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裘小球和卢婉茹找了一天，依旧一无所获。
本来凌云要和裘小球一组，但她决定和卢婉茹一组，让凌云和下人们一组。
掌灯时分，裘小球拉着走不动路的卢婉茹回到山庄。
庄主一家已经准备好一桌子好菜等候。
裘小球闻到饭菜香，松开卢婉茹的手就冲进去，也不净手，拿起筷子就要夹菜。
冷不防被另一双筷子挡住：“净手。”
瞪了一眼凌云，裘小球懒得理他，又去夹别的，又被挡住。
裘小球有点儿生气了，耽误她吃饭那就是大事！
两个人用筷子在盘子里打架，须臾间过了十几招，菜却一点儿没乱。
“啪”，裘小球把筷子拍到桌子上，瞪着凌云。
后者等卢婉茹落座之后，跟庄主一家寒暄几句，开始吃饭。
谦恭有礼。
卢婉茹从桌子底下递过来一块湿帕子，裘小球擦了擦手，又去拿筷子夹菜。
凌云这回没拦着。
夜里，凌云和裘小球各自藏在角落里等待红衣教的人。
蚊子都喂饱了，也不见有人来。
鸡叫三声，东方泛起鱼肚白。
裘小球顶着黑眼圈回到房间睡觉。
凌云也很奇怪，对庄主说，也许红衣教那个练邪功的人恢复得差不多了，不需要这么频繁的吸人精血，夜里再蹲守看看。
但是，两个人连着又喂了两宿蚊子，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
这天晚上，裘小球没等来红衣教的人，却等来了第二道天雷劫。
当凌云抱着历劫后陷入昏迷的裘小球回到太平山庄时，山庄又死了一个人。
凌云暗自忖度，看来自己的判断应该是对的，对方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了，那么下一次杀人，应该是在五六日之后。
这期间，裘小球和太平山庄暂时是安全的。
…………………………
“小兽”裘小球从凌云身后探出脑袋，看了看卢婉茹，一脸的好奇。
“剑仙，小球姑娘她这是……”
“没事儿，昨晚磕到头，大脑受了些影响。”
“那，我去请大夫。”
“不必了，已经服药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样子可不像碰了头，反倒像是坐堂大夫说的一种“附体”病。
“这几日，辛苦婉茹小姐照顾她。”
“您是要出去找人吗？”
“是。”当然还有与此地雷神教联系，寻找红衣教分教的事情，但没必要跟她说。
凌云走后，卢婉茹也换了男装，带着裘小球和一队家丁也拿着画像出门找人去了
一路上，裘小球很紧张。她的□□从没见过这么多人，更没到过如此喧嚣的环境，死死拉住卢婉茹的袖子，满脸警惕。稍有风吹草动，她就紧紧抱住卢婉茹不肯走。
无奈，卢婉茹让家丁牵来马车，二人坐车，家丁拿着画像寻找，裘小球这才安稳了许多。也正因为裘小球的紧张，卢婉茹早早就带着她回家。
裘小球一到家就钻进房间，缩在墙角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任卢婉茹如何安抚都不行。
凌云一进院子就有家丁急急来报，说裘小球出事儿了，忙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她的房间。
裘小球见到凌云，箭一样冲进他怀里，死死抱着他不撒手。
卢婉茹就看到一抹人影从她眼前闪过，定睛一看，刚才还在角落的人已经挂在凌云身上了。
凌云察觉到裘小球的惶恐不安，拍了拍她的后背，又帮她顺了顺有些乱的头发，哄道：“我回来了。”
裘小球心安不少，但依旧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凌云沉着脸问卢婉茹发生了什么。
如果眼神能冻死人，卢婉茹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十回八回了，结结巴巴地把带着裘小球外出找人的事儿说了一遍，又解释：“我不知道小球姑娘的状况这么不好……我只是……”
抬头就看到凌云眉头紧皱，面色黑沉，吓得后退一步，低了头不敢说话。
半晌，卢婉茹听到凌云那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过来：“出去！”
如蒙大赦，她赶紧贴着墙边跑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上。
“别怕，我在。”凌云把身上的树袋熊哄下来，又好一顿安抚。
这一夜，凌云不得不在裘小球的床上打坐休息，因为裘小球死活不肯放开他。让她松开手，她又去抓袖子；让她松开袖子，她就抱腰；不让她搂腰，她就扯头发……最后他打坐，她枕大腿拽袖子，才算安生。
一直到夜深人静，卢婉茹也没看到凌云从裘小球房间里出来。伤心失望之余，又在床上自我反省了一宿，不应该摸不准情况就带一个病人出门，也不知道裘小球如今怎么样了，若是从此落下病根，她罪过可就大了。
第二天一早，卢婉茹早早就端了早饭等在门口。
凌云一开门，就看到端着早饭的卢婉茹一脸小心翼翼地候着，有些于心不忍。不知者无罪，她也是好心，所幸裘小球没什么大事儿，丢下一句：“进去吧。”
卢婉茹看见裘小球坐在桌旁，眼睛死死盯着她手里的餐盘，扑哧笑了，病了也不妨碍她好吃。这小球姑娘还真是有趣得紧！
给裘小球把一头乌云一样的头发编成一条粗粗的麻花辫，中间掺了金红丝绳，倒是清丽好看。
渐渐地，裘小球没那么害怕，敢出屋了。
于是，凌云外出的时候，她就跟着卢婉茹在山庄里荡秋千、编红绳……后来卢婉茹被裘小球带跑偏，和她一起招猫逗狗、爬树掏鸟窝，甚至爬上墙边的那颗大杏树上看外面人来人往。
第五天晚上，凌云依旧守着裘小球打坐，但他没休息，而是分出心神注意外面的动静。如果他计算无误，今晚红衣教的人应该来采食了，于是一早就把庄子里的人都换成雷神教的人，又安排庄主一家三口躲在裘小球的隔壁房间，并由雷神分教两个功夫了得的首领守护，嘱咐他们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屋。
窸窸窣窣，前面房顶有轻微踏瓦声。
听动静，不止一人。
凌云抱起熟睡的裘小球把她送到隔壁房间，转身冲出去拿人。
果然是红衣教！
但似乎早有防备，落入包围圈的赤金面具并不惊慌，反而直奔凌云。
无双剑出鞘，二人缠斗在一起。
因为之前赤金面具打了裘小球一掌，凌云杀意凛然。
赤金面具似乎不愿意与他正面硬抗，连连退让，大有逃跑之意。就见赤金面具做了一个假意进攻动作，凌云后退一步，赤金面具趁机飞身奔出庄外。
凌云哪里肯放！
……………………………………
城郊，月朗星稀。
凌云觉得越打越觉得不对，这赤金面具明显功力比上次见面时弱了许多。
“糟糕，中计了！”凌云返身就要回山庄。
赤金面具却突然爆发，死命缠住他。
一时间，凌云难以脱身。
心一沉，杀心暴起，招招要命。
赤金面具很快不敌，险险避开迎面一剑，“当啷”一声被凌云挑下面具。
“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