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chapter23：人不是我杀的
深夜凌晨1点，当大多数人已经上床休息时，唯有s市公安局里里外外显得热闹非凡。除了公安局里重案组的警员和法医正在忙上忙下之外，就连平时鲜少有人出入的监控室里也都显得异常地热闹。
虽然进入监控室的也就只有寥寥数人，但是随着男人求饶的叫声不断环绕在监控室里，顿时让整个监控室变得异常吵闹。
“你给我闭嘴！”
当大家都因为这几起棘手的儿童谋杀案无法顺利破案而感到心浮气躁时，男人的喊叫声让众人变得更为烦躁，因此吴仁可实在忍不住，才对他大声喝令。
其他人见吴仁可终于出声了，也没有人插嘴帮男人说话，大家都抱着活该的心态。
虽然，他很可能不是此案的凶手，但是他在公园里意图逃跑的企图却被大家逮个正着，因此都一致认为他应该还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所以，他被吴仁可骂那是咎由自取。
男人见吴仁可虽然放了自己，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只好乖乖闭上嘴巴。当他悄悄往四周一瞥时，见到乔谨思，顿时眼睛一亮。
岂知，在自己还没仔细端详对方的容貌和身材时，耳旁却有一道极冷极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非法从国外走私玩具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再说，现在仔细看监控。”
这道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来自凌肃霜。
男人听了后，忍不住身子发抖，他口风很密，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走私玩具的事情，可是她又怎么知道了？
虽然对方没有拿出证据证明自己做了非法的勾当，可是终究是做贼心虚，因此连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唯有低下头来。
“干什么呢？让你看监控你就看，怎么就低头了？！”吴仁可粗暴的把男子的脑袋硬抬起来，让他观看正在播放着的监控。
只见监控里显示了一名穿着小丑鞋子的男人正在购买保险套，虽然模样瞧不清，可是看他的衣着服饰，马上就能辨认出来。
男子顿时张大了口，他不知道警方是如何找到这监控的，可是因为太过震惊，所以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认得他吗？”凌肃霜话声冰凉，却不容人忽略。
男子见说话的又是刚才那名女警，心里因为她是女人，有些轻视，觉得她一个女人不足以对自己构成威胁，所以打算撒个慌。
岂知，当他壮起了胆子，抬头望着凌肃霜时，却见她的一双眼珠子黑漆漆的正在紧盯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吸入深渊一般，既严峻又可怖。
他的胆子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好乖乖配合，同时心里七上八下的：“认得，他叫阿罗，是杂技团里扮演小丑角色的阿罗。”
小丑？所以，凶手真的是小丑吗？
“你仔细看，真的是他吗？”此时，乔谨思忍不住开口问道。
男子想都不想，大力点头：“真的是他，我经常和他一起打牌，所以错不了。而且你们看，他穿的鞋子就已经很明显了，那是他在扮演小丑时，常常穿的。”
凌肃霜陷入了深思里，她认为男子应该不会撒谎。
这男人其貌不扬，身材矮小，而且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除了是个小混混之外，他应该不敢欺骗警方。
再加上，看他刚才的样子，和那名心思慎密的凶手在性格上有很大差别，因此可以断定他不是杀人凶手。
只是，他为什么一口咬定监控里的男人就是小丑阿罗呢？
凌肃霜本以为凶手是想把凶案嫁祸给小丑，岂知过来买保险套的正是小丑本人，那么凶手或许真的就是小丑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到底还是不太放心，便让吴仁可播放另一个监控，那是男人到五金店铺买钉子的监控。
“这个呢？是不是也是阿罗本人？”
男人看了监控，点点头：“是，确实是他。那天阿罗告诉我，后台有一块木板的钉子脱落了，所以他就说要到五金店铺去买。然后，我当天还帮他敲了几根钉子，所以这监控里的人肯定是他，跑不了了。”
“是这枚钉子吗？”
突然，乔谨思开口了，她打开随身携带的包，取出了物证袋，给男人递了过去。
“对，就是这几枚钉子。。咦？你们怎么会有这些钉子？”男人显得很是好奇，不明白为什么阿罗的钉子一下就跑到了她们的手里。
乔谨思从他手里取回了那包物证袋：“这几枚钉子是从小死者的直肠里取出来的，是很重要的证据，不能弄丢了。”
“什么？！”男子听了乔谨思的话后，感到万分错愕，登时傻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他已经从网络新闻里知道了这几起儿童谋杀案，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几枚钉子居然是在小死者的直肠里寻到的。
“说，你那天是不是也知道阿罗去便利店买了保险套？”凌肃霜双目炯炯，语气咄咄逼人，丝毫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
然而，最可怕的是，他根本不懂凌肃霜是如何猜到的。
“我。。我。。警官，我没有杀人。我知道他去买保险套，但是我没有杀人。我们当时是因为想去找小姐，所以才让他去买的保险套。”男子不断地解释，很是焦急，可同时还有些难为情。
一个单身男人去找小姐其实最正常不过，但是要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花钱去寻欢，他无论如何还是觉得有些羞耻。
“你们当时去找小姐的时候，阿罗是不是也去了？”此时，一直站在一旁不语的王警官终于开口说话。
要知道，在自己所掌管的境内同样发生了儿童被残忍谋害的事件，因此要说自己不着急，那肯定是假的。
况且，凶手杀害人的手段过于残忍，因此大家都想尽快把他逮捕，免得他会做出更多可怖的事情。
“他和我一起去的。只是，我出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他了。然后，我也没有管他，就自己先回家了。”男人实话实说，没有半点欺瞒。
他知道此刻警方已经怀疑到了阿罗身上，为了不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才不敢随便说谎。
“那阿罗现在在哪？”王警官再次询问。
“在西边的xx汽车旅馆里。”
由于这两人经常在一起打牌，有时候他还被阿罗邀请到旅馆里，所以自然清楚他此刻的行踪。
王警官二话不说，马上带人去寻找，留下了凌肃霜等人在公安局里。但是，为了防止男人撒谎，所以他们并没有打算放他走。
男人真实名字叫苏河，大家平时都阿河阿河那样叫他。
“苏先生，刚才你说你的小玩具接二连三不见了，你有想过是谁偷走的吗？”凌肃霜记得自己在监控室外听见了他和吴仁可的对话，所以才有此一问。
“肯定是阿罗偷走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变态，连小孩都不肯放过！”
苏河在知道阿罗的嫌疑最大了后，就顺理成章地认为玩具是被他偷走了的。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把这些小玩具以最便宜的价格弄过来，岂知在短短几周里却不见了。
原本，他觉得阿罗和自己要好，绝对不会偷走自己的东西，因此从来没怀疑过他。可是，现在阿罗的嫌疑最大，所以肯定是他偷走自己的玩具来引诱儿童，并且将他们杀害。
苏河越想越深，然后就越想越气，更加笃定是他偷了东西。
“苏先生，刚才我们把你带走的时候，你究竟想去哪？”吴仁可一直很好奇这家伙当时到底想去哪。
“我。。我不就是刚好手上有点钱，就去找我的相好。。”苏河说话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站在身旁的乔谨思。
自己在这么漂亮的美女面前出糗，以后该怎么去和她要电话号码呢？
苏河的这些小小举动都落在了凌肃霜的眼里，她微微挪了挪，挡在了他和乔谨思的中间，气场比起之前更强大。
“你走的时候，谁帮你顾摊子？”
苏河见这个女人又来了，心里有些气恼，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据实说道：“就我的另一个卖棉花糖的朋友，他姓李。”
凌肃霜一挑眉，登时记起了那名卖棉花糖的男人，她转身望了乔谨思一眼。
原来是他。
“仁可。。”
“老大，我这就去把他带回来。”
不等凌肃霜的吩咐，吴仁可早就走出了监控室。
现在，整个监控室里就只剩下了3个人。
苏河见男人全都离开了，便也跟着缓了一口气，看着凌乔两人时，再也没有先前的害怕和拘谨。
“警官，你看我在这儿也没什么事了，是不是应该放我走了呢？”
瞧模样，显得有些轻浮。
凌肃霜想了一想，点头：“嗯，是应该放你走了。”
于是，她打开了监控室的门，见有两名警员守在一旁。这两名警员自是得到了王警官的吩咐，所以便站在这里守着苏河，防止他突然暴起，而伤害了凌乔两人。
凌肃霜对那两名警员微微一点头，两人会意，便走入了监控室，一人一边，把苏河再次拉到了审讯室里。
“喂喂，你不是说放我走吗？怎么又把我带到这儿了？喂！你放我走啊！啧，你走开，放开我！”
苏河边叫边想对两名警员伸腿，却无论如何都踢不到对方。
凌肃霜见他行为如此恶劣，心里怒气渐升：“你别忘了自己正在公安局里，我们还没有审问你走私的事情，你现在居然敢在这撒野！把他带走！”
这是凌肃霜第一次对一名杀人犯以外的嫌疑人提高声量，不难看出她是真的生气了。
而乔谨思则在一旁低声对她说：“走吧，别理他。”
于是，两个人再次来到了公安局大厅里。
凌肃霜抱着双臂，在大厅里来回渡步，步伐缓慢，似是正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直到她停下脚步时，才见到乔谨思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两人同时开口。
“我想去看看小死者。”
“我想去看看现场。”
凌肃霜少有的露出了笑容：“先看看小死者吧，然后我再陪你一起去现场。”
乔谨思勾了勾唇，也没有答应，双脚却自然而然的跟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