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打包开欧
“你去死吧!”脾气极差的白衣黑须老叟再也忍受不了,脚下一点也不像普通老头那般蹒跚,猫身前冲化作一抹黑烟儿,一念之间就凭空浮现在柳逸凡身前,“哐当”一刀,金丝大环刀结结实实与柳逸凡的护盾来了个亲密碰撞,火星四溅、罡气肆虐。
赵子茹在一楼之上二楼之下的楼梯拐角处,努力睁开眼睛才能勉强看战场中发生了什么,逼人的气势退尽,见柳逸凡一点事也没有好端端站在那里。
金丝大环刀也没毛病刀光森森,只不过握刀之人表情有些异样,可能因为他的手真的有点疼。
“老人家骨头断了不容易恢复!”柳逸凡无意中又说出了“断”字,不过两个老头还没来得及发飙,他又补充道,“还有哦,不要动不动就发这么大火气,伤身子尤其是伤了膝盖”
俩老翁全身又是一僵。
柳逸凡话音未落,他的箱子再一次奔腾着飞向两人,柳逸凡的五箱神功很厉害,进攻的时机把握的也很到位,但是两位老丈修为已经步入化境岂能被这种程度的偷袭得逞,挥刀的挥刀,舞剑的舞剑,老人双双把家伙拨开。
躲开了柳逸凡的攻击,便是反攻。
只见一道白光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倏而飘至柳逸凡眼前,“刷刷刷”如雨水冲刷瓦片,如如厕后流水冲击排泄物,在窗棂透过的阳光中,那柄流光溢彩的宝剑已贴着柳逸凡的护盾,摸索了九九八十一下,最终未找到护盾的任何破绽,白衣老者带着讶色飞身而回。
双方在电光石火间过了两招,室内回复了先前的平静,除却窗棂射出光束中漂浮的微尘涌动速度稍微快了一些,这片空间看不出一点战斗过的痕迹!
“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实又奇妙的功法!”黑衣白须老头感叹道。
“师兄!凤师侄说的果然没错,这小子身上功法很奇妙,要打败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看来需要使出那一招来了!”
“喂!击败我这件事两位不用考虑,独孤求败曾经都败在我的宠物的手里,就算你们换十种攻击方式,也打不过我!”
“老朽行走江湖数十年,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大放的厥词!还有,你说的独孤求败又是谁?”
柳逸凡没有用嘴回答他,回答他的是一柄刀,独孤求败的名刀!
他身体如鞠躬状,脚尖点地,如离弦之箭,冲向两人,名刀出鞘,刀光凛冽,空气瞬间涌动如瑟瑟秋风,充溢着凉意。
两人何曾见过名刀这样的好刀,只以为是一般刀剑,下意识用手中的刀和剑去接,“铮铮”两声清脆的金属断裂之声响起。
“哐啷”“哗啦”半截刀,半截剑掉在了地上,一白一黑两个踉跄身影,狼狈躲开势不可挡的名刀刀锋!
待他们稳住身形,白衣老头的黑胡子竟被柳逸凡一刀斩去三分之一!白须老者蹀躞一脚踹烂了放在拐角的木榻,这是一面裹着棉布的好榻,柳逸凡第一次来此,榻上或坐或卧着四个美人!
“这是什么刀?”二人惊魂未定,甚至忘记了悲痛失去爱兵,失声问道。
“名刀!”
“刀叫什么名字?”
“名刀!”
“我们知道是一把名刀,这刀究竟如何称呼?”
柳逸凡失了耐性,神色有些怄火,不耐烦道:“说了名刀!名刀!年纪大了耳聋了耳背了就不要问那么多问题!”
老头们没有发话,他们脸上因为恼怒而沁出的红晕,已经充分表明两人此时的态度。
“师弟,合体!”
“合体?”柳逸凡看着两人一阵痴呆,停下手中动作,很想看一看两个男人怎么合体,忽然他意识到一个极大的可能,失声道:“原来你俩你俩竟然真是断的!难怪方才说断了,黑胡子老头会那么生气!断了就断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大家对这件事很看得开!”
“嘿嘿嘿!”赵子茹在楼梯拐角双手用力捂着嘴,险些笑出猪叫。
白衣老者一个气息不稳险些吐血,旁边黑衣老者说:“师弟,专心!莫要中了对方攻心计策!合体之后直接灭杀了这小子!”
“灭杀我,好可怕!”
两人双手缠绕,大喊一声:“合体术”紧接着嘴角蠕动,念念有词。
宽阔的室内浓郁的天地元气紧密缠绕在两人身畔,随着两人念叨竟运转的越来越急,最后慢慢形成一股小龙卷风。
木榻碎成琐碎的木块吸入空中,随着龙卷风飞速旋转起来,“砰砰”其中一块击中二楼边缘扶手,扶手碎裂复被卷入风中。
天地元气运动越来越快,渭城一位大学究说过一个真理,流体的运动速度越快,那么它施加在特定面积上的压力就会越小,屋内元气速度简直太快,施加在窗子上的压力越来越小,“轰”那扇透着阳光的落地窗终于承受不住室外天地元气的压力。轰然倒了进来,摔成数瓣,灰尘、木窗、沙土一瞬间就被卷进风眼,变成一片缠绵的琐碎。
大束阳光失去了窗棂的遮掩,一股脑涌进二楼这一隅之地,室内光线徒然大亮,亮的柳逸凡有些睁不开眼睛。
他微微眯上眼,在眨眼的一点点时间里,老朽们合体成功,蓦然从原地消失,再次浮现就到了柳逸凡身前。
他们并没有像柳逸凡理解的那样真正合体,仅仅是右手拉左手,左右拉右手,但是拉起手来的两人,身法和修为又精妙非常之多。
一人一只手往柳逸凡的护盾上轻轻一放,就像初恋少年第一次约会,手颤抖着放在对面的少女或者少年身上一般,轻柔又猥琐。
柳逸凡心中大奇,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人忽然要过来摸自己一下。
接下来他就明白了,那不是表达爱意,那是要屠戮了自己!
两人手掌和他护盾接触的位置,释放出比射进房间的太阳光明亮数倍的光辉,光辉是那么纯净自然,这简直已经不能用常理来理解和解释了,这就是昊天神辉!将夜里的昊天神辉!
“嘭”柳逸凡身体受到巨力倒飞出去,撞翻了身后的围墙,化了个不太优美的弧线,“噗通”落在地上!
山下乐乐教主和大舅哥约定的比斗也开始了,正在场中如火如荼交手的二人听见声响停手看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继续厮打。
乐乐瞟了一眼,乐教总坛二楼方向,脸上露出笑意。
大舅哥看着倒飞出来,狼狈落地的柳逸凡,微微皱眉。
柳逸凡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跳起来,双手弹了弹身上灰尘,用衣袖擦拭一把脸,深深蹲下双腿一用力又跳了回去。
赵子茹以为柳逸凡已经遇害,脸上泪水扑簌簌往下流,哭的极其伤心!忽的见柳逸凡完好回来了,心中大喜,笑道:“哥哥,你吓死宝宝了!”
“没什么好怕的,这俩人伤不了我!”柳逸凡像是在安慰她,更像是在鄙视两人。
合体人手拉着手,瞪眼瞅着柳逸凡,说道:“果然是好功法,受到这样的攻击都死不了,看来只好改变主意需要留下活口,拷问出这门奇妙的功法再杀喽!”
柳逸凡冷冷说道:“你们做梦!”
总坛的隔音效果是极好的,但是因为柳逸凡方才撞碎墙壁,弄的动静实在太大,声音传到楼上,终于惊动了渌淇,“是柳逸凡来救我了吧?我应该做点什么吧?”
她阖上眼思考着如何配合柳逸凡的下一步计划。
“合体术,一泻千里!”
两人又使出一招,这一次并没有来到柳逸凡身边,而是像两根铁柱一样稳稳站在原地,他们双手牵在一起,一双朝上高举,一朝下深探,手和胳膊顿然呈现一个正方形,一束巨大的昊天神柱从两米见方的正方形中激射出来,柳逸凡猝然淹没在神辉里。
“哥哥!”赵子茹惊声尖叫,又哭了起来,豆大眼泪簌簌而下。
然而,预料中的血肉横飞或者人仰马翻的悲惨画面并没有出现,与此同时,那一束巨粗的神辉如同一束过滤了杂色的洁白阳光,静静照射在哪里,亦不离不去。
俩老头静静对视一眼,眼中充满疑惑之色,细细朝着昊天神辉看去,只见神辉之内有一条鱼在里面游泳!
柳逸凡竟然化身成了鱼儿,在神辉的纯净里放歌,但他不能放歌,打架需要认真严肃一些!
“这”白衣老者疑惑不解,黑老者顿然惊醒,激动喊道:“九转返璞归真功!这是魔界功法!这个人是天魔!”
“天魔?”另一个老头和赵子茹同时惊呼。
“天魔应该不是这个逗比样子的吧?不过就算是天魔,他也是我哥哥,只要他愿意,我还是会跟着他,做一个天魔夫人也好,最好再给他生一窝小魔人,嘿嘿嘿!”赵子茹惊愕片刻,随即摇摇头,内心又花痴了一会儿。
发射昊天神辉需要消耗巨大法力,两人不能用天文数字的消耗来给柳逸凡游泳,于是他们说道:“大胆天魔,朗朗乾坤,竟然敢入侵我人族!”
“天魔?”柳逸凡思忖片刻道,“我确实认识一个天魔,他是一个不错的人,很爱奉献他好像是这个地域最后一只天魔了,如果不保护起来恐怕要绝种了。难道你们在别的地方看到天魔了吗,它在哪里?”他蹦达着作出四下寻找状。
“贼喊捉贼!”黑胡子老头道。
“老家伙,你的意思我不懂!”
“明明你就是天魔,你找谁呢!”对方没好气道。
柳逸凡心中释然,讪笑道:“原来说的这个功法啊!如果我说这是天魔传授给我的,你们信吗?”
“鬼才信你!”
“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哎呀!”柳逸凡叫了一声。
“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赵子茹惊慌失措关心道。
“差点把正事忘了!我们要快些救你姐姐!”他忽然正色说道,“俩老头再不让路,休怪我不客气了!”
“呵呵呵,你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
“子茹,闭上眼睛!五行合一!”
“为什么要我闭上眼睛?啊!流氓!”
柳逸凡周身光华一闪,变身成棒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击向二人,“噗噗”未等两人有所反应,已经倒着飞了出去。
撞翻身后数堵墙壁,最后停在一个房间,那是一个大床房,两人保持牵手的姿势,暧昧的晕在床上。
柳逸凡一路小跑,颠颠跑回原地,捡起衣裳迅捷的穿了起来。
“好看吗?你还在看!”他边穿衣服,边埋怨道。
“自家妹妹,不用见外!”
“你方才还喊流氓了!”
赵子茹绞着手帕,扭扭捏捏道:“我喊的是老流氓,你看那两个老家伙,不像流氓吗?”
柳逸凡遥望一眼躺在床上的两人,笑着说:“确实有点像!”
总坛之外山脚下的草甸上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原来下面的比武大舅哥那边赢了一场。
“走,上去!”
柳逸凡踽踽上楼,赵子茹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这一次他没有牵她的手。
短暂的静默,她快步跟上柳逸凡,两人沿着左侧楼梯口拾阶而上。
二楼与三楼楼梯隔着不远,两个楼梯口距离更近,从二楼转到三楼楼梯用不了几步,两人一前一后直冲三楼而去。
到三楼之前楼梯上同样有个拐角,拐角处开始,左侧有一排护栏,为什么拐角下方没有呢?大概是大家觉得下面那么矮,就算摔下去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干脆就不拦了!
在这里上工的大姨和大婶一定非常敬业,栏杆被擦得锃光瓦亮,手掌触碰在护栏上就会留下非常明显的大手印子,别人不知道柳逸凡是真心舍不得用脏手污染这么干净的角落!
不知道楼梯的设计者究竟怎么想的,既然是护栏和扶手那就要设计的耐脏一些,弄成这副模样是不是故意刁难在这边做保洁的大姨和大婶?大概有私仇吧?
绕过拐角,柳逸凡踏上了三楼地板,而赵子茹还在拐角下方,她抬头看向柳逸凡,轻声喊道:“哥哥,等等我!”
柳逸凡很听她的话,乍然停了下来,“小心!”
话音甫落,只听见“乞乞乞乞乞”的声音,周围的元气一阵波动,“嘭”巨大的声响传来,三楼的入口遽然炸了,乐教的门莫名其妙炸得木屑翻飞,如雪一般从空中飘落下来
“哥哥!”赵子茹眼泪又要簌簌往下落。
还没来得及哭,柳逸凡开着护盾,从烟雾弥漫爆炸处走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他用手煽动身畔飞灰,感受着周遭紊乱的天地元气,其中还混杂着一丝丝不知所以然的精纯能量。
柳逸凡看向赵子茹神情茫然,好像在问: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赵子茹同样渺茫摇了摇头,柳逸凡示意她站在原地不要乱动,蹑手蹑脚朝着刚经过剧烈爆炸的三楼走去。
入口的门炸了,不过爆炸并没有波及脚下,一切都还安好能走路。
“什么人在哪里!”柳逸凡一口箱子投向阴暗的一隅,箱子笔直撞击在那一隅最暗处的地方,木制的墙角一触即溃,崩溃之后阳光洒满整个大厅,原来那里趴蹲着一个人。
和楼下刚被打晕的两人差不多年纪,却是个老妪,身穿着绛装,精瘦小巧,行动丝毫不散漫,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柳逸凡猜测这个人应该同样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
“这位老人家,您为何在此暗算我?”柳逸凡震怒,若不是有护盾,刚才那下爆炸,或许已经给炸死了。
老太太伸手抓了一块木板借力起身,嘿嘿笑道:“老身只是在这里放置了一块激发过的能晶,哪知道会有人过来!小伙要是不从这里走,不就什么事情都不会遇到?如今你偏偏要走一条不该走的路,出了事故怎么能怪罪老身?老身还没怨你打扰休息,没跟你要钱修门,你倒是先责怪起老身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柳逸凡知道乐教此时一定是一处十面埋伏之地,这位老奶奶刚才说的还算客气,也合情合理,熟思之后,他决定暂时沉住气,暂时不与对方硬碰硬。
根据基本常识这层楼的人,应该比楼下两个人厉害的多,所以他举棋不定踟蹰不前,“怎么才能找到渌淇又不用和这个人还有藏在暗处的人厮打呢?”他想要寻个一箭双雕的好法子。
这是个问题,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
柳逸凡对渌淇的思念一日三秋,他绝对不能再浪费时间,渌淇在接下来任何一段时间里都可能遇到危险!
他用手揉过自己的脸,手掌过处脸色顷刻转晴,憨笑道:“前辈神色看起来已经非常憔悴,缘分天定,份在人为,咱们有缘相见,是不是就不用学那些俗人打打杀杀的了,我一直觉得有时候两人初见,或嬉笑或潸潸,用这种丰富的情感来表现心中初遇之意挺好的,再不行躺下睡一觉也挺好,至少也比打打杀杀强很多,您说是不是?”
老太一怔,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似乎思服起很久以前一些美好的桃夭之事,随后嘻笑道:“近五十来年,你是第一个表示要找我躺下睡一觉的,难道是我一叶迷山,竟然不知如今社会风气竟已开化到这种程度了吗?”
柳逸凡想说的重点是不要打架,谁知道这位茕茕孑立的空巢老人竟然关注到了最无关紧要的那一点,尽管这样,只要能不打架就顺利救走渌淇他真的豁出去了,狠了狠心说道:“如果前辈把晚辈放过去,睡觉的事情好说!”
老太太惊呆了,半晌才嘲笑说道:“小伙子真会说笑,就算你不怕人言藉藉,老身还怕人言籍籍呢!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才不想守了半辈子的清白,就让你个黄毛小子给毁了!”
柳逸凡听闻这话,脸色一沉,气氛一时变得十分微妙,战斗一触即发。
他猝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前辈,你口中的人言藉藉和人言籍籍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瞎啊!一个草字头一个竹字头,年轻人一定要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要不然到了我这个年纪,连个字都不分不清楚,可莫要让别人笑掉大牙!”
“想必前辈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很有才情的女子吧!”
“过奖了,才女里老身也只是滥竽充数罢了!才气重在温故知新,只要你多学、多看、多温习,早晚会变得渊博起来!”
柳逸凡扯平衣袖,一心一意恭敬说道:“多谢前辈指点,此间事了,晚辈想着抽一段时间跟着前辈学习进修,想必日后思怀和思辨能力定能得到质的飞跃,甚至比拔苗助长都要快上一些!”
“小伙子谦虚好学,定能一举成名,老身看好你!”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柳逸凡神色潸然,“噗通”就跪了下去。
老妪卒然多了个一表堂堂的徒弟,心中也隐隐高兴,亦是七上八下,见他跪下行礼,又匆忙上前搀扶,“乖徒儿,无需这么客气,为师一定将平生所学无一遗漏尽数相授!”
赵子茹在楼梯拐角看得呆了,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为什么明明想打架的两人,倏忽就擦出了师徒的真情之火花。
老妪上前托起柳逸凡,柳逸凡借势前踏一步,嘴角蓦然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右手成拳,却弯成刀螂状态,“螳螂拳!”
一拳结结实实擂在老妪脖颈上,他一鼓作气,一连挥了数拳,确定“师父”是真的被捶昏,才长舒一口气。
扛起老妪找了个空房间,放在温暖的大床上,对着昏迷横卧在床的“师父”恭敬说道:“此间事了,弟子一定过来负荆请罪,到时候任您老人家随便踢打,只要您能出了今日之气便好!”
赵子茹抢上前来,惊诧问道:“哥哥,你来真的啊!”
柳逸凡认真说道:“有时候,有些缘分,说来就来了。你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人就是对的人!”
“哥哥,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两人恋爱的事呢!”
“妹妹休要胡说,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拜师这件事!”
“哦!”
三楼不同于一楼和二楼。一楼和二楼所有设施布局方方正正,三楼的无论是房屋布局还是家具形状统统是圆形设计,正好契合古人天圆地方的设计理念。
从楼梯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圈豪华奢侈大气的房间,房间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圆圈里又是一圈相对小一些的环形建筑,建筑之内又是一圈建筑,里三圈外三圈全是房间!
一圈一圈房间之间仅有一条逼仄小路可以通行,窗户开的是天窗,直接有阳光从一个个深邃的天窗照射到屋内,深邃的通道里都是平面镜,不用怕采光井太长而撷取不到微微晨曦。
阳光早晨一个方向,中午一个方向,晚上一个方向,春夏秋冬由早到晚方向又不尽相同,住在里面富极情趣雅致。
这种设计理念在创新方面确实是一个极大的进步,但是如果在现代应该没办法再现,因为消防验收那一关就通不过,一房间太密,二设计太过离经叛道。
如此多的房间,如此纵横的小路,柳逸凡一间间翻找,想找到渌淇,不知道要踹坏多少门,这些木门都是上好槐木,更有名贵的是百年胡桃木和柚木,踹两三扇可以,连着揣上二十扇,强壮心急如柳逸凡也有些力不从心。如此找下去,殊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
“这么多房间怎么找啊?”赵子茹非常犯愁,“要不然分头找吧?”她建议道。
“不行,渌淇那边防守必定非常严密,要是你恰好寻到的话,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还是要小心为上,分头找不仅帮不上一点忙,甚至可能惹出麻烦!”柳逸凡想都不想就否定了分头的提议。
赵子茹一想也是,假如她真的找到了渌淇,那么她要不然被人杀死,好一点的话也会被人打晕,无论发生哪件事情,都对拯救渌淇带不来一丝一毫帮助,如此算来还真的不如和柳逸凡一起找,这样哪怕找得慢些,总不至于在搭上一条性命。
两个人,身在三楼,四下寻找,无一所获,真真让人咋舌!确确实实令人惊愕!
“渌淇,渌淇,你在哪里!”柳逸凡一边细细寻找找,一边柔声中带着一丝着急意味急促呼喊,他现在不怕惊扰了防守的人,此时最紧急最重要的事情,是发现渌淇的方位。
赵子茹也双手绕在嘴角呼喊:“姐姐,你在哪里!”
两人动作麻利翻找完外围一圈房子,翻找完外面的里面还有数圈,又急匆匆的朝着里面走去。
开门时两人难免会有肢体接触,赵子茹心中窃喜,她很想在这美丽的房间里好好的睡上一觉,这么浪漫的地方,这么舒适的环境,最重要的是身边有一个这么令她怦然心动的人,情不自禁偷眼飘向柳逸凡,心中贪恋着他美好的风情,如果陪她睡的是柳逸凡,想一想就更觉幸福。
“渌淇,渌淇,你在哪里!你说句话啊!”
柳逸凡焦急的叫喊声将她拉回现实里,原来无论何时何地现实都是副残酷嘴脸,他心中原来真的只有一个人,她就是漂亮妩媚的渌淇姐姐,“大概没有我的位置了吧,渌淇姐姐真的很幸福。”她艳羡念此。
此时渌淇在干什么呢?原来也在房间里忙活着,“我要想办法联系上外面柳逸凡,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渌淇思前想后,刚刚想出来的一个个点子,随后被她自己摇头否定,后来她无奈盯着顶棚的窗户,陷入深深自责之中。
五天的分离于柳逸凡来讲十分难熬,对于渌淇来说又何尝不是?她深深自责自己“为什么要任性”。
“如果不是我遇事太任性不管不顾跑出门还不许柳逸凡跟着会被捉吗?会引起后面一系列的事端吗?退一万步讲,就算柳逸凡真的出轨背叛了,那就出了吧,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不是?多取一个是娶,娶两个也是娶,为什么不遂了他的心愿?他的那份爱,不也是自己见缝插针从卿尘那里夺过来的吗,为什么看他沾了点荤腥就要和他置气,可见生气真的是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对解决问题一点帮助也没有!”
“等出去以后,关于这件事还是要好好的分析两人一起解决,绝对不能再出岔子了,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一定不能再冲动了柳逸凡你在哪里?”
他的眼睛忽然落在一根排水的管子上,原来这里竟然还有自动送水的管子,乐教总坛最高处有一蓄水木桶,人力汲取地下水灌入,下连接密封竹筒,便可以实现房间内通自来水,不过总坛房间无数并不是每间标配自来水,只有渌淇所在的微微爱媲房间才会有。
她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我想净手,你们都回避下!”
目送着看守她的人一个个走到外面去,渌淇起身蹑手蹑脚走到水管旁,将所有竹料水管阀门统统拧开,她觉得这样不保险,顺脚将阀门以上的部分统统踹的稀巴烂,水就像被熊孩子激怒从蜂巢蜂拥而出的蜜蜂一样,“哗哗哗”流了出来。
“柳逸凡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看你了的!”渌淇看到水迅速漫过脚下的木板朝着门口流淌而去心里如此想,表面却惊慌大喊:“哎呀,这管子漏水,你们赶紧过来修一下啊!”
柳逸凡带着赵子茹绕着第二层又转了一圈,还是找不到渌淇,他心中越来越着急。
山脚的人群中又响起了一阵起哄声,但是在这一阵声音和方才的那一阵有着截然不同的气势,声音也没有方才那般嘹亮,想必是乐教赢了一局。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就像小雨她拍打着水花!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有几滴水滴已落下!
柳逸凡想:“这里管理严格,戒备又森严,怎么会有水从棚顶落下来呢?难道”
思虑一番,他回头朝着来时的路,跑了过去。
“哥哥,你干什么去?”赵子茹提着裙子快步跟上。
“楼上应该还有一层!走,赶紧去找入口!
一般情况下,上楼的楼梯和下楼的楼梯应该是紧挨着的,没有一个建筑师敢突发奇想,把一楼的楼梯建在建筑的东头,二楼的楼梯建在建筑的西头,假如他真的敢这么想,他也不敢这么做:假如他真这么做了,那么估计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而且一定是被房主活活揍死的。
“如果这栋建筑真的还要第四层,那么入口一定就在第三层的出口附近!”柳逸凡信誓旦旦的想。
他想法是对的,进过一段时间的摸索,终究在旁边的木墙之上,找到了一扇极其隐蔽的暗门,沿着木门一边用力往里一推,“吱呀一声暗门打开了!”
柳逸凡闪身进了木门,赵子茹紧紧跟上,这一次她主动牵起了他的手,脸色红润,再一次体验了一把小鹿乱撞的感觉。
第四层的房间从外面看,并看不出来比下面那一层更奢华,但是当他们推开一间的时候,两人瞠目结舌,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空间宽敞,色调温和,家具舒适,氛围浪漫以爱爱为主题的房间,感觉在这里住一夜,整个人都会因爱升华变得很不一样。
“哥哥,这里真好啊,我们住一晚吧!”
“啥?你说什么!”柳逸凡一怔
赵子茹自知失言,忙道:“我是说这里还真错啊,我觉得应该把建筑师傅找到,请到我家去,把我卧室也弄成这个样子,那会好得多,呵呵呵”
“你个女孩家的把房间装成这幅模样成何体统!”
赵子茹悻悻道:“哥哥不同意,那就算了,回头把哥哥和姐姐住的那间装成这样,以后你们再来我家就住进去!”
“算你有孝心,这还差不多!”
两人上楼啥也没干先进行了一番开心的交谈,两人话音一落,听见汩汩流水声,循声找去,忽见远处一个房间里“哗哗”往外流水。
“应该就是这里了!”柳逸凡心中警惕之余大喜,快步上前欲推开房门。
“哥哥小心!”赵子茹高喊一声,柳逸凡护盾蓦然撑起。
“嘭!”一股大力传来,柳逸凡受力,向侧边退数步堪堪稳住身形,他拍打了一下身前的灰尘,毫无感情乜斜徒然出现在自己右侧之人。
这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穿着一件灰布衣衫,身材微胖,眉间和蔼可亲,动起手来却丝毫不含糊。
“没想到乐教四长老,三个人都没能拦住你,小子你可以啊!”老者笑眯眯的说道。
“没想到乐教四长老都是些喜欢偷袭之徒,老头你也可以啊!”柳逸凡笑吟吟回道。
老叟没想到他会这么跟他说话,丝毫没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之意,惊愕片刻,说道:“不知道你用什么偷鸡摸狗的手段赢了那三人,但是此刻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了!”
“是吗?路就在我的脚下,我说到哪里为止脚才会在哪里停,你说了恐怕不算!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能让我到此为止!”
“不信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
“呼啦”门内闪出六七人,有男有女,“渌淇,你在屋里吗?”柳逸凡喊道,声音绝对比脸色还要焦急上几分。
渌淇正在床上躲水,听见柳逸凡的声音心中大喜,忙道:“我在的,快一些揍飞他们,救我出去!”
“没问题!”他扭头看向包括老头在内的乐教所有在场的人,又道,“你们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乐教众人面面相觑,老者惊愕片刻说道:“小伙子真喜欢说大话,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你要战,那便战吧!”柳逸凡膝盖微曲扎稳马步,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摆好进攻的姿势。
“等等!”老头突然说道,眼中还带着一抹顾忌之色。
柳逸凡心中烦躁,叱道:“你这老头又要干嘛!”
“这个地方太小,咱们换一个地方!”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趁我离开偷偷把渌淇转移了!”柳逸凡显眼扫了一下老者身后站立的数人,一脸狐疑神色。
“小伙子放心,渌淇小姐居住的那间房子,只有渌淇小姐在里面我们才能压得住她,她一旦走出来,我们也就困不住她了,所以关于会转移她这件事,你请放心!”
柳逸凡看了一眼周围逼仄的环境,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换个地方!”
老者带着柳逸凡步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脚下平旷,桌椅俨然,有和煦阳光美丽的吊顶鲜艳的绿植作为点缀,这是一处极宽广的所在,原来是先前乐乐教主聚众开会的大厅,会议厅方圆十丈,桌椅满地,最北面台上,还有一方硕大墨玉神座。
“那个墨玉应该不是什么名贵的材料,否则这个家伙也不带我来这里打架!”柳逸凡心里想。
大厅入口离着方才房间并不是很远,从房间里出来的那六七人中,男子都跟了过来,女子则退回房间继续守着渌淇,赵子茹亦跟了过来。
柳逸凡蹀躞着进了大厅,悠悠转身,说道:“老头你动卧槽!”
矍铄老者未等柳逸凡把话说完,就抢先一步动手,身形瞬间浮现在柳逸凡身前,夹杂凌厉的气势一掌劈出,柳逸凡后退数步,将将稳住身形。
“你们乐教的人都会瞬移是不是?这一招,很厉害!”柳逸凡羡慕说道。
“再厉害也敲不开护着你的那层乌龟壳子!再厉害也不如你身体那一层薄薄的膜珍贵呢!”
柳逸凡笑而不语,因为言多必失
“唰”名刀出鞘,迎着屋顶日光,隔空划了一抹十分闪亮的弧芒。
“好快的刀!”乐教长老由衷称赞。
柳逸凡脸上却出现不解神色,疑惑道:“我还没有出刀,你是怎么知道快的?莫非这是在曲意迎合我?”
“我说的是刀锋快,不是说你快!莫要自作多情!”矍铄老者顿了顿,补充道,“有的时候,有的场合被别人说快,不见得都是称赞迎合之意!”
寻常打架斗殴都是柳逸凡嘲讽敌人,而今竟然被别人嘲讽,对手竟还是个期颐之年的糟老头子,这件事绝对忍不了,他决定用名刀教训一下这个老家伙!
“老头儿,你真是坏的很啊!休怪我对你无情了!”他足尖点地,上身前倾,手挽兰花,刀光剑影,人随着刀,刀牵着人,在极短的时间,朝着老者刺去。
老头眯眼站在原地,一掌击退柳逸凡之后,从始至终未有动作!
名刀就像一头无情的毒蛇,直直咬了过去,还差不到一寸就可以结束这个老者的风烛残年。
“他为什么不躲,莫非一心求死不成?难道事业到了低谷,人生遇到了瓶颈,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或者活得太久,对生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或是终究逃不开家中悍妻的霸道行径,决心借此一战一了百了”在这一寸的时间里,柳逸凡脑中闪过数千个念头。
“铛!”如雪般纯洁的刀静止在老者身前一寸处,无论柳逸凡怎么用力,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好!”围观的乐教男人们从旁叫好。
“这招‘师道尊严’果然使得恰到好处,看此一眼收益终身呐!”
“是啊是啊!”
余人附和道。
赵子茹站在大厅另一头,冷嘲热讽道:“什么师道尊严?不就是两根手夹住了刀尖儿么?说的这么高大上很喜欢装是不?”
夸好教众未再接话。说实话,他们心里也觉得这个名字吧,取得有些装的太过了!
不过当着大长老的面儿,就算无需顾忌长老的面子,他们也不能说一个小姑娘说的对。
柳逸凡细细看去,果然见老头右手食指和中指恰好夹住了名刀刀锋,将将停在身体一寸的位置!
“好身手,老头儿!”
“小伙子,也不错!”
两人结束互吹模式,柳逸凡尝试着拔刀,十分震惊的发现无论他怎么使劲,刀片就像卡在两片巨石之中纹丝不动。
老者毫无弹性的脸皮之上漾起了揶揄之色。
柳逸凡最痛恨别人对着他做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所以老头的鄙夷的笑容映入他的眼帘之后,心中大恚,“不就是两根指头吗?还真以为是两座山了吗?”
他嘴角快速念着法诀,身体渐渐幻化成狗熊模样,狗熊多大气力,岂是一个人的两根手指所能镇压的?
狗熊全身的充满了力量,肌肉骤然一缩那股力量便喷薄而出,借过手腕冲向刀尖,名刀顺利从老者两指之间抽出,刀并没有停顿借势横劈,抽刀断水,这一刀若是劈中了,定将老头断出流淌的血水。
“魔界功法!你是天魔?”老者脸色微变!
柳逸凡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时间说话,这一刀带着决绝携着狠厉义无反顾朝着老者劈去。
老者双脚依旧没有动过,但是左手却伸向腰间,随手扯出一物,竖立在左腰刀锋袭来那侧!
柳逸凡心中窃喜,到目前为止,除了卿尘的若诗,还未见过名刀切不开的兵器,“这老头太过轻敌,马上就要成为刀下鬼了!但愿地狱没有名刀,但愿地狱没有杀戮,您就安心去吧!”他是这般想的。
“铮!”名刀出乎意料再次停下来,竟是被那物挡住了!
“你竟是魔人!那今日老朽必要取你性命!”老叟依然沉浸在对柳逸凡身份的芥蒂中,挡下这颇有气势的一刀,随后开口说道。
柳逸凡未作辩解,他知道就算辩解了也没有用,无论在哪一个故事,其中某一部分人,他们一旦认定了主角跟某一件不好的事有关联,那么主角就算跳进渭河里也洗不清,若想洗清除非到了大结局,然而这本书结局尚早!
末了,老者将挡住名刀的兵器提将起来,原来是一根磨得有些泛黄的戒尺!
好像看到柳逸凡眼中吃惊之色,老头似解释般说道:“老朽以师入道,此物是自我传道授业解惑以来,一直跟着我的戒尺,不知打过多少熊孩子的手心,亦不知敲过多少榆木脑袋。”
“敲过榆木脑袋竟然变得坚韧异常?锐利刀剑都不可破?”柳逸凡出口问。
“不过一把寻常戒尺,朽木所刻,岂能抵住你那利刃的锋芒,挡住你的锋芒的其实是这戒尺之上所凝聚的书生意气!”
“书生意气?那是个什么东东!”柳逸凡不解问道。
老者抛了一个极不乐意的眼神给他,便不再作声,显然不愿意回答这个盘问措辞并不怎么文雅的疑问。
“傻瓜,这都不知道,书生意气就是一种气,练到极致可以化天地元气为一层比精铁还坚硬的保护层,书生意气可以强化任何物体!也可以强化身体的任何部位!”乐教信徒中一人,神色傲然给柳逸凡解释了一通,他心中尊敬敬仰又思慕的大长老的书生意气。
“这倒是和我的护盾有些相似!”柳逸凡想,然后他嘴角浮现出一抹怪异的微笑,叹道,“原来大长老这么威猛,靠的是竟然是书生意气啊!”说完这话眼神还故意往下瞟了眼。
“春风化雨!”
老者并未搭理他,口中再次喊出四字。
柳逸凡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为何,像是在良好的教育他,又像在温柔的抹杀他。
一阵风吹上他面庞,风很温柔,脸也非常舒服,他尽情的忘我的沉浸在这舒适的感觉之中
倏而,风中落下一滴雨滴,先是一滴,再者两滴,接着三滴,后来数千滴
雨滴夹在风中,铺天盖地朝着柳逸凡身子落下
这是覆盖着书生意气的戒尺,以一化千,从四面八方攻向柳逸凡!
柳逸凡丝毫不敢大意,手中名刀挽了个刀花,迎着雨点斩上去,古有“雨点春山入翠眉”,今朝“逸凡挥刀断雨滴”,“乒乓”之声四起,千滴雨点,化作两千,柳逸凡身上未曾沾上一滴。
“你的剑法还不错!”老者收了戒尺,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神色。
“过奖,过奖!”柳逸凡偶得五箱神功之前,靠的便是剑道,在同龄人中混得头筹。
见老者收了戒尺,柳逸凡亦收起名刀,笑着说道:“怎么了?不打了吗?”
“不打了?那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收起了武器?”
老头神色一凛,用非常正经的腔调说道:“收起是为了更好的释放!”
“释放?”柳逸凡心中更加不明白,不过他并没有等太久就明白了!
“能者为师!”老叟大喊一声。
方圆十丈厅中天地元气朝着苍老的身体不断聚集,期颐老者周身皮肤开始变色,由蜡黄色慢慢变成玄铁之色,在和煦的阳光下散发着黝黑的森光。
“哇!这是□□强化啊!”围观的乐教教众眼中冒出星辰的光芒,神色非常激动。
“这就是能者为师啊!将书生意气引致体表,强化自身,无坚不摧又金刚不坏!”
“能者为师一共有三个境界,第一境界强化肌肤,普通刀剑无法伤其分毫:第二个境界化肌肤为玄铁,名刀利刃不能伤:第三个境界,听说若能练成金身,则天上地下无处不可去,但是至今无一人练成。”
“观大长老的肤色,应该是稳稳跨过第二境界!”
“不对,大长老还在变色!”一个眼尖的教众尖叫道。
“你们说的不对!”一个女子的声音传进因为震惊而暂停讨论的声里。
大家寻声看去,见是先前嘲笑他们的那名蓝衣女子,其中一人疑惑问道:“我们哪里说得不对?”
蓝一姑娘屈身坐下,曼妙的体态在坐下的那一刹那,楚楚动人之致,男教众中有人“咕咚”咽下一口口水。
“‘强化自身,无坚不摧又金刚不坏’,这一句说的不对!”
“姑娘有何高见?”
赵子茹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冥想一会儿,随后问道:“如果他用无坚不摧的双手,打自己金刚不坏的肚子,那他难道会没事吗?”
“当然没事!”话音未落,说话之人又觉得不妥,再否定自己说道,“当然有事!不对”他第二次否定了自己,于是陷入了一个循环里
科学的方法论在同一个问题上否定了自己两次之后是否定之否定,得到的结果是事物的进步和发展:不科学的呢,得到了一个自相矛盾的结果
蓝衣少女笑吟吟的说道:“有事没事,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正在变身的老头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