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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婆媳斗嘴因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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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施晴听妹妹说有另一途经上大学,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还有什么途径?难道天下会有免费的午餐?”

    周苦妹说:“不是免费的午餐,同样是要经过刻苦的学习才能拿到大学文凭。就是上业余大学,不受时间地方限制,四年结业后国家承认学历。现在很多民办老师,甚至公办老师,还有一些企业管理人员,没大学文凭的想通过函授大学拿到文凭。你有兴趣吗?”

    周施晴一听,喜从天降,说:“这个我有兴趣,万一拿不到毕业证书,没有耽误我下地干活,心里没太大的压力。哪里有这样的函授学校呢?怎么报名呢?”

    周苦妹说:“函授大学很多,你又不是老师,一些函授学校不适合你。山西‘刊授大学’适合你,你又爱好写诗。”

    周施晴大喜道:“你知道学校的详细地址吗?”

    周苦妹拿起床边小桌上的《山西青年》说:“这杂志里有招生简章,你自己好好看看,仔细想想,不要过早做出决定,是去重读一年高中考大学还是上‘刊授大学’?看哪个适合你,仔细想想。”

    周施晴说:“不用想了,我就上‘刊授大学’。”

    周苦妹把碗筷拣在小铁桶里,准备回去了,临走前又对周施晴说:“你还是仔细想想吧,这会关系到你一生的命运。”说完提着小铁桶走了。

    过了两天,周施晴能下地走路了,虽然不能走远,只要能走几步了,首先想到走窗户前去看看外面的景致,听妹妹说,窗外的景致很优美。

    姐姐见弟弟从窗户那边走,忙对弟弟说:“你别去,我拖你去医院外面走走吧?”

    周施晴一边走一边说:“听妹妹说,窗外面的景致很好,我想去看看。”

    周施晴坚持要去看,姐姐就不再阻挠了。走到窗前一看傻眼了,映入眼帘的哪有什么树?哪有什么河?全是荒芜的小山坡。周施晴久久地站在窗前,渐渐明白了,妹妹口上讲的美丽的风景,其实就是她哪美好的内心世界,泪情不自禁地流出来了。

    周苦姐在医院里服侍了弟弟十几天后回到家里,未进门婆婆挡在门口横眉立目骂起来:“你还有没有这个家?如果没有这个家你还回来干嘛?”

    周苦姐见婆婆开口就骂人,也毫不示弱,怒形于色回应道:“我娘家弟弟住院了,爹妈又不在了,去服侍几天就错了吗?你有没有娘家?”

    婆婆见儿媳不示弱,也不退让,更加气愤,大声道:“我是有娘家,自从我嫁过来后就以这个家为主,不像你身在曹营心在汉。既然你没有心在这个家,你去婆家就是了,你还回来干嘛?你以为婆家是牛栏,爱进就进,爱出就出?”

    周苦姐说:“要我回去可以,是怎么把我怎么接来的,就怎么把我送回去,这个家财产分一半,儿子我带回去。”

    婆婆怒吼道:“你想得美,没心思在我家就乖乖地自己回去,儿子不姓周姓覃,怎么要跟你去?孩子要跟谁由不得你做主。”

    周苦姐自恃有理,马上反击道:“儿子是我生的,不跟我跟哪个?”

    婆婆应道:“儿子虽然是你生的,但是你不配做他娘,一心只想着娘家,你哪有资格做儿子的娘?”

    周苦姐应道:“我怎么不配做儿子的娘?难道他是吃你奶奶的奶长大的?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疼,我哪里对不起儿子?”

    婆婆应道:“你这么疼你儿子,听到老弟去医院了,儿子还睡在床上谁也不交待,就把房门一把锁锁了看老弟去了,你心中只有老弟没有儿子,像你这样的娘还有脸皮来认儿子?”

    听到这里,这时才清楚婆婆大发脾气的原因,一时觉得有点理亏,低头不吭声了,但又一想,是自己一时疏忽忘了交待婆婆了,钥匙放在碗柜里,她肯定能找得到,她是利用这次一时走得慌张,疏忽没给她打招呼做借口,小题大作是借故来发泄对自己不满情绪的,结婚几年来,婆婆总是千方百计找茬儿生事,跟婆婆争吵已成了家常便饭,如这次给她打了招呼也会抓别的辫子寻事生非的。周苦姐想到这里,并不感到理亏,又强硬起来,大声回应道:“我忘记了,你记性就那么好?从来不忘记过事情吗?儿子又不是我哪里拣来的,难道我去娘家就不要了?我去娘家肯定不会把钥匙带走,我有事外出,哪次不是把钥匙放在碗柜里?你是有意为了这点小事鸡蛋里挑骨头找我的不是。”

    婆婆见儿媳不肯低头认错,火气更大了,提高了嗓门大声道:“我是你肚里的蛔虫?屋这么宽,我晓得你钥匙放哪里?我又怎么知道那天早上你去了娘家?把我像防贼一样,我没事哪里敢来你屋里?要是我有事外出了呢?就整天关房里吗?你处心是不要儿子了,回你自己的娘家去!”

    周苦姐冷笑一声,然后横眉竖眼大声道:“说谎话都说得漏洞百出,你装什么蒜?不晓得钥匙放哪里怎么房门又开了?”

    婆婆应道:“你儿子不要了,是我的孙子我要!要不是有人路过听到他哭告诉我,我哪里晓得你去娘家了?孙子亲,把你屋子掀个底朝天也该把钥匙找到。你既然儿子都不要了,你今天就回你的娘家去,就不要再进这个家的门了。”

    周苦姐应道:“你儿子把我娶来了,这就成了我的家,是我的家爱进就进,爱走就走,只要不偷鸡摸狗,你管不着!”

    婆婆没听见周苦姐的话,气得竖眉瞋目大声道:“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没大没小的,没把我娘放眼里,想翻天了。这房子是我修的,我要你进就进,不要你进你就别进!”

    周苦姐也不甘示弱,大声说:“要我不进就给我拿八人抬的大花轿放起鞭炮抬回去!”

    婆婆用食指在自己的嘴唇上一边吹气一边刮,然后道:“不怕丑,不怕羞,黄鼠狼想吃天鹅肉——想得美!八人大轿抬回去?不到井里照照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蛤蟆打呼噜好大的口气!”

    婆媳间把话说僵了,说话都没留余地,一个要进家门,一个挡中堂口不许进,两人先是推推搡搡,后面快要动手打起来了。

    隔壁邻居对于婆媳俩的争吵已是司空见惯了,都懒得来劝,后面见两人快动手打架了,才有几个邻居走过来劝,横拽竖拖把两人劝开。

    婆媳两人因长期素有嫌隙,常因一些鸡零狗碎的小事发生争吵,因互不相让,先是互相指桑骂槐,后面两人撕破脸皮在人前公开吵起来,这一次又升级势如水火要打起来了。隔壁邻居虽来劝两人,碍着情分脸面怕得罪人,一般不说谁是谁非。

    周苦姐丈夫是个木匠,满脸络腮胡子,要不是方面大耳真像个猴子,为了挣钱常在外面给人家修房子,很少回家。听说舅佬馆进了医院,老婆服侍去了,挂念儿子特回家一趟,未进家门就听到老婆正跟母亲吵架,这老实巴交的他犯了难,一边是老婆,一边是母亲,不好说谁是谁非,是石缝里的夹的一根笋,左右为难。

    婆媳俩都不服输,把同宗辈分最高的族人和村干部请来评理来。村长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首先要婆婆说。

    婆婆说:“她嫁到我家从不尊敬我们大人,从不喊过我这个娘,心里只有自己的父母大人和弟妹,家里有什么事从来不跟我们大人商量,见了面从不打正眼瞧过我,这样的儿媳我不要,要得儿媳卖掉了崽,自从她嫁过来,连崽都很少喊我了。这次他弟弟进医院,去服侍弟弟我没意见,去应该告诉娘一声,不该把儿子锁在房里。”

    “这你就不对了,去服侍弟弟,儿子都不要了?你老了,靠弟弟养还是靠儿子养?” 先开口说话是位寿登耄耋之年的耆老,在坐的就属他年龄最大,辈分最高,名叫覃家富,按辈分婆婆叫他爷爷,周苦姐应该叫他太太。

    周苦姐听他说自己不对,不承认,分辩道:“你怪我不喊你,我就是这样不会讨好卖乖的人,我父母在世,没事同样很少喊他们,没事我喊你干什么?”

    婆婆应道:“有事你也不喊,别说是娘,就是隔壁邻居,早相逢晚相见,碰到了也该打个招呼。你这次去娘家服侍弟弟,早饭都没熟,儿子还睡在床上,你就这样把房门锁着,又不交待谁,你只要弟弟,儿子就不要了?他老子又不在家,你不交我,我怎么知你去娘家了?如不是有人路过听到你儿子的哭声告诉我,我外出做事去了呢?儿子还要不要?”

    周苦姐说:“儿子四五岁了,他醒了,喊我不在,自然会喊你奶奶,人家这么远报信来了,我肯定是匆匆忙忙同他一起走,一时疏忽你就抓住小辫子不放,是成心跟我过不去,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故意找茬儿,主要是看我不顺眼。”

    婆婆道:“你们明理人听听,是谁不讲理?自己明明做错了事,不把我当娘看待,像防贼一样防着,还在大家面前强词夺理。”

    周苦姐仍不肯低头认错,继续为自己分辩:“我是一时走得急,就只差没告诉你,你孙子醒了喊我不应自然会喊你,我这样做并没有错,就犯了天大的罪吗?你这是仗大欺小。”

    婆婆听完周苦姐的话,怒不可遏,大声道:“你说我仗大欺小,我不想欺负你,你回你的娘家去!”

    周苦姐说:“孩子给我,我马上就走。”

    婆婆说:“孩子姓覃不姓周,你休想!”

    眼看两人又会大吵起来,村长开口说话了:“我听了你两个说的道理,还是你周家婆不对。你是小人,你婆婆是大人,你有事外出了,应该交待大人一声,如果你交待了大人,大人不帮你料理就是大人不对,你不交待就是你不对,因娘家有事一时疏忽忘了告诉婆婆,婆婆提起这事,她是大人,你做儿媳的应该认个错才对呀。”

    婆婆说:“你们不用劝了,这很简单的道理三岁的小孩都会懂,她是不安心到这个家里!”说完又对儿媳说:“你想离开这个家,正好当着村干部和长辈的面说清楚,你真心想走,不要转弯抹角地东拉西扯,我不留你,孙子不姓周不能带走,把你的条件提出来。”

    丈夫覃根娃开口说话了:“不要讲离婚的事,话说得清楚的。”说完,低声对哀求周苦姐:“苦姐,你就到大人面前认个错吧?”

    周苦姐说:“我错到哪里?就疏忽了没讲一声可有可无的话,就为这点小事要把我赶出家门,你们就是欺负我父母不在了,弟妹没有能干,就像砧板上的肉爱怎么剁就怎么剁。”说完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们嫌我,我决不碍你们的眼,我只要儿子,马上就走。”

    长辈覃家富说话了:“明明是你疏忽,临走前没有告诉娘一声,错了又不肯认错,你说谁欺负你?你眼里根本没有娘,娘哪里会有你儿媳?你觉得我话说得不对,你可以把你那头村干部和长辈请来评评理。如果你真想离婚,婚姻自由,我们不拦阻你,儿子决对不会给你。如果你不想离婚,你认个错,把话讲清楚,打断胳膊还连着筋,一家人仍然还是一家人。”

    婆婆把头偏向一边,接腔道:“没心思在我家的人,我不要哪个认错。”

    周苦姐针尖对麦芒回答说:“我只犯了这么点小错误,我就是不认错!今天抓到我这点小错误,就要借题发抓住小辫子不放,就以为有理了,逼我认错,以后成了狗只有夹着尾巴做人,我周家是大户,我苦姐不要面子,我周家要面子,就是不认错!你以前像个娘吗?有什么事不是开口对我说,就是我做错了什么事,不是把我当儿媳妇直接跟我说,而是跟人家去飞短流长,指着禾尚骂道徒,你这样做像个大人吗?”

    婆婆转过头来声色俱厉责问周苦姐道:“我在外面飞短流长说了你什么?”

    周苦姐说:“有人告诉我,我大老弟读书给了他钱,爹死给得太多了。你有没有娘家?大老弟想考大学,爹去世了本来就不想去读书了,是妹妹苦劝他去的,妹妹还只有十二三岁在怀化郊区姑妈家种菜卖供哥哥读书,我这个已成家的姐姐总不帮点忍心吗?爹去世,老弟还没成家,妹妹还小,我不多出点钱又怎么忍心?出了点钱,我又不是跟你要的,你何必这么伤心呢?你以为村里的人都跟你好,也有人跟我好,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大家评评理,这件事我做错了吗?就是给娘家多给了点钱到处去跟人说对不对?如果我老弟知道心里舒不舒服?我钱给了,最后没情没义。”

    真是青官难断家务事,婆媳都不认输,为了证明自己有理,周苦姐蔸翻陈年往事,这样翻来翻去,难以说清谁是谁非了。

    姜是老的辣,覃家富年老阅历丰富,知道一个家庭的不和是多方面的原因,但不论谁是谁非,还是要维护大人的威信,不然的话,年轻人只要占有点理由就得理不让人,那么以后大人怎么做人?于是开口说道:“你婆媳两个都说自己有理,到底谁有理,一时说不清。退一步说,你做媳妇就是有理,大人有做不对的地方,但是晚辈还是要尊重老人,小人以顺为孝,不应该顶撞老人。从前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现在虽然规矩不那么严了,难道父母大人一些地方做得不对还要向小人赔礼道谦歉?这样这世界还成何体统?你今天错了,就抓住婆婆以前的过错不放,反唇相稽,这样还得了?没大没小的,还成什么家样子?今天我们来,两方不要翻陈年往事,往事是翻不完的,就现在这件事,却是你周家婆不对,你应该向婆婆赔礼道歉,如果你婆婆接受你的道歉,你们话明气散,以后婆媳好好相处,如果婆婆不接你的道谦,就是你婆婆不对。”

    周苦姐说:“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也就是我去服侍老弟去了,儿子关在房里如果饿死了,这是我的事,儿子是我生的,不管婆婆的事,我也不会要婆婆有什么责任,婆婆为何要狗咬耗子多管闲事,要找我的麻烦?”

    婆婆听完周苦妹的话,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道:“你生的有什么了不起?他是我覃家的子孙,我就是要管!你能把我怎么样?如果我孙子管错了,你从后有孙子了到底管不管?”

    眼看两人又要大吵起来,这时村长刚想说话,不服软的周苦姐先大声反问道:“我生的孩子,是跟你亲还是跟我亲?我孙子管不管那是我的事。”

    村长说:“都亲,不亲当你把孩子锁在房里,是他奶奶给他弄饭吃,还有谁肯给他弄饭吃?难道你婆婆管你儿子管错了?我听你婆媳俩讲了这么多,婆婆虽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你做儿媳的并不做半点让步,自己也有做不对的地方,却不肯承认错,现在你当着我们的面还是讲这些横蛮无理的话。你以为儿子是你生的,就是你一人的私有财产?是你一件东西,想要就要,想丢就丢?儿子是你整个家庭的,不是你周家婆一人的。我发表这样的意见,如果你听我劝,给婆婆赔个礼,道个歉,事情就算过去了,都不要记在心里;如果不服我们劝,觉得我们说的话不公道,你明天去你们家把长辈和村长请来评评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们去对薄公堂,由政府司法机关裁定。”

    周苦姐听完村长人的话,站起身来,大声说:“你们都姓覃,是一家人,哪里会说句公道话?我就不服!我不是你们覃家的人,我姓周的是外人!”说完痛苦流涕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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