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各有所长试比较
西施妹对周志成说：“你冷落了嫂嫂，她生气走了，还不快去追？”
周志成且恬然不以为意地说：“不要管她，她想走了管你什么事？”
西施妹瞧了瞧周志成的脸色，看他不是闹着玩的，是认真的，不好说什么，也只好一笑了之。
席散后，周志成带着西施妹来到自己家里。一进客厅，西施妹只见在柔和的日光灯照耀下整个大厅金碧辉煌，各种陈设熠熠生辉，如进了金銮宝殿，因开着暖气，整个客厅如阳春三月暖融融的。
周志成父母及姐姐早回家了，都在等待西施妹的到来，几人都放弃了看电视，转头看西施妹。
西施妹一进客厅，甜甜地喊了一声“爸妈”，然后又喊了一声“姐姐”。
娘十分喜爱这个干女儿，见西施妹来了马上站起来，要她坐自己身边，用手抚摸了下她柔软凝脂般的手臂，问周志成道：“你哪里找来这个天仙般的妹妹？”
周志成一股孩子气调皮地对母亲说：“天上掉下来的。”
姐姐笑道：“妹不是说了吗？是弟在唱歌的舞台上认识的。”
西施妹觑了周志成一眼，然后低头窃笑。
这时，父亲抽出一支烟，递给儿子一支，儿子不接，说：“我戒酒戒烟了。”
父母及姐三人吃了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戒酒戒烟了？”
母亲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儿子，说道：“我千次万回不要跟你爸学，又是烟鬼又是酒鬼，化钱放一边，伤害身体，屡教不改，这次是皇帝给你下了一道圣旨，不然怎么一这么快把烟酒戒了？谁相信你！”
听娘这么说，西施妹又觑了一眼周志成，微笑着问干娘：“妈，哥戒烟戒酒好不好？”
娘回答说：“好！好！怎么不好呢？爱抽烟喝酒的人我就是不喜欢，抽烟抽得客厅里污烟瘴气，喝酒误事，有时还发酒疯。乖女儿，是你要你哥戒的吧？”
西施妹又觑了周志成一眼，轻声地对娘说：“妈，是哥自己想戒酒戒烟。”
父亲说：“他有这么自觉就好了，我们就不用担心了。整天游手好闲，东游西荡不务正业，不知成家后怎么养家。”
姐姐道：“结婚后就由不得他了，有他另一半会管住他。”
母亲说：“他那一半未必能管得了他。”说到这里稍顿了顿，说道：“有人能管得了就好。”
父亲说：“妹能管哥一辈子吗？还是要自己要自觉。”
母亲说：“戒了就好，别说这些了。”说完，转头问西施妹：“你今年多大了？”
周志成忙阻止母亲道：“妈，你怎么问人家姑娘的年龄，不知女人莫问年龄这个规矩吗？今天酒宴席上那几个二百五朋友口无遮拦乱问，弄得我非常尴尬，不回答又不礼貌，回答，又不愿把年龄告诉他们。实际上我也不清楚，多亏妹机智，回答得很好，不伤朋友的面子，又没告诉大家真实年龄，妹的聪明才智我自叹不如。”
西施妹问道：“哥更比我智商高，让我来回答更好，你如果像我闪烁其词朋友会怪你。哥，你今年多大了？”
周志成说：“我生于一九七0年，七月八日，属狗。”
西施妹说：“我比你小两岁，生于一九七二中秋节，属鼠。”
周志成有点惊讶，问西施妹道：“你怎么把你的年龄告诉我们？”
西施妹说：“这里没有外人，只有爸妈和姐。”
周志成笑道：“你真把我家当成自己的家了？”
西施妹笑道：“难道哥认我这个妹子是虚情假意？”
周志成忙摇头摆手说：“不是，不是，是哥怕你这个天仙妹妹不肯来我家哩。”
西施妹笑道：“现在我不是跟哥来了吗？”说完，跟周志成相视一笑，然后跟娘坐到一起拉扯家常了。周志成从一间房里拿来了苹果和香蕉，问道：“妹，你吃香蕉还是苹果？如吃苹果我给你削。”
西施妹回答说：“哥，我不挑食，什么东西都吃。你吃什么？爸妈吃么？我给你们削吧。”
姐姐看周志成真拿着小刀在削苹果了，戏谑道：“成语中有‘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想不到你还没到三日变化这么大。妹，你别管，你哥一向来很懒，自己吃的都懒得动手，还想别人给他削，有了你这个妹妹变勤快了，如果你又把哥惯坏了，又会变懒的。”
经姐这么一戏谑，周志成觑了西施妹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聊到晚上九点多钟，大家看时间不早了才准备睡觉。
“妹，我送你去睡吧。”周志成说。
娘说：“这里有房间，怎么要去外面睡呢？”
周志成说：“前天把成衣超市上面那间空房收拾了下，妹就睡那间。”
娘说：“既然是一家人了，就不必去外面睡了，这里有空房，吃饭也方便。”
周志成说：“我想她去歌舞厅上班，她想到成衣店当个收银员，吃住在那里方便。”
娘问西施妹道：“闺女，你自己是什么打算呢？”
西施妹说：“我就住那里算了，吃住在超市方便些。”
娘说：“那好吧，如果你想回家，就回家来，别拘束，别忘了，我们已是一家人了。”
西施妹说：“好，我会经常会回家的。”说完就跟周志成走了。
当周志成折回来时，父母仍在看电视还没睡。周志成正想进自己的卧室被父亲叫住了：“你来坐会，我有话问问你。”当儿子站在面前时，问道：“你认的这个妹妹人长得漂亮，确实又聪明，性情又和婉，我和你妈都喜欢，不知你是不是真的把她当妹妹？”
周志成淡淡地笑了笑后回答说：“我们同姓，只能当妹妹，这还会有假？”
父亲用审视的门目光激视着儿子的脸说：“听你的口气是不愿把她当妹妹，那我先警告你：你别忘了，你已订了亲，你现在不同寻常百姓家的子弟，可随心所欲娶自己所爱的姑娘，你的婚姻左右我周家大业的兴衰，一旦你们的婚事破裂，我家肯定就会受到她潘家集团的打压，你清楚这后果吗？你知道吗？就是古代的皇帝为了江山稳，要娶一些大臣并不漂亮的女儿为妻，也身不由己，何况你呢？我再次警告你，认妹妹可以，恋爱可不行，再说你们又同姓，就是没跟潘丽娟订婚也不能结婚，像我们周家在当地也算个名门旺族，什么事都引人注意，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如出现了这样同姓结婚的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不但会丑了我们全家人，而且是给整个周家脸上抹黑，你会被唾沫淹死。”
周志成听完父亲的话，有些不悦地回答说：“爸，你放心吧。”说完怏怏不乐进自己卧室睡了。
次日，周志成刚起床，漱了口洗了脸后马上来到成衣超市，凭直觉，西施妹如起床早肯定在成衣超市等自己。果不其然，周志成一到成衣超市就见西施妹正在跟一女服务员在闲聊。她今天已把昨天的礼服换了，换成了前几天周志成买的冬装，但脖子还围着那条丝巾。
西施妹看到周志成来了，马上中断了闲聊对周志成笑脸相迎，问道：“哥，你这么早就来这里，公司没事吗？”
周志成说：“我那是闲职，有两人管，我不必要每时每刻呆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其实到各大超市走走也是工作。”
西施妹说：“你闲散惯了，我却比不得你，没事做闷得慌。”
周志成说：“你从事的是体力劳动，这方面的工作全靠自己的一双手，手上的钱一分一毫都靠一双手忙出来。我们这工作就是靠脑力劳动，怎么想办法利用别人那双手为自己做事，除了付给他们的报酬，榨出他的剩余价值，这工作不怎么忙，动手的工作少，更多的是脑子在劳动。”
西施妹听完周志成的话，笑道：“你说的是资本家的工作，我手中没资本，只能从事体力劳动，靠体力换取劳动果实，没有太多的资本为我创造价值，是工人阶级的工作。”
周志成说：“所以说我要改造你，要你慢慢地从体力劳动过渡到脑力劳动。你想工作，有的是工作，你先别急，先玩几天，慢慢熟悉了这里的环境后再工作不迟。我昨晚接到电话，我一朋友今晚在榆树湾大酒店请我俩吃晚饭。”
西施妹一时不理解，问道：“请我俩？怎么不请你跟你女朋友呢？你虽然是我哥，你的朋友并不代表是我的朋友呀。”
周志成说：“管他呢，请你去就去吧，有饭吃还不好吗？他们是我的朋友，你是我新认的妹妹，也成了他们的朋友，跟你初次见面，请你吃饭，为什么要请她跟你一起去呢？”说到笑了笑后说，“看你漂亮，歌唱得好，也许请的就是你，我只能算是你的随从哩。”
西施妹摇了摇头说：“我又不是大牌演星，又不是著名歌星，怎么会成为他们的追逐的偶象呢？”
周志成说：“这些朋友家里虽然有钱，但也不会乱化的，要化到谁面前都生有眼的，都是有点放矢。不管是什么用心，你别怕，有我在包你平安无事。”
西施妹听完周志成的话，笑了笑道：“有哥，我怕什么？”
周志成问：“我还没吃早餐，你吃了吗？”
西施妹说：“你还没有安排我工作，老早把早饭吃了有什么用呢？”
周志成说：“那你跟我去家里吃吧。安心地休息几天，你一旦上任某工作，想休息都不一定会让你休息的。”
两人并肩往家里走，街上过路人看到这对金童玉女都不禁投来羡慕的眼光。到了家里，见娘在厨房里忙，西施妹忙来帮忙，却被娘拦住了，说道：“你就到凳上歇着吧，我忙得过来。”
西施妹说：“我生活在农村，时常做饭洗衣服，家务事常做。”说完就帮忙洗菜。
周志成微笑着问娘道：“妈，潘丽君来我们家，你再忙她是不会给你帮忙的，你说谁好些？”
娘听完儿子的话，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西施妹说：“我是女儿，就是家里的人，而你女朋友没过门之前是客人，怎么能让她做家务事呢？”
周志成说：“是懒的就是懒的，是勤快的就是勤快的，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过来的。”
娘说：“你就这么肯定？刚才你妹说了，人家没过门就是客，过门后一些家务事自己必须要做。”
饭熟了，当几人围在桌上吃饭了时，西施妹发现父亲不在，问道：“爸爸呢？怎么不在家里吃饭？”
娘回答说：“他很忙，早晨家里早餐吃得少。”
周志成说：“潘丽君也来吃过几餐饭，她从来不关心谁没在家里吃饭。”
娘说：“她了解你爸忙，而你妹不了解。”
周志成说：“不是爸每次早餐不在家里吃，跟她爸一样，她是知道的。问下谁还没来吃饭，这是一个客人应懂的礼节，是不可少的，虽然只是一句话，但说明她不怎么把家人放心里，不怎么尊重我的父母大人，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其实没什么才，只是家里有点钱而已。”
娘说：“这些小事不一定说明问题。”
周志成有些不悦了，说道：“那什么大事才说明问题呢？”
西施妹说：“妈说得对，大户人家的小姐，养尊处优惯了，是这样的，成家后，成了家庭主妇就不同了。哥，顺其自然吧。”
周玉成叹了口气，显得有点无奈，回答说：“要鸡跟鸭为伍怎么顺其自然呢？”
娘说：“你们碰上了好时代，可以自由恋爱，婚姻自由，可巧的是，也不见得有几对恩恩爱爱的夫妻，开始是如漆似胶，新鲜期过后慢慢了解了对方，揭去了各自的面罩，恢复了本来面目，互相看到了对方的弱点，逐渐就看对方不顺眼了，都觉得对方变了，再加上生活压力，心里越来越烦闷，造成总是别人的妻子、丈夫好，这样以挑剔的眼光看对方，吵架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多，不懂得体谅、谦让、宽容，关系就会进一步恶化，造成分道扬镳。我们那个时代大都是父母做主，是先结婚后谈恋爱，虽然生活压力大，都是从小到大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长大的，懂得互相体谅，互相包容，不都生活得好好的吗？”
周志成说：“你们那个时代是那样的条件，是没有办法的事，压抑心中的爱，只有顺应那样的形势。我们现在形势发展了，物质基础都提高了，精神生活也提高了，昔非今比了，那么对终生的伴侣要求也不同了，不会像你们那个时代的人将就过日子。两人走到一起来，必须要有激情，才能撞出爱情的火花，生活在一起才幸福，像穿衣服一样，你们那个时代，只要穿得暖和，合不合身，有没有式样都不在乎，现在不同了，不但要穿得暖和，还要讲究舒适和外观好看。我觉得，现在的婚姻就像买衣服一样，各式各样的衣服各有所爱，别人不能越俎代庖。”
娘说：“你讲了半天，归纳起来就是：婚姻像衣服一样，时代不同了，要求也不同了。其实，衣服的功能主要是御寒，其次是外观；找对象，主要目的是能好好过日子就行，不是用来看的。我们那时代虽然谈不上婚姻自由，但也生活得很好，就是互相包容，互相体谅。你们今天的婚姻自由了，为了幸福，采取的手段是挑剔，挑剔再挑剔，挑剔不是不好，但没半点包容一味地挑剔，一再要求完美，再挑剔，世上没完美的东西，就像花园里选花，越选越差，今天看她是百花园中最美的一朵，到明天发现，有的比她更美，这样选下去何时是了？”
周志成说：“你说的这种现象是有，但不代表现在的年轻人都要情随思迁，这山望起那山高，一直挑下去。我觉得妈你讲的太肤浅了，以偏概全，几千年的传统组成家庭还是以感情为纽带，破裂后再建立家庭的还是少数。爱情并不是选不选，怎么选的问题，一旦选择好了，选到的是自己所爱的，就要对自己的爱负责，就像培育秧苗，要时时呵护她，浇灌她，这样这朵花才越来越鲜艳，自己才喜欢她。”
西施妹一声不吭地听着娘俩辩论，当听完周志成的话时，心里莫名其妙有点感动，不觉脉脉含情觑了他一眼。
娘把碗里的饭吃完了，放下了碗筷，想了想又对儿子说：“你跟小潘也认识好久了，也常来往，时间也不短了，彼此还不算了解吗？感情是互相培养起来的，两人一见面不可能就有感情，首先你应该付出一分爱，然后才会获得对方的一分爱。天下无无缘无故的爱，也无无缘无故的恨，所有的爱也不是先天带来的，也都是日后慢慢培养起来的，就像你刚才所说的，就像培育秧苗，如果你不尽心培育，让秧苗夭折又培养下一茬，下一茬又不尽心培育让秧苗夭折，又把希望寄托到下一茬？”
周志成说：“一见面两人的心就不会融和在一起，怎么会去跟对方培养感情呢？就像秧苗种不是自己计划要下的种子，怎么会去培育呢？”
娘说：“你是要一见种情式的爱情吧？我也见到不少一见钟情式的婚姻，开始两人相见恨晚，可是两人培育出来的是的感情怎么会是闪婚闪离呢？这是你所需要的？”
周志成说：“那是少数现象，大部分不都是恩恩爱爱吗？”
西施妹看到娘俩这样没完没了辩论下去，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想劝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