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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夏东珠被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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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别激动,坐下来,听我跟你讲。”

    夏南宇皱着眉头惊魂未定地坐下来,面前的饭菜全然没了胃口。

    夏东珠想了想,看着夏南宇认真地道,“不敢瞒夏将军,夏二将军此次去云荡山剿匪肯定会凶多吉少,二皇子萧玉翀没安好心。但这也是个机会,一个能更加稳固将军府地位的机会。”

    夏南宇蹙着眉心,“此话怎讲?”

    夏东珠喃喃道,“你此番在云荡山被劫杀,死里逃生,安然返回京城,就已经破坏了某些人的计划。夏二将军此次去剿匪,若真能凯旋而归,皇上必定重赏。到时候将军府地位稳固,皇上更会倚重。”

    夏南宇却摇着头,“二弟此番剿匪必定凶险,不会太容易。”

    “所以我才要去帮他。”

    夏东珠胸有成竹,“我在雪中城生活多年,虽然我对云荡山不熟悉,但却能找到最了解云荡山的人。有人要诱夏二将军进山,必定会有一些蛛丝马迹,到时候见机行事,定能反败为胜。再者,青城王也不会放任夏二将军不管。”

    听到她推崇萧长荆,夏南宇冷哼一声。

    “他现在恐怕屁|股开花,连床都下不了了吧?还有心思管我二弟的死活?”

    夏南宇满脸的不信。

    夏东珠却沉了脸,“夏将军这几年在边疆未免太狂妄自大,青城王人品贵重,即便没有与夏大小姐的婚约,他也不会放任将军府被人设计残害……

    更何况,他现在与将军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这个时候,你还对他如此成见,真是愚蠢。”

    夏南宇抿抿嘴,眸光黯淡,“你到现在还为他说话,在你心里,他真就那么好?别忘了,他现在是我妹夫,将军府可容不得他在外面拈花惹草……”

    他就是想说,萧长荆休想在外面养外室。

    劝她最好死了这条心。

    夏东珠将手中的筷子一扔,“你到底讲不讲道理,目光如此短浅,大家都在为夏二将军即将剿匪费心费力出谋划策,你倒好,还有心思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夏南宇定定地看着夏东珠,突然叹息一声,摸起筷子,端起碗就猛吃起来。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心头的郁气。

    “我知道,在御街他为你连命都敢舍,我没做到。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十全十美,让你眼里再看不到别人。”

    夏东珠一噎。

    “你都胡说些什么?”

    夏南宇猛地把碗放下,“那你实话告诉我,你与他是不是真的?你真甘愿做他的外室?身边有那么多好男人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夏南宇瞪着眼,差点就说自己就是那个爱慕她的好男人,她却连正眼都不看他。

    夏东珠真是气了,她心里一直拿他当大哥,从未有过别的想法。他倒好,胡思乱想什么?

    她手一拍干草,“你少胡搅蛮缠,现在夏二将军生死攸关,你扯我跟萧长荆做什么?”

    “那你跟他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夏东珠一声昂扬,“现在你满意了吗?”

    夏南宇久久地看着她,突然垂下头,又端起碗猛吃。

    瞧他样子,简直是如同嚼蜡。

    夏东珠也有些烦躁,她干脆站起来,“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安心在皇城司待着,夏二将军那边有我和殿下帮着,不会有危险。”

    夏东珠说完转身就走。

    “慢着。”

    夏南宇叫住她。

    夏东珠回头。

    夏南宇慢慢放下碗筷,淡淡一声,“你让萧长荆将我放出去,我替二弟去云荡山剿匪。郑雪妹妹对我二弟有情,我不能让他出事。反正我烂命一条,死不足惜。”

    夏东珠闻言半晌没说话。

    她转身默默地走出牢房。

    “你到底听到没有?”

    夏南宇急了。

    夏东珠站定,在牢房外转头看他,“你觉得自己烂命一条,那你可知,你在家人心里究竟有多重要?!将军府若没有你,天都要塌了。

    我来之前,青城王和夏二将军都让我劝你,安心在牢里待着。现在许多双眼睛都盯着你呢!生怕揪不出将军府半点错,你若替夏二将军前往,他将来还要不要在京畿大营待了?你有你的责任,他也有他的使命,你根本替不了他。”

    夏南宇霍地站起来走到牢门口,“萧长荆只要放了我,我保证不再惹事。我不能在这大牢里干等着,我有许多事情要做,再待下去我就要疯了。”

    夏东珠瞟了瞟那坏掉的牢门,说的意味深长。

    “皇城司困住你了吗?这牢门连锁都没上,只要你白天好好在这待着,晚上谁管你去哪儿?”

    夏南宇闻言挑了挑眉,想了想,突然咧嘴就笑了。

    对着夏东珠摆摆手,“你赶快回去吧!我二弟的事你莫管,既然萧长荆插了手,他定会保我二弟安然无虞。你一个女人家,在京城好好待着,别总操男人的心。”

    夏东珠翻了个白眼,甩手就走。

    出了皇城司天就暗了。

    夏东珠赶着驴车往家走。

    她大哥着实让她头痛,他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心事,让她心里一时沉甸甸的。唉,都是重生惹的祸。

    此时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夏东珠闷头赶车,并未注意街上的情况。突然驴车一震,轮子似乎碰到了硬物,颠得夏东珠差点从驴车上摔下来。

    她赶紧勒住了驴子,滑下驴车,往后车轮子走后。

    轮子下果然有一块硬物,黑乎乎的,似乎粘在了轮子上。

    夏东珠用脚踢了踢,突然一股异香袭来,她脑子一晕,暗道不好,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倒下去了。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夏东珠感觉自己浑身都是酸痛,嘴被堵住了,手脚也被捆住,身下颠簸似乎在一辆疾驰的马车里。

    她慢慢睁开眼。

    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奢华的长毛白毡毯,一片华丽的衣角,她眼眸一抬,就看到了端着酒杯浅饮的富金山。

    夏东珠立马清醒过来,瞪着大眼,哼哼叽叽几声,似是让富金山给她拿下嘴里的布。

    富金山端着酒杯正要饮,看到夏东珠醒来,脸上一片讥刺,根本不理她,端起酒杯雅饮。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妩媚的女人,身上穿的很单薄,浓妆艳抹,露骨露肉的,整个身子像没了骨头靠在富金山身上。

    这个女人,夏东珠认识,富金山的第十七房小妾,陈瑄的私生女陈歌。

    夏东珠一看到陈歌便不吭声了,她手脚被缚,整个人是侧躺在富金山脚下的。她转动着身子,倚着马车壁,慢慢要坐起来。

    富金山看着她像只大虫子坚强地要坐起来,不由嗤笑一声,“就知道你永远都是个不安分的。”

    富金山说着,手一伸,就将夏东珠嘴里塞的布给拔了出来。

    陈歌不说话,只一双妩媚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她。

    夏东珠开口就吼,“富金山,你究竟要干什么?为何迷晕我?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夏东珠转头,透过颠簸的马车帘子缝隙往外看,见已经出了京城,这方向似乎正是朝洪扬县而去。

    “别看了,萧长荆不会来救你的。”

    富金山凉凉的语气。

    夏东珠心里立马转动开了,萧长荆不是说他与孟歧一起去了东屏城了吗?为何他还滞留京城?那前去东屏城的又是谁?

    夏东珠转过头,身子靠在马车壁上,“富金山,别告诉我,你还未对我死心。我现在是青城王的女人,你不要胡来啊!小心他对你报复。”

    富金山一身富贵锦衣,左手大拇指上戴了个祖母绿玉扳指,头上簪着白玉冠,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又华贵。

    听了夏东珠的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青城王的外室?他还有命要女人吗?不到两年的寿数,你以为他还能挣扎多久?恐怕现在已经被打去半条命了吧?”

    夏东珠一惊,他怎会知道萧长荆的命数?

    她眼一缩,“富金山,你胡说八道什么?萧长荆好着呢!身强体壮,对付你绰绰有余。”

    “阿玺,萧长荆不会来救你的,你是我的女人……我说过,待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就不会如此抗拒了。这个天下终究会是我的。”

    夏东珠轻嗤一声,故意听不懂他的话。

    “富金山,我知道你有钱,富可抵国嘛!可你说整个天下都是你的,就是胡吹了。即便你钱再多,也不能买下整个天下吧!说到底还是个下九流的商贾……”

    富金山脸一阴,“阿玺,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可胡先生却没忘……”

    夏东珠心里咯噔一声,“你什么意思?什么胡先生?他不是死了吗?死在御街刑部衙役的长枪下……”

    富金山一脸的玩味,“萧长荆自以为很高明,岂不知,一切都是障眼法。可怜,那个老皇帝,竟然对他信任不疑。萧玉翀也是个蠢的,都被他蒙骗过去了。”

    夏东珠心里已经感到很不好了,富金山拆穿了这一切,就说明胡先生已落入他手。

    想着在巷子里,他一番豁达的话,心安便是归处……难不成他没来得及离开京城,就被富金山逮住了。

    夏东珠心里暗沉,她不能表现出来,依旧装傻,“富金山,你究竟想说什么?你抓了我,要把我带哪儿去?我在京城开了家医馆,那里是我的家……”

    富金山哼一声,“你的家根本不在南萧,你跟了我,以后有的是荣华富贵。”

    夏东珠佯装很生气,“富金山,你已经抢过我一次,上次我把你的房子烧了。这次,你想让我把你也点了吗?快把我放开,我的手疼死了。”

    不知为何,夏东珠非常笃定,富金山对她有别样的感情,不仅仅是男女之情,他对她的容忍不比萧长荆差。

    果然,富金山眨了眨眼,“放你可以,但你不能耍花招,要老实跟我走。”

    “你先放了我再说。”

    富金山就要伸出手为她解绳子,不想一直沉默的陈歌一把挡住富金山的手。

    “公子,夏娘子狡诈,要让她老实跟你走,先灌她一杯酒。霍襄曾说,她是一杯倒。一杯酒就能让她睡上几个时辰。”

    夏东珠眼一瞪,“富金山,你敢!”

    富金山立马拿过旁边的酒,里面的酒透着香甜,是醇红的葡萄酒,非常名贵。这是西羽的名酒,在南萧根本喝不到。

    富金山身子前倾,一手捏住夏东珠的下巴,将一杯酒生生灌进她嘴。

    夏东珠咬紧牙关就是不吞咽,一杯酒几乎全洒出来。

    陈歌见状,帮着富金山制住她,夏东珠使劲挣扎,故意活动腿脚踢向陈歌,陈歌痛叫一声,身子倒在马车里。

    富金山一看,直接抓过旁边的酒坛子,没命地往她嘴里灌。夏东珠还是吞咽了几口,心里腾地像燃起了一堆火。

    富金山放开她。

    夏东珠被呛得使劲地咳嗽几声,抬头看向富金山,幽幽地恨道,“富金山,我恨你,永远不会原谅你。”

    说完,她脑袋昏沉,眼皮使劲撑着,可终究抗不住,便沉沉地睡去。

    夏东珠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的床上。手脚依旧被缚,她的手脚已经酸麻的使不上任何力气。整个手腕都是痛的。

    可窗外却透着光亮。

    看来她在马车里过了整整一夜,现在应该是晌午了。

    富金山推门走进来,后面有婢女鱼贯而入端来饭菜,富金山见她醒来,便走向她,语气温和。

    “我给你解开手脚,你不要闹,乖乖吃饭,可好?”

    夏东珠阴沉着脸瞪他,没说话。

    富金山一笑,抬手就除去了捆着她手脚的绳子。

    夏东珠得了自由,立马就从床上蹿起来,不想脚下一崴,她整个一下子滚倒在床下。

    又正好落在富金山脚下。

    富金山好笑几声,根本不扶她,直接走到圆桌旁坐下。

    夏东珠浑身都是痛的,她的腿已经酸麻的根本站不起。这一跌,几乎把她的骨头都摔碎了。

    好半天才慢慢扶着凳子爬起来,富金山坐着饮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若不想自讨苦吃,就乖乖听话。”

    夏东珠倔强地哼一声,大马金刚坐在凳子上,摸起桌上的碗就没命地吃。

    她必须尽快恢复体力,也要弄清楚富金山究竟要带她去哪儿?这整整一夜半天,也不知萧长荆发现她被劫持了没有?

    富金山瞧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眉一皱,“看来即便开医馆挣了两个小钱,依旧改不了饿死鬼的性子,你的吃相就不能好看点?”

    夏东珠对他翻了个白眼,两个腮帮子鼓鼓地塞的满是饭菜,“你都捆了我一夜半天了,我一口水都没喝,现在倒嫌弃我吃相难看了,那你绑我出京干什么?吃饱撑的。”

    富金山对她的耐性确实极好,他眼中带笑。

    “我绑你,就是不想让你以后再挨饿受冻,没人再敢欺负你!明明能够做人上人,何苦做那苦营生,给人看病诊治,做那人下人?”

    夏东珠觉得他比萧长荆还傲娇,简直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懂不懂人间疾苦?

    夏东珠咽下嘴里的饭,“我宁愿自食其力,开医馆,治病救人,也不愿做你后宅里那第十八房小妾……

    你最好断了这念想,否则,就不是烧你房子的问题了。富金山,你信不信,你若敢对我用强,我就把你那十七房小妾都生生毒死,让你这辈子再做不成男人。”

    富金山轻笑出声,将茶盏雅致地往桌上一放,甩了甩大袖。

    “信,我自然是信的。连孟歧都怕你,你说本公子能不怕吗?但我敢笃定,你绝不会对我动手。”

    他提到孟歧,夏东珠心头一跳。

    他们果然沆瀣一气。

    “为何不敢对你动手?”

    “因为离开我,你就会跌入淤泥,这辈子再也找不回回家的路。即便是萧长荆都帮不了你。”

    夏东珠沉着脸不说话,他两次提到‘阿玺’,她都当没听见,富金山敢如此说,怕是已然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如今胡先生在他手里,会是胡先生说的吗?

    夏东珠立马否定,胡先生绝不可能透露,那应该就是与富金山的真实身份有关。

    他不是皇上的私生子吗?

    与‘阿玺’又有什么关系呢?

    夏东珠边思索边吃。

    富金山也在细细地观察她,“我知你自小就流离失所,吃尽苦楚,早忘了家人的模样。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不叫夏东珠,你其实叫阿玺……”

    “啪,”地一声,夏东珠重重扔下筷子,“富金山,别神神密密地胡说八道,你若对我有什么企图,坦坦荡荡说出来。别搞的还给我改名字,告诉你,姑奶奶生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夏东珠……你说的天花乱坠都没用。”

    富金山似乎也不急,见她恼了,便住了嘴。长身而起,弹了弹身上的锦袍淡淡一声。

    “吃饱了饭,屏风后给你备好了水,洗浴一番。今天我们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再走。别想着逃跑什么的,你知道那根本没用。你不想本公子在你身上再动手脚,就老实些。”

    夏东珠自然知道他所说不虚,她也不发狠了,挑眉看着她,“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自然去你该去的地方。”

    夏东珠咬着牙,奶奶的,算你狠,说话滴水不漏。

    富金山转身离开,夏东珠也没矫情,吃饱了,就去沐浴。浴桶边放着整齐的衣裙,有两个小婢女留下来伺候她。

    夏东珠直接将人赶出去,她洗澡可不习惯人伺候。

    之前萧长荆为她做的裙子褶皱不成样子,不能再继续穿,夏东珠只得穿起富金山给准备的。

    扯着身上那薄而不透穿在身上仿若羽毛般轻柔的裙衫,夏东珠叹息,又是‘流云纱’。

    不是说这东西是‘物以稀为贵’的吗?

    路青瑶稀罕的不行。

    想起她,夏东珠眼一眯,当初她被萧长荆吊在刑部大堂外的院子里,也不知最后怎么样了。

    想必二皇子怜香惜玉,将她又救走了。

    夏东珠胡思乱想着就绕过屏风,一眼就看到陈歌坐在圆桌前。姿态妖娆,面无表情。

    见她出来,陈歌挑了挑眉,“我父亲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夏东珠自然装傻,“十七夫人的爹是谁?我根本不知道。”

    陈歌沉着脸直接道,“我父亲就是洪扬县游骑将军陈瑄……”

    夏东珠点头,“哦,就是那个背叛朝廷私劫精钢的逆贼?”

    陈歌立马眼红了,“我父亲不是逆贼,他是被人利用了。”

    夏东珠一挑眉,大马金刚地就坐到她对面,随手倒了一盏茶慢慢喝着。

    “被谁利用?你爹又不傻,你可知道他死前都做了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陈歌低下头,似乎也知道她爹风|流债多,“我只知道他是为了我,才甘心被人利用的。”

    夏东珠嗤笑,“你又不是他唯一的孩子,你母亲名不正言不顺,你的身份根本见不得光,凭什么说他是为了你才甘心被利用?他明明就是自己贪图富贵,铤而走险,风|流放浪,根本不是为你。”

    “他之前不是这样的。”陈歌红着眼,“他被人中了蛊……”

    “中蛊?”夏东珠一惊,“是谁给他下了蛊?”

    陈歌却抬起头,眼眸中有一丝不屑,“你不知道吧?朝廷中有很多人都中了蛊,甘心被人驱使,我父亲不过是其一。青城王想肃清朝廷结党营私,根本不可能。夏二将军些次进山剿匪,也是万死无一生。”

    “你都知道些什么?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夏东珠心里虽然震惊,但脸上一片淡然。

    陈歌一片疲累之色,“因为我累了,再也不想伺候那些肮脏虚伪的大人们了……”

    夏东珠心里一惊,“你不是富金山的女人吗?说什么要伺侯……”

    陈歌脸上突然凄苦,“那不过是个好听的名字罢了,我有什么资格做公子的妾,一切不过都是身不由已。”

    夏东珠一下子皱紧眉头。

    陈歌若不是富金山的妾,他此次将她带入京城,难不成是用她拉拢朝中那些官员……

    夏东珠觉得这里面的水真深。

    她对陈歌生出了一丝同情。

    “你若不愿,可以离开,毕竟你还有母亲……”

    陈歌凄哭一声,“我母亲就是他们送去拉拢我父亲的,如今我又走上了这一条路,我们母女俩命可真苦,都回不了头了。”

    说完,陈歌便趴在桌子痛哭。

    夏东珠突然转头看向窗外。

    那里有人影晃动。

    她手立时重重拍在桌子上,“你不要在我面前故意哭哭啼啼,我是绝不会同意的。我不喜富金山,绝不会成为他的小妾,你不要再劝了。赶紧滚。”

    陈歌一惊,立马直起身,用袖子将脸上的泪水擦掉。转头看向窗外。

    夏东珠对她挤挤眼。

    陈歌意会,立马站起身,“夏娘子还是好好想想吧!公子金尊玉贵,又对你如此痴情,你当珍惜。”

    夏东珠猛地抓起旁边的板凳,“你若再说,小心我用板凳砸你。”

    陈歌佯装赶紧跑出房。

    夏东珠叹息一声,扔下板凳,富金山竟干出如此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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