,一队四处探查寻找线索,一队负责巡逻防止意外。
在上古禾巳的鼓动和女主演的激将下,所有人都乖乖投了票。唱票的结果是,同意票比否决票要多。
也就是说,演出正常进行。
一些人脸色变得铁青,不情不愿地接受了现实。部分的人则是松了口气,放下了心。
距离演出还有一段时间,有人离开后台继续做演出前的准备,工作人员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新训子拉着和人走回休息室,路上以极小的声音交谈着。助理望风,有人接近时会想办法及时提醒他们。
“那封恐吓信有问题。”新训子笃定地说,“和我收到的信落款一样,都是一个小爱心,内容也差不多。但是材料问题很大。”
末永和人没注意到这点,认真静听。
“我收到的信,犯人所用的字是从我之前接受杂志报刊采访的报道中截取的,而且那些纸上都有很明显的使用痕迹,犯人应该是经常翻看的。但上古的信件,上面带着字的纸片看起来太新了,而且材质都相同,类似于报纸。”
惊叹她的观察力如此惊人,和人不免有些敬佩。
他捋了一下思路:“你的意思是,你们的这两封信不是出于同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