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趋之若鹜追靓女
西施妹看到娘俩这样辩论下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说：“娘，别担心，哥哥这么大了，会自有主张的，哥也没说不喜欢潘小姐。我赞成娘这句话，感情是靠两人共同培养起来的。两家在生意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婚姻联姻，就会助成生意联姻，在生意的交往中，会培养出两人的感情的。”
娘听完西施妹的话，赞道：“这是闺女通情达理说得对。”说到这里，转头又对儿子说：“听她爸说，想两家共同开发房地产，要我家派人过去，过几天你就带几员干将过去，多接触下潘小姐。她父母也很喜欢她，什么生意都要她参入，要她学经验。”
周志成听完娘的话，瞅着西施妹，不知西施妹是有意凑合自己跟潘丽君好，还是为自己解围，早结束跟娘舌枪唇剑的争论？一时琢磨不透。
吃完了早饭，周志成带西施妹到自己几个超市到处走走，要她先熟悉下环境，不必要马上上班。到了下午，朋友来电话了，催两人去酒店去吃饭。
榆树湾饭店，是当地比较有名的饭店，是以地名命名的。西施妹跟周志成一进酒店的餐厅，只见餐厅里装修得美轮美奂，耀眼炫目的五彩灯把大厅照耀得如同白昼。这是西施妹第二次进豪华大酒店，以前跟随舞水乐队进饭店吃过饭，那都是一般的普通饭店，只是比路边小饭店场地大些而已，看不出有明显特別的地方。
朋友的酒席设在装修得更加豪华的小包厢里，五彩斑斓的灯光使人更加眩晕。
一进包厢，只觉得一股暖融融的和风吹过在吹在人身上如同在阳春三月，跟朔风凛冽窗外世界显然成了两个季节。看到西施妹跟周志成走进包厢，等候多时的几个年轻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笑容可掬地异口同声说：“欢迎周小姐光临！”
周志成笑道：“欢迎周小姐不欢迎我周大哥？不欢迎那我走了。”
其中一个忙解释说：“你妹周小姐我们都是初次见面是客人，我们鬼混了这么多年，还算客人吗？请你吃饭还用得这么客气吗？”
另一个走到门口声大叫道：“服务员，快点上菜。”
周志成对还没有坐下的西施妹，指着对面的一个年轻人介绍说：“他叫何清，东道主，今天这酒席就是他请客。剩下的这几个都是我臭味相投的好朋友。”
西施妹微笑着对何清说：“谢谢你的盛情款待，也谢谢各位相陪。”
周志成接着又介绍靠近自己的一位朋友说：“他叫丁正华。”说完介绍靠近她的一位朋友说：“他叫程成飞。”
介绍完，菜基本也上齐了。何清十分客气地对西施妹说：“周小姐，你想喝什么酒？”
西施妹说：“何哥，不必这么客气，我出生小户人家，就叫我名字吧。”
何清笑道：“小家碧玉更可爱，现在你跟我们的周大哥结拜成兄妹，就是大家闺秀了，应该称小姐。”
西施妹说：“你们跟我哥是朋友，就不应这么客气称呼我，如果真这么客气，为什么不称我哥为‘先生’或‘公子’？过分客气就见外了，还是就叫我名字为好。”
程成飞听完西施妹的话笑道：“好，我们就叫你西施妹。想不到你流风回雪长得这么美，同时很有辩才，真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好佩服。”
西施妹听完程成飞的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你们别一唱百和都来取笑小妹，小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跟各位大哥在一起是附庸风雅，不该拿小妹寻开心。”
何清说：“西施妹，你别过分地谦虚，过分谦虚是骄傲哩。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不知在哪个朝代。 一天，皇帝的女儿想见新科状元，见了后很失望，见他其貌不扬心里厌恶，就讽刺说：‘你长得这么丑陋，脑袋里恐怕没有什么智慧吧？’新科状元没有生气，十分和蔼地对公主说：‘在你父亲的金銮殿里，美酒是用什么装呢？’公主不假思索地回答说：‘装在陶罐里。’‘陶罐？’新科状元大笑道，‘这是普通老百姓用的东西，怎么不把美酒装到金罐里呢？’公主觉得有理，回去后命令太监把美酒装金罐里。不久，金罐里的酒变味了。公主知道后怒气冲冲地找新科状元算账：‘把酒装金罐里酒要变味，你为什么要我这样做？’新科状元说：‘我并没有要你这样做呀，我话是这么说，只是要你明白，珍贵的东西必须装在普通的容器中才能保存它的价值。’公主听完新科状元的话，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反问道：‘难道就没有出身高贵，长得英俊而又有智慧的人吗？’新科状元说：‘有，但出身在寒门，学问更大，会更有智慧。’小妹妹出生农家，跟智商没多大的关系。我们这几个，除你哥外都是游手好闲之人，在学校里虚度了几年光阴，胸无点墨。古人说，同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们今晚要跟西施妹好好讨教下，也想听听小妹妹美妙动听的歌。”
丁建华打断何清的话，摆了摆手道：“先把话打住，问下西施妹喝什么酒。”
西施妹说：“我不喝酒，酒喝到嘴里火辣辣的。”
周志成说：“那就喝杯葡萄酒吧，只喝一杯，不许再劝。”说时转头瞅着西施妹的脸，见她微笑着也瞅着自己，知道她同意。
丁正华说：“好吧，就依周老弟的话，心疼他妹，只喝一杯。”
何清要服务员送瓶葡萄酒来，葡萄酒送来后，把瓶塞用开瓶的工具旋开后，首先给西施妹倒了一杯，然后对大家说：“谁想喝白酒？”问了一声，只有丁正华想喝白酒。
何清不给周志成倒葡萄酒，当他自己拿着酒瓶倒时，丁正华说：“周老弟怎么了？昨天你们结拜为兄妹的晚宴上你还喝白酒，今天就戒酒只喝低度葡萄酒了？”
周志成说：“我听我妹的，酒喝多了确实伤害身体，适当地喝些低度酒有益健康。”
丁正华说：“好，我们都依西施妹的，今晚我们大家都喝葡萄酒。”
大家杯里都筛满了酒后，都十分热情地劝西施妹吃菜。大家都知道，西施妹不可能天天跟着他的哥闲逛，不论出身高贵或微贱，都会有自己事业，都想弄清楚她想从事什么工作。
“西施妹，你想一份什么工作？”程成飞首先问道。
西施妹说：“在我能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什么工作都行，我不是很挑剔。”
“那你就到我家塑料制品厂当个仓库保管员怎么样？”丁建华试探性地问。
“你塑料制品厂气味熏得人死，人家西施妹娇嫩得像出水芙蓉，哪里受得了？”程成飞略带讥讽的口气说。
“你建材商场不同样有股难闻的铁臭味吗？”丁进华反唇相讥道。
“你两个就别争了，去我家农机公司吧，什么事都用不着去做，有人买农机，有搬运工，来了客人只需动动嘴就行了。”何清说。
“农机公司里卖的都是喷了漆的农机，有的厂家为了资金周转得快些，把刚喷了漆的农机就出厂了，有一股难闻的油漆气味，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肯从事这样的工作”程成飞啍了一声说。
西施妹说：“我只要有能力做得来，我是不挑剔工种的，就怕三位所推荐的工作不信任，我还是就到我哥服装超市当个售货员。”
周志成说：“我想她去歌舞厅去唱唱歌，跳跳舞，因为她喜欢唱歌跳舞，做喜欢的工作心里愉快些。”
听完周志成的话，何清第一个反对，说道：“你怎么要你妹去那样地方工作呢？谁不知道娱乐圈的人都是乱七八糟鱼龙混杂的地方？”
程成飞随声附和道：“何清老弟的话说得对。我虽然也爱听歌，但我并不喜欢以唱歌为职业的人，有时间跟她们唱唱歌，跳跳舞，是拿钱去买开心，而不喜欢自己最亲爱的人为钱供别人开心。”
丁正华对周志成道：“你跟西施妹结拜成兄妹，应该是把她当亲妹妹看，怎么舍得她去那地方呢？吃过晚饭，有男的陪着去唱唱歌，跳跳舞还行，去那里当职业歌手可不行。”
周志成说：“俗话说：‘打不乖，骂不乖，只要自己生得乖’，是学好学坏全在自己。我要她去，首先跟老板签约，只唱歌，不陪人跳舞，你们几个就这么不相信她吗？我相信她，荷花出污泥而不染，涅而不缁。”
听完周志成的话，三人仍不怎么信服。何清说：“不是常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吗？”
程成飞问道：“西施妹自己是什么打算呢？我们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认为那是个大染缸，还是少去为好。”
西施妹说：“我确实是喜欢唱歌，但要我去不熟悉的环境中去唱歌跳舞，心里确实害怕。在乡里受乐队的聘请，那很单纯，一个晚上唱两三首歌，是很单纯地上台唱歌，喜欢跟人打招呼就打下招呼，不喜欢打招呼只把自己那几首歌唱好就行了，演出结束就跟大家回家。在城里的歌舞厅唱我觉得不同，跟乡里做好事请乐队上台唱确实有区别，因为他们都是来寻欢作乐的。”
周志成说：“还有哩，歌舞厅白天休息，只有晚上才有生意，晚上有我在谁敢把你怎么样？”
西施妹说：“那是吃青春饭的，我觉得应该谋求一个更长远的职业，再说，那唱歌跳舞的工作我还没试过，老板是不是录用我心中没底。”
周志成说：“你行，我常去歌舞厅，没几个比唱你唱得好，如果比外貌，她们只够给你提鞋，如果你有胆量去娱乐圈，而又做到出污泥而不染，成了当地的名人，以后要从事其它行业能事半功倍，这样你会成就辉煌的事业。”
西施妹脉脉含情地偏头觑了周志成一眼，微笑着说：“哥，你这么信任我？就不怕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周志成信心满满地说：“我相信你。”
几人觉得按亲蜜关系，西施妹跟周志成最亲，就不再说什么了，都十分热心地表示愿去捧场。
把西施妹关于想从事什么工作的话题说完，渐渐地扯到其它话题上。到席散已是晚上七八点钟，冬天天黑得早，几人走出酒店，已是华灯通明了。俾昼作夜的人这个时候不算晚，霓虹灯下人流如蚁，游乐场正是玩得最酣的高峰期。西施妹跟随几人去歌卡拉ok玩了半宿，唱歌跳舞近午夜方觉得有些困，回来的路上当各自分手时，西施妹跟周志成并肩一边走一边对他说：“哥，今晚他又请大家吃饭，又请我们来卡拉ok唱歌，要化多钱？”
周志成回答说：“酒店那桌酒席大约要化一百左右，卡拉ok唱哥每人五元，这是低消费。你问这个干嘛？”
西施妹问道：“你知道何清为什么要请我们喝酒吗？”
周志成说：“是朋友，他们喝我的酒还喝少了吗？”
西施妹有点吞吞吐吐，欲说又止，最后鼓起勇气低声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像他们是有用意的。”
周志成一时不明白问道：“何以见得？”
西施妹低下头轻声说：“哥，你就不看到吗？他们那双眼总是离不开我的脸，瞪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周志成笑道：“就是因为你这张脸漂亮，他们才喜欢看你，人的脸就是给人看的，谁要你长这么一张漂亮脸蛋呢？”
西施妹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可不喜欢人家用眼一直瞪着我。在这方面，你知道君子、小人和贼之间的区别吗？”
周志成说：“我没做研究，你说说看，他们三者之间的差别。”
西施妹说：“看人家异性看一眼是君子，看两眼是小人，看三眼是贼，很好区别。”
周志成听完西施少一妹的话笑道：“他们几个已看了你半个晚上，那成了什么？”
西施妹笑道：“当然属大贼！但愿你朋友看到比我更漂亮的姑娘别做强盗。”
周志成道：“我看你有点像过去天天呆在绣房里的女性，足不出户，如不慎被人看到就是件丢脸的事。现在不同了，姑娘走到街上，回头率越高越好，越光彩。人的一张脸本来就是给人看的，人家多看几眼有什么要紧呢？不多看你几眼，又怎么知谁对你有爱慕之情呢？”
西施妹说：“我可不想他们用眼一直瞪着我的脸不放，瞪得我脸火辣辣的，我有点害怕，以后不想跟哥来喝酒吃饭了。”
周志成劝道：“他们看到你漂亮，多看几眼不要紧，都是我的朋友，知道是我的妹妹，不敢把你怎么样。”
西施妹说：“哥，以后这样的酒席最好少答应。”
周志成笑道：“怕别人把你抢了去？”
西施妹笑道：“有朝一日别人把我抢了去，哥你舍得吗？”
周志成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要跟他们拚命，有我在，他们敢抢我妹吗？除非是我妹妹自愿。”
西施妹问：“你舍得我，总有一天会被别人抢去，这是迟早的事；如果你不舍得我，我就到了天涯海角也不会被别人抢去。”
周志成笑。道：“我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怎么会随便给人家呢？”
两人说到这里，到了成衣超市了，周志成把西施妹送上三楼她的寝室门口时，笑着对西施妹说：“祝你做个好梦。”说完一步三回头走了。西施妹微笑着默默望着周志成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进寝室。
这几天，天天有朋友请客，西施妹虽然不怎么在大酒店出入，也不怎么喜欢在灯红酒绿的环境中进食，但周志成应酬，又不能离开这个哥，不得不姑且为之。
西施妹仍还没上班，一直在酒店进出，忙得不亦乐乎。这时候周志成家里也很忙，天天有朋友熟人带着礼物上门，有的是亲自上门，有的是托人上门，有什么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周志成父母大人名誉上是西施妹的父母大人，可是不是自己亲生的，怎么好做主呢？只好问她本人，西施妹一口回绝，理由是自己还小，还不想找男朋友。这之中，不乏其好家庭，对于一个出生农村的姑娘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为什么西施妹一口回绝呢？周志成父母疑窦丛生。近来周志成对他女朋友一直用各种借口避而不见，而对于西施妹，再忙要陪她去上街闲游，对此父母有些不放心了。
一天早上，吃完早饭周志成父亲对周志成和西施妹说：“今晚我要跟你哥谈生意上的事，晚上你自己一人去玩吧。”
周志成不满地对父亲说：“你怎么要她一人上街去玩呢？”
父亲说：“如果一人不敢上街，就到成衣店超市里看电视吧。”
西施妹说：“好，你们晚上谈吧，我哪里也不去，就到成衣超市里看电视。”
今天又有人请客喝酒，周志成等宴席散送西施妹到成衣超市，两人挥手告别后，周志成径直回到家，进门就没好气地问父亲：“有什么事？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