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奇想原是梦一场
空中小姐问西施妹道：“那你想给我讲些什么话呢？”
西施妹微笑着说：“听你说完，我想起一个寓言故事来。一只乌鸦千辛万苦不知从哪里寻到一块肉叼在嘴里，想飞回窝好好享受，飞累了就停在一棵大树上休息。谁知被树下一条狐狸看见了，馋得口水直流。想得到乌鸦衔在嘴里的那块肉，爬上树去蛮抢是不可能得到的，狡黠的狐狸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于是满脸堆笑对树上的乌鸦说：‘乌鸦小姐，你真漂亮，你的羽毛比孔雀还要鲜艳，你的腿比鹤的腿还要修长美观，你的尾巴比百鸟之王的凤凰还要靓丽可爱，特别是你的头更加可爱，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很有智慧的乌鸦，特别的是你那张十分漂亮可爱的小嘴，不长不短，不大不小，一看就知道你嗓音婉转动听，如果你不吝啬的话，唱支歌，会羞死莺气死画眉。”
听完西施妹的话，空中小姐脸呈不豫之色了，说道：“我苦口婆心的给你讲了这么多，难道我就是你寓言故事中的狐狸吗？你对我来说，不是狐狸口中的肉。”
西施妹说：“不是，你说得很好，进不进这个行业你又不逼迫我，怎么对号入座要认为自己是我寓言故事中的狐狸呢？不必这么心虚吧？”
空中小姐听完西施妹的话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又重启她那张描得血红的小嘴，说道：“刚来的大都有抵触情绪，不足为奇。这里的人都像你的兄弟姐妹，宽容得能装下四海。你知道吗？个个新来者，都像来这里探宝的人，这里的人就像忠实的向导，会带领每一个人寻到丰富的宝藏。”
西施妹听完空中小姐的话，微笑着说：“是的，先来的就像在沙漠中寻宝的人，把寻宝的途经都早已做了标记，可是众多的寻宝者随着这些标记去寻，不但是空手而归，反而会把自己身上所带的财物丢失在沿途路上，久而久之，这条寻宝的路就成了一条宝藏路，可惜，得到这宝藏的并不一定是这些寻宝人。”
空中小姐又有些不悦了，收敛了职业性的笑容，不冷不热地反问道：“那得到这宝藏的是谁呢？”
西施妹说：“我不知道，肯定是个神秘的人，我绝对不可能可拿到这些宝藏，也许不是你。”
空中小姐听完西施妹的话，似乎又来了灵感，于是又滔滔不绝说起来：“你这个比喻很好。其实真正的宝藏在人的身上，并不一定深埋在地下。为什么一些大富豪不是在农村而是在大城市呢？就是因为城里人多，人人要消费，给千千万万提供消费品的人，就能在这些消费者身上挖出宝藏。我们这个行业其实也是一样，假设你想来挖宝藏来。开始申购一份产品成为本公司的成员，然后邀请三个朋友，你的朋友也申购一份产品，成为公司的成员，每人又申购一份产品，这样发展下去，每向下发展一代，就把你推向更高的一层，越发展得快，你就越升得快，你的下属同时也越升得快，挖取的宝藏越快，就像大家坐在同一列车上。”
西施妹轻轻一笑道：“升得上去吗？有上月球的梯子，我就能爬上月球，可是天下哪有上月球的梯子呢？就是升得那么高，高处不胜寒，有恐惧之感，不敢往上爬哩。”
空中小姐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宽。要想自己有傲人的业绩，有不凡的成就，首先就要树立起自己不凡的大志和坚定的信心。好了，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西施妹很有礼貌地道了一声“谢谢！把你说累了，可惜我天生愚钝，是言者谆谆，闻者藐藐。”
空中小姐无奈地摇了下头，头也不回地走了。周志成等那“空中小姐”走远后轻声埋怨道：“你怎么想出这样的寓言故事来回复她呢？看她怪不好意思的。”
西施妹说：“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我觉得做这行的就是这样。你想想，那空中小姐说北海有五万人做连锁销售，做成功每人要销售六百份产品，进入这个行业只要邀请三个人加入，看似简单，我觉得比登天还难。有许多东西，看似简单的东西做起相当难，就如我们的一日三餐，衣食住行，看似很简单，我们一日三餐并不吃多少，每餐一两碗饭，住的方面，也就那么几间房，可是为了它穷尽一生的精力和智慧，有的甚至还吃不饱穿不暖，没挡风避雨的住所。北海五万人做这行业，每人都要做成功达到六百份，那么需要上千万人来做。前面的五万做成功了衣锦还乡，后面的千万人，他们都还只是实习业务员、组长、业务主任等，这千万，做成功又需要多少人？该全球人来做，中国也就十几亿，中国人全来做人还不够哩。”
西施妹一席话说得周志成冷汗直流，半晌说不出话来。
西施妹见周志成怔怔地不说话，微笑着安慰道：“哥，你发什么愁？做不下去我们离开就是，这行业的规矩又不限制我们。”
周志成有些惭愧地轻声对西施妹说：“妹，你真聪明，你真生有一双慧眼，一些隐藏在最深处骗人的伎俩在你面前无法遁形。妹，经你一说，觉得这问题很简单，为什么对自己很智商很自负的人就想不到呢？但我认为，做在最前面的也许能做成功。”
西施妹说：“对，前面的是有可能做成功，可是，后面的呢？如果你要邀请三个人来做你的下属，不是亲戚就是朋友，因为这行业邀请来的，都是用骗的手段，来后才说明真相，然后开始洗脑，这样发展下去，下属都是上司的亲戚朋友，一个有心良的人，怎么能忍心这样做吗？”
周志成轻声地叹了口气说：“我听了你的话，如大梦初醒。我们怎么办呢，是打算离开了，还是打算做下去呢？”
西施妹说：“既然你申购了，干脆还观察几天，你可以看到更多的破绽，有运气好可以看到有的小系统崩溃，每个系统都能发展下去是不可能的，长长见识也好，不虚此行。”
周志成轻声说：“幸好你找我到了北海，不然我也要开始邀请人了，发展了几代，如果我这个系统做不下去了，我就成为了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西施妹笑道说：“如果你邀请我来，跟现在不是一样吗？找你就不会费那么多周折，遗憾的是我就没妹妹找哥哥泪花流那动人的情景了。”
周志成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说：“可惜我并没有打算邀请你来，打算做一两年做成功后衣锦还乡给你一个惊喜，同时也想看看你能否安心做我真正的妹，一直在我家里心如止水，想不到你一天也离不开我。”说到这里，周志成有些激动说不出话来。
西施妹说：“哥，别伤感，今生今世我们的感情不论怎样发展，都是一家人不会分离了，我关心你，来寻你是应该的。”
周志成说：“妹，今生我真幸运遇见你，你是我的知心人，非你不娶，如你不答应，你如此圣洁，我会自惭形秽，就去出家做和尚。”
西施妹听周志成这么说，忙伸手想捂住他的嘴不再说下去，并轻声说：“你说什么？这里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别要说这些了，现在还是要安心地观察，看看还没有其它的破绽，如果确实不适合我们做，我们就离开，找个适合自己的职业。”
周志成说：“好，还是你比我聪明，比我想得周到。”
周志成刚说到这里，西施妹见不远处另一石桌坐几个年龄较大的中年人在向这边招手，于是向周志成使眼色，周志成见了起身走过去。周志成和那人说了几句又回到原来的坐位上。
“我觉得这个行业有一种神秘之感，像捉迷藏，更像在用媒子引诱鸟儿进笼子，我们这些人就是被引诱进来的鸟儿。”西施妹微笑着轻声地说。
“我们这些人都会入彀，唯独我聪明的西施妹不会入彀。”周志成微笑着轻声说道。
西施妹听完周志成的话莞尔一笑轻声说道：“哥，怎么这么夸我？是自家人不应这样夸我。刚才又接到什么神秘的消息？”
周志成说：“接到上级通知，要我带你今晚去天仙大酒店去吃饭。”
西施妹问道：“你们这个系的人都去吗？”
周志成没回答反而问道：“你知道天仙酒店是什么酒店吗？顾名思义，它可跟天上的神仙在一起，那肯定是北海最高的大楼，去那酒店吃饭消费很高，这么多人都去，那该好大一笔开支呀？再说那里不一定装得下这么多人。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单独要请你去吗？”
西施妹问：你刚才说不是同时也请你去吗？”
周志成笑道：“我是附骥才有幸去北海第一高楼最豪华的饭店去吃晚饭。你知道为什么要请你去吗？”
西施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周志成笑道：“你看过三国演义吗？诸葛亮被刘备三顾茅庐，而跟卧龙齐名的凤雏庞统却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西施妹说：“难道我也像诸葛亮一样摆架子，把自己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使人产生错觉，我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其实我刚来了一个下午和一个上午，我不但不摆架子，反而话语里诋毁这个行业。”
周志成说：“也许正是你与众不同，别具一格的一些风趣语言引起了他们对你有特别的兴趣，产生错觉认为你是条大鱼，用个不够确切的比喻：有心插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西施妹笑道：“他们是神经过敏，自以为能知人之明，自入为主却看走眼了。我一个弱女子哪来那么大的神通？亲人很少，也没几个朋友，手中也没几个钱。”
周志成说道：“看你的气质可不一般的姑娘，人家肯定认为你大有来头。今天下午我们不动声色，去天仙大酒店去吃饭，免费享受下那高级大酒店的丰富的美味佳肴。”
西施妹笑道：“我还没上过三星级以上的大酒店吃过饭，这次是天上掉馅饼，奇遇，奇遇，真是奇遇！”
座谈会结束了，西施妹跟周志成在回来的车上，仔细观察车路两旁的高楼大厦，发现这里除了些百货超市外，工厂极少。
到了下午四点，周志成带着西施妹辗转到了座落在北海市中心，这栋楼最高楼层的天仙大酒店。当周志成与西施妹入席不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服务员把桌上的菜上满后，觉得桌上的菜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大厅装修得豪华些，如贝阙珠宫，气氛好些，特别是这座大楼在慢慢地旋转，大约两三分钟旋转一周，可一边品尝桌上的美酒佳肴，一边可欣赏全城鳞次栉比各种式样楼房的风貌。周志成这时已对这个行业冷眼旁观了，听从了西施妹的劝导。这些快近成功的业务经理及高级业务员，身上都穿着名牌西服，打着领带，但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可看出有些矫揉造作，有时故意把袖子挽高露出金灿灿的名表，尽管他们外表穿着价值不菲的名牌服装，但却看不出几人有不凡的气质，就是一夜暴富举止粗俗、不可一世趾高气昂的土财主。
回来的路上，西施妹问周志成：“哥，有资格被请来上大酒店吃饭的也许都是业务主任以上有身份的人，刚申购的和刚来的不可能被请去上大酒店吃饭，人太多，这个小餐厅哪里容得下那么多人？”
周志成说：“经你一劝导，我醒悟了，仔细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所有的行动都是为着一个中心转，无时无刻都宣传这个行业，给这个行业做广告，这个行业有宝可挖，能使人一步登天，他们亮出身上金灿灿耀眼的东西，就是表示自己是手下喽啰的楷模，要向他学习，不遗余力往上爬。有幸能被请去大酒店吃饭的人，都是他们认为有来头的人。妹，你真幸运，也把你看成有来头的人物了。”
从此以后，周志成没再有刚来那段时间的积极性了，饭照吃，各种活动都参加，但都是敷衍，很少说话，在暗中仔细观察。
过了几天，周志成借故有事带着西施妹上街散步，问西施妹道：“我来了二十来天了，很少上街，打从你来后，对开会、学习和各种活动逐渐有些腻烦了。今天想跟你出来走走，想跟你说说话，有些话在那里说不方便。今天你想去哪里玩？”
西施妹说：“今天我想去跟你爬楼，前面那栋高楼看样子已修好了，但不知为什么不接着装修，楼上没人，我俩爬上顶楼，可鸟瞰全城，好好看看这北海有多宽，是不是能看到大海。”
周志成回答说：“好，爬上去，有可能看到几十里路远的大海。”
西施妹道：“是吗？真能看到大海？”西施妹有些欣喜，“哪天天气特别晴朗我们去海边玩玩，也不枉来北海一趟。”
周志成高兴地回答说：“好，哪天我们去，跟你一起去海边玩，一定很快乐。”
两人到了这栋大楼，一边并肩拾级而上，一边说话。周志成问西施妹：“妹，你觉得这行业不可能人人都做得下去，除了那天说的理由外，又观察了两天，你觉得还有什么理由？”
西施妹回答说：“那天晚上听那位演讲人说北海有五万人做连锁销售，五万人每人要达到销售六百份产品，那么差不多需要上千万人才把这五万人推上顶峰，后面这千万人做成功要全球人来做，北海也就这么大个城市，能装得下千万人吗？如果北海真来了千万人，不但要把这里所有的房子住满，如蚁的人流还会把整个街道堵得水泄不通，还会把城市郊外的山头全占满，这还永远不够，绝大多数的人都会被挤到海里去。如果你不走，真要等到那一天，快准备一个小舟，如被挤到海里去了就上小舟，大海宽广无边，再多的人可容得下。如果没小舟，挤到海里去被鲨鱼吃掉就一太不值了。哥，真有那么一天，如果挤到海里去的人每人都有一个小舟，飘在海面上，一阵海风吹来，涌起了波涛，有的小舟在浪尖，有的小舟在浪谷底，一望无际多壮观啊！”
周志成听完西施妹的妙语解颐的话不觉笑起来了：“你是在嘲笑哥吧？”
西施妹笑道：“我不是嘲笑哥，是以事论事，真如那‘空中小姐’所说的那么样，就会有我说的那样壮观的景象。”
周志成听完西施妹的话，叹了口气后道：“看来我们这些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说得确实有理，可是想起来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却很少有人想到，这是为什么呢？”
西施妹道：“道理很简单，就是我们常说的利令智昏，一般人只想到邀请三个人很简单，谁不有几个亲戚朋友？这只是它的破绽之一，其实它还有很多破绽，你来了这么久，不知你想到了没有？”
周志成赧然一笑道：“我天资愚昧，没有看出它什么破绽。”
西施妹说：“这个行业名誉上是连锁销售，到底是销售什么？申购交三千八百元钱，我看你们就只得到一套西服，质地也不怎么好，最多值三百元钱，真正销售的产品只有占区区这么点钱，所占十分之一都不到，你说是销售吗？这全是打着销售的幌子做骗人的勾当，这跟臭名昭著的传销有什么区别？我说这些的人成功了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中国人都利令智昏，贪多务得，都来做这所谓的‘连锁销售’，那中国就会大难临头了，经济就崩溃，会出现严重的经济危机会，没人种田，没人生产生活用品，没人开车，也没有医生给人治病，总之，各行业都会瘫痪。你说这样的连锁销售是利国利民还是害国害民？”
周志成说：“这都是上台演讲，为它做广告时一句冠冕堂皇的话，来这里真正的目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有几人想到要利国利民？”
西施妹说：“做这行的，就是做成功了不一定衣锦还乡，我认为有无家可归。”
周志成听完西施妹这句话，似有点吃惊似的，停顿了下脚步，凝视着西施妹说：“这钱虽然来路不那么正，但不属于抢来的，也不是偷来的，怎么会无家可归呢？”说完又开始迈步登楼梯。
西施妹说：“我先问你，你打算一直做下去，你申购后准备邀请哪三个人？”
周志成说：“我打算叫我家乡的一个堂弟和两个朋友。”
西施妹问：“怎么不打算叫我？”
周志成说：“我想你到我家做一两年闺女，等我发财了再去找你，给你一个惊喜；另外还有一点，怕人引起误会，我逃婚是你所为，一些人怀恨在心找你的麻烦；还有一点，怕万一她想不开弄出什么悲剧，你是个心软的善人，怕你内疚。总之，我逃婚这件事尽量不跟你扯上关系最好。”
西施妹听完周志成的话深受感动，动情的说：“你这方面怎么想得这么周到？处处为我着想？发财的行业，你能挣到一笔大钱，我也能挣到一笔大钱不好吗？其实这行业除少数有手腕的人能挣到一笔钱外，其余的大都会半途而废‘捉鸡不到，倒找把米’。就拿你来说，你叫上三个人，也许能做到，而你下面的三人也能做到吗？再下面的三人又有把握找到三人吗？一旦向前发展的线断了，就会造成你这个系统崩溃，这时候有人就会失望，有人会怨恨，怨恨自己的上家邀请人，这种怨恨一代一代向上传，就会怨恨到你头上。”
周志成听完西施妹的话，觉得一股寒意袭上心头，不觉出了身冷汗，说道：“幸好你来了，不然过一两天，我就要邀请他们来了，就很难收场了。”
西施妹说：“对，一旦进入这个行业，就会陷入宇宙黑洞那样的旋涡很难自拔了，时间长点，会有人认清这行业的本来面目，虽然大部分会有良知，但到那时已身不由己，只有违心地做下去。”
周志成听完西施妹的话，十分爱怜地偏头看着身边的西施妹，像审视一件古董一样，片刻后很动情地对西施妹说：“妹，你真聪明，智商情商这么高，谁也骗不了你。”
西施妹妩媚一笑，有点羞答答地声说：“哥，你就别夸奖我了，我是你妹子。”说到这偏着头瞟了周志成一眼后继续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再聪明的人有不明白的地方，有无知的地方，眼睛再明亮，有自己的盲区。在我认识你前，那个骗人的伟哥在我面前演戏，差点葬送了自己的一生，是你揭穿了他的阴谋，使我认清了他的本来面目，才使我免受那场大灾难。你看得出他们的骗局，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双眼如盲呢？”说到这里，西施妹停下脚步，动情地对周志成说：“要不是你，我这一生就毁了。哥，你真是我的贵人。”
两人一边爬，一边谈话，虽然有五十多层，但也不觉得怎么累。周志成看到西施妹脸上也冒出了汗珠，很关心地问道：“妹，你累了吧？”
西施妹回答说：“我不累。”
周志成问：“妹脸上已冒汗了。”
西施妹笑着说：“哥头上不同样也冒汗了吗？爬这楼梯算累吗？哥别忘了我是种地出生的，这么点体力没有，一年怎么能种出那么多菜呢？哥虽然出生在农村，有一个有钱的爸，到了城里不做粗活，在学校里读书一直读到二十几岁，毕业后在办公室里，吃穿不愁，养尊处优，这样成习惯了，只要稍做点事就会觉得很累。”
周志成听完西施妹的话，笑道：“我明白了妹的话外音：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但不论你怎么说，我就不相信一个男的体力不如一个女的，你不服，看谁最先到达楼顶。”说完加快了步伐。
西施妹也不示弱，也加快了步伐。周志成真不想到，西施妹体力真好，她爬得比自己更快，感到不可思议，看她那浑圆粗壮的大腿，才知道她从小从事体力劳动，练就了一副很强壮的身体，虽然长得亭亭玉立，但并不是那等弱不禁风蒲柳之姿。
西施妹这时已跟周志成相距有一丈多远十几个台阶了，她突然放慢了脚步，回头问周志成道：“哥，我好像闻到一股臭味，你闻到了吗？”
周志成回答说：“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明显，你怕什么？不会有豺狼虎豹，更不会有鬼神，有哥别怕。”
前面的西施妹听完周志成的话，又加快了步伐，可是，西施妹还没爬几个梯子，刚拐了个弯，突然惊叫了一声“哥”，就惊恐万分朝后跑，跑到周志成身边，抓住周志成的手，把头伏在他肩膀上有点瑟瑟发抖。周志成站立不动，一边轻轻拍拍西施妹的肩膀，一边问道：“别怕，别怕，有哥哩。妹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