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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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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朝后越九皋来到文德殿,只见亲卫首领莫问已经候着了。

    “说吧。”

    越九皋坐下来,示意莫问。

    “回陛下,属下等按照命令,安排人跟踪皇后身边的侍从,近日发觉其常往西北角一处废宇跑去。”

    “但是那处废宇残壁众多,又有大树盘桓,皇后身边侍从一月大概去四五次,属下暂未发觉其中异常。”

    莫问说完,越九皋凝思片刻。

    西北角,那应当和陆白扉的院子很近。

    将脑海中回忆一遍西北那边的殿宇,西北角是宫里最荒凉的一片地方,一般不会有人往那儿去。

    陆白扉的院子还不算荒凉,再往里面那块地方走近点,处处都是断壁残垣,同一个迷宫差不多。

    而他对于西北那处殿宇的记忆,也只有在小时候,躲着其它兄弟和父皇时,在一个园子后边听那些打牌的老嬷嬷说过的一则消息。

    宫里东北角原有个宫殿,关押着一个疯妃子。走水的时候是早上,艳阳高照的时候,那边少有人往来,于是谁都不知道那边走水了。

    最后是老天看不过眼,降下一片雨,灭了火,但也迟了。

    宫里的人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才发现那件事,等来人的时候,只剩个看不清面容的尸骸。

    想着越九皋倒吸了一口冷气,在那种地方,如何养一个孩子?

    但是他只能吩咐莫问小心行事,切不可暴露半分。

    陆白扉现在对他还是质疑居多,贸然行事,很容易就能摧毁好不容易才建立出来的点点信任。

    将这件事情安排下去后,越九皋又问题了另一件事情。

    只见莫言提起南方安排的探子禀报的消息时,一贯冷郁的脸色更沉了些,听完后,越九皋也是眉头紧锁。

    “你是说,陆龙军与山匪有勾结?”

    越九皋冷着声问。

    等了半晌没有回声,越九皋猛地将案上的奏折挥到地上,“混账!”

    又等过了段时间,越九皋才从盛怒中缓过来,也不说话,一只手搭在案上,一下下敲着,一边回想刚才莫言的话来。

    “亲耳听见的?”

    “回陛下,派去那儿的暗桩都听见了,并且整支队伍都在议论此事。事关重大,属下不敢妄言。”

    “边关无战事,就去诽谤主子了,国库尽养这些无用的人。”越九皋冷笑一声,又吩咐下去,“再多派些人手,好好查一查这是哪支队伍。”

    莫言将一句“陆家军不是用国库养”吞下腹里,只是恭敬地应下,再退出大殿。出门看见一旁的内侍,顺便吩咐一句让人进去收拾地上的残骸。

    莫言走后,越九皋还想着这件事。

    内侍也不敢出声,从捡奏折到放回桌上,一连套动作下来,只有越九皋扣桌子的声音回荡。

    等过了会中庭进来,告知陆白扉已经搬去了椒房宫,这才越九皋脸上的愁云散去,推开案上累积的奏折,往那边走去。

    大老远就看见宫人流水一样地涌入椒房,又流水一样从椒房涌出,都捧着大的小的各类物什。

    越九皋走进殿里,粗看了一遍宫内景致,大概样子已经安排妥当,只剩些细处,比如矮凳案几之类东西放置的地方,正由平明指点着。

    平明倒看见他的进来,但似乎很忙,只有给越九皋指明方向的空闲。

    越九皋无奈的笑笑,平明这家伙从前就对这些礼数很不满,如今见他对陆白扉好,又开始露出原形了。

    但他也不喜欢宫里头处处都有的枷锁,于是便随平明来了。

    见平明忙的不可开交,越九皋穿过热闹的人群,往平明指着的内室方向走去。

    只见里边已经安置好了,陆白扉正坐在雕花紫檀塌上摆弄着棋子。

    “外头忙得热火朝天,你倒有雅兴,一个人躲在这里下棋。”

    陆白扉听见脚步声,只抬头扫了越九皋一眼,便又低下头看向棋盘,等越九皋说完话,才轻轻摇头:“不是一个人。”

    越九皋又一遍打量四周,一方床,一方几,一方镜台,一方木箱,只有这些东西,没什么藏人的地方。便想到了另一可能,霎时间心里乐开了花:“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等了一会不见陆白扉出声,越九皋便兀自走了过去,乐呵呵地说:“看来是我与白扉心有灵犀。”

    然而

    就在越九皋屁股刚挨到塌边,一道娇憨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诶……”只见年春去跑着进来,气还没喘匀,一壁又看见了越九皋,呐呐地问着,“九哥?你也在这啊?”

    眼见年春去跑进来,似乎早有约定,越九皋心里也纳闷:“我来这下棋,你怎么也来了?”

    越九皋话音落下,只见年春去眼神往陆白扉那边看看,又往越九皋这边看看,最后停留在越九皋这边,疑惑地道:“白扉哥邀我来下棋,莫不是……九哥你来教我们?”

    这会子陆白扉终于将眼神从棋盘上抽里,换出副和煦面容,冲着年春去笑:“等了你好久,我自己都琢磨出一大片棋子来了。”

    越九皋此时也算听明白了,陆白扉说的不是一个人原来是人还没到,不是专门为他设的。又见陆白扉话里话外只字不提自个,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头,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就来看看,看你没来,就跟白扉聊了会话。奏折还没批完,我就先回去了。”

    离开时越九皋还回头看了眼,年春去倒很信服地点着头,却一眨眼功夫占据了他原先的位子,而陆白扉还撑着那副和煦的笑,但是半个眼神也不给他。

    被打发会文德殿的越九皋只好对了一上午的奏折。

    直到中午内侍提醒该用午膳,越九皋又叫了人去打听年春去还在不在椒房,过了会内侍回来道,两人已经用过午膳,仍然在手谈。

    越九皋瘪了瘪嘴,内侍还很不会看眼色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去皇后娘娘那儿,换了一句夹着微怒的“孤要用膳”。

    又过了好些时辰,约莫要到申时,派去盯梢的宫人终于回来告知年春去已经离开了。

    手里边的奏折都是不急着看的,越九皋一扔,扬起的尘埃还没落地,人已经消失。

    来到椒房宫时,案上的棋子还没收拢回罐,见陆白扉还凝目看着棋盘,越九皋故意装腔道:“你的客人呢?”

    陆白扉头也不抬:“你不派人来看了么。”

    小动作被人戳穿,越九皋也不生气,很自在地到另一边塌上,稳稳当当坐下去。

    一看盘上白黑七三分,再看自己这边呈着黑子的棋罐,越九皋了然:“大获全胜,这还看些什么?”

    陆白扉只把越九皋的话当作耳边风,仍然在看着。

    过了会,只见陆白扉一枚白子一枚黑子的收起来,白子收到自己面前的罐子里,黑子往越九皋那边移,越九皋见状,便将移到自己这边的黑子收起来。

    一会儿棋盘上又回到四六分,陆白扉终于朝越九皋开口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走?”

    越九皋本就熟悉年春去的棋路,等陆白扉将棋子捡完,剩下的盘上展现的是还没产生争端的黑白,只一眼,越久就知道年春去的走法了,便很随意得捻了一枚棋子落在外围。

    紧随着陆白扉也跟了枚白子上来。

    来回争过几轮后,四六变作二八。

    陆白扉原先埋下的暗子一一被拔起,而越九皋不断扩大优势。

    越九皋看着陆白扉举枚不定的模样,笑着捏过陆白扉的手腕,点在了一处:“兵行险招,置于死地而后生。”

    给陆白扉指明地点后,见陆白扉迟迟不落子,便心安理得的一直捏着手腕,并用拇指指腹按揉着手腕内壁。

    被对弈占据了全部心思,陆白扉没空计较越九皋占便宜的事情,只是看了好一会,终究是没找到其它地方。

    似乎只剩这一处了。

    陆白扉想着,凝眉看向越九皋:“我按你说的下,你走哪里?”

    越九皋满不在意的怂肩,眼神扫了棋盘一圈,道:“我哪里都能走。”

    只见陆白扉笑一声,甩开越九皋的手,将棋子扔回了罐里。叮啷一声响,陆白扉的声音也跟着叮啷响声音荡着:“你想到这处,应该也想到解了吧。看你前面可不像是给敌人留后路的人。”

    手被挣脱,越九皋有些遗憾得搓捻两指,叹了口气,才回着陆白扉的话:“你又不是敌人……”

    说着越九皋忽然就伸过手去,只拽住陆白扉还悬在棋罐上的手腕,温玉在握,越九皋往自己边上一拉,案上的黑白棋子哗啦啦滚了一地,而陆白扉被拉着,一手伸到越九皋那边,另一手撑在案上维系着平衡。

    “你干什么!”

    觉察到越九皋已经的手伸到自己腰间,并在其中上下游移,陆白扉羞红着脸

    诧道:“大白天的,你闹什么!”

    “我没闹,只是想和你说句话,但你又太远了。”说着越九皋也附上前去,贴着陆白扉的耳朵,一字一字咬出原先未完的话,“你是……孤的皇后。”

    越九皋说完就松了手上的力,温玉泥鳅一般地,被抽走了。

    但越九皋不恼,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陆白扉涨红的神色。

    过了会陆白扉脸上涨红消了,一张口,又成了呛人的话:“皇后之位,不是白扉可以肖想的。陛下一言九鼎,万不可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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