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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这一章两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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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欺负”的沈徽双唇显着不太正常的鲜红色。

    幸好在场的除了殷盛乐姐弟之外, 都不是爱打趣旁人的性子。

    而只要殷凤音一开口,就会被殷盛乐极其自觉地接过去,极大地缓解了沈徽的窘迫。

    太上皇到现在都还不太能接受自家崽子的性取向, 但他也知道自己就算明确反对,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心平气和地泡一壶枸杞茶, 好好儿地养养身子——不管将来如何, 只要自己与皇后还在,多少能帮着孩子们些。

    他看出沈徽的不自在,便拿了些民生上的问题来主动搭话。

    沈徽虽然面皮子薄,但一提到正事,他就会自动进入状态, 无论什么情绪都要押后, 先把正事办好再考虑其他。

    一老一少,一问一答,尤其正经, 且与那边几乎快吵起来的姐弟俩的氛围格格不入。

    殷盛乐和殷凤音天南地北地瞎聊, 反手就把不大擅长辩论的舅舅拉下水, 顺便捎上一个沉默寡言的军师, 商皇后含笑看着不发一言,时间似乎一下子变得缓慢了。

    她将鬓角落下来的一缕散发往上抹着别到耳后, 听见从旁边传来太上皇苍老的声音, 充满了遗憾:“实在是胡闹啊, 可惜啊!”

    商皇后转过头去, 她与太上皇相伴这么多年, 只要对方一个眼神, 她就知道太上皇心里是个什么念头。

    无非是沈徽的回答正好挠到了太上皇的痒处, 而太上皇刚刚好对殷盛乐和沈徽之间的关系不那么满意,觉得把一个有才能的臣子困在后宫里,太过浪费罢了。

    商皇后悠闲地换了个姿势,眼皮微微抬起来,看向太上皇两人的方向。

    沈徽说话的腔调温温柔柔,是恰到好处,叫人听来心里最是舒服:“前朝所残存之贼类狡诈,陛下此计也不过是顺势而为。”

    太上皇看着他:“唉,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掺和,就是觉得太胡闹了些。”

    太子太傅一直都没能出现在朝上,说是养病,却又被皇帝一直安置在宣德宫中,偶尔几次出现在人前,都是精力耗费过甚的孱弱模样纵使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但能入宫到御书房面圣的朝臣大多都是四品官了,心思又怎么可能会太愚钝呢?

    不是没人觉得太傅和皇帝之间不对劲,而只是不敢将其宣之于口罢了。

    正如殷盛乐问那御史家的小姐时那样,在这个年代里,即便错的是皇帝,也会有无数的人争先恐后把罪责归咎到皇帝身边的那人身上。

    即便是在南宫,也依旧有不少人到太上皇跟前打小报告。

    不管沈徽是不是愿意,是不是真的被逼迫。

    在世人眼中,勾得皇帝动了心思,那就是他的错。

    这当然也是殷盛乐最后放弃公开两人关系的原因之一。

    但。

    沈徽轻轻地摇摇头:“为君主分忧,本来就是臣的分内之事。”

    其余的,无论是诋毁、辱骂,又或者敌视,只要他的君主依旧信他,那都是无所谓的。

    沈徽思及此处,脸颊泛开一层细红。

    太上皇的眼睛早就老花了,并没能看清沈徽一闪而逝的羞怯,而是又叹了一口气,但他的话还没能出口,就被商皇后打岔:“行了,嘴上说着不管,话倒还挺多的。”

    “小七能亏待自己人吗?”商皇后摆摆手,对太上皇的优柔絮叨很是不满,“论当人丈夫,你儿子可比你强。”

    她刺完太上皇,便又偏头向着沈徽道:“你也是,年纪轻轻的,何须学那老先生的作态?去与小七他们玩儿吧。”

    商皇后说完,便闭上双眼继续假寐。

    沈徽只感觉自己脸上发烫,心中却不知怎地松快不少。

    回宣德宫的路上,殷盛乐问他跟自家爹娘两个说了些什么:“怎地耳朵这般红?”

    因今天要见长辈的缘故,沈徽的头发是规规矩矩地扎起来的,又因为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场家宴,所以他便没有戴帽子,而是在发髻上带了一顶轻巧的竹纹发冠,未能收拢到发冠里的头发便散在两肩上,轻飘飘地弯出一个月牙似的弧度,而他通红的耳尖从漆黑的发丝里探出来,殷盛乐愈看愈觉得手痒,等两人都上了回宫的马车,他便不再忍耐,伸过手去轻轻地捏住。

    “没什么。”沈徽下意识地回答,往后边一躲,脑勺撞在车壁上。

    “哎哟。”殷盛乐忙将人拉回来,“你躲什么,我看看撞肿了没有?”

    说着便抬手把沈徽固定发冠用的簪子给扯了下来,发冠也丢到一旁去。

    长发散落,沈徽怕他在马车上闹出什么来,便连连躲避:“臣没事儿。”

    “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

    沈徽拿怀疑的眼神看着殷盛乐,手不由自主地就捏紧了自己的衣襟:“真的没事儿。”

    看见他的动作,殷盛乐眼珠子一转:“你把朕当什么人了?朕就只是单纯地担心你有没有撞伤了而已!”

    沈徽:

    不大可信。

    他没直接说出来,但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殷盛乐眨眨眼:“阿徽,你越来越难忽悠了,唉。”

    沈徽的脸色一黑:“陛下,这是在车上!”

    “这马车是工部才改造出来的,走得很平稳呢。”殷盛乐道,“而且空间也足够大,隔音还好。”

    他抬手指了指车门,再指指车窗:“门窗都关着,得从里边才能打开,外头听不见咱们的声音,也不会随随便便就闯进来。”

    “那也不行。”沈徽郎心似铁。

    殷盛乐不依不饶:“阿徽,我这么年轻,需求旺盛些是很正常的事情。”

    “哦。”沈徽觉得自己已经把他那些小心思全部看穿了,语气平淡,“臣老了,经不起陛下折腾。”

    两人对视着,过了几秒。

    殷盛乐率先败下阵来:“好吧,可这一路回去不做什么太无聊了啊。”

    他已经提前吩咐过陈平带着队伍尽可能走慢一点了。

    而沈徽浑然不觉,只当是他的心思已经扭过来了:“除了这个,陛下还可以寻些其他乐子。”

    南宫的位置在皇都郊外,离羽林卫大营很近。

    离皇宫就稍微有点儿远了。

    “那咱们下棋?不,下棋我可赢不了你。”殷盛乐猛地把双手一拍,“不如咱们摇骰子吧,就用身上带着的钱做注!”

    沈徽松了口气:“好。”

    殷盛乐从墙上的暗格里拿出赌具:“下棋靠脑子,这个可就纯粹靠运气了,好哥哥,不如你先猜一猜,咱们谁的运气更好?”

    片刻过后。

    “不可能!”殷盛乐盯着小桌上的点数,“为什么又是你赢?!”

    沈徽微笑着把骰子从新装起来:“许是今日臣的运气比较好吧。”

    殷盛乐掏了掏荷包,发现里头的银钱已经输光,本来他出门就不会带太多银钱的,顿时便有些尴尬。

    “不如就到此处?”沈徽见状,正欲将自己赢来的那些都还回去。

    却见殷盛乐扯下他腰上的玉佩:“朕拿身上的东西做抵押,咱们继续。”

    马车的车轮慢悠悠地转着,仿若龟爬一样缓速前进。

    殷盛乐身上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已经输给了沈徽,他偏偏又不肯停下来,总说自己能将那些都从沈徽手里赢回,便一轮接一轮地继续摇骰子,沈徽感觉有些奇怪,直到殷盛乐在又一次赌输,麻溜地把自己身上衣服脱下之后,他才恍然惊觉:上当了!

    脱了外袍,穿着里衣的殷盛乐脸上半点不见羞的,他从陡然僵住的沈徽手里接过骰子盅子:“太傅大人,怎么了?”

    沈徽把他丢过来的外衣拿起,伸手想给殷盛乐套上:“陛下快穿上,小心着凉了。”

    殷盛乐把骰子等物丢到角落里,按住沈徽拿着外衣的手:“这衣裳朕已经输给太傅了,朕身为皇帝,怎么能蹭臣子的衣裳穿呢?”

    沈徽忍不住磨牙:“臣伺候陛下穿衣。”

    “不要。”殷盛乐耍起了赖皮。

    手被他用力地摁着,沈徽勉强将掌心转过来,捏住殷盛乐手腕上的一小块皮肤:“那您就这么呆着吧。”

    “阿徽”殷盛乐凑过去。

    “阿徽~~~”蹭了蹭。

    “哥哥~~~”抱住腰亲亲耳朵。

    沈徽推开他那颗大脑袋:“车上就是不行!”

    “可你都快把我扒光了。”殷盛乐继续发挥他不要脸皮的优势。

    “你若能留着这点子聪明劲儿往那些家伙身上使,只怕人早就被你给逮住了!”沈徽已经完全被殷盛乐箍进怀里,他只推了两下,发现果然是推不动之后,便放弃了。

    “他们哪配我花这么多心思?”殷盛乐哼哼着,黑眼睛溜圆可爱,“真的不行吗,你就不想来点儿新花样?在车上多新鲜呀!”

    “不想。”沈徽只是稍微想了想,脸就变得通红。

    见他实在不愿意,殷盛乐便也只得作罢:“唉,那我回去之后叫他们在宣德宫里造个马车的模型,要跟这个一模一样的。”

    “那样只怕真要被人说荒唐了。”沈徽见他不再固执,松了口气。

    “荒唐些他们又能怎样?”殷盛乐笑道,“这么点生活情趣,又不妨碍我治国,也就只有那些没本事的老迂腐老固执会使劲儿地盯着别人私底下的生活念叨,嘿,谁念叨,朕就把谁丢西北建设大草原去!”

    多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他们就不会盯着自己的私人生活了。

    耳根子清净,还能解决西北人手不足的问题。

    殷盛乐越想就越觉得此事可行,便与沈徽说了,沈徽听完有些无奈:“陛下还是先将衣服穿上罢,现在气温已经降了许多,虽然陛下身体强健,但这骤冷骤热的,最易致病,还是要留心些才好。”

    “好吧。”殷盛乐乖乖地伸开双手。

    沈徽才将一只袖子给他套上,便忽然听见外头有人敲了敲窗子,马车也停下来,陈平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陛下,太傅大人,前头有张马车车轮坏了,堵在路上。”

    沈徽皱起眉毛。

    殷盛乐将一半的外衣耷拉在肩上:“哪家的车?”

    “是魏王府上的。”

    “四皇兄?”殷盛乐与沈徽对视一眼,“车中何人?”

    外头安静了一阵子。

    陈平回来了:“禀陛下,魏王殿下与杨侧妃求见。”

    殷盛乐没回答他,而是冲沈徽挤挤眼:“好哥哥,看来现在不止我要脱衣服了。”

    沈徽好不容易才消下来的脸再度爆红,他强作镇定:“没想到真的是魏王最先前来试探”

    “毕竟沈太傅叫朕藏在宫中,外人难以得见,若不亲眼确定一下,他们怎么能真的相信,是朕将你强行留在身侧,日日侍奉,夜夜承欢呢?”他越说越不正经。

    沈徽不理他,而是将腰带解开。

    殷盛乐从座位底下掏出一床薄被,抖开来,同时弥漫出一股暧昧而甜腻的香气,沈徽看得呆住,没想到这马车上的准备竟然如此齐全。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整个人被殷盛乐扯了过去:“爱卿,衣裳这般齐整,可不像是被朕临幸过的模样呀。”

    他伸手在沈徽脑袋上薅了几下,把他长发揉乱,又将他衣衫撕扯开来,只用一层薄被裹上:“待会儿你就这样贴着我就行。”

    殷盛乐把沈徽的脸按在自己胸口,两人比这更亲密的时候都已经有过无数次了,可沈徽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狂跳乱舞,他蜷缩了四肢,闷闷地点头。

    待准备好了,殷盛乐才将自己的长发也打散,对外头懒洋洋地说道:“你去告诉四哥,朕现在不太方便见他。”

    “是。”

    又过片刻,陈平回来了:“魏王殿下说,会尽快叫人将马车抬开。”

    殷盛乐二人没等太久,马车便又慢慢悠悠地开了起来。

    他脑筋转得飞快,却也没忘记趁虚而入,占一占怀里羞涩不已的爱人的便宜,捉了他光溜的足在手中,轻抚踝骨,扫过脚心。

    “陛下。”沈徽缩脚。

    “别动。”殷盛乐把他往怀里又按了一下,“朕方才不小心把爱卿的衣带子给扯断了,若你动得太厉害,被子滑掉,那可就真得赤着身子哎哟!”

    沈徽拧住了他腰上的肉:“这种时候了,你也不安分些?”

    他双臀落下的地方,明显感觉不太一样。

    殷盛乐咬着他的耳朵:“它不安分,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叫它起来的。”

    “你心思若是正经些,哪里会这样?”

    “抱着你了我心思还正经,那我成什么了?”

    他们嘀嘀咕咕地小声打嘴仗。

    马车慢悠悠地往前头晃。

    殷盛乐听见魏王在外头拜见的声音,冲沈徽比了个嘴型,便将车窗稍微拉开一条缝隙。

    密闭的车室内,光线昏暗。

    魏王站在马车外头,听见皇帝慵懒而沙哑的声音:“四哥多礼了。”

    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些许他作为一个男人并不陌生的气味,魏王直起身,小心地抬眼往车上看去。

    狭小的窗缝里,他只能看见殷盛乐的半只手落在窗沿。

    长发散乱的皇帝似乎是侧着脸来看他的,那漆黑的眼瞳中满是不悦,魏王感觉到一股子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他下意识地赔起了笑:“陛下。”

    “四哥怎么在这儿?”马车停下。

    魏王听见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响,似乎还有锁链的声音,他愈发急切地抬头:“城郊的寺里来了个云游的僧人,听说有几分掐算的本事,侧妃这几日夜有梦魇难以安眠,臣便带她过来瞧瞧。”

    “这样啊?”皇帝眼里的不悦加深,他轻轻“啧”了一声。

    马车里传出来男人短促的呜咽。

    从窗户的缝隙可以看见皇帝的身影动了一下,衣料摩擦的声音变得更响了。

    魏王趁着这个空隙,往车中看去。

    他只看见一头漆黑的长发,接着便意识到车里除了皇帝以外,还有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

    皇帝的手从如瀑的黑发里穿出来,魏王被吓了一跳,还是强忍着没有后退:“陛下可是去了南宫?”

    马车里窸窣不断的声响停了片刻,魏王看见皇帝的手攥住了他怀里那人的肩膀,薄被略微掉下去了些许,那人似乎感觉到了,惊恐地将自己蜷缩起来,他破碎的衣物却也因此从薄被的边缘落出来,上面清淡墨色的竹叶纹路正是太子太傅早上出宫门时穿的那身。

    魏王普通乱跳的心脏顿觉平稳,但他还是有些疑虑。

    “四哥若是还有闲暇,不妨也去探望一下父皇母后,哦,还有叶贵妃。”皇帝带着淡淡嘲讽的声音把魏王惊醒。

    他连连说道:“臣确有此意,只可惜这车也不知怎么回事,走到半路,轮子竟然就坏了。”

    “哦?那还真是可惜。”皇帝说,“若是往日,朕还能载四哥一段路,只可惜,今日实在是不太方便。”

    “臣惶恐。”魏王低下头的一瞬间,看见一张熟悉的侧脸。

    那张脸脆弱秀美,流着剔透的泪水,双眉紧蹙眼尾通红,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极其痛苦的事情。

    他真的

    魏王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地疯狂跳了起来。

    “啧,不乖。”殷盛乐捏着沈徽的下巴,把他的脸重新转到自己怀里,“怎么,还指望有人能发发善心,救你出去?”

    他全然没有掩饰自己作为的意思,皇帝看向窗外:“四哥,你要做一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士吗?”

    魏王嗫喏着,很是为难的样子:“陛下,臣”

    “呵,看你也没那个胆子。”皇帝嗤笑着,不知他又做了什么,从窗缝里传出去一声很是明显的哀泣。

    “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多管,朕看中的,就算是毁了,也只能毁在朕的手里,旁人若是胆敢沾惹——四哥,朕可不会在乎你是谁。”

    皇帝重重地关上车窗。

    车轮再度转动起来。

    尘土扬起。

    魏王终于再度站直了身子,眺望逐渐远去的车队,露出胜券在握的神情。

    而马车之中,沈徽把扣在自己脚踝上的大手掰开,天知道他刚刚憋笑憋得多么辛苦,连眼泪都出来了:“你从哪儿学来挠人脚心的?”

    殷盛乐懒洋洋地靠在车壁上:“我以前也挠过啊,不过那个时候你反应没今天这么大。”

    “什么时候?”沈徽不解。

    殷盛乐嘿嘿一笑:“上上上上次,你坐在我身上,我一只手扶着你,另一只手就攥着你的脚,偷偷地挠过。”

    沈徽:

    他连忙起身,坐到离殷盛乐最远的位置上去。

    殷盛乐见状,指指地上衣服的碎布,还有分别被丢到两处的鞋:“阿徽,你再走动的话,腰带真的要掉下来了。”

    沈徽低头看见自己腰上的带子从中间裂开,只剩下几根绣线依旧颤巍巍地连接在一起。

    “我刚刚就说了嘛,不小心力道大了点,把你衣带子扯坏了。”

    沈徽气得把车座上放的软枕丢过去砸他。

    殷盛乐没躲,而是顺势往后一滚:“沈太傅翻脸不认亲夫啦!”

    “你小声点儿!”

    “就不!”殷盛乐笑起来,“爱卿方才的声音实在是柔弱无骨,媚入心髓,朕实在是心绪激荡,情难自已啊!”

    “陛下方才亦是唱演俱佳,十分能唬人。”沈徽习惯性地自主过滤了殷盛乐调戏的话语,转而问道,“陛下可准备了臣换的衣裳?”

    殷盛乐大喇喇地往那儿一躺:“唉,朕记性不好,别说是爱卿你的了,连朕自己的都没有准备,此番不小心扯坏爱卿的衣裳,只能拿自己身上的来赔了。”

    说着,他就要把里衣也脱下来,沈徽自然是要阻止的,便上前去按住,却不防将摇摇欲坠的腰带彻底扯断,春光泄了满地。

    恶鹰目光如炬,钩爪迅疾,将那全然暴露在危险之中的无辜羔羊撂倒,扑扇着钢铁一样的双翼拢头便罩上去,鹰唳声中,几许细嫩的羔羊咽声很快便化作了无助的急喘。

    两人闹作一团,沈徽的衣裳是彻底不能要了。

    当日。

    马车直接开进了宣德宫。

    殷盛乐当着挖墙脚的小太监的面把沈徽裹在薄被里抱下马车,又看似不经意地命令他去车里收拾。

    小太监暗暗记下此情景,很是规矩地从马车里整理出一地碎衣,假装自己十分安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愣头愣脑什么都不懂的小太监,还因此得了合乐的夸奖,于是他觉得自己离完成任务愈发地近了,决定今日就去与人接头,确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而与其同时,殷盛乐也觉得自己离把那些藏在幕后的家伙们全部逮出来干掉的日子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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