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万恶
舒怀和晏南祝连同孟白三人趁着以瑱还没回来的时候潜到了孟步然的房间,自然孟步然原本想出声求救却被晏南祝的结界隔阻在内,里面的动静外头现在是半分都听不到。
‘’你们到底想干嘛?‘’孟步然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
‘’为何要帮助以瑱?‘’舒怀劈头就问,他这个问题只是想测试一下看这个孟步然究竟是隐瞒了多少。
孟步然先是一脸错愕,但很快地就镇住神色,无辜地说着:‘’以瑱是好人又何来帮助之说?‘’
舒怀见其机灵,也就没那个意思继续和他纠缠,道:‘’我想了一下,以瑱之前没什么能与我们接触的机会,倒是你…曾去过我们几个人的房间,虽然当时你的理由是送送茶水关心一下,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后来想想你那时才刚新婚且与我们相识不多,况且南祝还打了你夫君一拳,你对他自然不会有好感,这样想想,孟步然你似乎破绽百出啊!‘’
孟步然被他揭穿,愣了数秒后才开口:‘’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你其实不是个坏人,但我却不能理解帮助以瑱是为何?你知道他是邪神吗?‘’
舒怀此话一出,不仅众人震惊,就连晏南祝都很惊讶地看着他,他从来没说过以瑱是邪神,虽然他自己是这么觉得,但为何舒怀会这么笃定?
‘’你?‘’但孟步然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是那么惊讶,那表情就像是说他早就知道一样。
‘’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和这一位的关系,他与你似乎有着血缘关系,你认得他吗?‘’舒怀将孟白拉了过来。
晏南祝其实不知道舒怀究竟想干嘛,以往他做事都是循是渐进,但今个儿好像不太一样,虽然他知道舒怀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也就安静地站在一旁看他怎么处理。
孟步然就这样盯着孟白许久,缓道:‘’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
‘’对我来说很重要,一个都不记得前世的人很是悲惨,对你来说没差,但对我来说不一样,我去到阴间什么都不记得,你懂那种感觉吗?‘’第一次看到孟白情绪这么激动,可他不说没有人知道原来他是一片空白来到阴间。
‘’孟白?‘’舒怀张大了双眼望着他。
‘’祈苑知道,我与他说过,他也觉得很奇怪,人到了阴间怎么可能不记得前世呢?又没渡川更没有所谓的反噬,但我却不记得,正因为不记得所以不敢贸然渡川,想在这世间找到我存活过的证据…‘’说着说着竟感伤起来,可这种感觉舒怀却觉得自己能懂,虽然他觉得现在看来自己比孟白幸运多了,上一辈子活得太过短暂,但至少有过和晏南祝的点滴,但一片空白的人能拿出说与人家听的经历是全无。
孟步然听完他这一番话,泛起一丝怜悯心,道:‘’可我真的不认识你,如果我认识你的话我会告诉你。‘’
孟白心沉了下来苦笑着,其实他也知道怎么可能随便一个人就知道他的过往呢?他们不过是刚好都姓孟而已。
可此时,晏南祝突然发话了:‘’有一术法,需取你们各一滴血,如果你们之间真有什么关联,共同经历便会出现。‘’
这个意思是就算他们有血缘关系,但若是不是两人同时发生的事,这个术法也是无可解,眼下却只剩这个方法可行。
孟白一脸恳求的模样看着孟步然,他心一软,道:‘’好吧,当作我算计你们的赔偿,不过你不要期待太大。‘’
他们各取一滴血后,晏南祝就开始施展法术,只见金黄色的术法如同一个漩涡包围住众人,这光竟带了些温度,温暖到让孟白都有种想哭的感觉。
但他还来不及哭,术法内竟开始产生不可思议的变化,一幕幕画面开始出现在众人眼前,而这些画面瞬间让众人安静无语。
三百年前。
‘’哥,听隔壁大黄说山顶出现了奇怪的光,大黄本来要去却被那奇怪的光给打了回来,现在五脏六腑还痛着呢,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也许是神仙降临,我们就能求财,也能求你一试成官。‘’
‘’说什么呢,老想这些异想天开的事,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学几个字,好跟我上京应试。‘’
说话正是孟白,而此时拿著书回应他的是孟步然。
这剧情简直太狗血了,孟白找了三百年的真相竟藏在西蜀这个地方,就因为偏远且近魔怪之地他自然不会来此,谁知,现在身边的那个人,竟然就是他的亲人。
孟步然跟孟白再次语塞,只好静静地等着下一个画面出现,画面中孟步然恬静和孟白好动地走在山林中。
‘’说好了,只陪你来看这一次,明天我要上京应试,我不在的那段时间,你千万不要乱跑,万一你怎么了,我怎么好对在天上的父母交代?‘’
孟白则是嘻笑敷衍地回了一声喔。
‘’唉,就你这般性情,我怎么放心得下?要不你跟我一起上京吧?‘’
‘’不要,我宁愿种田也不要看那些官员的嘴脸。‘’
‘’你没去过又怎知?‘’
‘’隔壁的大黄说的,我信他。‘’
孟步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地就到达了山顶,但发现山顶上并没有大黄说的奇异的光,只有奄奄一息的人,还是孟步然先发现来到那人面前确认他伤势。
‘’公子,还能说话吗?‘’
画面一转到那人,所有的人再次震惊,那不就是以瑱吗?此刻的他身着一袭黑衣,周围散发出黑紫色的异光,可对当时只是凡人的他们根本没注意到。
‘’走开!‘’以瑱极为不客气地用尽全力推开他,可孟步然不屈不挠,扶着他坐起身。
‘’我们住在附近,要不去我那里,找些草药调理一下身子?‘’话说孟步然应试的正是医官,考试每两年举办一次,今年他觉得自己准备充足,正是上场的时候了。
而那人只是不断地重复: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