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与陈仲甫分道扬镳
陈仲甫对于付贵的反击力度非常的不看好。
在他看来,辜鸿铭这些人,有才是有才,但挡在了他新文化道路上,如果不是拿刀砍人不对,他真的想拿刀枪把这些人全给突突了。
陈仲甫现实中的战斗力几乎为零。
可是他在文字上的战斗力可不输于后世的任何一个文学巨匠。
见付贵被群起攻之的第一刻,他就吹响了冲锋的号角,对着旧势力文人一顿迎头痛击。
在《新青年》杂志上火力全开不说,在各大媒体报纸上也是拿起了笔杆子代替刀枪,为付贵摇旗呐喊。
同时还写信给众位同仁,要求一起写文攻击辜鸿铭。
远在美国的胡适之、北平的章士钊、李大召等等,全都被他发动起来,给全国的学子奉献出了一篇又一篇精彩至极,又在后世被列入《中小学生必读课外读物》的文章。
可以说这一时期写出来的文章是花团锦簇,妙语连珠,对旧派文人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
打得那些酸儒腐儒一阵节节败退。
当真是恐怖如斯。
当付贵来到陈仲甫家的时候,陈仲甫直接又拿出一篇锦绣文章给付贵过目道:“福贵兄,你看,这是我新鲜出炉的一篇,看看哪里有写的不对的地方,我当场就改!”
付贵稍微看了看,只觉得那味真重!
又是借古讽今,又是大段排比,简直是妙笔生花。
不禁拍手赞叹道:“仲甫兄果然是笔杆子成精,这文章一出,那辜老匹夫肯定得吐血三升!”
不过付贵最后却将这篇文章给按住了。
“不过这文章还是先不发了吧!”
付贵淡淡地说道。
陈仲甫完全不理解,直接挠头道:“我不明白啊,兄弟,这么好的文章,肯定能给他们重重一击吧?凭什么不发?”
付贵解释道:“正因为你写的太好了,才不能发。”
陈仲甫完全不理解,质疑道:“那我写了干嘛!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成了我们新文化运动的一面旗帜了吗?
我们一起讨论了多少次,你不会都忘了吧?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打倒旧文学,建立新文学,最后改变这个世界吗?”
付贵沉下声音道:“咱们所有的初衷都是好的,但是你这篇文章里,鼓吹西方文化有些过了吧……
咱们是要搞新文学,但我不认同咱们要搞全盘西化才有出路,而是说要能结合中国本身的国情,找到咱们自己的出路……你这里面甚至说要把咱们中文都取消掉,改成拉丁字母才能更好的适应世界,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陈仲甫大言不惭的说道:“当今世界除了使用西式字母的国家以外,还有几个大国?我们的国家这些年来推崇了多少年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在我看来,这都是不够西化导致的。
前有张之洞,后有李鸿章,哪个不是顶顶厉害的人物?
可是呢?他们只是信了这套鬼话,结果就是丧权辱国,再也不能从废墟里爬起来!
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脊梁骨全部都打断,唤醒国人,才有一丝成功的可能。
福贵兄,你可不能倒戈掉链子啊!”
付贵摇头道:“我既不是倒戈,也不会掉链子,而是说出我自己的想法,这个东西,我们还得有待商榷。
对辜鸿铭这个人,我是有些佩服的,他喷我,也不完全是在害我,或者对我们新文化运动进行完全否定。
我相信他是有可能理解咱们所进行的运动的。
这样,你把这篇文章改改,去掉里面鼓吹全盘西化的内容,减弱一点对辜鸿鸣的攻击,咱们先试试能不能跟他们进行交流,如何?”
陈仲甫撅着脑袋说不。
“我努力了这么多年,蹲了好几次监狱,为的就是现在这个局面。
他们表面上是在攻击你,实际上是在攻击我们全部的努力,我不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不发这篇文章了。”
付贵也火了,他又一次感觉自己似乎是无法掌控所有的事情。
直接道:“你要是敢发这篇文字出去,那我就断掉群益书社的投资,不再支持《新青年》。”
陈仲甫气的直接一句:“那你就好走吧!不送!”
付贵没想到就这么一件小事,就引得对方跟自己分道扬镳,他也不是个软弱的主,见对方下了逐客令,也是直接就噔噔噔的下了楼,根本不管对方的妻子孩子的挽留,直接快步离去。
陈仲甫却根本不在意付贵的离去。
付贵撤资就撤资,陈仲甫当场就出门去跟群益书社的人交流,两天后直接带着家眷就往北平去。
大不了他就接受北京大学的教授职位,用那里的资金继续供养《新青年》。
于是历史的车轮又回到了正轨。
1917年初,《新青年》编辑部迁到北京。
《新青年》从第4卷第一号(1918年1月)起实行改版,改为白话文,使用新式标点。
带动其它刊物形成了一个提倡白话文运动。
十月革命后,《新青年》成为五四运动的号角,成为宣传m列主义、宣传反帝反封建思想的阵地。
而这一年俄国成功的革m运动,又进一步助长了陈仲甫的信心,并且进一步的让更多的文人学者都参与到这项运动中来。
他们将一大批中国进步知识分子聚集在《新青年》周围,他们目标一致、分工合作、无偿供稿、轮流编辑,形成了新文化阵营,他们相继发表了大量具有深远影响的文章。形成了新文化运动的主阵营。
后来胡适之回国,加入《新青年》编辑部后,大力提倡白话文,宣扬个性解放,思想自由,在新文化运动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付贵则在另一阵地继续发挥自己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