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见面
“哎～那是一对玉如意要轻放”
“还有这个首饰盒放在那些绫罗绸缎的上面”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可不要落下什么东西。”
“准备好了，”
“好，”苏家大院中，放着三十几个大箱子十几个家丁来回穿梭，许奎许管家手里拿着聘礼单细细反复检查，嘴里吩咐着这些琐碎的事，额头已渗出丝丝汗珠
此时苏明谭和苏衡从内殿走出，许奎见状立即朝他们走去
“老爷，少爷，这份清单我已来回检查了三遍，一分不差”
苏明谭点点头看向一旁的苏衡“这王爷可有说过何时来？”
苏衡摇摇头“昨日王爷并没有明说，只是……”
“那就出发吧，别误了时辰”苏宁谭大手一挥，侯在一旁抬箱的抬夫立马起身，一个接一个的出了苏府大门
“爹，这样会不会不妥，毕竟……”
“有何不妥的，王爷兴许也就玩笑一句，你今日送聘单，单凭着你苏府大公子的身份这门外看热闹的人就数不胜数，若王爷真和我们去，让他人看去，加之那李媒婆去王府的事让人这么揣测，那他们还真以为我们茉儿与王爷有什么了，不是有损茉儿清誉？他堂堂南山王是无所谓，那我们茉儿了，以后还怎么嫁个如意郎君？”苏明谭看着苏衡叹了口气“莫不说王爷看不看的上茉儿，爹就和你明说，就是看上了爹也是一百个不愿意的，你是注定走上仕途的虽只是个小小文官，也好歹会脱了商籍入了名流世家，可爹爹这偌大的产业可不能断了，茉儿女儿家我也不想她高攀什么人家，就像让她也找个门当户对的到时候她们夫妻二人双剑合璧把两家产业综合起来做大做强，爹爹私心是一部分，大部分也是为了茉儿着想，自古官家是非多，茉儿单纯不适合那也弯弯绕绕”
苏衡认真的听着苏明谭的话，突然觉得爹爹说的十分有道理，虽然自己才入官一载，却也深知这其中多少明争暗斗，这不仅仅是官场上，还有他们的家眷着其中牵扯的不是茉儿可以承受的，虽说王爷算的上一股清流，但是毕竟还是皇家人，自古话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茉儿是自己的亲妹妹，当然希望她一生顺遂。一直活泼
“这就是第一首富苏府公子哇，果然是温文尔雅一表人才”
苏家聘礼的车队从苏府出发浩浩荡荡占了一半的街道，声势如此浩大自然引来一大半城内百姓围观
“这是下聘吧？哪家千金哇？如此好福气，这苏公子也是朝廷命官家世又如此好，真是享不完的的福气”
“是呀，不是城内的吧，都没听说呢”
“你们不知道吧，听说是临州一镖局二把手的千金”
“一镖局？这不是苏公子母家的嘛”
“对对对，就是他表舅的千金，说是打一出生就定的婚约”
“这商人就是商人，算盘打的响响的，这肥水一点也不入外人田哇”
“谁说的，这苏府千金呀，这母家可没有什么表哥了，这苏公子如今入朝为官了生意事可是不会过问了，这要是谁娶了还不是连那些产业一起娶了”
“恩，这说的不错，可就是想入赘，咱们娃，也是不够格呀”
“爹，转过这个路口就走上官道了”苏衡将轿帘放下，转头望着正在闭目养神的苏明谭
此时轿在响起阵阵马蹄声，并且越来越近，苏明谭睁开眼正准备挑窗一探究竟，便听见外头喊了声苏大人
苏衡一听声音，赶忙叫了声停轿，躬着身子就准备下轿
“是南山王爷的声音”
果然，苏衡苏明谭落轿时就看见一着青色长袍的男子，五官硬朗。背着阳光将脸上的神态照的模糊，却不难看出将相王室之相，看两人出来渠青岩纵身跳下即刻制止住了两人要行礼的动作“苏大人，苏员外不必行礼”
苏明谭有些诧异心想，这礼数都免了，莫不是真的想做我苏家女婿吧，这个不得了，我得探探虚实“往常见王爷也只是在每年宫宴上远远见过一面，不曾有过深交，而后犬儿得幸在王爷手下做事，老身也是经常听犬儿每每提起王爷都是崇拜之情。道王爷您不拘小节并无门第之分。做事来也是果敢冷静，今日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苏明谭笑笑“前一日李媒婆听闻小女已到婚配年纪便来帮司徒家的公子来提亲，怎奈小女实属顽劣，属实也是年纪尚小，大抵是无心男女之事，就无道出对南山王爷的崇拜之情，说男子个个都应该像王爷一般，呵呵～”苏明谭继续笑道“南山王爷战神名号在我们渠国是如雷贯耳，谁人不知谁人晓。您是我们苏国的英雄，老身也是自小就与犬儿小女说以后要像王爷这般用血肉之躯报效国家。想是小女是听进去了，打心眼里尊敬王爷。但是那李媒婆怕是曲解了小女的意思，闹了出误会。还好王爷海人之量，没有把小女的顽劣放在心上。”说着又朝渠明谭拜了拜
渠明谭多年商场摸爬滚打，正所谓商场如战场，说话这门技术自己还是滴水不露的，这段场面话的意思就是，是个误会你别多想，我家茉儿年纪小，还不想嫁人就拿你做个挡箭牌，并不是有意与你，我们也不想高攀。你就像神一样我们膜拜就够了
“王爷恕罪，下官见王爷迟迟不来，还以为王爷公事繁忙只是一句玩笑，没想到……下官怠慢，还请王爷宽恕’”
渠青岩看着苏式两父子一唱一和，再看看这浩浩荡荡的队伍，笑笑“没事，我今日清晨才得知苏大人是去定亲的，这种好事定是热闹非凡，怕人多口杂，特意晚点出发追上你们”说着又转头对着苏明谭道“苏员外过谦了，说亲一事本王并未放在心上。昨日同令子一说实属玩笑，但确是需要与你们去一趟临州您岳丈家一趟”见二人疑惑之色又解释道“实不相瞒，此事关乎前段时间令尊家那幅庐山图有关，前几日皇上得了副假的八十七神仙图，其造假技术难分真假。便命本王追查下去，于是本王发现字画都是从临州流入城内的，其中也包括本王前段时间所得的庐山图……”
“王爷的意思是……您那幅庐山图是假的？！”苏衡吃惊道，不过那日看见两幅七十八神仙图确实难分真假，不是王爷告知恐怕到现在自己都不能分辨
渠青岩点点头“八九不离十了，所以”看着苏明探“这事皇上命我秘密调查，不可伸张故才与苏大人玩笑一句，失礼了”说罢双手一做聂被苏明谭托住了“王爷折煞老身了，即是皇命在身便是天大的事，有什么用的上老身的地方王爷尽管开口”
“还有下官一定竭尽所能，鼎力相助”
渠青岩点点头“此番确需要二位相助，这造假的卖家我已经掌握地址了，可是这庐山图是令尊的传家宝，我需要随二位一起去苏员外岳丈家小住一晚顺便借庐山图一看，这假的就是假的，伪造的再逼真也真不了，所以我需要仔细端详，看看有何不同”
苏明谭这么一听，心放在肚子里了
岳丈家并无事
画也没有遗失
王爷也并把茉儿放在心上
表情也就轻松了，大手一挥“自是，自是，那我们即刻出发吧”侧头对苏衡说“去派一个手脚麻利的先行，就说王爷下榻好好……”
“不必，不必”渠青岩打断道“此番本王秘密行事就是不想打草惊蛇，还望苏员外保密”
“……那……是，那就委屈王爷了”
“不打紧，局时苏大人就说我是同僚，正在编撰古今名画，听闻令尊家收藏着顾凯之的《庐山图》所以特意前面借来一目，为其编写入书”
…………
“小姐！”桃桃推门准备叫苏茉去前厅的，发现苏茉竟然还穿着亵衣呆坐在铜镜前“桃桃这都来来回回做了几趟事了，您怎么连衣服都没换？”说罢侧身从木施上取下昨日晚上熨烫好的绿色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走到苏茉跟前
我用手努力将闭上的眼睛给掰开看着桃桃“昨天和兰儿姐姐说话说的太晚了”
“何止是晚，你都在兰儿小姐房睡着了，桃桃背着你回去，这腰都要折了”
“你的意思是说本小姐胖了？”
桃桃帮苏茉整理好发鬓后立马摇摇头“桃桃意思是说桃桃定是平时做活做少了，缺乏锻炼”
满意的笑笑“走吧，去前厅找兰儿姐姐”
到前厅时发现只剩兰儿姐姐留在那里还有几个婢女正在收拾桌子上的茶具
“茉儿来了，我们走吧爹爹和外公他们已经去前门候着呢，我特意在这里等你”顾香兰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头饰也是紫色的琉璃吊坠簪。两鬓随意的垂下两瓣发丝。甚是婉约配合她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像春风一般沁人心脾我不禁感叹道“我哥真是不知哪门子修的福气能娶到兰儿姐姐仙人般的妻子，真是美死他了”顾香兰听闻两颊迅速绯红，微低着头转身向前走“快些吧，不要让外公他们等急了”
“外公不会等急，我哥该等急了”上前挽住兰儿姐姐的手腕继续打趣道，兰儿姐姐头低的更低了，语气有些娇嗔“茉儿妹妹……”
站在门口等了一会，才看见送聘的队伍
“来了来了”管家喊了一声接着对门口两小厮说道“点”
下一秒
便是霹雳吧啦的炮仗声
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我和桃桃捂着耳朵躲在娘亲身后，相互咧着嘴笑
好不热闹
就像过年一般
等炮仗的烟雾散的差不多了，箱子也抬的差不多了
“今日顾某人小女与苏家公子交亲，有时间的街坊们可以下榻寒舍小坐一会，喝喝茶聊聊天，热闹热闹”顾二舅舅对着立在门口的看热闹的街坊笑道
“恭喜，恭喜”
说着祝贺的话满满的人就进去了
“外公，顾二舅，舅妈……香兰妹妹”苏衡恭着手，说到顾香兰时脸颊有些绯红，顾香兰亦是如此，匆匆行了个礼便低着头躲在二舅妈身后
“孩子们脸皮薄”二舅妈笑道
“也怕是对上了眼，才是百般害羞呢”前来的保媒人摇着扇子打趣着，逗着众人哈哈大笑，更是囧的香兰姐姐娇嗔了一声转身走了，徒留我那呆子哥哥望着兰儿姐姐的背影直笑
“小姐，你看”正在看戏的我突的被桃桃捅了捅，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才发现随行的人除了我爹，我哥，保媒人，旁边还立着一穿青衣的男子，身高足足有八尺，以至于我要抬起头看他，因为正值晌午日头有些刺眼以至于我只能眯着眼睛看他，当我看清此人长相时心里猛的一惊
“你你你你你……”不就是我在醉香阁偷看南山王爷时撞到的人吗？！他怎么会和哥哥一起来？！但是这些话都被我的吃惊关在了脑子里，只剩指着他“你”了半天了
本来还热闹聊天的几位长辈被我突如其来的结巴和惊讶制止住了都齐刷刷的看着他，娘亲第一时间走过了按下了我高指的手指笑道“这位公子失礼了”则头对着我说“快去找你香兰姐姐玩”
“是”赶忙向他们行了个礼，拉着桃桃快步走了，
你们不说我也会走的，他能来一定是哥哥或者爹爹认识的人，加之那天我偷懒南山王的事被他撞见，万一也认出了我再同我爹爹说，我一女子竟然贸贸然去偷看一男子，
爹爹非罚我抄《女则》一百遍不可
“小姐你慢点”桃桃穿梭在喝茶聊天的喧闹声中急急唤着我
“快点，桃桃，你说他认出我没”
“我不知道，但是我认出他了，真的很英俊”桃桃一脸花痴相“不过我看他看了一眼小姐”
看了我一眼？
总不是因为我的美色吧
完了～
“哦，我来介绍下”苏衡有些疑惑的看着苏茉的背影，刚刚一直指着王爷，难道茉儿见过？不可能呀。茉儿天天呆在家里怎么可能见过呢“这位是渠大人，我的同僚，现在正在为皇上编撰一本关于字画的书籍，听闻外公家挂着顾凯之的《庐山图》特意随我前来，希望能有幸为它写上一篇”
庐山图
夏子英不由多看了眼眼前这位渠大人，又和苏明谭对了对眼神，见苏明谭点点头回应了个放心的眼神，这才放下心来。
“好事哇”外公笑道“渠大人别看我一介武夫，但是对这幅庐山图是视如珍宝，好生安放，老身是立了规矩的，就是饿死都不能卖了的！”立在渠青岩跟前“如今大人想把它编撰到皇上要的书里，也是给我夏家添光异彩了，哈哈”外公侧头吩咐道“去，把客房再打扫一间给渠大人住，餐后再把画取来送去渠大人房中”
渠青双手一恭“有劳夏老先生了”
……
“怎么样，怎么样，打听到了没”见桃桃进来我立刻从凳子上弹起来，我这心情焦虑的，也没去找兰儿姐姐就直径回房间了，午饭也没吃，就怕和那人坐一起，怕他突然说露嘴了，我就惨了
“打听到了”桃桃点点头“他说是少爷的同僚渠大人，正为皇上编撰l一本关于古今名画详解的书，这次来是听说夏老亲家公收藏了《庐山图》所以特地来借，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小厮拿着画正往渠大人住的地方走
借图？
就这么凑巧？
难道是哥哥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家的画没有被调包，以为是假的，特意请了那人来查？
……
突然惊的一慌
还不是邢部的吧，专门负责查案的那种？
但是看他相貌斯文
似乎确更像文官
正思考着，余光扫到桃桃正往嘴巴里塞着什么东西
“你在吃什么？”
桃桃嘴里噎着一块糕含糊不清的说“唔……糕……好吃，小姐……唔”说着从袖口里又掏出几块绿色的糕递给我“薄荷糕，特别的好吃，吃在嘴里特别清香”
听闻急急拿起一块塞进嘴里
嗯？！
好吃！！
中午我拖着肚子不舒服没有出去吃午饭，娘就命人给我熬着百合粥给送来了
这会子正好有点饿了
又伸手拿了一块
“小姐，小姐，再给我加一块”
“小姐，你说你会不会是多虑了，就算那渠大人认出你了，应该也不会这么唐突了说起我们那天的事吧，可能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呢”桃桃把最后一口糕放进嘴里“再说了我们躲过了今天，那明天渠大人万一还不走，还在呢”
“明天再说吧，今天能躲着就躲着呗”
“……我可听说午膳时有很多好吃的”桃桃认真看着我“很多海鲜！光是螃蟹就这么大一只”桃桃比划着
这里靠海所以有很多海味，这是在城内是万万吃不到的
听桃桃形容的，突然有些后悔没去堂内用午膳
“我来的时候看见小厮又这么大的螃蟹往厨房走
“……本小姐觉得桃桃说的对！他可能不会如此无聊说起我的事，待会我们就出去吃晚善””天大的事也不过被责罚一两句，况且在外公家，爹爹也会不多说什么。等回去时爹爹估摸也就玩的差不多了，
心里这样想着
轻松不少
瞬间就困意不少
打了个哈哈
“我睡一会，待会晚膳时叫我”
……
“明谭，那个渠大人是怎么回事？是真的撰写古今名画的吗，还是你们特意找来查这幅画的，画我自己仔细查过啦没有被调包，是真迹”夏子英午饭后特意把苏明谭叫入房中
苏明谭摇摇头“我已知道画是真的，这其中牵扯另外一件事……”苏明谭坐在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将南山王的事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王爷交代过此次前来是秘密行事不可声张，夫人你就一如往常即可”夏子英点点头“大家我管不了，我呀只管好我们小家，相安无事，这衡儿的事全是尘埃落地了，再等着给茉儿寻个如意郎君。我这辈子也算圆满了”
“夫人”苏明谭捧起夏子英的手“等孩子们就成家了，我就撒手不管了，咱们就四处游历，这是咱们成亲时为夫答应你的”
“相公……”
“我当初真应该拉着菊雅姐姐一起来，我是管不了小姐你了，你就可劲的造吧”桃桃耷拉着头跟在苏茉的身后
本来我是打算好好睡个午觉的，但是闭上眼睛就想着那个渠大人就把我的事说与哥哥爹爹听，这样一来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出来打算找那个渠大人先把话挑明了，让他男子汉大丈夫莫要太多口舌
“就是这里了”定在一间房门口我对桃桃说“你在这里帮我看着，机灵点，不要让人发现我”
桃桃无奈的点点头“你可快点呀，有事就叫我”
点点头看着朱红色的房门，深吸一口气，也忘记敲门了猛的把门推开，一扇屏风印入眼前，我也看不到里面，便问道“有人吗”
接着便听见脚步声，在我眼前定住“苏小姐？”
哇～这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像深山里清泉的声音
清脆清甜
等等？！
苏茉你在想什么？！
想想正事
尴尬的舔舔嘴巴“渠大人有礼，小女并不是有意叨扰大人，只是想来和渠大人道个歉，上次不小心撞到大人，还没有正式道歉，不过想必大人公事繁忙这等小事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吧，”低着头也不看他的样子只是盯着他青色的外袍发呆
“噢？原来在醉香阁偷看南山王和撞到在下的真的是……唔～”
听到他马上要说出口了，下意识反应跳起来伸手准备捂住嘴，却不想因为手慌脚乱的扭了下脚，渠青岩便顺手环住了苏茉的腰
“不许说！忘了他！我没有！不许乱说这件事！”顾不得什么形象礼数，憋着痛对着他呲牙道
没想到她会来特意找他说这件事，本来想打趣打趣这个小丫头，却不想她呲牙咧嘴的像个小猫，突然觉得有趣的很。又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又扯出玩味的笑“你是说不能说你撞了我，还是忘了你说南山王爷蟒夫的事？”
“你？！……”
“茉儿？！”
声音是从这人后面传来的，探着头一看
？！
“这这这这……”苏衡看了看渠青岩，又看了看被渠青岩环着腰的苏茉，想斥责但又看看对方的身份又憋着不敢说不出口，一口气憋的脸通红，最后化作一甩袖。转身走又进去了
哥哥怎么在他房间？！
一把把他推开，整了整衣服
气急败坏的看着对面人哑着嗓子说“你故意的？！”
哪知他云淡风轻的道“嗯？……可以这么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