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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元神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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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楚雄仰天长啸,啸声中充满不甘之意。

    他确实不甘心,千年前他三转返璞归真功练至二层,以为天下再无敌手,结果来了俩死基佬,逼得他不得不自爆元神。

    今天他以为诱骗顺便处理三个境界刚进中级的瓜娃子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结果

    难道还要自爆元神?已经爆过一次再炸一次不知还能不能恢复过来!

    他好恨啊,苍天让他出生,并赐予他连番奇遇,难道就是要给别人做垫脚石吗?难道他的三转功法要拱手送给别人吗?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人生意义,他不接受这样的人设,他真的好恨!他愤懑至极!他泪流满面!

    柳逸凡看他这么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开口道:“前辈,不若”

    “闭嘴,你闭嘴,我不要听你讲话!”

    “前辈,其实我想”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他干脆捂上耳朵,柳逸凡的絮叨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前辈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柳逸凡幽幽道。

    虽说魔人此时的确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柳逸凡只是说出了实话,但是说一个男人像一个娘们,是一句非常伤自尊的话,给别人心灵造成的伤害比问候母亲、砸做饭的锅之类的事严重的多。

    魔人捂着耳朵的双手,恰好在这时松开,清晰听见了这一句话,他先是愣了一秒。

    一秒后,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嘴巴张得能塞得下自己拳头,脸上肌肉绷的要拉断了般。

    “竖子,安敢骂我!我要杀了你!”一字一字从咬着牙齿的口腔传了出来,他彻底怒了。

    “不好,他要自爆元神!”卿尘大喊。

    “怎么办啊?”虽然不知道自爆元神有多可怕,可是他依旧大惊失色。

    一个大修行者自爆元神,便是把自己神识压缩,压缩到不能再压缩的时候猛然爆开,用强大的神识冲击敌人的识海,轻者被冲击成白痴,严重的当场脑死亡也不是稀奇事。

    其实自爆元神根本上是一种精神攻击,这和物理攻击有本质的区别,但只要是攻击,便有防御的办法,因为任何事物都有矛盾,没有什么能够离开对立统一这一规律。

    “我们站成一线!”柳逸凡跳到两女身前,光盾打开,渌淇站在他身后宝塔柔和的金色光芒包裹着三人,卿尘没有防御性法宝,站在最后,若诗却在三人最前面高速旋转。

    “瓮!”没有地动山摇,没有光电效果,没有牵动天地元气,甚至连空气中的尘土都没有受到干扰,然而就是瓮的一声,一股超自然之力,涌向四人。

    大爱无声,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疆无人机

    只有暴发户才会没事把自己钱袋子里那几分钱晃得叮当响,真正的有钱人都是最低调的那群人,与此同理,最强大的攻击一定是最低调的攻击,最安静的攻击!

    精神爆炸先接触到了若诗,瞬间斩断了卿尘与若诗的联系,卿尘脸色一白。

    不过若诗是有剑灵的,即使和主人断了联系,它依旧在空中旋转忠心执行主人最后命令。

    精神攻击被减缓了一分。

    精神攻击击中光盾,光盾光华大亮,想阻止这法术穿透,然而光盾是一件物抗装逼哪里防得住法强,攻击透过光盾,不过也减缓了一分。

    攻击已经飞到额头,即将把他轰成植物人!此时一阵黄光忽然显现,阻挡了这致命一击。

    如果说柳逸凡的护盾是不祥征兆的话,那么渌淇的宝塔则是贤者的庇护,既有物抗还有法抗。

    那攻击又被阻挡了大半,最后剩下三分全部轰进了柳逸凡的脑中。

    “咕咚!”柳逸凡一头栽倒在地上,成了白痴还是植物人暂未可知。

    水城福来客栈和潍县悦来客栈差不多,一楼大厅同样有一个吃饭大厅,可能悦来客栈因为饭菜质量不行被一恶客讹了好几千两银子的事传到这边,福来客栈的饮食极其美味可口。

    然而今日无人在意饮食,所有食客的眼神都盯着同一张桌子,表情神态也是一副模样,有些控制力稍微差一些的已经留了一桌口水。

    这桌坐着两名绿衣女子,一个小酒窝,一个长睫毛,那是最美的记号!两个俱是美的如画中人儿一般,只不过此时两人脸上却挂着一丝担忧之色,眼角时不时朝楼上看去。

    “噔噔噔!”老板娘从楼上下来,在十几双无比羡慕的目光注视下径直走向那张春光乍泄的桌子。

    “怎么样?”酒窝十分动人的女子问道。

    老板娘叹了一口,一脸尽力了的表情,无奈道:“没救了,成白痴了!”

    发问女子“哇”一声哭了起来,越哭越动人,附近桌上的男人心都要化了。

    另一名深绿色衣服女子,睫毛微颤,问道:“可有什么依据!”

    老板娘眉尖一挑,“依据?呵!点了九百九十八厘银子的特殊服务,竟然说不留宿,老娘从来没哎!姑娘干什么去?”

    老板娘话还没说完,哭泣的女子,抹了一把眼泪,忽然掏出一根巨鞭,朝楼上走去,神态无比愤怒,好像要去杀人,不一会儿楼上房间里传下来响亮的鞭笞之声,其中还夹杂着求饶之声。

    饭桌上本来鼓足了勇气想要过去搭讪的男人,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后怕不已!

    可能因为海水的反射,蓬莱的夜晚二分明月,月光照在小楼顶,泄了一屋顶白霜,屋里有人在说话。

    “柳逸凡,明天动身去琅岐吧,我想我哥一定会喜欢你的!”渌淇抚摸着白天被她亲手打的鞭痕,温柔道。

    柳逸凡倒吸一口凉气,用力攥了攥沁着汗水的背角,疼的呲牙咧嘴。

    “行啊!听你的!”

    “我回櫦檤,把哈士奇和猴子带回碧水,顺便安排些人保护下咱爹妈!”卿尘弱弱说道。

    “嗯,谢谢你老婆!”柳逸凡沉醉了一会儿,十分满意的说。

    卿尘用完全身力气,翻了个身,好像想起来什么事情,补充道:“对了,你们回来的时候顺道去一趟北边紫泥,帮我查一点事。”

    “姐姐,什么事儿?妹妹一定帮你查清楚。”渌淇手揽住她的细腰笑道。

    卿尘还不太习惯这样,微微皱眉,脸色绯红,支支吾吾道:“在西北群山中那两个对我下手的猥琐刺客,碧水总寨一个被哈士奇冻住的送信人,八角宝塔刺杀我们那些人,在章牟到櫦檤的路上刺杀你们的刺客,据碧水调查这些人好像都与紫泥有关,另外,我怀疑我父亲的死也和紫泥脱不了干系。”

    她又补充道:“不过你们此次前去紫泥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要暴露身份,那人是想致我们于死地,暴露了相当于羊入虎口!”

    “行,我们一定秘密去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顺便弄死这个只会下黑手的家伙!”渌淇信誓旦旦道。

    “嗯,先谢过妹妹,可要小心了!”卿尘感激的说道。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般客气,再说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三番五次在暗中对我下毒手,其心可诛!”

    “咱们明天怎么去?”柳逸凡问道。

    “废话自然是坐船去!”渌淇没好气道。

    “那是不是还要去买一艘船?”柳逸凡想摸一下干瘪的钱袋,才发现衣服都在床下。

    “不买船,你要是不嫌累咱么可以飞过去,不迷路的话一上午应该也就飞到了!”渌淇道。

    “那迷路了呢?”

    “迷路的话,直接喂鱼。”

    “喔,那还是买船吧!”

    自从白日里柳逸凡以为两个女孩不在,悄悄跟老板娘要了一个高价特殊服务被渌淇发现之后,他身上所剩不多的钱被渌淇和卿尘平分了,从此以后,他便一穷二白,还未结婚便实现了财政让权。

    失去银票的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

    “渌淇,商量个事呗!”柳逸凡还想再尝试一下。

    “什么啊?”因为白天的事儿,她还在生着气,态度一直不太好。

    “我一个月的生活费能不能再加点?”柳逸凡讪讪道。

    “呵,加点,你要干嘛?找特殊服务?”渌淇冷冷道。

    “不是,不是,我听你说过,你们琅岐的□□挺不错”

    渌淇本来不怎么友善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过了一会脸上浮现出一朵水莲花般的笑容,“卿尘姐姐!”

    “嗯?”卿尘快要朦胧的睡去了。

    “你听过周瑜打黄盖的故事吗?”

    “喔,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渌淇笑嘻嘻的说:“非也非也,周瑜打黄盖的时候,黄盖可是被打得皮开肉绽!”

    柳逸凡一听这话,下意识就要跑路,然而已经晚了,渌淇手里拿着鞭子,如一个女王般,君临天下睨视着他。

    “完了!”

    柳逸凡话音甫落,屋里就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隐约听见渌淇愤怒的咆哮:“琅岐哦!□□哦!生活费哦!”

    福来客栈另一间房里,一个男人一脸艳羡的听着隔壁杀猪一般的动静,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会玩!”

    旁边女子不满的拍了他一巴掌,气鼓鼓问道:“你喜欢吗?咱也玩一玩?”

    “咳咳,算算了吧!”

    也越来越深了,客栈后的小胡同,无数小母猫正“哇哇”的尖鸣,初夏就是这般美好,不是仲夏夜,夜里依然有美梦。

    “卿尘,我感觉还没离开你又开始想你,老天真是无情,为何要拆开两个真相爱的人!”柳逸凡泪水连连。

    卿尘景靓温柔的看着扑在她怀里男人,轻轻摩挲他的头,说道:“乖,碧水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处理,我不能离开太久,再说你们只是去琅岐提个亲而已,总会回来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重新见面啦!”

    “嘤嘤嘤,你不要忘了人家吆,晚上记得想我喔!”他忽然从卿尘温暖的环抱挣脱出来,正色道,“还有,我不在身边,不准粘花惹草,不准看别的男孩子!”

    卿尘一脸溺爱捧着他的脑袋说道:“知道啦,知道啦!”

    柳逸凡撅着小嘴,傲娇道:“哼,你发誓!”

    “好,我发誓!我,卿尘景靓”

    柳逸凡忽然用细长的手指堵住她的朱唇,温柔的说:“我相信你!”

    “恩,乖,去吧!”

    柳逸凡一步三回头,朝着渌淇走去,渌淇离着他俩仅有三丈,将两人行为看在眼里,脸色极为难看。

    “走吧,先去买只船!”

    柳逸凡心情极为悲伤,伸手去拉扯渌淇,发现没拉动。

    “渌淇,你怎么了?”他心中疑虑。

    渌淇头并没有动,眼珠一转,斜眼瞟了他一眼,说道:“我在擦东西,你等我下。”

    “哦?擦什么我帮你擦啊!”柳逸凡仔细看去,也没弄明白渌淇在擦什么。

    渌淇悠悠道:“这个你帮不了我,刚才我的心被你污染了!”

    柳逸凡:“”

    水城东面有一处现成的船坞,两人很快来到这里。

    蓬莱的渔民不多,能负担得起高昂维修费用的农民来此修船的更少,所以这个船坞基本上算是荒废了,如不是靠着两三个月能卖出去一辆艘渔船勉强维持生计,估计这个船坞早就关门大吉了,毕竟这是在古代,船坞只是个人产业,联盟根本不会出钱维持它的正常运作。

    捕鱼一行比种庄稼还要靠天吃饭,出去一天补不到鱼是常有的事情,尤其那些两三个人的小船儿,小船没办法远洋出海,那更捕不到什么鱼。

    尤其最近蓬莱颁布新规定,每年春季为禁渔期禁止捕鱼,同时其余时间想捕鱼必须办各种令牌,没有令牌不允许捕鱼,办令牌要花掉渔民不少积蓄,所以很多渔民干脆抛弃了捕鱼这一行,转而种地去了。

    种地是挣不到什么钱的,而唯一有机会翻身成为有钱人的捕鱼一行又被放弃,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个别家庭积贫、积弱慢慢转变成一穷二白的状态。

    船坞门口坐着一个脸色布满沧桑的老人,瘦削的身材在难以撑起他那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面朝大海看着远处海鸥发呆,微微抬起右手把旱烟送进嘴边,吸一口吐出来,这时他的脸上才露出稍微满意一些的神色。

    “老伯,我们想买船!”柳逸凡上前一步恭敬道。

    老伯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能说会道之人,见有人来买船心中一喜,忙收了旱烟起身说道:“老朽姓柏,你喊我老伯算是喊对了!”

    柳逸凡一怔,方才反应过来,渭城确实有柏这个姓的。

    “老伯,在下姓柳,这是内人,今天想买一条船。”

    老柏看了一眼渌淇,见长的十分水灵,笑涡若隐若现,竟对柳逸凡越发欢喜起来。

    “小姑娘长得真有福相!呵呵,你们想买什么样的船呢?”

    “老伯这里都什么样的船?”听别人夸赞,渌淇很开心,用手将一丝头发别至耳后,倾城一笑道。

    老柏虽然久经岁月,阅便人间美景,可是沧桑的心依然有点小鹿乱撞,尬笑一下,开口道:“我这里船分三种:大船,小船和快船!”

    “喔?愿闻其详。”

    “大船百年杉木为龙骨,船头镶以坡垒,两丈大帆,可横渡重洋,乘风破浪;小船十年铁力木为龙骨,船头轻便,数尺小帆,浅海转转而已;快船坡垒为龙骨,船头镀钢片,帆布转动最是灵活,若乘上疾风,可在海浪中尽情穿梭!”

    “老伯我们想买大船!”柳逸凡果断道。

    “好!小伙子有远见!”说话间老柏将两人带至船坞内,一艘雄伟的大船出现在两人面前,船底涂满鲜红漆树树脂,船头高高扬起如一只雄鸡,帆布紧紧收在桅杆上,蓄势待发。

    “很多人啊,觉得小船轻快,有时候速度还比大船快上一些,所以大部分都买了小船,他们可不知道小船便宜轻便,但只能做大海的奴隶;只有大船才可以真正乘风破浪征服大海啊!”

    柳逸凡不住点头,他心里隐隐感觉老人这句话很高深,但是现在他还不是特别明白。

    他现在所能决定的就是买哪种船而已,然后让渌淇掏银子就好了。

    “老伯,那快船都让些什么人买去了呢?”

    老人一脸茫然,问道:“你问的是哪个快船?”

    “当然是那个快船啊!”

    “那个啊,我不知道!”

    “啊!你不是卖船的吗?怎么会不知道?”

    “哦!”老柏幡然醒悟过来,释然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快船啊!这个快船的购买者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在不就是些强盗、土匪、海贼之类的玩意儿!”

    “喔,老柏,我们就要这艘!”柳逸凡指了指刚看到的那艘雄鸡般的大船。

    老柏神色一凛,夸道:“少侠好眼力,这才是一艘真正的好船!”

    “多少银两?”

    “三百两!”

    柳逸凡心下释然,心想:“比自己算个命还便宜些!”

    渌淇是个很抠的人,她在幻境中蓟洲租房子时候,便因为几钱银子与牙子争论许久,此时必然要好好砍上两刀!

    “老伯伯,便宜点呗!”渌淇扭动着娇臀,开始搔首弄姿的表演。

    老柏笑眯眯一脸疼爱看着她表演完,笑着道:“言无二价!”

    渌淇笑容一敛,心道: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老柏,你若一分不让,我们可要走了啊!”

    柳逸凡心里一惊,心想:“这要是走了,还怎么去琅岐,莫非不想提亲了,莫非你不想嫁给我,难道你不爱我了,天哪,孩子不会不是我亲生的吧”

    他一脸幽怨的看了一眼渌淇,却发现她正在跟他使眼色,“喔,原来是要砍价啊,吓死宝宝了,这个小娘皮真抠!”

    柳逸凡不敢忤逆,只好配合道:“咳咳,是的,老伯若是不让些,我们可是不买了喔!”

    老柏天天在这里卖船什么模样的人没见过,知道他们为了砍价故意如此,但是又怕对方真的就跑去隔壁船坞去了,只好故作愁苦问道:“那姑娘觉得多少钱合适?”

    “五十两!”

    柳逸凡和老柏俱是一愣,然后老柏默不作声起身准备关门,送客。

    渌淇见两人反应,似乎也意识到这一刀砍掉二百五十两砍得有些狠了,忙道:“老伯,等等,我再给你加些!”

    老柏停下手中动作,有所期待静静看着她。

    “一百两?”

    老柏低头,默不作声开始关门。

    “等等!我再加点!”

    老柏停下手中动作,有所期待静静看着她。

    “一百五十两!”

    老柏低头,默不作声开始关门。

    “哎呀,老柏,真是怕了你了,这趟生意做得亏死了!二百五十两一口价!拿走!再不买我们就不卖了啊!”

    老柏抬起头,一脸窃喜,“成交!”

    渌淇一边掏钱一边说:“用着好,回头多介绍几个客户哈,我们也就薄利多销!”

    老柏收着钱,一边说:“使得,使得!”

    柳逸凡大急忙道:“反了,反了!”

    渌淇一脸茫然:“什么反了?”

    “台词反了!”

    “喔,是哈,要不然,就不改了吧?”

    “恩,不改了,呵呵!”

    孟夏初晨,微风不燥,蓬莱海面虽不如湖面那般水平如镜,却也波澜不兴。一群梭鱼在船底忽左忽右,想必是想尝尝这艘第一次下水的木船底部流出殷红树脂的味道。

    柳逸凡站在船头心情舒畅,迎着风意气风发,他忽然冲着远处大喊:“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坐在海面的海鸥被吓得惊奇一片,另一片没动静的大概都在骂他白痴。

    渌淇把手里搬的食物往甲板上一掷,抬首骂道:“你丫发什么神经病!快给老娘滚下来搬东西!”

    “嘭!”这不是柳逸凡一个趔趄踩在甲板上的声音,这是梦想折断的声音!

    “哦!”他嘴上应着,心里却在嘀咕:“难怪中二的航海家梦琪蒂卢飞不娶媳妇,原来媳妇才是打碎伟大梦想的利器啊!”

    据渌淇所说,距离渭城地界最近的海岛是紫泥,据櫦檤的垂直距离应该是一千里多点,琅岐在紫泥南方大约一百里左右,加上蓬莱距离櫦檤的距离,也就是说此番两人差不多要航行一千五百里,这还是在没有走错路的情况下。

    考虑到风向和风速,另外一天走八个小时,两人要走上十多天。

    一千里的距离如果修行者飞过去,大概只需要两个半时辰,看起来很容易便到了。

    但是,就像游泳一样,谁敢没事儿往深海里游两个半时辰,往返就是五个时辰,十个钟头!

    真有人没事这么干,估计是不想要命了!

    再加上没有坐标,所以渭城几乎没人发现距离他们一千里的某个地方,还有三座如一个国家般的岛子。

    更重要的一点,据渌淇讲,每一座海岛的外围都有阵法加持,靠近岛屿不是惊涛骇浪,便是迷雾重重。

    所以,渭城藏书阁的古老典籍,隐隐记载这海的深处,好似存在修仙大派,门派底蕴深不可测,只是关于海深处所有记录都含糊其辞,语焉不详。

    “哗哗哗哗哗!”柳逸凡放下五排帆布,扬帆起航,目标琅岐!

    把一头猪放在某一个位子上久了,也会滋生出野心,不是因为猪有上进心,而是环境的力量太过强大!

    别说有点野心,只要位置合适,飞向天空,自由翱翔天际都有可能。

    柳逸凡乘帆船下了海真是壮志在胸又如鱼得水,仿佛只要能成为海贼王他有死无二!

    一会儿与渌淇谈笑风生,下一刻溜到船侧扶着栏杆对着海水窃窃私语,也不知是不是在与水里的梭鱼交流什么,这真真做到了不耻下问。

    柳逸凡和渌淇知道去琅岐的航程需要不少时间,便早早做了筹划,渌淇从渭城籴些米粮,同时还买了些稀奇古玩,打点在琅岐贩卖,同样的物件经她抬抬价格,就能获得巨大的利润,“万恶的资本主义哇!”,渌淇抚摸着她的货喟叹。

    柳逸凡买了不少书籍,其中不乏大作家念渊的作品,打算在船上囫囵吞枣赏阅一番。

    虽然他博学强记又好学而时习之,但这种毫无营养的精神食粮心无二用去读无任何意义,一目十行看看便罢了,作者随便写写,读者随便看看,那么更新作者只好更加随便更更。

    长此以往,就导致了一个恶性循环,因为这个怪异的循环,有时这个圈里一些相对来说写的不是那么随便的书籍竟被边缘化、被雪藏,真是令人唏嘘不已的怪相。

    他闲来无事给这种千篇一律的书籍取了一个名字,叫做“鲁滨逊漂流文”,在情节设计方面,这六个字几乎包括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阅文。

    半日光景,一座青山含翠,树木茂盛的岛屿出现在柳逸凡眼帘,对于博学洽闻的柳逸凡来说,此岛既熟悉又陌生,那座岛子叫做小櫦檤,是小时候的柳逸凡的远方。

    小櫦檤从字面上来看是与櫦檤有联系的,确实,小櫦檤位于櫦檤以东十里左右的位置,隶属櫦檤。

    小时候每每去海边总会看着这所翠绿的小岛向往一下,他一直以为小櫦檤生面住着的都是些清新脱俗的人,很想上岸拜谒一番。

    然而,那时他的父母很忙,哪会没有时间满足家里一个小孩子的诉求。于是他便筹算着将来寻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直接游过去。

    这个伟大的计划因为他加入蜀山派而被迫搁置,今日与远方再逢,他毫不犹豫选择在此落脚。

    此时正是涨潮,帆船在几块礁石间往返穿梭,便到了一处风平浪静的浅湾,此处应该是专门用来停靠过往船只的小港口。

    柳逸凡麻溜收起风帆,搀扶着渌淇踏到岛子的土地,他心中升起一股很满足的感觉。

    船舶往东林间有路,路上杂草丛生,可见这边人们不是经常性出岛。

    行了半柱香的时间,便见到两个穿着布满补丁的旧衣服的瘦削小孩,一脸福相极其开心相互追逐,看模样应该是他们身后村落家的孩子。

    “小朋友,这里可有客栈啊?”柳逸凡上前声音轻柔,相容可掬问道。

    两个小朋友被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会有人从树林里钻出来,何况还是一个陌生人,不过他们感觉这个穿的光鲜亮丽的大叔叔好像不是爹妈口中说的坏人,于是他们并没有立即跑开而是眨巴着眼,茫然看着他,很腼腆不好意思开口。

    见此柳逸凡没想放弃,笑着摇摇头,从怀里掏出渌淇给的生活费,几个铜板。

    递到俩孩子面前晃了晃,小孩子自然知道铜板能在村头小商部换十颗可口的糖果,眼中亮起一丝贪婪的光芒,还是不敢上前伸手去接。

    柳逸凡直接塞到他们手里,“小朋友这里客栈在哪里呢?”

    俩小孩紧握着铜板,极不好意思的摇着头。

    渌淇忽然道:“他们应该没听过客栈这个词汇吧,走咱们自己去找找吧,实在随便找个人家住下算了!”

    “也只好如此了!”

    村里的房子很破旧,四周用石头堆砌,屋顶随意放了些茅草,遮风挡雨。

    孟夏时节,慵懒的午后,阳光灿烂,一个和蔼旧衫白须老者闭目躺在藤椅上晒太阳。

    渌淇上前轻声问道:“老人家,这里有客栈吗?”

    老人家悠闲睁开眼睛,“客什么?”

    渌淇提高声音耐心道:“客栈。”

    “什么栈?”

    渌淇大声道:“客栈!”

    “喔!客栈啊!”老人终于听明白了,恍然大悟状,看了一眼村中心一眼,说,“没有!”

    渌淇同样看了一眼村中心位置,脸上数条肉眼可见的黑线。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她问道:“大爷,您这里可以住人吗?”

    大爷脸色一沉,有些气恼道:“小姑娘说的什么话,我这里不能住人难道我是一条哈士奇吗?”

    渌淇:“”

    老头可能有些年轻的时候在漂亮女人手里吃过些亏,至今对漂亮女人有些敌意,渌淇被他一怼也是处在爆发边缘,只因对方是一个老人不太好意思出手,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咳咳,老人家,我们是想问一下您这屋啊,能不能再挤上俩人儿,我和内人欲在此借宿一晚。”柳逸凡插嘴道,他要是再不说话担心渌淇和老头对骂起来,那他俩在村里没有客栈的情况下只能睡在泊在岛畔的船上了。

    “可以是可以只是条件简陋了些,看二位娇生惯养的模样,不知道能不能住得惯呢!”

    老人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渌淇,渌淇假装没看到,暗地里撇了撇嘴。

    “呵呵,住得惯,住得惯,我们给你钱!”

    柳逸凡听对方松口要给他们提供住处,陪笑道。

    “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啊是开心,你们那便随我来吧!”

    两人跟随老人来到一处看起来比周围房舍要好一些的房子前,‘这里就是了,这是我给家孩子盖的新房,孩子出海去了,两三日回不来!”

    “谢谢大爷!”

    “嗯!”

    “大爷心肠还不错啊!”柳逸凡看着大爷远去的背影说道。

    渌淇心里也是这般想的,但是这话从柳逸凡嘴里说出来,她听着便极不乐意,自顾自走进房间顺手把门带上了。

    “喂,你不让进去睡觉了啊!”柳逸凡很急。

    “那老头那般好,你和他一起睡去啊!”渌淇冷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这又是怎么了,又什么事招你惹你了?”柳逸凡一阵莫名其妙,但是他不敢说出来,他要是敢大胆说出来,一定结结实实挨一顿胖揍!

    过了半个钟头,渌淇吱一声把门打开了,一脸气愤出现在门口,她面无表情瞥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靠着墙眯着眼的柳逸凡,开口道:“滚进来吧!”

    柳逸凡十分欢喜,应了一声小碎步跑了进去。

    黑夜给了人一双带着颜色的眼睛,却有人想用它来探索不可描述的事情。

    渌淇躺在柳逸凡怀里安静了不少,脸上不再挂着埋怨而是红晕,呼吸略显急促。

    “渌淇!”柳逸凡问。

    “嗯?”无限娇柔。

    “跟我说说吧?刚才为什么生气?”柳逸凡轻声道。

    “哼!”

    柳逸凡亲了一下她的脸蛋。

    “哼!”

    柳逸凡又吻了吻她。

    “今天我被那个糟老头子怼的说不出话来,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不帮我?不帮我也就算了,他走了以后你还说他是好人,我心中越想越发来气”

    渌淇把头转向一边,显然一提起这一茬,心中还有余气未消。

    “哈!”柳逸凡此时郁闷至极,心里想着就这点小事至于嘛,不过他还是不敢说,怕挨揍。

    清晨第一缕照向渭城的阳光首先撒在了这座静谧的小岛上,红彤彤暖洋洋,地上的不知名小野花如米粒般小,大方又自信的展示着自己,鸟儿在还着小櫦檤的树林里尽情高歌,无比欢喜。

    柳逸凡迈步向前左脚刚要落下,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又将脚收了回来,渌淇白他一眼,“又在发什么神经?”

    柳逸凡摇头晃脑一副博学多闻的学究模样,吟道:“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好诗,好诗啊!”

    这不是渌淇说的话,如一个步入婚姻且成功怀孕的女人一样,此时此刻的渌淇是不会在任何一方面夸赞柳逸凡的,哪怕他一举得了整个天下送给她,依然如此。

    这是刚从家门口出来让他俩免费住宿的老大爷说的!

    老大爷身上还是昨天那件旧衣裳,与昨日不同的是,他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过奖,过奖!”柳逸凡说道,“大爷可遇上什么喜事了吗?”

    大爷乐呵呵道:“大喜事啊,村东王二喜回来了!”

    “村东王二喜?”柳逸凡心下疑惑,“王二喜是谁为什么王二喜回来就是大喜事儿?”

    “哎呀!你们外来人哪里知道,跟着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说不定是你的造化哩!”

    老大爷没再多说废话,害怕迟到了便没有了位子一般,拉着柳逸凡火急火燎往村东赶去。

    柳逸凡和渌淇小快步才能跟上。

    “没想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腿脚还能这么麻利!王二喜家里是不是开洋行的,今天恐怕是大减价吧!”渌淇笑着道。

    柳逸凡深表认同。

    三人来的已经不早了,场中七八十个人好像办理业务般正排着队,看规模全岛的人差不多都来了。

    一个黄脸精瘦的男子,穿着华丽,形容狡黠,看模样也不像个暴发户,倒像个骗子,长得贼眉鼠眼的。

    他正忙着发钱,给上百双手同时发钱,慌而不乱,动作有条不紊。

    “这就是王二喜?”柳逸凡问道。

    老大爷点点头。

    “他在干嘛?做好事吗?现场发钱啊,咱么也去领点,走!”渌淇拉着柳逸凡便要往人群里挤。

    “小姑娘想什么呢?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呢?”老大爷嫌弃的声音从两个后面又有响起来。

    “啊,他明明在发钱啊!”

    “年轻人真是心忒急,人家是在发钱,可是这是有原因的”老大爷发现来迟一步,便给两位新人讲起王二喜的故事来。

    原来这王二喜从小喜欢干一些别人不喜欢干的事情,比如别人都喜欢读书,他便喜欢逃学;别人喜欢说实话,他便喜欢说谎话

    王二喜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了小櫦檤外出闯荡,据说他去过櫦檤,去过蓬莱,去过墍,甚至有人还在蜀山见过他。

    从小不凡的经历带给了他宽广的眼界,不那么严格的讲,他算得上是小櫦檤睁眼看世界的第一人。

    王二喜出去的第二十二个年头,也就是前年,他忽然从外面回来,还带回来一个令人极度震惊的好消息。

    他称自己在外面挣了大钱,有一条很好的路子,只要大家投钱他便可以承诺高额的回报。

    “啧啧!一年回报百分之二十,五年便可以回本!”老大爷很向往的说道。

    “回报百分之二十?”柳逸凡渌淇一惊,他们第一个念头就在思量回报百分之二十,两人目前身上的钱一年后竟可以自己生出所少钱来!真是一劳永逸了!

    但是两人转念一想就觉得不对劲儿,他是做的什么投资生意这么赚钱,这明显是一个骗局!

    “不行,不能让大爷受骗,必须阻止他!”柳逸凡给渌淇使了一个眼色,渌淇会意。

    她问道“大爷,你有没有想过这人是骗你们的呢?”

    老大爷回忆道:“一开始也没人信,不过岛上还是有几个人信了,而王二喜每月的今日都会准时回到这里,给这几位派钱,有人得了利钱便要本金,他也一分不少还了人家。”

    “后来把钱交给他的人越来越多,到如今这些人虽然在拿着王二喜派给他们的利钱,其实他们是来存钱的!”老大爷神秘说道。

    “那大爷你也是来这里存钱的吧?”渌淇问。

    “前几日儿子回家卖了鱼攒下一些钱,放自己手里不如就交给他!”老大爷像做错事情的孩子,害羞道。

    “不怕王二喜卷着钱跑了?”渌淇神色有些不解。

    “往哪里跑呢,他老家就在这里,另外他一回村便把妻儿领了回来,你看村头那栋最高的房子便是他家的。”

    大爷指了指附近那栋高大的瓦房,眼中充满羡慕,羡慕中带着点希望,他仿佛看到了只要在存上一定的时间,早晚有一天他也可以住的上那样的房子。

    柳逸凡思忖了一下,说道:“大爷,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吧!”

    “渭城很大,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几乎没人能够找得到,衙门不会因为你们几个人丢了点小钱便翻遍渭城去抓人的,因为他们很忙!”

    他又正色道:“根据你的讲述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个王二喜就是个骗子,你如果把钱存到他那里早晚有一天血本无归,就算这样,你还是要过去存钱吗?”

    老大爷想了很长时间,说道:“去!”

    “为什么?”

    “因为全村都在存,我不信他有这么大的胆子连全村人都骗,我也不信他会不顾及亲朋好友面子,连发小亲戚都骗!两位既然不信那请让开,莫要阻挡了老叟的财路!”

    老头很固执,挤开人群朝着王二喜而去。

    “这人是怎么了啊!”两人不明所以。

    “金钱使人疯狂啊!”柳逸凡感叹道。

    “你觉得有办法阻止他们把钱拱手送人吗?”柳逸凡问渌淇。

    渌淇想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行咱们试试!”

    说完她趴在柳逸凡耳畔说了一会儿话,柳逸凡不住点头。

    “就这么办吧!”

    日上柳梢头,存钱的人渐渐散去,王二喜一脸笑意,看到村民脸上满意的笑容,他也满意的笑了,笑的更加心花怒放,更加灿烂。

    他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腰包,今天本来是来派发利钱的,如先前一样,他带来的银子一文不少,还多了不少。

    他抬头忽然看到前面站着一男一女,男子白衣俊俏,风流倜傥;女子绿衣飘飘,笑涡很美。

    心下想:两人应该是来游玩的客人,不过一看便很有钱。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二喜觉得自己也算是一个有钱人,于是他彬彬有礼上前揖手道:“两位少侠,莫非第一次来岛上?”

    “是的呢!”渌淇回眸一笑百媚生,柳逸凡脸上无颜色。

    “此岛一分为三,涨潮时为三座岛子,退潮之后就是一座,两位可以随意到另外;想做上去看看,另外诸位在此垂钓,此处鱼儿最多,最易上钩,独有一番乐趣。”

    渌淇笑靥如花:“这位公子所言极是,我们还要在此停留一日,自然要好好游玩一番,只不过小女子有一事想问一下公子。”

    王二喜心中一喜知道是生意上门,故作惊讶问:“请问何事?”

    “方才听闻村名说的钱放在你那里,一年有五分之一的利钱不知是不是真的!”

    王二喜敛去笑容,正色道:“再见靠兄弟,出门靠朋友,我王二喜怎会是那出卖朋友背叛青亲戚之辈,我能有如今这般成就,靠的便是一个‘义’字!”他越说越激动说道紧要处唾沫横飞,最后,更是郑重,“若我王二喜骗人,则死爹死娘!”

    “请问伯父伯母如今还健在吗?”渌淇忽然问道。

    王二喜身形为之一僵,打了个哈哈。

    渌淇压低声音,说道:“不知道你这边大额本金收不收?”

    王二喜一惊,也低声道:“多大?”

    渌淇伸出两根指头。

    “两百两!”王二喜一脸惊讶,这整个小櫦檤上的村名两年来所有的银钱加起来都没有二百两,这两位一出手就是两百两真是大手笔!

    渌淇摇头微笑不语。

    王二喜忽然觉得像是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倒吸一口凉气,试探着问道:“两千两?”这么一大笔钱已经超出了他认知的上线,他做梦都没敢梦过自己未来一日能支配两千两这件事。

    渌淇摇头微笑不语。

    他好像想到了一件更怕可怕的事,激动的不能自已,大惊失色道:“两万两?”

    渌淇微笑点了点头。

    王二喜眼前一黑,险些晕倒,“你要往哪我这里存两万两?”他有确认了一遍。

    “是的呢!我和夫君打算出海远游,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呢,遇见便是缘分,咱们既然遇到也算是缘分,既然你能给得出这么多利钱,我觉得不若就放在你这里吧!是吧,夫君?”渌淇推了一把柳逸凡,后者点点头。

    王二喜一听这是要出远海啊,出海好啊,出远海回来的人少啊!

    于是他奋然抬首,目光坚定说道:“行,就放我这里,到时候二位回来,连本带利一分不少奉上!”

    渌淇满意的点了点头,忽又面露难色道:“我们财资都在货船之上,咱们去船上拿吧?”

    王二喜不觉得此事有什么不妥,谁会把两万两银子随身携带呢,欣然应之。

    三人沿着环岛林间小路走向帆船,王二喜看到那艘五杆风帆大船时,对渌淇的话更加的确信不疑。

    柳逸凡在前面带路,三人依次踏上甲板进入船舱。

    渌淇示意了一下,二喜坐在一把坐起来极其舒服,不过看起来挺怪的椅子上,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姑娘,请问银两呢?”王二喜搓了搓手问道。

    “钱啊?嘿嘿!”渌淇莞尔一笑,玉指微微遮掩嘴唇,“在这里呢!”

    话音落时,她从身下掏出来一根鞭子,红彤彤的荧光闪闪,不知是何材料。

    王二喜心下大惊,期期艾艾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你们要做什么!”

    渌淇噗嗤笑了起来,手腕一扬,鞭子便摊了开来。

    “我也不干什么,请二公子观摩下小女子这鞭何如。”

    “姑娘有话好好”

    “啪”一鞭子打的王二喜皮开肉绽,抽搐不已。

    渌淇脸色依旧挂着笑意,用鞭打人这件事情她已经轻车熟路了,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柳逸凡,后者浑身一僵,往后缩了缩身子。

    “女侠,姑奶奶,就算你要打死我王某人,总要给了先给个理由吧!”

    渌淇高高举起手中鞭子。

    “大哥,大哥,救救我吧,我要被她打死了!”王二喜见求那个女魔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转而哀求柳逸凡。

    “咳咳!”柳逸凡调整了下那颗也有些紧张的心和那具因为紧张而木讷的躯体,说道,“说吧,骗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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