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袭击了
“事情就是这样”
前厅中，苏明谭一脸严肃，夏子英一直看着苏茉叙述的前因后果，心里默默抽丝剥茧，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端倪。苏横也已经从惊讶的神情中缓和下来，坐在一旁也没什么表。菊雅和桃桃站在苏茉身后低着头，也不说话。整个前厅也就留了吉嬷和刚陪苏明谭巡完铺子的管家许奎在，也都是这苏府的几十年的老人了，所以也信的过不怕出去乱传坏了茉儿的名声。所以苏明谭说起话来也格外直爽，不藏着掖着。只是语气满满的不悦
“我怎么说来着”苏明谭用手指着站着的苏茉对夏子英说“这孤男寡女的在悬崖上呆了一个晚上，就是要出事的！”
“哎呀~老爷！”见苏明谭说的有些激动，夏子英赶紧递上一杯茶水“我们茉儿是女儿家，你这般说可就有些重了！”
“她还会觉得语气重？！”苏明谭冷哼着接过茶杯“她要知道轻重，昨天怎么会爬狗洞出去。一个苏府的小姐”说到这才想到站在苏茉身后的两人，语气又严肃起来“还有你们两个！”
话一出，菊雅和桃桃便不约而同的跪下来，低着头也不敢求饶
“桃桃我就不说了，不但是会撺掇茉儿去爬狗洞的人，怕那狗洞就是你给扒出来的！”
话一出，虽然爹爹的语气很生气，但是我怎么那么想笑呢
“你看看！”苏明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对着夏子英说道“这要是知轻重的女子，这怎么还笑的出来！”
“哎呀~爹爹”我故作生气状“不关她们两个的事，是我早早同施家的怜儿约好了，可是爹爹你又不同意我出去，我这才不得已为之，再说了我既同她人约好，怎么能失礼于人呢，爹娘和老师们都曾教导过茉儿要做个诚实守信的人，对吧，哥哥”
“嗯？啊，是”苏横思索一番，便觉得茉儿这般做好像也没错
“你看看你的好女儿，这么说她还是对了是一个诚实守信的人了！”
“喝茶，喝茶”夏子英笑嘻嘻的将又斟满的茶推过去
“本来就是，再说我遇见南山王爷真的就是巧合，自然后面的事也不是在我预料之中的了”说完便假意咳嗽两声“就这事我从昨天到今天已经说了好几遍了，这喉咙都干涩的紧，桃桃去帮我沏北茶来，菊雅也去给哥哥端杯茶来”
“少在这里打马虎眼！”两人正准备起身就被苏明谭识破了苏茉的小九九“我自己生的女儿我还不了解？!”说罢侧头看着站在夏子英身边的吉嬷“你去给小姐少爷端茶水来”
“是”
吉嬷走后便对着又跪下来的两人说道“别的不说，就着你们两个帮着小姐欺骗老爷夫人这一条今天怎么都要罚你们抄书，就抄《女则》十遍吧，现在就去，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吃饭，若有下次可就不是十遍这么简单了”
“是”桃桃走的时候偷偷看了我一眼，满眼的生无可恋。我心里暗暗发笑，昨个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写书么，今日也算完成了一半的心愿了。嘻嘻
“好了，现在就来说说你和南山王爷的事了”
“我？我都说过了，况且我也同他说了我们苏家不喜欢当王爷的女婿”
“噗嗤~”
正在喝茶的苏明谭生生的被这句话呛住了，夏子英立马起了身关心的拍着背。看着苏茉“你真这般说？”
“那那王爷他”苏横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茉，试问这普天之下谁不敢满意王爷这样的女婿？这是有几个脑袋在身上
“他？”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不知道，我说完就直接走了”
“哦~”苏衡点点头仔细想了想“王爷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况且婚姻大事自古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算是皇家也不例外，王爷自然也是知道的”
“哼~”听这么一说，苏明谭的气也顺过来了，正言道“他既然心悦我家茉儿，即便我家茉儿说了什么自然也是要没有脾气的”
“老爷~”门外传来小斯恭敬的声音“南山王府的渠大人求见”
厅中的人绵绵相聚
“渠大人？这是要来提亲了？”夏子英有些迟疑。又回头一想，提亲也不应该是让身边的侍卫做中间人。
“还是先请进来再说”苏明谭率先反应过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又吩咐人将沾着茶渍的红木桌收拾一下“茉儿你先去后殿回避下”想了想又说道“衡儿你也去”毕竟是在王爷手下做事的，还是不要让衡儿参与进来免得日后尴尬
安排好一切才让许奎去请进来
“你说这渠大人来干嘛？”一到后殿哥哥便问我
我耸耸肩膀“我也不知道”该不会真是王爷派他来对我爹表态的吧，也不对，若是听说我爹不同意，来表态也应该亲自来才对。这样打发一个人来只会让我爹爹更加不悦才对。“反正有什么事爹爹待会也会同我们说便是”看着哥哥一脸好奇的样子心里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还没有解决，便笑嘻嘻的看着他“兄长”
“怎么？”大概是察觉到我语气中的异样，苏衡下意识警惕的看着笑盈盈的女子
“哎呀~你我是同胞兄弟，兄长对茉儿未免太过警惕了”继续笑盈盈的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衣袖谨防他逃走
“我突然想到房中还有一本给皇上的小传还未完成，我得回房了”苏衡一边找着借口一边试图挣脱那攥着自己衣袖的小手，怎奈小手还没挣脱另一只手直接上手牢牢圈住自己的手臂了
“我只是要兄长带我出去一下，去去就回，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出去？!”苏衡连连摇头“这菊雅和桃桃刚被罚去抄书，怕是墨还没开始研磨呢，你这又来？”
“哎哟，我早上不是和你说了嘛，昨天我是和怜儿约好的，但是后面种种我就与她分开了，也没有说一声，本打算今日早点去学堂同她解释的，结果你就出现了，接着就是现在，看看时辰这学堂也下学了，你就同我去堂施府，我同那怜儿一说就回来”
“可是”苏衡虽然觉得有理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虽然爹爹现在在前厅面客，但是估计也要不了多久，回头定是还要找妹妹的，到时听所是我带着出去了，自己也免不了责罚。这样的好人感觉从小到大都当的不痛快
“可是什么呀”我假装生气的放开手“若不是你，我至于在家中待到现在嘛？我早就去学堂了。知识也学了，该解释的我也解释了。哥哥整天说天地好男儿必须言语表利于形，你看看你连自己种的因都不去结出他的果还谈什么大丈夫的担当啊”
被我这么一点拨，似乎有些松了口“但是要是爹爹问起，该如何说”
“放心好了，我早就想好了”拉着哥哥向外走“等下就和府里的下人说我们出去给娘买喜欢吃的糕点了，要是爹爹发火，我就说我知道错了特意出去买写吃的来哄爹娘开心，再说了我同你出去，爹娘也不会太生气，毕竟哥哥你在爹爹心里是稳妥的人”
“那行”苏衡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那你速度可快点”
“知道了我们坐马车去，我就和怜儿说两句话用不了多少时间”
前厅
渠亚立在中间，手上呈着一本有些破旧的书卷，恭敬的行了个礼“苏老爷，苏夫人”
“渠大人多礼了，渠大人快快入座”苏明谭满脸笑意，语气中满是恭敬和一家之主的端严“不知渠大人今日造访可是因为小儿在工作种有些不妥啊”
渠亚正道谢一侍女奉上的茶水，听苏老爷这般说赶忙起身“不是不是”说完又停顿了一会这才又开了口“本来是王爷亲自来的。但是今日早上皇上有急事需要调遣王爷往盘州去一趟，事发紧急。本来在下也是要跟去的。可是王爷还是觉得需要来府上一趟，特派遣在下来了”
“哦~”苏明谭假意疑惑的和旁边的夏子英对视了一眼“所谓何事啊”
“哦，我先完成王爷交给我的第一件事吧”渠亚说着将放置在桌子上的那本书刊呈上“王爷说第一次登门，本是要准备一份厚礼的，但是又觉得苏老爷既是生意人自然是见多识广，寻常的俗物不过在苏老爷这里班门弄虎罢了，但是听闻苏老爷这两年对于天工开物颇有兴趣，也曾四处找寻此书，机缘巧合之下，这本书被我家王爷获得，就想着借花献佛赠与苏姥爷了。”
这样说着苏明谭眼睛闪过一丝欣喜一直盯着那本书到自己手中。这是自己苦苦寻了两年之久的书，曾找到一丝线索此书在江南一带，但是所寻无果，不想今日竟沉甸甸地出现在自己手上
“此书本是在江南一隐居士手中。王爷曾有恩于他，所以当他知道王爷在找此书时便慷慨的赠予王爷了”
“好书~真是一本好书啊”苏明谭也没仔细听台下的人说话，忘我的看着书本的内容发出声声赞许声，夏子英见状假意咳嗽提醒道“那就多谢王爷了，放在渠大人说的这是第一件事，那么第二件事呢”
苏明谭听后便放下书本，跟着再次向王爷表达了感谢之情，便召唤渠亚再次入座饮茶
渠亚应乘着押了口茶说道“这第二件事便是我们王爷的私事了”说道这里渠亚留意了下座上的苏老爷何苏夫人，王爷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今天这外面便是议论纷纷，都在猜于王爷在一起的面纱女子是谁。心里想着苏小姐会受到责罚。所以才留下自己来这苏府拜访、可是看着苏老爷和苏夫人的表情也察觉不出知不知道昨天晚上那面纱女子就是苏小姐。方才自己来的路上都看见街上不少女子都带着水仙花的面纱。看来是有商家把这个当做一个商机了。
一听第二件事是王爷的私事，夏子英的心就咯噔一下，但是表面却镇定自若。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苏明谭。苏明谭心里何尝不是有些紧张，抬起手端起身边的茶水做挡箭牌偷偷给了一个要淡定的目光给看着自己的夏子英道“哦？不知王爷有何事在下可以帮忙的”
这么一问，渠亚一下也不知从何说起了，这要是苏老爷知道此事那还好说些，直接把王爷交代了话一股脑的全吐出来就完事了。可如今这架势，苏老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怕是要把前因后果都说一遍了
“兄长，今天还真是奇怪，怎么这街上的女子都带着白纱上街呢”挑着轿子帘，好奇的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特别是妙龄少女，还着白衫带面纱，这个打扮怎么如此眼熟
马车上的两个人相视而坐，都没有再说话，沉思着自己心里的疑惑
苏衡还是一直在猜想渠大人来做什么，如果是为了茉儿按照礼数王爷应该亲自来一趟才是周全。
而我脑海里一直在思索街上女子大致统一的样子是在哪里见过
“我知道了！”
“你找渠大人来做什么？！”
白衫带面纱，可不就是我昨天的装扮么。不理会哥哥的询问转身又挑开轿帘向外看去，恰巧有一女子带着白色面纱从轿边走过，上面也绣着一株水仙花，只是这株水仙花可比我那面纱上的绣工好多了。
心里不免也是好笑
想不到我苏茉有一日也能带领全国的时尚
“茉儿”没得到回应，苏衡又唤了一声。等待目光再次交织的时候，苏衡好奇的重复道“刚刚你说你知道了，可是知道渠大人今日前来为何事？”
“我是说我知道了为何今日街上为何这么多女子带着面纱上街”
“王爷是不是许了你什么事，你给忘了？”没有理会我的回答，哥哥又问了句
哥哥这人就是这样，平日里读书是这样，做事也是这样。遇到自己疑惑的事非得找出答案来才罢休。记得小时候哥哥读小舅舅带回来的一本杂书。大概的意思就是某些食物和一些食物不能同时食用。严重的还会导致死亡，哥哥那时候不过才十岁，认知有限，就觉得奇怪。这编写此书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食物不能在一起吃，是道听途说的还是自己实验过的，倘若是自己尝试过的，其中有一些吃了可是堪比砒霜。怎么还有命来撰写这本书来告知后人。所以为了验证，哥哥还真是学着其中一项。蜂蜜就着葱花一起食用。当天晚上就腹泻呕吐不止。把我们吓了一跳后来请了大夫来，那大夫听说后哈哈大笑道“有些轻微的症状患者来就医时会告知我们他食用过什么我们再在白鼠或者兔子身上实验过才确定下来，那些严重相克的食物。自然是有仵作结合我们学医之人结论出来的食物中毒导致。而杜撰这本书的人，可能是游历时从各个郎中那里证实后编写出来提醒后人的，并不是已身试毒或者胡乱编造的”这么一通解释下来才让哥哥恍然大悟。
今日渠亚的事估计哥哥也是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越是想不出便越想知道
只怕他会即刻回府探听真相，我便仔细的想着。毕竟马上就要到了，我可不想半途而废
可是他并没有许诺我什么事啊。
等等？！
昨天他好像同我说会帮我找舅舅行踪的，难道他就找着了？也不对呀，找到了不该是直接告知我嘛。可今天渠亚明明就是求见我爹的哇
“该不会是王爷担心你受到责罚，让渠大人来和爹爹责罚吧”
“他虽知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可他不知道我东窗事发了啊”摇摇头，一句给推翻了。脑子里又闪过今天街上穿着白色的女子。
既然我看见了，他肯定也看见了。难道怕我爹爹知道是我而责罚我，派渠亚来解释？
心里的某一处开始变得有些柔软，但是很快又被理智给占据了。
那他怎么自己不来？怕看见我？知道我爹爹不喜他所以也不想见我爹爹？只是出于气度这才派了人来替我解释下？
心里冷哼了一下
昨天还是对我各种表露心声，今个就躲起来了
这样想着，心里不悦连同表情也开始不悦了
“你怎么了？怎么想着想着就好像不高兴了”苏衡一脸疑惑，前一秒不还好好的嘛
“少爷，小姐。前面好像出了点事马车过不去”马车外，马夫的声音响起
听闻我和哥哥便依次下了马车，看见前面乌泱泱的全是人，一问才知是一辆马车撞了人，被撞的不依不饶非要报官，所以才围了不少人围观
“还报了官估计一时半会也散不了了”车夫看着我们一脸为难
“可是过了这里前面好像就到了施府了”我看着哥哥一脸无奈
“前面人这么多，马车过不去，走过去我们怕也给冲散了”苏衡耸耸肩“要不我们先回去，你修书一封差人送给你的朋友怜儿说明下昨天的情况吧”
“那怎么行”我一口回绝“这一来不是千山万水修书不显诚意，这二来，这马上就到了。现在回去实在可惜的很”转身看着车夫“有别的路去施府吗”
“有”马夫想也不想点着头指着左边的巷子“这里走到头右拐是施府的后门”
“行，那我们就走这里”我拉着哥哥就动身吩咐车夫在附近等我们、不过走了几步路就被一个浑厚的声音叫住了
侧目看去
是一穿着朱青色长袍的男子，身材魁梧但是面容倒是清秀爽朗。带着笑意与他高大魁梧的身材形成了反差。虽然说的是渠国的话但是他眼神深邃且眼珠是褐色的。一看就不是我们渠国人，这样的长相像是来自北方的一些国家。因为现在属于和平时期很多国家都有相互经商的通牒。所以看到一些说着本国话却一副异国长相的脸也不奇怪
“这位公子有何事？”哥哥抱拳回应道
“是这样”那人依然笑意满满的看着我们“我是刚来渠国经商的，说来很不好意思。我要去的地方被很多人堵住了，方才在无心听到二位同在下的方向是一致的，所以冒昧想同二位一起搭个路”
“既是如此也算是有缘了”苏衡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那男子也抱拳回礼道“在下莫桑戈来自北方小国跟着商队来的”
“苏衡这是令妹苏茉”
哥哥与他介绍我时出于礼貌我笑着点点头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走到巷子中间的时候，那莫桑戈突然摸着身上说自己的玉佩掉了。“进巷子时都还在”
“要不我们往回走找找看”见他面露焦急之色，想必是珍视之物。便提议道“左右是在这巷子里。也就我们三人足够。肯定找得到的”
哥哥也跟着应允着就转身准备回走，却被他拒绝了“莫耽误的二位的事。无妨我一个回去就好。待会我跑步追上你们便是”说完就转身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转身回去的时候余光是看着我的，而且还带着一丝丝奇怪的笑意
“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我们渠国的美食么。怎么人一走同兄长就不说话了”
我摇摇头“我只是在想事情”
“说来听听”
我们的脚步在巷子里越走越远，声音却回荡在这巷子里的四面八方，故而我压低了声音“不知道为何，刚刚我觉得那个叫莫桑戈的有些”
那怪字还没说出口
就突然感觉脖子有些痛，下一秒便眼前一黑，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