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爆发(二):点火
房间的动静,被一个士兵打小报告,传到了参将那里。
参将前来,只见那侍卫举着扇子和顾暮雪对峙。
参将赶紧拉住侍卫:“咋了?”
而那顾暮雪也不管了,想出去。
侍卫眼看劝不住,说:“拦下!”
顾暮雪就要出门,参将大喊:“来人!”
一群人赶紧拦住顾暮雪。
参将也是问:“怎么了这是,二皇子的消息到了?不同意计划?”
侍卫说:“我还想问呢?他想临阵脱逃!”
顾暮雪被拦,冷静了些,他见此情形,终于镇定下来。
就算他能出城,走路去淮北,显然不合适。
一时无言,参将马上将顾暮雪拿下,关押回厢房里。
正午已到,本来顾暮雪要是吃一碗馄饨还好,现在饿得他肚子咕咕作响。
比起饥饿,他现在更急的是自己想去那淮北的心。
顾暮雪思考着,他有了眉目,付央城他是非出不可,所以现在重点在怎么能骑马去淮北。
侍卫和顾暮雪说:“我们等二皇子消息回来,再做定夺。”
此时,参将还加多人手看管顾暮雪。
顾暮雪只能另外想办法。
既要出城,也要去淮北,顾暮雪心念一动,那便去淮北布局。
顾暮雪叫来看管的士兵:“来人!叫侍卫前来!”
士兵传话。
“报!”
“顾公子求见!”
侍卫想,这才多久,怎么又有幺蛾子了。
见到顾暮雪,顾暮雪张口就来:“要是,要你和我一起去呢?”
侍卫笑,哈哈:“为何?”
顾暮雪十拿九稳的说:“反正最后调粮的军队都要去淮北,我们不如淮北城布局!”
侍卫觉得有点不靠谱了:“布局,也要等二皇子消息!”
“我如果说,我能调查出劫匪是不是四枭呢?”
侍卫听完,瞳孔一缩。
“你放狗屁!”
顾暮雪反驳:“我们还能提前踩点,不是事半功倍?”
侍卫看着顾暮雪,饶有兴致的说:“我出于大局考虑,没问你私事,你这么急着想去淮北,到底是所为何事?”
顾暮雪实话实说,眼神还带着狠劲:“我说了,我要查,四枭是不是劫匪!”
侍卫八年前根本就没关注过那骆家一案,所以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侍卫见顾暮雪如此执着,便说:“好!四枭真是捅了你的马蜂窝了,说说计划吧!”
“第一,二皇子同意计划,付央到淮北,快马半天能到,我们先去调查四枭的虚实,同时也方便在淮北设局。”
“第二,二皇子不同意,我调查完毕,和你一同回付央城。”
“我说顾门主,你可知,牵扯上淮北城,你把握得住么?”
顾暮雪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一旦淮北城和国粮名府也牵扯进来,可能会出现无可掌控的局面!
而顾暮雪却说:“我自有分寸!”
“哈哈哈!好!好个自有分寸,你怎么突然变了个疯子一般!”
顾暮雪一怔,对呀!这疯子二字突然点醒了他,不过顾暮雪还是想去那淮北城,他现在最想见的就是那四枭曾掳走的骆家小姐。
“我用得着向你解释?”
侍卫似乎被打动了,说道:“好,有性格!带上我,你确定想好了?”
顾暮雪轻蔑的说:“呵!我还怕你托我后腿呢!”
“行,有种!”
这激将法,对侍卫奏效了。
侍卫马上叫人:“帮我和参将说一声,备马!两匹。”
“要最快的!”
这时,那侍卫心想:我倒是好奇,四枭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顾暮雪见对方答应,惋惜的说:“你没必要和我赌,你可以选择不去!”
毕竟两个人,必然多了风险!
侍卫说:“这叫,舍命!”
顾暮雪接话:“陪君子!”
此时。
丛京城到淮北城的路上,一匹马飞快的狂奔着,他到了驿站,马都累趴下了。
他花钱换了一匹,又赶路而去,大皇子的信似乎会更早的到付央城。
下午,一个中年男子从城门进来,闭着口,在城门接受检查时,就是被触碰到隐私部位他也是面不改色!
那在阁楼观察劫匪的高手,手里正转着钥匙圈圈。
突然,一片落叶飞刀,掠过那高手的眼前,那高手就消失了。
过了良久,那高手一只手继续转着钥匙圈,另手里拿着一封信,他看完,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他低声细语的说:“好呀!终于有得玩了!”
他看完信,闻了闻那信,露出痛苦并且嫌弃的表情。
然后对半撕,然后再对半,又对半,对半撕碎多次,撕得稀碎,像扬骨灰那样,一把给扬了。
随后,他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手,不情愿的在衣服上扒拉几下手掌,还闻了闻,脸上显得更嫌弃了。
随后,他身影,突然消失,只留下几声叮铃当当的金属撞击声。
清脆叮当!
付央城外。
画面回到那闭着口的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本是山上的砍柴人。
他正在付央城外远处的地方走来,这城外,有一条河,河边一斗笠老翁,正在安静的钓着鱼。
那中年男子缓缓过去那斗笠老翁的身旁,老翁见有人,抬头看去,浅浅的笑了一下。
老翁在一旁的瓦岗里抓出一条鱼,一手拍在河边的石板上。
老翁拿一小刀去除鱼鳞,杀了起来。
中年男子看着那老翁杀鱼,认真极了。
那老翁小刀划过,不知是刀太锋利,还是手法娴熟,那鱼肚子瞬间一条直线般的刀口。
鱼血出,肠子翻出,那鱼尾巴不断拍打着石头,鱼鳃也不断开了又合上。
再来那鱼嘴,也是开合开合,似乎很痛,可没人听见鱼的哀嚎。
那鱼眼滚滚圆,还很大,不知道是惊到了变大,还是疼的连眼都闭不上。
而后老翁只取了那鱼的鱼泡,鼓鼓的,满是空气。
鱼泡已经取出,那鱼便被老翁丢回河里,沉了下去。
鱼泡有二,一大一小,老翁切去小的那个,留下大的。
而后一刀破个小口,那鱼泡泄气了,软趴趴。
老翁放河水里,清洗干净,拿布内外擦拭干净水分,在手上让太阳烫晒一下,那鱼泡变得紧致许多,更富有弹性和韧性。
那中年男子,递上一封信给老翁,老翁把那信折叠的恰到好处,塞进了鱼泡里。
而后,一根无人察觉的钓鱼丝线突然在老翁的手上绑起了鱼泡的切口。
切口结闭,刀断钓鱼线,老翁递出。
那不会张口的中年男人,居然张口了,只见他说:“每次见你杀鱼,依然甚是享受!”
老翁说:“我就一臭卖鱼老翁,见笑了!”
中年男子微笑到:“或许,未来有人将靠卖鱼名扬天下,也不一定呢!”
老翁早就过了那追名逐利的年纪,便说:“七文钱!”
男子一手把钱放过老翁掌心,拿走了鱼泡。
中年男子接过后,张口含在嘴巴里,现在起,他真要闭着口了。
老翁把钱收好,继续钓着他的鱼,也许年轻的时候是海王吧!
只不过,那老者的脖子,俨然有一条浅浅的疤纹,似乎,是那鱼线所残,曾经深及血肉。
空气中依然弥漫着鱼腥味。
那中年男子面不改色,面无表情,我猜,他一定很喜欢吃鱼。
付央城。
一个城门,两匹精壮的马正不断的左右跺脚,似乎很久没跑了,跃跃欲试,四五个人才拉住。
同时,那闭着口的男子刚刚通过检查,进了城门。
而顾暮雪没吃午饭,赶紧的去吃了个大餐。
吃完他和侍卫来到城门处的两匹马前。
侍卫说:“好生凶悍!”
顾暮雪却骂道:“看来是要吃苦头了!”
两人上马!官兵放手,一时间那马嘶哑几声。
“驾!”
那两批悍马,小步伐酝酿着情绪。
顾暮雪用力一拉马头,悍马两个前掌抬起,昂首,吐出一口气,而后阔步而出,爆发力十足。
顾暮雪在马背上颠簸着大呼:“快是快,太难驾驭了吧!”
两马狂奔而走,那马蹄扬起的尘,似乎,像点着了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