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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初见鹰鼋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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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正月初五之后感觉年味就淡了,或许是因为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都在外面工作了,他们急急忙忙过完年,又要收拾行囊出门工作了。正是这种“匆忙”和“分别”冲淡了年味。有的人离得近还好,隔几周还能回家看看,有些离得远的一年半载才能回家一次。“可是书悦呢?两年了杳无音讯,她在外面过得好吗?”每当英俭路过书悦家门口,就不由得想起书悦,看着门楼上残缺的已经发白的对联,就想到这还是那年自己帮着贴的,透过门缝望去,院子里都是枯黄的杂草……

    正月初五这天,英俭闲着无聊在巷子里转悠着,他本想着去马芝妍家看看她,可惜她一直忙着走自家的亲戚。上午天气挺不错,太阳暖暖的,有些人家大门口种的花草,已经有发芽的迹象了。忙上没什么人,都是些小孩子在跑来跑去。偶尔一个大人出来左右看看又进去了。英俭一直向东走,来到了十爷家。他一进头门就喊:“十爷——”这时从东面的小车间传来一声“英俭——在这里!”从答应的语气可以听出,今天十爷的心情不错。英俭也来了兴致,便高高兴兴地直接进到了小车间。英俭看到十爷正坐在窗户边的小方桌上品着茶吃着东西。

    “英俭来吃点烤葡萄干。”十爷说。

    “张爷怎么没来陪你?”英俭边坐边问。

    “他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在家躺着。”

    “怎么了?要紧吗?——是在你这边还是在他那个小房子?”

    “不要紧,在他那边。”

    这时英俭发现了一套精美的茶具摆在眼前,都是纯铜做的,泛着紫红色的金属光泽,上面还保留着锤子敲打的痕迹。再回过头看看桌子侧面放着一个炉子,这个炉子高出小方桌20厘米左右。炉身上是军绿色,四只纯铜兽脚紧紧地抓在地上,整个炉身成长方体,最上面是一张铺开的纯铜荷叶,长方形荷叶的边缘向内卷起,形成了外沿,叶面上錾的叶脉清晰可见。在荷叶的正中间有一个严丝合缝的盖子,盖子有碗口那么大,盖子中间有个铜南瓜,南瓜上趴着一只青蛙,这应该是茶壶,因为在青蛙的对面有个南瓜蔓样的手把。炉子的四条侧棱像是罗马柱一般,但这四根柱子都很修长,突出的条纹都是纯铜的颜色。英俭绕到炉子的正面,他打开两扇门,只见里面是烧的正旺的木头柴火。再看看下面,兽脚之间纯铜的壸门式券口牙子上錾刻的是像鱼鳞般整齐的浪花。牙子上部又有一个小兽首,兽嘴里咬着一个小铜环,英俭拉开铜环,原来是接炉灰的抽屉,此时火烧的更旺了,柴火噼里啪啦地响着。英俭一边关着炉门,一边自顾自地说道:“真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这时突然一阵青蛙的叫声,英俭惊奇的发现原来是那茶壶上的青蛙在叫,嘴还一张一合的,真是妙趣横生。英俭高兴地坐在了椅子上,

    “十爷,这都是你手工做的?”英俭欢喜地问道。

    “嗯,你老师没给你讲过‘万能钳工’?”十爷边给茶杯里倒茶边说。

    “说过,但是我觉得你都可以当艺术家了。”英俭又用手试着轻轻摸了一下烟筒,接着说,“就是这烟筒有点拉低了档次,应该做成红铜的,呵呵。”

    “烟筒年年要换新的,就这种铁皮的也很实用,还不贵。这些茶具和这个炉子都是紫铜的。”十爷呷了一口茶。

    “十爷你等着我给咱整点菜去。”说着英俭站起来就往外走。

    “不用了,爷这里有菜——”十爷话还没说完,英俭已经出门了。

    英俭回到家正好母亲要兰在炒鸡蛋,英俭便和母亲商量了一下,把炒的鸡蛋带走了,还带了一碟冻肉。当英俭端着两盘菜来到十爷家,发现老张也来了。

    “正好张教授也来了,我们一起吃。”英俭笑着说。

    这时小铁桌上放了一瓶白酒和一瓶红酒,还有油炸的膜片跟花生米以及葡萄干。坐着的老张看着脸色有些苍白,他看着英俭只是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老张,今天我们少喝点,你喝红的应该没事。”十爷说。

    “好,那我就少喝点,大家都少喝点——酒喝多了会误事。”老张咳嗽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

    “张教授,看你脸色不太好,你抽空要去看看。”英俭边说边给老张倒上了红酒。接着又给十爷倒了一杯白酒。

    “没事。”老张抿了一口红酒说道。

    英俭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随后将酒杯双手举起来敬了十爷一杯,说道:

    “十爷,祝你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依旧陶然自得。”

    “好好好,你也是,毕业了找个好工作。”十爷笑呵呵地说。

    英俭拿着红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仍旧是双手举着酒杯敬了老张,说道:

    “张教授,你给我感觉就是神秘、博学,你就像古代的隐士一样,我也祝你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依旧超然自得。”

    “谢谢,该你们这一代年轻人为国家干点事了,加油。”老张微笑着说,

    “咱们吃吧。”十爷说道。随即三个人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十爷,这个油炸馍,是你刚弄得?——还挺好吃。”英俭边吃边问。

    “我以前在部队给炊事班帮过灶。”十爷讲着。

    “十爷,那你讲讲。”英俭好奇地说。

    “你让老张给你讲,他的故事都很精彩,他打过仗、考过古、还当过医生。”十爷看了看老张笑了一下。

    “现在记忆力下降了,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老张说着和十爷碰了一杯。

    两个老人始终不肯讲以往的事,于是他们三人闲聊着。他们一直吃到下午,两瓶酒都喝完了,菜也吃完了,油炸馍也吃完了。三个人脸都红红的,英俭感觉有点晕晕的,但没醉,啥都知道,老张也没醉,就是十爷喝得有点高了。英俭拿着盘子正准备回家,没成想被十爷叫住了。

    “英俭,爷给你看个宝贝,老——老——张说了,不能喝酒——喝醉了也不能给别人看。可——可是,我没醉——老张,我醉了吗?——英俭不是——不是外人——你——去,把大门滑上——进——进书房。”十爷红着脸,两手扶着桌子,语无伦次地说。

    “英俭,你赶紧回吧,老石醉了。”老张说。

    于是英俭拿着盘子正准备走,十爷拿了个杯子就摔在地上了,他瞪着双眼说道:

    “我没醉!英俭不能走。”十爷指着老张喊道,“白眼狼——你——你刚吃的肉,白吃了——刚还吃啥了?”

    说完后,十爷绕过来拉着英俭的手,向书房走去了。老张立马走到头门口把大门关了,随后跟去了书房。不料当老张赶到书房门口,门已经从里面滑上了。这时英俭偷偷的把门打开,让老张进了书房。

    十爷把银柜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都取了出来,然后再把银柜右边的盖面取下来。原来右边的柜子里有个暗格,他将暗格的底板抠出来,里面还有个暗格,这个暗格里就放了一个漂亮的翡翠镯子,十爷通红的脸“哼哧——哼哧”地呼吸着,脚下摇摇晃晃的,他一直用左手扶着柜子,他看了一眼英俭,说道:“马上就能见到宝——宝贝了,一件真正的宝贝。”他又瞟了一眼老张,得意地笑了一下,随后又沉下了脸。只见老张一脸的愁容,当英俭看到这个翡翠镯子时,已经被震撼到了,它是白色中点染着碧绿色,碧绿中又夹杂着翠蓝色和少许的棕褐色以及黑色,整个镯子就像在水里泡着一般光彩夺目。十爷手里拿着镯子看了看,认真地对英俭说:“这是个值钱东西,看看,掂一掂。”英俭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住镯子,感觉凉凉的,很有分量,镯子光亮无比。老张微笑着说:“英俭,你还没发现这个镯子的特点?——你把镯子拿平看。”英俭看着老张说的那么认真,便将镯子拿平仔细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小写意的山水画,黑色的树木、蓝绿色的山峰、棕褐色的陆地、白色的水面和天空。“千里江山图”四个字脱口而出,英俭兴奋地睁大眼睛看了看十爷和老张,十爷迷迷瞪瞪的有些睡意了,他说:“不对,万里——”老张看十爷说不清楚便插嘴说道:“这个叫‘万里江山图’,古书上记载这个镯子叫‘万里江山翡翠镯’是宋徽宗的心爱之物。”英俭听完后点点头,他将镯子翻个面仍旧是风格相同的山水画,相较另一面多了亭台楼阁和渔船。英俭看着手上的镯子陷入了沉思:

    “张教授,这是不是人画上去的?就像鼻烟壶一样。”

    “不是。我以前用电子显微镜观察过,它的晶粒很自然,而且你看这些画都是立体的,即使是现在也没人能造出来。”老张说。

    “那这真是太神奇了,这真是一件无价之宝。”英俭说。

    “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之处,没有什么造不出来的。”老张看了看表,接着说道,“宝贝咱们也看完了,该走了,让老石好好休息。”

    忽然,十爷似乎听到了他俩的谈话,他睁大眼睛,说:

    “宝贝还没看,不——不能走!”十爷说完后就趴在银柜上,用拳头使劲锤了一下暗格底部,“啪”一声,随即“哐当”一声,银柜左侧的一片大挡板掉了。英俭好奇地凑上前一看,原来在银柜的大仓室里也有个暗格,而这个暗格是最令人想不到的,也是最难打开的暗格。挡板后面有三个暗格,上面两个是空的,最底下的暗格里面有个红漆的盒子,这时旁边的老张一脸煞白,他咳嗽了一声,随后坐在了书桌旁的椅子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银柜旁的一老一少。

    “英俭,你把它拿出来。”十爷边说,边扶着银柜给边上靠,他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貌似瞌睡了。

    英俭弯下腰,整个身子都钻进了银柜里。他拿出来后发现,那红漆盒子表面光亮无比,相当漂亮。盒子有鞋盒的一半那么大,除了底面,其余五个面都有金漆画的边框,还采用了螺钿工艺,那些花鸟色彩艳丽、熠熠生辉。盒子上镂空的蝴蝶形黄铜面叶,一看就是出自巧匠之手,就连合页也是用黄铜雕的一串镂空花藤。英俭掂了掂还挺重,他将盒子递给十爷。十爷闭着眼睛摇摇手,说:

    “放到书桌上,打——打开。”

    于是英俭将盒子放在了书桌上,他看着老张,小声问:

    “开不开?”

    “开,今天必须开!”十爷似醉非醉地叫道。他一晃一晃的也围到了书桌旁。

    十爷把盒子抓在手上看着老张,“哼”笑了一下,便打开了盒子。此时的老张左手拿着眼镜,右手扶着额头,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看着似乎很累、很忧愁。英俭仔细观察着打开的盒子,盒子内壁上附着着蓝色云锦,都是花草图案,色泽光鲜亮丽。而盒子中放的“宝贝”被包裹在红色丝绸里。十爷将红色丝绸拆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椭圆形的球状物,比成年人的拳头稍微小一点。十爷将那圆球拿在手里翻看着,自顾自地说:“十年磨一剑,我们用了二十年了。”

    “十爷,这是什么‘宝贝’?”英俭好奇地问。

    “这是——是一种武器,锦——锦衣卫最高指挥官用的。”十爷边说边将那球托在手上观察着,接着说道,“老张,我——怎么拆不开了——你来拆,让英俭看看。”

    老张只是愣愣地看着十爷,并没有说话。十爷将盒子拿起来在书桌上“啪”一声,拍了一下,生气的叫道:“英俭,去——去把斧头拿来。我要劈了这个‘邪’物,我要把它砸碎,‘呜——呜——’”突然十爷哭了起来。

    这让英俭有些措手不及,他急忙说道:

    “十爷,咱今天不看了,改天看,你先好好休息。”

    “不,今天看,明天我就要把它仍在火炉里,全烧了——全烧了,这是个‘邪’物,宝石砸碎——要砸碎——”十爷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给英俭讲,明天就把它毁了。”老张顺着桌子绕到英俭身边,他从十爷手中夺过了那球后,看着英俭说,“这是我和老石用了二十年才做出来的东西,我今天就给你讲讲它的秘密。”随后老张拿着球坐到了刚才的椅子上,英俭把十爷扶在了另一把椅子上,自己过去站在了老张旁边,准备听关于这个球的秘密。

    这时老张已经将那球拆开了,并且平放在了书桌上,它是这样一个物件:一个银白色的戒指上装饰着一只鹰头,鹰头有食指尖那么大,也是银白色,奇怪的是鹰的眼睛是闭着的。鹰的脖子是一小节银白色鳞片,老张说这银白色的材质是钛合金。紧接着后面是一个乌龟壳,龟壳特别漂亮,是模仿龟壳的纹路,由紫铜、白银、黄金三种金属做成,采用的是错金银工艺。老张说那鹰嘴是可以掰开的,鹰嘴张开的同时,两只眼睛也会睁开,并且鹰的头顶会伸出一个如同公鸡冠子的刀片。老张提醒说当鹰睁开了眼睛,不能盯着鹰的两只眼睛看。只见老张用手将鹰的上喙使劲向上掰了一下,只听“咔!——噌!”连续响了两声。这时鹰嘴张得大大的,像是在嘶叫;眼睛红通通的,眼睛周围的空气泛着红晕;那伸出的刀片是黑面白刃,看着锋利无比,让人不敢靠近,仿佛它会嗜血。旋即“咔!——噌!”又响了两声,老张将鹰嘴合上了,老鹰的眼睛随即也闭上了。

    老张顺手拿着书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讲道:

    “龟壳里藏着10支钢针,钢针上都有麻药,可以瞬间让一头大象晕倒,但不会致死,两个小时后药劲就会散去。发射的时候这样,攥住拳头,把乌龟尾巴这样向后拽,钢针会从脖子这里射出,范围是10米。当鹰嘴张开时,将手掌伸平,再拽尾巴可以从鹰嘴喷射三种药剂,无色无味,尾巴向左是让人‘高兴’,中间让人‘恐惧’,尾巴向右则是让人‘晕睡’,当然对动物也是一样的。拽尾巴时不能太用力,拽出一公分即可,因为它的动力主要是里面的高压氩气瓶和电磁发射装置提供。这片银白色的鳞甲,你看,有点像鹰展开的尾巴,其实它是护腕。再翻过来看看,这些红色云锦内衬,你摸摸,丝滑柔软。不用的时候,这样折叠起来,把龟壳这样一滑就变成了椭圆的球形。这个东西叫‘鹰鼋盔’,其实那个壳不是龟壳而是鼋壳,鼋跟龟长得比较像。这也是根据《锦衣卫物志》里的记载制作的,只不过更加小巧,因为动力装置变了。”

    老张转头看了看椅子上的十爷,此时十爷已经仰着头半张着嘴,呼呼的睡了。老张眼睛里闪着高兴、得意的光芒,他似乎讲得起劲了,话匣子关不住了。

    “你去帮我再倒点茶水,记得放几颗葡萄干,我还有个更大的秘密讲给你听。”老张边说边给英俭递着杯子。

    英俭也听得带劲,他兴奋地接过杯子,很快就倒满茶水,还给自己搬了一个凳子,准备坐着好好听听这个更大的秘密。他刚进书房门就满脸很高兴地叫道:

    “铛铛档铛……葡萄干茉莉花茶来喽!——”

    老张呷了一小口,放下茶杯抿了一下嘴,表情十分严肃,他说:

    “你得答应我今天我们告诉你得任何事情,包括你见到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向任何人再说起。”

    “张教授,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英俭认真地说。

    “因为别人要是知道了,会给我们带来大麻烦,古人有云:‘珍奇玩好之物,不可使见贪婪奸伪之人。’”老张拿起杯子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英俭,随后继续说道,“‘鹰鼋盔’之所以能称之为‘宝贝’,那是因为它里面有两颗红宝石。这两颗宝石不是一般的仅仅漂亮的宝石,它有特殊的功能。我研究了它四十年了,十几年前我被几个‘假僧人’用刀捅了,就是因为这两颗宝石。《锦衣卫物志》中记载,‘海岳、下元,赤珠相邻,雷电交加,目视二珠可入人梦,可踏古之邦国,然二珠差之毫厘则不灵也。’海岳和下元就是这两颗宝石的名字,用放大镜可以看到宝石上刻着它们各自的名字,都是小篆。这句话的意思也很好理解,说在雷电交加的时候,让两颗宝石相互靠近,当人用眼睛看它们时,就可以进入到自己或别人的梦里,还可以让自己的意识进入到古代的时空,但是如果两颗宝石相邻的距离不合适,那就不灵了。我做了上万次的实验,终于有一次成功了,这就花费了二十年的光阴。后来我就研究这是为什么?原来这两颗宝石都具有能量,都可以发出微弱的电波,并且具有强大的存储功能,能将生灵的脑波存储在里面,当两颗宝石相互靠近,只要距离合适,它们的电波就神奇的融合在了一起,合成的新波正好与人类的脑电波相匹配。当天空闪电的时候,这种波会被加强,这时这两颗宝石就像卫星一样,可以接收发射信号,成为信号塔。而宝石的作用在于可以沟通不同人或生灵之间的脑电波。以前凡是看过这两颗宝石的人,他们所在的时空都会随着他们的经历以脑波的形式存储在里面。然而我又研究了几年,发现可以用电池的电流代替闪电,这样就可以随时入梦或者穿越了。关于这两颗宝石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我所说的有一半是猜想,并不能提供可靠地根据。”

    “那你试过没有?”英俭好奇地问。

    “我和老石都试过,当入梦或者穿越的时候,感觉就像真的一样,意识非常清晰。不过对于触觉来说,只有戴鹰鼋盔的右手才可以感觉到梦里的东西,其余部位没有触觉,都只是光影”老张说。

    “您说的可以这么理解吗?在梦里用右手可以拿东西,左手不行,如果有人打我右手,我会感觉疼,要是打别的地方就如同打到空气一样。那可以说话吗?可以嗅到东西吗?能吃东西吗?”英俭既兴奋又好奇地问。

    “你说的基本是对的,但是不能吃东西,食物放在嘴里会直接掉在地上。”老张微笑着说。

    “我大概明白了,那么进入梦里之前是什么感觉?”英俭问道。

    “你闭上眼睛,将两个食指轻轻塞在耳朵里,稍微转一下,就是这个感觉,瞬间就进入梦境了。”老张说。

    英俭闭着眼睛试了一下,随后又笑着问道:

    “打个比方,如果让一头牛看了宝石,能不能进入到牛的梦境里?”

    “当然可以,不但可以进入到牛的梦境里,还可以和牛说话。当你进入到牛的梦境里,牛在现实中也会被催眠了,当牛一觉醒来,它就记住你了,你要是在梦里打牛了,它醒来要么会顶你,要么会躲你,因为牛以为是真的。人就不会,因为大家都知道梦是假的。”老张说。

    “这真是不可思议。那么要从梦里怎么回到现实?”英俭似乎还有很多的问题要问。

    “你受到惊吓,或者有危险时就醒了,再或者有人把你叫醒。如果你自己要醒,用两个手掌捂住耳朵转一下就醒了。”老张说。

    “那么在梦里会不会将人打疼?”英俭问。

    “当然会,因为这种入梦和一般的做梦不一样,疼痛会直接反映到人的大脑皮层,严重的会把人打休克,你要是不愿意从梦里出来,那对方也没法出来,会一直昏睡下去。”老张说。

    “那这东西真的是‘邪’物,万一要落在不法之徒手里——”英俭说。

    “你说的很对,不过经常使用鹰鼋盔的人也会受到很大的伤害,那三种药剂对自身也有危害,会损伤人的中枢神经,就像吸毒的危害一样。如果常常进入别人的梦境,也会让自己身体素质变差,严重的话会疯掉。不过,据记载,不同的人进入梦境感觉也可能不同,有的人进入到里面就和穿越了一样,很真实;有的人进入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老张盯着英俭严肃地说道。

    “呵呵,我就好奇问问。”英俭笑着说。

    “这件东西介绍完了,今天的事你最好是忘掉,不要让老石知道你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他要是知道了会很自责、很难过。”老张情绪低落地一边说,一边看着睡着的十爷。

    “您放心,我就当它是一个离奇的故事。”英俭神情凝重地说。

    “这样最好。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了。”老张说。

    “好的,您忙。我走了。”英俭抿着嘴离开了书房。

    英俭离开十爷家后,自忖道:“刚才的所见所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感觉即精彩又骇怪,仔细想想又有点灰暗、压抑……直到寒假结束,英俭再也没去过十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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