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爆发(三):炸药
付央城,傍晚。
那厮劫匪头目上街给另外的人买饭吃,手里提着个篮子。
劫匪中,就数这头目小心谨慎,所以外出都由他打点。
那头目拎着饭,在路上骂着:“这两个窝囊废!除了吃饭,啥也没干好。”
此时街上几人走过,风吹过附近的院落里,那树木花草沙沙作响。
一直远处监视着的高手嘴角一笑,向那劫匪头目走去。
那头目察觉了有潜在的威胁但是一下子念想就消失。
只听,两声细微的金属声。
那装饭的篮子上挂了串钥匙。
劫匪头目再走一步。
叮铃!劫匪愣住,看向手中的篮子。
他心里想:什么时候!
头目马上若无其事的走着,还不忘把钥匙紧紧握在手里。
他感觉天旋地转,有人在帮他们,还是又一个套路?
他太谨慎了,以至于,他根本没办法确定现在自己的处境。
劫匪头目到了偏僻处,没人了,加快了脚步。
那高手在暗处看着,笑着说:“慌什么慌!真是狼狈!”
那劫匪院落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又暴力关上。
头目马上召集:“好家伙!给劳资都过来!”
一个憨憨老三正呼呼大睡,可那小偷老二没了影子。
那厮头目暗骂:“这种非常时期,怎么这家伙手怎么还这么痒!”
那憨憨老三也是说:“他那画像贴的到处都是,心真大!”
头目又骂:“他回来我真想把他那手剁了!”
说曹操,曹操到!
小偷老二翻墙回来,看起来他开心极了。
进屋,没察觉到两人那幽怨的眼神,小偷自顾自的笑着,并且带着迷之自信的说:“哎呀!今天好快活呀!”
说着两锭白银丢在桌上。
小偷这会还得意呢!忽然,一巴掌呼到他脸上。
“哎呦喂!”那感觉,火辣辣,似朝天辣椒一般。
小偷捂着脸:“老大,你这是做甚?”
“到处都有你那死样的画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小偷不觉得自己理亏,还反驳:“奶奶的,对,就我脸被看到了,你俩走呀!跑呀!”
小偷说的似乎是反话,然后还阴阳怪气的又说着。
“啊对!我没爹没娘,你们不一样!劳资死也一个人死,你们赶紧走呀?”
这时那头目似乎压下了火,强盗解围的说:“好了!没事了!这不是钱多了,吃牢饭前也还能潇洒一回。”
小偷见憨憨帮着自己,又说:“就是,天天在那疑神疑鬼,我们谁不是刀尖上舔血,今朝有酒今朝醉!”
因为饭篮子正在台面上,小偷和强盗对视一番,赶紧打开篮子拿吃的,大口吃了起来。
头目已经顾不得他们了,既然如此,就自己去。
头目自顾自的拿那钥匙去开锁,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能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可是,一把,两把,三把,四把,五把,六把,,大小的都试了好几次。
他愕然,脸如死灰,牙齿用力咬合,心里默念:“真是够了!如此戏弄老子!把我当猴子耍么?”
头目看着那吃饭像个饿死鬼的两人,一脚那台面。
台面差点被踢翻了,两人好险端着东西,不然这食物就浪费了。
那两个人只是看了一眼这老大,又自顾自的吃着,头目没脾气了,拿那钥匙用力一拍在桌子上。
“砰!”
小偷被吓,一看,马上饭碗一丢下,拿起那钥匙一把把把弄起来。
这会轮到头目嘲讽:“怎么,吃不死你!”
说着头目要去抢回来,那小偷这会不乐意了,说:“这哪来的!”
“甭管哪来的,吃你的死人饭,还给劳资!”
头目动手,一招掏过去,同时一脚横扫,小偷躲开,可那头目身手在所有人之上,不断进攻,或擒拿,或掌法,被小偷挡下。
那头目转换招式,一脚再次出腿,高位横扫直向对方头颅,小偷刚好挨到墙上,只能低头去躲。
小偷以为躲开,没想那头目一个变线踢,一脚踹小偷的肩膀!
“哎呦喂!娘嘞!”小偷,今天挨了两次毒打。
头目扯着小偷的耳朵,扯着他起来!
“哎!撒手,痛痛痛!”
头目这会用力揪着小偷耳朵说:“你个小歘歘,就是欠收拾!”
小偷依然把钥匙踹怀里,爱不释手,然后说:“老大,这专业的东西就交给专业的人!我研究一下,可能就打开了!”
头目冷哼一声:“哼!”把小偷轻踹一脚到那箱子边上。
小偷马上就来劲了,开始研究那锁头和钥匙!
外边那高手躺在阁楼边上,悠哉着说:“哎呀呀!比起我来打开,你们自己打开不是更有意思,等你们打开,我在好好欣赏你们的恐惧!”
回到那劫匪的房间,对比了多把钥匙,小偷终于有了思路,原来,是鸳鸯锁,必须两把钥匙才能打开,他在钥匙里找出匹配的两把,可是,毕竟那钥匙不是原配的那把,还要想办法。
天慢慢黑了,付央城,书听天地府。
副官接过一封由信鸽京城而来的信,他大喜:“好呀!可开始行动了!”
说着带几个人回去琅仁客栈。
参将也看了信,他忧喜参半,一方面是可以布局那以假乱真的局。
二来是,那二皇子拿参将风寒为借口,实属难办,他健健康康一个大活人,咋整,脸太医也来了,那不就非要生病不可了么?
副参将见参将的表情,知道他的难处,便说:“参将大人不必担心,就说好了,马上打法太医回去!”
其实副参将还有一张信件的内容被他掐在手里了,不然参将就该更难受了!
参将问:“怎么这信就一半?”
副参将眼看还是被发现了,便拿了出来!
只见那参将读完信上的内容,一整个瘫软,并不是因为那二皇子说借风寒之口屠城的事。
而是,二皇子信里说:“参将辛苦,我想你多歇息一番,那太医过去前,你便想办法生个大病在床上躺着吧!”
参将没想到,自己还有被逼着生病的一天。
那副参将,正心里嗤笑,上次抽参将几大巴掌,冷水泼他,这次估计又能整他一番!
副参将提议:“十一月,风凉,水微冷,泡水一时辰,出水,待身体水干,再泡,加之头淋冷水,不让其头发干之,不出多日,必染寒疾,恶寒感冒!”
哈哈!这时候,那副参将心里已然乐开了花!
参将说:“那这部署之事,那两人临时去往淮北,你便一手包办!”
“是,大人!”副参将退下出去。
徒留那参将发呆,他说:“哎,自己选的,谁叫自己没办好交代的事呢!没辙呀!”
随着副参将的安排。
付央城的官兵,开始往四个城门和主要过道张贴通告,说那护卫军明天继续行军,同时降低城里戒严的状态。
一半的护卫军官兵也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
再晚些时候,月亮慢慢爬高。
骆家国粮名府。
四枭已经买完东西回来,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游隼最为夸张,那衣袍内放满了各样的暗器,数量也多,腰间挎包,大腿,也挂得满满的,真怕他扎到自己。
雨燕也是一样,一个小木箱背着,一个挎布包也是满满当当,不过,那都是渡鸦帮忙拿着,看得出来,渡鸦妥妥是雨燕的苦力了。
那房子莫名其妙的飘来一片白色羽毛,可明明门窗紧锁。
羽毛飘在桌面,雨燕发现,马上和众人严阵以待,四人也把掩盖脸部的东西戴了起来。
雨燕妹子戴的是一个笠帽,纱布盖住头部。
渡鸦大汉一个方形面布,半掩着脸。
游隼大叔也是方形面纱,不过他额头上有护额,只露出眼睛。
夜鹰美妇是一块三角形面纱,那面纱一戴,尖角如同鹰嘴。
他们都是一身黑灰色衣袍,四枭,终于出现了全貌。
四枭开门出去,远处又一片白色羽毛,羽毛一直飘向一个方向。
四枭咻的一下消失,追着羽毛而去。
同时,路边歇息的驿站,那驻守的人正往马厩投入粮草,被几声马蹄声吸引,马蹄声越来越大声,他慢慢走出来一看,忽然两匹马呼啸而过,那驻守员被那速度吓了一跳,大骂:“什么玩意,大晚上的,还骑那么快的马,危险哇!”
借着那微弱的路边煤油灯光,顾暮雪和侍卫骑着两匹马还在路上狂袭,已然隐约看到了淮北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