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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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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便每日在此候着娘子。”

    陈玉温呆呆地望着柳莺莺背影,目送而去……

    看官可能要问了,那柳莺莺能令男人神魂颠倒,她究竟长的什么样?

    且听我说来:

    翠羽平弯似卧蚕,芬唇秀嘴竞相嫣。

    桃腮粉脸春园映,凤眼睁合剪水传。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迎风莞笑,飞燕在侧而失宠。

    对月凝思,嫦娥在上而有恨。

    话说柳莺莺回到家后,并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只当与陈玉温是偶遇。

    次日,柳莺莺做完女红回家,那陈玉温果然又出现在了她面前。

    陈玉温依旧粉面含春,柳莺莺见了她,倒没感觉意外,只是低头想避开他的眼睛。

    陈玉温挡住她,道:“娘子怎的生疏了?”

    柳莺莺并不拿眼睛看他,只道:“奴家昨日只是说笑,不曾想你果然在此等候。”

    “娘子的话,学生怎敢不从?莫说要学生在此等候,便是要学生去死,也会义无反顾。”

    柳莺莺抬起头,看着他道:“奴家已为人妇,休要再作纠缠。你若有心,便找个二八佳人,不好过我这残花败柳么?”

    陈玉温不为所动,依然眼带波光看着她:

    “娘子如何才相信我?我只把心托付给了你一人,日月可鉴。”

    柳莺莺此时已无话可说,低头便走。只剩得那陈玉温孤零零站在那里。

    此时的他,仿佛突然落在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里:此处杳无人烟,空洞寂静,阴冷昏暗。

    “少爷,老爷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陈玉温回到了现实。那丢失的七魂六魄,全回到了他的体内。

    “回来便回来,喊我做甚。”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朝他走来,身穿粗布短褐,面皮黝黑。

    “老爷说要你回去一趟。”

    陈玉温听罢,便与那年轻人一发离开了街市。

    话分两头。柳莺莺回到家后,便去到媚儿家,与她讲起了刚才发生之事。

    媚儿听完,说道:“不如把这事说与万大哥知,问问他该如何办。”

    柳莺莺却不然,道:“这等事向来都是男人最忌讳的,我与那公子本无事,若与我家官人说了,便成有事了。”

    媚儿见她如此说,便不再劝她。

    二人一时都没了主意。

    过了一会,媚儿才说道:“不如明天我陪你去做女红,若再遇见她,我便帮你赶走他。”

    柳莺莺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次日,柳莺莺带了媚儿一并去成衣铺。

    柳莺莺做着女红的事,媚儿则在一旁看着。

    这媚儿虽不如柳莺莺明艳动人,但也绰约别致,凹凸有致,一对桃花眼,有一股说不出的妖媚。若不是被柳莺莺抢了些风头,她也算得“夷陵一朵鲜花”。

    媚儿看了一会女红之事,觉得甚是无趣,便要出去走走。于是和柳莺莺招呼了一声,便独自出了成衣铺。

    各位看官可能又要问了,那媚儿整天独自闲在家,怎么一到成衣浦便坐不住了?

    原来媚儿虽然闲,但也不是整日闭不出户。平时与周边邻居聊聊家长里短,做做家务,日子一天天也容易过。这成衣铺是女红做事的地方,没人有闲工夫与她聊些家长里短。

    话说媚儿上了街市,是左看看右瞧瞧。一会觉得这个好看,一会觉得那个稀奇,不知不觉便逛了快一个时辰。引得街上那些登徒浪子人人咧嘴而笑,个个定睛而看。

    媚儿见了这一双双色咪咪的眼神,并不觉得反感,反而还很享受这种“引人注目”的虚荣感。

    其实每个人都有虚荣感,能因美貌而引人注意,这本身是值得赞美的。如果是现代社会,不说做明星,即便是网红,那也是一种优势。可惜“媚儿”生在虚构的古代中,所以优势变成了失德。

    闲话少絮。那媚儿走街串巷、转角拐弯,不知怎的来到陈玉温家附近。说来也巧,这陈玉温才出门没几步,二人便撞个正着。

    也应了那句话“无巧不成书”。

    只见陈玉温身着绿袍,头簪红花,一副公子打扮。又生得粉面丹唇,细条临风,一股书生风雅。

    媚儿看在眼里,顿时双瞳剪水、两眼放光,便不自觉的两颊发烫、抿嘴而笑。这一笑,如初月东升,含蓄而亮丽。

    自初次见到陈玉温时,她便已心生倾慕,只是陈玉温对她却无半点意思。此次再见,更让她心花怒放,爱慕之情愈发浓烈。喜形于色也就情理之中了。

    媚儿便主动躬身道个“万福”,陈玉温只得勉强作个长揖。

    陈玉温作揖毕,便要走,媚儿连忙道:“公子要上哪去?”

    陈玉温回道:“去街市走走。”

    “公子当真只是去街市走走吗?”

    “你如何这般问?”

    “奴家只道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公子对吗?”

    陈玉温被她这一问,面露羞色,只得支支吾吾道:“娘子,莫要笑话我。”

    媚儿见他此时窘态毕露,便呵呵笑道:

    “公子无须难为情,自古便是如此。郎有情,女无意。女有意,朗无情。奴家与公子同是此类苦命人儿。”

    陈玉温听她这样一说,便不再忸怩,正经道:“娘子那心上人又是哪一个?”

    媚儿也收起笑声,敛容道:

    “奴家心中的檀郎便是公子你。”

    陈玉温听罢,大吃一惊:“你这是真话么?莫要拿我寻开心了。”

    “奴家对公子,就像公子对柳莺莺。如果公子是假的,那奴家便也是假的。如果公子是真的,那奴家便也是真的。”

    被媚儿这样一说,陈玉温竟无言以对,只得连连称“是”。

    媚儿见他被自己弄得无话可说,便接着道:“公子若想得到那柳莺莺,奴家可以从中撮合。但事成之后,公子可别忘了奴家,大不了她做大,我做小。”

    陈玉温面带难色道:“你们不是都有家室了吗?如何做得了大小。”

    媚儿笑道:“我们那家室是假的。”

    陈玉温听罢,大喜,赶忙道:“此话当真?你且说来听听,怎么个假的。”

    媚儿敛容道:“我与那柳莺莺都是被万古愁与那工藤一郎抢来的,迫于淫威,才不得已和他们在一起。我们并非以‘三聘六礼、明媒正娶’嫁给他们的,更无半点夫妻感情。”

    陈玉温听罢,唏嘘不已……

    媚儿见他如此这般,便笑道:“公子不必唏嘘,这不正是你的机会吗。”

    陈玉温道:“你真的愿意撮合我们?”

    媚儿道:“我若不愿意,公子会接纳奴家吗?如果公子会接纳,奴家自然不愿意。”

    陈玉温嘿然,缄默不语……

    媚儿见状,深情道:“《诗经》云‘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奴家现在便如这诗中女子一般,登上高墙,也望不到心爱之人,只得独自泣涕。”

    说完,媚儿便双眼泪湿,低头呜咽。

    陈玉温安慰道:“娘子何故如此,我又不曾说不接纳娘子,只是接纳一个人须要些时日。娘子莫要哭泣。”

    媚儿听了此话,用衣袖擦了擦眼泪,道;“奴家只是一时委屈,便控制不住自己。”

    “哦,还有,你今日暂且不要去找柳莺莺了。”

    “为何?我出门便是准备去找她的。”

    “柳莺莺被你吓到了,昨日便是和我商议,今天该如何应付你。奴家今天本来是要帮她驱赶你的,不曾想竟在此偶遇了公子,害得奴家丑态毕露。”

    “柳娘子为何被我吓了?我不曾对她做过无礼之事。”

    “公子有所不知,这是女儿家心事。男人追的越紧,女人便越害怕,以为男人要企图不轨。如果男人欲擒故纵,收放自如,那便能得到女人的心。似公子这般,每日像冤魂不散一样,哪个女人见了都会害怕。”

    “哈……哈。有道理,以后还望娘子多多指点。学生感激不尽。”

    媚儿呵呵一笑道;“改日再说吧,奴家要去接柳莺莺回家了。”

    陈玉温拱手道:“告辞。”

    媚儿拱手回了声“告辞”,便朝成衣铺走去……

    毕竟陈玉温、柳莺莺和媚儿三人之间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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