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因赌订婚起誓言
周施雨听到刘雪英说她不在乎什么，周施雨于是开玩笑说：那我蹲在你家里不走了。
刘雪英听完周施雨的话虽有点羞赧，但并不发憷，笑道：“好，你不走了更好，我家正缺人手种地哩。”
周施雨：“人要吃饭就要劳动，到哪里都一样，只要你家管饭就行，回去跟你父母大人商量下，看同不同意？”
刘雪英说：“好，只要吃饭很好办，等会到家里，去跟我父母说一声就行了。我父母并不傻，只管饭请得个长工还不好吗？”
周施雨说：“今天不带衣服，洗了澡没衣换，如你不嫌弃下次来我把衣服带来就不走了。”
刘雪英笑容满面地回答说：“欢迎！”
周施雨问道：“你爸妈欢迎吗？”
刘雪英说：“只要我欢迎就行。”
周施雨说：“家是你父母的家，当然要你父母欢迎。我走了，你父母也欢迎我下次再来。”
刘雪英脉脉含情地回答说：“好，当我父母也欢迎了你不要负我。”
周施雨一听，激动地说：“负你天……”
刘雪英走过去，几乎挨着周启雨的身子了，用手捂住他的嘴柔声说：“别发誓！”
四周远处有人干农活，两人不能过分亲昵，怕人笑话，于是两人以目传情，都探出了对方的心后，虽恋恋不舍，但两人还是含情挥手告别了。
周施雨自从接触刘雪英来，对她的聪明和容颜越来越喜爱，那盈盈笑脸时常浮现在面前，魂牵梦萦的，时常从梦中笑醒，隔了两天不见刘雪英就闷得慌，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近几天是春雨连绵，今天终于放晴了。赶场天，周施雨和刘雪英两人都把自己的一些辣秧和茄子秧苗拔掉一部分去集市上卖，如是好天气，不晴而又不下雨的阴天，是移栽秧苗的好天气。
今天吃了早饭，周施雨看天上布了一层薄薄的云雾，估计不会出太阳也不会下雨，就拿了一个小锄头去移栽辣子苗。种蔬菜必须要有计划，特别是上市早的蔬菜能卖个好价钱，这就一定要抓住季节，千万不能耽搁。周施雨计划今天自己移栽部分，明天去帮刘雪英移栽。
周施雨到地里，还没栽多久，看到刘雪英手拿一个小锄含笑而来。周施雨知道她是来帮自己移栽秧苗的，喜不自胜，忙笑脸相迎。
“雪英，你今天来帮我，那你自己的呢？”周施雨为表示亲热不呼全名了，省去了她的姓。
“我移栽快一半了，你不知道我的秧苗比你的要早，肯定也要比你移栽得早，还有一二十天就要开花挂果了。”刘雪英一边说去拔辣秧，拔了一大把，然后对周施雨说：“这样吧，我来栽，你把辣秧两根一穴分好，递给我，这样比两人各栽各的要快。”
周施雨说：“好，我来栽，你管分好秧苗递给我。”
刘雪英说：“我看你栽得不够直，每株秧苗都有点歪斜，这样会影响它的生长。你不听到种田老把式常说吗？秧苗栽得直，等于多施了一次肥。去年你用吹嘘浮夸的办法赚了笔钱，人家发现你的种子不过如此，就揭开了你神秘的面纱，此计就不灵了。今年主要收入靠卖秧苗和卖蔬菜，我看你的收入不会比我高。今年我有一妙计，肯定能赢你，这计像你去年的计策一样，看起来很神秘，知道了其实很简单，到我菜上市了，你觉得好，你跟我学也行，但必须要认输。”
周施雨笑道：“要我认输我却不甘心，刚开始，你有什么高招，我也想个高招克制你，不到最后一刻我决不认输。认输了，不知你提什么稀奇古怪的条件要我给你办，估计绝不是挖挖地那么简单，肯定是我难做到的。”
刘雪英神秘一笑，然后说道：“当然，太简单的事很容易做到还打什么赌？肯定难，但又不难。”
就这样，两人一边栽辣秧苗一边有说有笑。到中午了，周施雨要刘雪英到家里去吃中饭，刘雪英可不像周施雨那天有些忸忸怩怩，很大方地跟周施雨走。
周施雨看刘雪英这么大方还走在前面，就笑道：“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跟我去家里，不怕人家把你当新嫁娘看吗？”
刘雪英说：“怕什么？我今天给你栽辣秧，是给你打工，就像你上次去我家一样，去吃餐中饭是应该的。难道你村来个陌生姑娘就要把人家当新嫁娘看，这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周施雨笑道：“一个姑娘家，不是有意，会随便进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家吗？”
刘雪英笑了笑反问：“你如对一个不满意的姑娘会随便带进家吗？”
经刘雪英这么一问，周施雨不觉笑起来了：“这很难说，相处久的普通女朋友进家吃餐饭不要紧，一般情况下关系平淡是不会带家里去的。”
刘雪英问：“那我是你什么级别的朋友呢？”
周施雨微笑着含蓄回答说：“你觉得是什么级别的朋友就是什么级别的朋友。”
刘雪英同样是含蓄一笑，轻声问：“你不会把我当你的女朋友带回家吧？我可是给你做工的。”
周施雨笑道：“我把你当什么朋友是我心里的事，你怎么知道呢？就算把你当女朋友带沙地里来陪我，算做工吗？”
刘雪英道：“人家女的来你家一次就当女朋友了？”
听完刘雪英的话，周施雨略沉思了下，然后笑道：“是什么关系不一定是男的说了算，女的试探性来男的家都会找个借口，不知你把自己当什么身份来我家，如果是当我的女朋友，觉得没把你当女朋友接待，委屈了你，那么这次不算，重新来一次好吗？”
刘雪英道：“什么身份也不是女的说了算，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要我重新来一次不知我们有没有缘，这要看你的了。”
周施雨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居溪头，你居溪尾，同饮一江水，现在我们又是同一行业，缘才开始哩。”
说到这里，快到家门口了，刘雪英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流波顾盼地对周施雨笑着。一进门，见父母中午干农活回家吃中饭来了。周施雨向父母介绍说：“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刘雪英，今天来帮我移栽辣秧。”
父母见了，不用介绍就已经知道了，看刘雪英不高不矮，中等身材，柳眉杏眼，肌肤丰腴，有勾人心魂流风回雪之美。老两口十分喜欢，忙准备杀鸡宰鸭，要热情招待。
刘雪英见他父母对自己这么热情，心里十分高兴，左一句“阿姨”，右一句“阿姨”，喊得周施雨的娘是心花怒放，仿佛就是过门的儿媳妇了，想入非非，觉得嘴这么甜，肯定是个好儿媳。
“阿姨，我们随便来吃餐中饭，下午还要去栽辣秧，就不要弄这么多菜了。”刘雪英甜甜地对周施雨的娘说。
周施雨娘笑着说：“还去栽什么辣秧，下午就到家里休息，栽不完施雨明天自己去栽。”
刘雪英劝不住，只好随他父母了。刘雪英也勤快，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帮忙弄饭，周施晴父母要她凳上坐着休息，她还是要帮忙。
周施雨看刘雪英跟自己母亲拉起家常如母女般，心里也是什么高兴，也想入非非，仿佛就是自己的媳妇了。
转眼又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周施雨和刘雪英以种菜为媒，互有来往，但两人谈情说爱的同时都在暗中较劲，要把自己的菜种好，争取超过对方，打赌赢了才有自己提条件的资格。目前两人的各种蔬菜，长势不分上下，只是周施雨的蔬菜稍迟点。
一天，周施雨看天气晴朗了，吃过早饭忍不住又去刘雪英的菜地看看，一直想探出她到底想出了什么绝招赢自己，心怕输给她。还没到，周施雨隔老远就见她猫着腰在菜地不知干什么。这时辣子树已齐膝高了，茄子还要高些，地里被她弄得没一根杂草，不需再锄草，当下的肥料也下了，地里还有什么农活干呢？周施雨百思不得其解，好奇心在做祟，想探个究竟。周施雨不吭声，蹑手蹑脚一边走，一边在仔细观察，可是没走多远就被她时不时抬头张望看到了。
“施雨，我估计你今天要来，别躲躲藏藏。”刘雪英站起身来笑着说。
周施雨也笑了笑，见她手里提着一个小黑色薄膜袋，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今天要来？你手里那塑料袋装着什么神秘东西？”
“因为你心里时时惦记着我俩打的赌，你一定会来刺探‘军情’。”刘雪英笑道。
“我是挂念你，来看看你，这有什么‘军情’刺探的？”周施雨轻描淡写地说。
“你来是兼而有之，一箭双雕。如果你确实认为没有什么‘军情’刺探，那么我先向你申请专利，如果要看我的菜地，看可以看，得首先承认是我的发明，你如仿照，先要认输，否则就不允许你仿照，如果不是来看菜地是来看我，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免费看，看得心满意足了，你再走。”
周施雨听完了刘雪英的话，笑道：“看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地看，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可看个够。今天我要好好看看你的菜地，说得这么神秘，看看到底有多神秘。”
刘雪英听完周施雨的话笑道：“你把人家这么看，把人家姑娘当什么人看呀？就是要这么看，我们在一起赶场，挖地，还不看够吗？”
周施雨笑道：“春天的花美，你看够了吗？”
刘雪英脉脉含情地瞟了周施雨一眼问道：“我是春天的花吗？”
周施雨道：“春天的花就像姑娘十七八，你怎么不是春天的花呢？”
刘雪英甜甜地笑着说：“那你今天是来看花还是看其它什么？”
周施雨道：“又看花又看你的菜地。”
刘雪英问道：“那你先看花还是先看菜地？”
周施雨笑道：“看花以后有的是时间看，还是先看菜地吧。”
刘雪英说：“好，你要先看菜地，轻轻地去中间这几块地里看，仔细看看有些辣子和茄子上面有什么，不过看之前，有言在先，不允许耍赖。”
周施雨把头点了点，然后说：“男子汉大丈夫绝不耍赖。”说完轻轻地走到一块辣子地中间，然后蹲下，仔细观察树上结的辣子，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经过仔细观察，只上面有跟青色辣子颜色不同的字，有黄色、黑色、红色、蓝色，有“寿”字，有双喜的“囍”字，有红心，有“爱”字，有“爱你”等字。
周施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忙惊喜地问刘雪英道：“你辣子、茄子上的字是怎么来的？”
刘雪英笑道：“它们自己长的呗，你仔细看看，难道是我刻上去的？”
周施雨再仔细看一看，慢慢地明白了，有的上辣子上面还贴着各种颜色薄膜字，原来是把有颜色的薄膜剪成字，再涂上各种颜色的食用色素，慢慢地渗透到果肉里，同时挡住太阳于是就长成各种颜色的字了。
“你就这样看，无法配成一句话，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干脆把这些有字的配成一句话，如：‘爱情’，‘爱你’，‘永远爱你’，‘爱你一辈子’，‘始终不渝’，如果有耐心，还可配爱情诗。”
刘雪英笑道：“你仔细看吧。”说完指着另一块地说“那块地是‘寿’字地，有‘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说完又指着前面的茄子地说：“那是块‘生’字地，配成话是‘早生贵子’。”说完又指着另一块地说：“那块地是‘喜结良缘’、‘钟爱一生’。”
周施雨听完，激动得慢慢从辣子地里走出后，几个箭步跃到刘雪英身前，疯了似的抱住刘雪英大声地说：“你真聪明，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在这乡村市场是大材小用，你早告诉我，我们去城里种菜买，几年可成暴发户。”
刘雪英被周施雨抱得无法动弹了，脸羞得通红，但不挣扎只是提醒周施雨说：“你不怕别人看到吗？我们还没有名分。”
经刘雪英一提醒，周施雨才醒悟过来，忙松开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一时高兴失态，我决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我一定尊重你，我要请媒人来求亲，然后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刘雪英低头笑着，羞答答的问道：“你是真心想娶我？”
周施雨也憨笑着说：“这难道是开玩笑？”说完，又问道：“辣子茄子上绣字是怎么想到的？”
刘雪英说：“农村里的人不都喜欢吉利话吗？于是我就想把辣子和茄子绣些字上去。开始我也没十足的把握，不是担心有字的辣子没人要，而是担心果皮上面字的颜料能不能慢慢地浸透到果肉里面去，单靠挡住太阳光使那部分表皮颜浅点，字迹肯定不够清晰，颜色也很单调。加颜色上去，效果好些，没办法浸不到果肉里去，就失败了。原来我想到的是用小针去刻字，仔细一想，这不行，上面用小刀一刻字细菌乘入果实就会烂，就是侥幸长大了，他们一看是人工刻上去的，并不希奇，要让人觉得是天然生成的字，才感到稀罕。”
周施雨问：“你有什么办法将有字薄膜上的颜料渗透到果肉里去形成字呢？这些辣子茄子没栽在薄膜拱棚里，春上三天两头要下雨，颜料要留在上面很难，要把颜料浸到果肉里去，没十天半月是不行的。”
刘雪英说：“我也早考虑到了这些，想了很久。我首先用比较有韧性的纸，不是用薄膜，先写好，然后用自制的小凿慢慢凿，一次可凿十几个字。把字凿好后分别用食用色素浸透，晒干，然后选晴天把这些字贴在这些果实上，怕雨淋，上面贴一层透明胶。还要注意的是：贴早了不行，贴迟了也不行，贴早了，辣子、茄子还在长，每个地方的表皮生长速度不是一致，这样最后会造成字模糊不清和变形；反之，如果等辣子、茄子完全成熟了再贴，颜料还没有多少浸透到果肉里去，就要采摘上市了，同样不清晰。贴迟了还要注意一个问题，差不多半月以后，日晒雨淋，上面的透明胶自动脱落了，时间太短，透明胶如不脱落一定要撕掉，一定不要让人看出是人工贴上去的痕迹。”
周施雨听完刘雪英的话，由衷地赞道：“你想得周到，真聪明。看来你成功了。你成功了提什么要求要我去做？”
刘雪英说：“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打赌吗？我要你输得口服心服才说。”
周施雨笑了笑说：“我承认输了。去年那办法我侥幸成功了，是短期效益，没有你这办法长久，你赢了，有什么条件提出来吧。”
刘雪英反问道：“你如果赢了，你是什么条件？”
周施雨道：“我已经输了，说了也是白说。”
刘雪英瞟了周施雨一眼，然后低头微笑着问道：“说出来不要紧，看谁的条件要难做到些，也想知道你到底是件什么使我为难的事。”
周施雨压低嗓门轻轻地说：“你把耳附过来，我告诉你。”
刘雪英抬头疑视着周施雨笑了笑说：“这里又没人，你就大声地说吧。”
周施雨稍微提高了嗓门道：“我要娶你做媳妇。”
刘雪英羞红了脸，轻声地反问道：“你就是这个条件？把我整个人据为己有？你条件好苛刻呀！”
周施雨笑道：“打赌时又没限制提条件的范围，再说你又没嫁人，反正要嫁人，嫁给我不好吗？现在是你赢了，我没权力提出条件，是空口说空话。你是什么条件你说出来吧，不会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吧？”
刘雪英低着头，脸仍有些羞赧，低声说道：“我的条件说难又不难，说不难，容易得如俯首拾花；说难，又难于上青天，因人而异，不知你感到难不难？”
周施雨有些迫不及待了，催促道：“说出来吧，别卖关子了，难不难做到，你说出来才知道。”
刘雪英并不着急，仍笑脸盈盈轻声问道：“你先猜猜看？”
周施雨笑道：“说容易得如俯首拾花，说难如上青天，是不是你要我给做媒找男朋友吧？”
刘雪英道：“要你给我找个男朋友是容易得俯首拾花，又难于上青天吗？如是这样天下没媒人了。”
周施雨沉思了片刻后笑道：“不是要
刘雪英脸上又泛起了红潮，没吭声只是把头点了下。
周施雨高兴得得意忘形了，惊喜地问道：“你的条件怎么是要把自己赌出去呢？我不明白，说易于俯首拾花，怎么说难于上青天呢？”
刘雪英低声道：“你如果想娶我不易于俯首拾花吗？如不喜欢我要你娶我不是难于上青天吗？”
周施雨拉住刘雪英一只手说：“这个条件是易于俯首拾花，不是，是摘花，摘了你这朵花后如是上了青天。我俩提出的条件是一样的，你有情我有意，我俩是以种菜为媒订终身，你敢来跟我对天地起个誓吗？”说完真的跪在地上。
刘雪英听了周施雨的话十分激动，十分慷慨地说道：“世上只有负心郎，没有负心妹，你敢起誓，我怎么不敢呢？”说完挨着周施雨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