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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此情不渝,我心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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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东珠根本出不去这间屋子,门外富金山安排了人,她刚拉开门就被堵了回去。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头有点懊悔,早知道就该跟萧长荆商量个暗记什么的了。

    她推开后窗,见这是个二楼的房间,后面的院子里停了许多辆商队的马车,看来这是富金山走商的一个落脚点。

    夏东珠闷头坐在椅子上,从脖子里拉出那个木哨,不知道她若是吹响,皇城司的察子会不会前来救她?

    算了,现在还不是最危险的时候。

    夏东珠又把木哨放回衣领里。

    整整一个下午,夏东珠闷的要死,正要发飙拿板凳砸门,房门猛地被推开。

    富金山甩着大袖走进来,眉宇轻皱,似是遇到了麻烦事,一张俊脸阴沉着。

    “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起程。”

    夏东珠眉梢一挑,“不是说要在这里住一晚的吗?这里挺好,饭菜可口,床榻舒服,我挺喜欢的。”

    富金山知道她在作妖,根本不理她,大手一挥,门外立马进来两个壮汉,伸手就要架她。

    夏东珠一下子跳起来,离两个壮汉远远的,她对富金山摆手,“不用劳驾,我自己能走。”

    随后她走到床边将换下的衣裙像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冲富金山一点头。

    “走吧!”

    富金山板着脸看着她怀里的衣裙,冷冷一声。

    “扔掉。”

    夏东珠立马将身子一转,“这可是我男人为我做的衣裙,价值千金。”

    富金山直接看向身后的壮汉,那两个壮汉又要过来逮人。

    夏东珠旋身直接往桌子前一坐,也不闹了,直接板着脸,带着挑衅。

    “富金山,你若想让我乖乖跟你走,就不要做多余的事。这裙子我必须带走。否则,你将带走的就是我的尸体。”

    富金山脸子极难看,“你就这么在乎他?”

    “此情不渝,我就是心悦他。”

    富金山瞧着她倔强的小眼神,乌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他明白她所说不虚,她根本不怕死。她都能心狠卖自己两次,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不知从何时起,她竟变得让他有点不认识了。

    他没说话,大袖一拂,阴着脸转身就走。

    两个大汉像两只大狗熊带着威胁性地目光瞪着她。

    夏东珠乖乖地站起来,抱着衣裙冲出房间,她看到富金山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望着楼下忙乱一片,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

    夏东珠探着头往楼下一看,大家脚步匆匆,穿梭其间将贵重的东西都搬走,似乎遇到了什么紧急事,要将这里搬空。

    她正纳闷。

    富金山却转头意味十足的看着她。

    夏东珠似有所感,立马转头看向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出什么事了吗?难不成土匪要来?”

    她一脸的无辜,不像做假。

    富金山审视地盯了她一会,抿抿嘴,直接大袖一甩,抬脚就下了楼梯。

    “跟上。”

    夏东珠弄的有点郁闷,冲他撇撇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她一路都在问这个问题。

    富金山根本不会回答。

    夏东珠跟着他出了小楼,看到院子里停了四辆一模一样的宽大马车,陈歌还有其他三名女子站在马车旁。

    夏东珠看着她们,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裙,心中暗骂:奶奶的,富金山,原以为他有多好,舍得给她穿‘流云纱’。原来每个女人都穿‘流云纱’。别说款式,就连颜色都几乎一模一样。

    真是没品味的家伙。

    富金山直接朝着一辆马车走去。

    夏东珠阴着脸闷头跟在他身后。

    “公子……”

    眼见富金山就要登上马车,陈歌跑过来,脸上一片凄苦,望着富金山欲言又止。

    夏东珠奇怪地看着她。

    陈歌干什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富金山一脚已经踏上了马凳,闻言退下来,目光极是复杂地看着陈歌。

    “答应你的事,自然应诺。若此件事了,你就不要回到本公子身边了。”

    陈歌抽噎一声,眼泪汪汪,对他极是不舍地福了福,“公子保重。”

    富金山深深看了她一眼,大袖一挥,直接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夏东珠抱着衣衫蹙着眉看着陈歌,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想抓却抓不住。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还不赶紧上来?”

    富金山极不耐烦,火烧屁|股一样,直接挑开马车帘子冲夏东珠一瞪眼。

    夏东珠看着陈歌,想说什么,但一张口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她只得悻悻地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马车里奢华舒适,温暖如春,应有尽有。

    但感觉像逃亡。

    富金山垂着眼靠着马车壁坐着,脸色不大好,有些阴沉,夏东珠也不说话,目光透过马车帘子缝隙往外看。

    果然又从小楼里出来三个穿的跟富金山一模一样的英俊男子,分别上了剩下的三辆马车,而陈歌就随其中一个男子上了马车。

    夏东珠恍然大悟。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富金山终于抬起眼睑看她,盯了她半晌也不说话,只阴沉着脸敲敲马车壁。

    马车立马动起来。

    奶奶的,这家伙竟比萧长荆还闷骚。

    夏东珠直接骂出来,“你是聋子哑巴吗?问什么都不说!”

    富金山照样不说话,把夏东珠气的直接撩开了马车帘子,果然,看到三辆马车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而去。而她与富金山这辆却是向南走。

    与雪中城和云荡山背道而驰,即便是去洪扬县和东屏城,这也绕得太离谱。

    她一吼,直接踢了他一脚。

    “富金山,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夏东珠心里突然很不安,若是此,萧长荆根本没可能再找到她。

    富金山突然就笑了,脸上终于有了丝别样的神采,“不管本公子去哪里,你都得陪着。他永远都不可能再找到你。”

    果然。

    夏东珠仰着脸,“是萧长荆找来了对吧?你这是在落荒而逃,还弄了那么多替身,你心里到底是有多心虚多害怕他?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不管你带我到天崖海角,他都会找到我……”

    富金山突然凑近她,瞪着眼,咬着牙,阴森森地道,“只有两年的寿数,我看他要怎么找……他玩得起吗?本公子就是要拖着他玩猫戏耗子的游戏,就是要耗死他。他不是心怀天下吗?我看他是顾着这天下,还是要你……”

    夏东珠总算明白了他的险恶用心。

    他知道萧长荆只有两年的寿数,也明白萧长荆对她极是不同。御街上他的相护,虽也是帮皇上,可明面上却是为她不顾生死。

    整个京城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特别是胡先生到来,她的身世

    将她劫走,就是要让他急,勾着他,耗着他,让他分身乏术,根本顾不得朝廷顾不得皇上顾不得夏二将军……

    夏东珠突然‘扑噗’一笑,她后背懒羊羊贴着马车壁,看着富金山一脸的蔑视。

    “你说到底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商贾,永远都登不上那大雅之堂。富金山,你这一个‘拖’字诀不管用。对他来讲,你以为我在他心中能重要到比肩这天下?真是太可笑了。”

    夏东珠摇着头,一脸的嘲弄。

    “我三嫁两寡,声名狼藉,在这京城待了不足两月。你以为风华绝代权倾天下的青城王会对我倾心,为我放弃责任和整个天下?你也太高看我了。”

    富金山也不恼,“是与不是,走着瞧便是了。”

    夏东珠一脸的嗤笑,手一挥,“懒得理你。”

    说完,她侧身就躺倒在厚厚的长毛毡毯上,“别打扰我,我要睡一会。”

    放一落,当真就闭上了眼。

    已经褶皱不堪的衣裙紧紧抱在怀里,不一会,夏东珠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富金山皱着眉看了她许久,才收回目光。在夏东珠看不到的地方,他整个人都阴鸷起来,眉眼虽清俊,却带着狠戾。

    夏东珠虽闭着眼,却丝毫不敢真入睡。她身子随着马车颠簸,心里在偷偷记着时辰和路径。

    她不相信,夏二将军带着三万先锋营去云荡山剿匪他会无动于衷。况且还有孟歧,要去‘东屏大峡谷’找外公的藏身之所,他会不心动。

    富金山,将生意做到富可抵国,既然有争天下的野心,这两件事都非同小可,他绝不会带着她轻松逃逸。

    他肯定会在某一处折返而北上。

    她最高兴的是,萧长荆已经知道她被富金山劫走了,并且給他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若不然,他不会搬家,还弄出四辆马车瞒天过海。

    惹上他,富金山就等着倒霉吧!说白了,富金山还是怕萧长荆。

    没想马车这一路向南又是整整一夜一天。

    这一路之上,富金山并未有特别做掩饰,只疯狂赶路。

    而夏东珠也没等来萧长荆的相救。

    已经两天两夜了。

    直到天将黑透,富金山才带着她在一个庄子里落脚。

    这庄子明显也是富金山的藏身处,庄子不大,外表极不显眼,可一踏入屋子,扑面而来的就是让夏东珠惊目的奢华。

    富金山绝对是个会享受的人,一点都不委屈自己。

    而庄子里都是孔武有力的男人,都不苟言笑,话不多,除了对富金山恭敬,脸上再无其他的表情。

    夏东珠瞬间就想到了那些劫杀大哥夏南宇的黑衣蒙面人。

    他们对富金山恭敬,却对她根本不加辞色,甚至是直接漠视她。都把她当成富金山可有可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根本无足轻重。

    “带她去‘春晓阁’,好生伺候着。”

    富金山直接在厅堂首座太师椅上坐下,目光挑着夏东珠对这些人吩咐。

    领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看着非常精明彪悍,富金山话一落,他眼中就闪过一丝的讶色。

    转头意味地瞅了夏东珠一眼,直接对身边的人一摆手。

    立马就有一个年轻高大木着一张冬瓜脸的侍卫走上来,声音冰冷,“走吧!”

    夏东珠却抱着衣裙不肯走,“富金山,我饿。”

    富金山冷冷地抛出一句,“饿不死你,先下去。”

    他们好像有要事要谈,夏东珠一看赖不了,直接转身跟着那个冬瓜脸侍卫走。

    “喂,小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春晓阁’又是什么地方?赶了一天路,我现在肚子很饿,你能让厨房先给我弄点的吗?我一饿就话多,腿还软,你要不要背我一段路?”

    夏东珠闷头走,乌漆嘛黑的,庄上的路不好走,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不提盏灯。话刚落,头就‘呯’地一声撞在冬瓜侍卫的后背上。

    一股熟悉的茶香混合薄荷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夏东珠心一跳。

    她不由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俊挺的侍卫,想从他身上看到熟悉的影子。

    可惜,天太黑。

    “到了。”

    他木着脸推开一扇粗重的木门,夏东珠移过眼,这才隐约看到是一处小楼,没一丝亮光,高大的树木遮罩下来,显得阴森森的。

    夏东珠不进反退,“能给我换处宅子吗?这里有点吓人,我一个人可不敢住。”

    “这里是公子平日住的地方,风水极佳,小娘子不必害怕,一会公子就回来了。”

    冬瓜脸进去就点燃了屋里的鹤灯,夏东珠瞧着里面富丽堂皇的布置,又退后一步。

    “我这卑|贱的身份,怎么能住公子的‘春晓阁’呢?小哥还是另为我寻处宅子吧!”

    冬瓜脸点燃了灯就退回到门边,面无表情,“庄子里除了公子的‘春晓阁’,就是大家伙儿睡的大通铺,小娘子想跟我们一起睡?”

    夏东珠快速地一脚跨进‘春晓阁’,对着冬瓜脸摆摆手。

    “赶紧去厨房给我端饭,堂堂天下第一首富,让客人饿着算怎么回事?”

    冬瓜脸没吱声,直接退出屋子,反手关上门。

    夏东珠立马泄气地叹一声,抬头环顾这偌大的房间,楼上明显是卧房,楼下是书房兼会客之用。

    一排排高大的书架,藏书之多,如山壁一般。屋里各种珍贵稀有的摆件,足以表明富金山常来这里。

    可夏东珠搞不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这一路南行,在马车上过了一夜,白日除了简单的饮食外,就一路狂奔。天黑透才赶到这里,她根本无从辨别地名。

    夏东珠一屁|股坐在一张摇椅上,摇椅上铺着厚厚的毡毯,坐上去她整个身子窝在摇椅里,像只懒猫,非常惬意。

    背后传来重重脚步声,让夏东珠听着有些熟悉。

    她心头又一次骤跳,倏地扭头。

    就见冬瓜脸面无表情地端着饭菜走进来,瞄了她一眼,直接将饭菜端到她面前的小桌上。

    “公子吩咐,给你熬的鸡汤。”

    夏东珠自然也闻到了鸡汤香味,往前欠了欠身,打开煲罐,看到里面浓稠的五谷杂粮鸡丝粥,眸光一闪,抬头看向冬瓜脸。

    “你说这是公子吩咐的?”

    冬瓜脸木讷地转动着脑袋,“有什么不对吗?”

    “你家公子才来这里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而这鸡汤,没一个时辰绝对熬不出来。你在撒谎。”

    冬瓜脸依旧波澜不惊,“有那么重要吗?今日厨房就做了鸡丝粥,是不是公子吩咐,都只有这一样吃食。没紧要。”

    夏东珠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盛了一碗,拿起木勺挖了一口放嘴里。也不知是烫,还是怎地,她一口吐出来。

    冬瓜脸站在一旁也不走,只木着一张脸看她。

    夏东珠脸色不太好了,眼睛直直盯着鸡丝汤,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了才又挖了一勺放进嘴里,慢慢品着,吃的非常认真。

    “你们这庄子叫什么名字?这里的厨子真不赖,跟我娘熬的鸡丝粥简直一模一样。”

    冬瓜脸淡淡一声,“这里是离京城极远的‘明泉春晓’园,是公子的庄子,除了公子,从不曾有外人到来。”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很多。

    这里已经离京东很远了。

    富金山没有带外人来过,她是第一个。

    夏东珠没抬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小哥是这里的护院吗?瞧你一身威武,像是有些功夫的。”

    冬瓜脸话也多起来,“护院都是会些拳脚功夫的,能来‘明泉春晓’做事,不考验个几年,得不到公子的常识。”

    也就是说‘他’不是刚来的。

    夏东珠三两句话就将一碗粥吃尽了,直接将空碗递给他,“再盛一碗。”

    冬瓜脸目光一闪,抿了抿嘴,有些不情不愿地接过碗,笨拙地盛了一碗就递过去,“别吃多,小心撑着。”

    “撑不死。”

    夏东珠接过碗就吃,“在公子来之前,你能在这里陪着我吗?我害怕。”

    冬瓜脸抿了抿唇,“怕什么?又没有豺狼虎豹。”

    “都是男人的庄子,只我一个弱小单薄的小女人,面对的难道不都是豺狼虎豹?”

    她装出一副怕怕的表情。

    冬瓜脸立马想抚额。

    夏东珠眯着眼睛,“其实我是有男人的,京城赫赫有名的青城王,你晓得他吧?”

    冬瓜脸波澜不惊,却勾了勾唇,“青城王,名扬天下,谁人不知?”

    夏东珠突然指着一旁的椅子道,“你坐,站着说话多不好,像个门神。”

    冬瓜脸脸一青,抿嘴摇头,“我是下人,不好坐。”

    夏东珠抬头瞅他,“可我也不是主人啊!让你坐,你就坐,客气什么。难道你屁|股上有什么东西不能坐?”

    冬瓜脸立马深着眼看她,“小娘子说话真轻佻,你是公子的客人,自然坐的。我们是下人,当然坐不得,跟屁|股没关系。”

    夏东珠忍不住想笑,“我是被富金山从京城掠来了,已经两天两夜了,也不知我的家人担心了没有?”

    “自然是担心的。”

    冬瓜脸答的飞快。

    夏东珠咬着唇,“可我还没弄清楚他的目地,所以暂时还得跟着他,你说我的家人来找我了吗?”

    “当然来了。”

    夏东珠高兴了。

    “这鸡丝粥真好吃,是他做的吗?”

    夏东珠说完就意味深长地看向冬瓜脸。

    冬瓜脸与她对视,木着脸面无表情。突然脸朝外一转,“公子来了。”

    夏东珠‘当’的一声将木勺一扔,情绪立马冷淡,“饱了,端下去吧!”

    冬瓜脸立马收拾了碗筷就走。

    富金山慢悠悠地走进来,又换了一件湛蓝色的春衫,更显得富贵逼人,“晚膳可是吃好了。”

    夏东珠扭头瞅着他,没起身,只淡淡一声,“被劫持的人,前途渺茫,没食欲。”

    富金山似是被她逗笑了,“行了,别担心,本公子不会害你。”

    “可你也得让我知道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吧?这种神神密密,除了赶路就是睡的日子,真是煎熬。”

    “稍安勿躁,过几天你就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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