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凶手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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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虔诚祈祷的报酬”老妇人被问到了痛处，直到憋的脸有些红才说道。
“你们虔诚的报酬就是把你们女儿卖了的报酬吗？”韩默说的时候没有很激动，就像平常话一样。因为他觉得愚昧到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可气愤的了。可怜，可怜他们的自欺欺人吧！
“你们懂什么？只有这样才能拯救老头子的命，这也是她应该做的，因为她是仙姑”老妇人此刻把她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所以，多少人参与了这些人的来源又是哪”韩默点出了重点。
其实，此刻他的想法已然被证实，齐月的父亲因为手术需要医药费，而让出卖女儿，最后致死。他们现在要知道的是这只是个例还是全村被掌控了，成为了一个□□窝点。而且齐蒙又是怎么死的。
“不要跟我说什么菩萨的意愿，如果现在坦白，你们还能从轻处罚”丁杰真的受不了他们拿菩萨的指引来作为搪塞的借口了。
“《刑法》第三百五十八条引诱或强迫他人□□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韩默说道这，齐蒙的母亲脸色已经变了“对于受害者是未成年，还要从重处罚，你触犯的是法律”韩默说完齐蒙的母亲已经汗如雨下，心理防线完全崩塌。
“警察同志，不是，不是这样的，俺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是村长，村长告诉俺们，这是习俗，而且俺们娃是上天指配的仙姑，这是她的责任，只有这样才能偿还俺们家上辈子的罪恶，才能让老头子的病好了”齐蒙的妈终于把所有实情说了出来。
“村长一共给你们介绍了几个人？”韩默问道。
“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是每月十五把月儿送到那，晚上再接回来”她不确定的回答道。
“那她怎么死的”
“就……那天下午还没到接她的时候，村长就把她送回来了，告诉我们她的任务完成了，该去极乐世界了，还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还管了月儿所有的身后事，并让她入寺庙，受膜拜”
丁杰目睹了审讯的全过程，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畜生呀，她还是个孩子”
问询室里，韩默虽然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但他握的笔已经戳漏了纸。
“其实，也不算是村长，主要还是白辰老师介绍的人，村长只是……搭个线”老妇人补充道。
韩默没想到再次听到白辰的姓名竟是在这，以这种形式。
“白辰”韩默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俺们毕竟也是村里人，村长说了白辰老师是城里人，都是他那儿的人”齐蒙的妈点点头说道。
“那齐蒙呢？齐蒙自杀怎么回事？”丁杰开始问下一个问题。
“俺儿就突然知道了他妹没了，赶回来和俺们吵架，最后知道是白辰老师，就去找他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再听信儿就是他…他没了”说到这齐蒙的妈几近哽咽。
与此同时，林淮周带着孙文重回了村里，并开始问十五号那天上午从山上抬棺材到山下的人是谁，现在棺材又在哪。
林淮周脑子里又重新梳理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了那天上午他和韩默一起去寺庙旁边抬棺材而过的场景。如果再快一点，可能还没来得及转移。
还是法医室，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还是两个人，还是那个寂静到恐怖的氛围。只是换了一个被害人。
等到林淮周赶到的时候，位于村西一个已无人居住的破旧房子里，院子里已杂草丛生。屋内更是蜘蛛网丛生，所有一切都在揭示着屋内的破败。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了另一个棺材，以及里面失踪已久的白辰。
等林淮周和孙文赶到警局的时候，韩默已经把村长请了过来。
林淮周坐在审讯室外翻着刚才的笔录，时不时的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形。
“姓名”韩默低头换了一张被戳破的纸。
“哎呀，警官，不都找过我了吗怎么上次那个警官没有告诉你吗？”村长王协一脸谄媚的笑道。
“严肃一点，问你什么回答什么”丁杰呵斥他道。
“好好好，我这个人最会配合了，我叫王协，锁子村村长”王协语气有些懒散，眼神还到处乱瞟的回答着。
“齐月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韩默此刻才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人。
“关系能和我有什么关系”王协打着混腔说道。
“我劝你态度端正一点，如果没什么证据我们不会把你请来”丁杰真的很厌烦这种和警察周璇市侩的人。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要问什么关系就是我是村长，她是村民呀”王协脸上没有再挂那种轻佻的笑容，一脸无辜的辩解道。
“齐月父母已经招了，是你诱导他们让齐月□□导致齐月死亡”丁杰说道。
“啊他们怎么能这样明明就是我借他们钱，怎么能这么说我，有，证据吗”王协面对指认丝毫不慌，不再像刚才那样斜着身子，坐正了回答道。
“这手机是你的吧？还有这本”韩默将从王协家里搜出来的装有负责联系的手机、记账本的证物袋扔到了桌子上。
王协看到了物证，也只是看了一眼，接着说道：“行，我认罪，我是被白辰胁迫，他让我当中间人，他给我联系方式，再去找适龄的女孩。但，我，没想到，齐月竟然…死了”王协突然露出了悔恨和有些惊恐的表情。
“我知道我不应该见钱眼开，就听他的，但我也是被蒙骗呀！警察同志，人，不是我杀的呀，我是无辜的，我只是，搭…个线”王协说着甚至逐渐开始抽噎。
“白辰现在在哪”韩默对他的无论是真情实感还是表演一点都没有兴趣，接着问道。
“不，不知道呀！他可能觉得事情闹大了，拿钱跑了，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到他呀，我就是一个老百姓呀！担不起杀人的罪名呀”王协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