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黑暗时代(4)
(回忆)
………
……
“爱丽丝长大想当什么?”金色的长发隐约的出现在眼前,瘦小的她躺在女人温暖的怀里。
“当画家。”女孩毫不犹豫的说。
“为什么?”女人略微迟疑,可能对女孩如此迅速的回答有些意外。
“因为妈妈也是画家!”
她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爱丽丝的话,说不定以后会成为一名大画家。”女人微微蹬脚,将承载着两个人的摇篮重新晃起。
夕阳的余光落在母子二人身上,是那样的美好。
不知是谁家在炖排骨,空气中香气四溢。
“妈妈我饿了,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女孩一脸天真的看向天空,可能是香气的原因,她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个不停。
“应该快了。”女人望向小区的门口,眼神有些迷离。
“应该快了……”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男人会在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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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
爱丽丝握住栏杆,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回忆里的摇篮,虽然已经腐朽到一阵微风吹过都能吱吱作响的样子。
冰凉的细雨打在她的头上,一股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
“不是说好……要等我成为画家的么……”
握住栏杆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眼泪无声的划过她的脸颊。
————
(回忆)
……
女孩躲在画室,偷偷的看向门外的两人。
她知道,爸爸妈妈又在吵架了,每当这种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呆在这间屋子里,等待吵架结束。
“你每次都这么晚回来,每次都是,就不能留出一些时间多陪陪爱丽丝么?”
“都是为了工作……”男人刚想辩解,就被打断了。
“工作工作,和女儿比有那么重要么?”
“我这不都是为了赚钱么。”男人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就算赚再多的钱又如何?我们应该尊重下爱丽丝的意见,要是就那样将她……”
“你懂什么?!”男人忽然大喊,似乎是女人的话让他感到心烦。
“这里是优胜劣汰的国家,在这里,我必须给她最好的学习环境。”
“就算是看着她一个人处在陌生的环境也没问题么?”女人红了眼眶。
男人撇过头,不想再看她。
“高级学府的名额我已经拿到了,过段时间就会给她办理转学。”他没有再退让。
女人被他的话堵的张不开嘴,只是摇了摇头。
“就这样吧……”摔下这句话后她便赌气般的跑出房子。
“希……”男人本想叫住她,可手还是停在了空中。
或许过段时间,她会想明白的吧。
谁也没想到就在那天,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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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
头顶忽然没有冰凉的感觉了,爱丽丝抬头,看到那柄足以遮盖住两个人的雨伞挡在她的上方。
“这是妈妈的伞。”爱丽丝不满的看着身后的人。
“所以正好用它来为你遮风挡雨。”宫启明说。
他看的出爱丽丝眼神里的悲伤。
紧接着他又从衣服里掏出一捆东西。
“要不要烧些给你的母亲,顺便也烧些给我的父母。”
那是一捆冥币,是从宫启明家里带出来的,那时买完还没来得及烧。
“妈妈是克利维亚人,不用旗国的冥币的。”爱丽丝抽泣着,可嘴里还不忘记吐槽。
“入乡随俗。”宫启明将手纸提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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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从来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爱丽丝说。
“我能理解他想为我们做的一切,我只是讨厌他在失去妈妈后那自暴自弃的样子。”
“哪怕……重新变回以前那个自强心胜于一切的人。”
宫启明认真的听她诉说。
火光照亮了两个人的脸颊,虽然天还蒙蒙的下着小雨,可并不足矣浇灭这捆燃烧的木枝。
“但他没有,他的心死在了那个雨天中,随着妈妈的呼吸一同停止。”
“我恨他将之后的一切负担让我自己一人承受。”
爱丽丝将压在心底的话一口气全部说出。
“哪怕一次也好…………我想在放学后看到他的身影……”
她说着,泪水不自觉的从眼眶流出,多年积累的压力和委屈随之一同流出。
宫启明默默的看着她,将她轻轻的搂紧怀中。
此时的她,应该比任何人都需要温暖。
就这样过了许久……
“令堂是怎么去世的?”宫启明将一张张冥币放进火中点燃,眼眸里反色出火红的光芒。
“车祸。”爱丽丝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在火堆旁蜷成一团。
两个人坐在一片比较偏僻的空地上。
“车祸……”宫启明抬起头,似乎回忆到了些不好的事情,许久他叹了口气,重新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真是发生的太突然了。”
“如果不是那天和那个人吵架,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宫启明看向爱丽丝的侧颜,没有说话。
“可能就是他的错吧……”宫启明又点燃了一张纸。
听到这种回答的爱丽丝忽然扭头看向他。
“我还以为你会否定我……”
“说这也不全是他的错?”宫启明接到。
爱丽丝点了点头。
“我不会否定,也不会替他辩解。”他说:“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即便是阿姨也不愿看到你们这样吧。”
“真狡猾……”爱丽丝将头埋进膝盖里。“竟然搬出妈妈。”
“我的父母也是因为车祸去世的。”宫启明将手中的最后一张纸放到火堆中,然后坐到地上。
“撞死他们的是一个整天酗酒无所事事的烂人,当时我只是一心想报复他。”
“可你知道他为什么酗酒么?”宫启明忽然转换了话题。
“不知道。”
“因为压力,这个社会上各个方面的压力,每一个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些都是身为警察的陈叔告诉我的。”
(不对……不对……)
爱丽丝一脸犹豫的看着宫启明正回忆的表情。
(这不是意外,你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
“我……”
虽然她很想告诉他真相,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也有过女儿……可后来被前妻领走了,在家父母又嫌他没出息……”
宫启明丝毫没有发现爱丽丝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劲。
“如果……”爱丽丝打断了他的话。
“我是说如果,你身边最要好的人可能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办?”爱丽丝看似很认真的说。
“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宫启明不解。
(回忆)
“我要你呆在宫启明身旁,接近他,套出一切可能知道的事情,不管用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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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响起唐琳雅的声音,豆大的汗珠从爱丽丝额头落下。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宫启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难不成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么?”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爱丽丝站起身,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了。
她果然还是没有办法说出那句话。
“不去向你爸告个别么?”宫启明说。
爱丽丝这次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冲他挥了挥手。
“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会好好跟他唠一唠。”爱丽丝头也不回的说。
没办法,宫启明只能跟了上去,继续为她打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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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座小区之后,两个人便找到了一家靠近城市中心的快餐店坐了下来。
“雨停了。”爱丽丝忽然说道。
宫启明将伞放到地上,扭头看了看店门外。
路边水坑里确实已经看不到有水花溅起了。
“几分钟后大概就能放晴了。”
他们之所以会来这家快餐店,是因为爱丽丝的父亲偷偷给了宫启明一些钱。
虽然爱丽丝很是抗拒直言要将钱还回去,可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已经好久没吃过汉堡了,你要什么?”宫启明将面前的菜单推向爱丽丝。
“奥尔良套餐。”
趁着宫启明去前台点餐的功夫,爱丽丝无聊的开始四处张望。
但很快,她的目光就集中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那个人就坐在他们的对面,两者距离不到三米远。
但是从背影上就能看出,她很与众不同,一头金色的长发毫不避讳的披在肩上,身上则披着雪白的貂裘大衣,举止言谈都充满了优雅的气息。
“穿貂裘吃汉堡么。”爱丽丝在心里默默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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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慢。”女人不满道。
说话间,一位少年坐到了她的对面,看来是和她一起的。
但就在爱丽丝看清男孩的长相之后,瞳孔猛地放大,像似见到了恶鬼一般,就连放在桌子上的手也在不停颤抖起来。
“番茄酱没有了,不过有排骨酱。”宫启明端着盘子一脸茫然的走过来:“你怎么了?”
“嘘……”爱丽丝立刻比了个肃静的手势,然后拉着宫启明赶紧坐下。
此刻的宫启明和那个女人仅仅相距不到一米,背对着背。
爱丽丝打着手势,示意他看自己的手机。
“别东张西望,正常吃东西,用打字的方式交流。”
这是屏幕上爱丽丝打出的第一行字。
“怎么了。”宫启明打字回应,他的这部手机是爱丽丝在他上回过生日时送给他的。
“这里有他们的人。”
“他们?”
宫启明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看向爱丽丝。
“他们是谁?”
爱丽丝扶额,随后无奈的在屏幕上打上了那几个字。
“哀者之诗。”
“在哪?”
“你身后。”
宫启明本能的想回头看,却被爱丽丝按住了手腕。
“不要回头,你身后的对面就是那个人。”
“那个少年,我从资料上见过他。”
“资料?”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就是代号为7的艾伯特。”
“一般有代号的人实力都很强吧。”
“哀者之诗,第七队队长。”
看到这行字的宫启明后背发凉,身上的寒毛绽栗起来。
在这之前,他已经见识过了副队长的实力,仅仅一人就有那么强大的能力,队长可想而知。
“就是他杀死了泽。”
“什么?!”
汗珠从他的额头落下,他不敢相信,杀死会九转域间这种存在的人就离自己身后不到三米远。
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爱丽丝拿起了一个汉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咬下一口,可眼神却在时不时的观察身后的两个人。
幸好,宫启明是背对着他们,要不然被那个人认出来了的话就麻烦了。
在下一刻,一股无形的领域悄然诞生。
“解析”在此刻重新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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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穿这身衣服?”艾伯特不解的问。“不会很张扬么。”
“你不喜欢?”对面的女孩说。
“那倒不是,只是上次见你时,你还只是穿着大衣。”
“所以说,毕竟是第一次约你出来,当然要打扮的更加得体一点。”女孩笑了笑。
“像贵妇人。”
“其实是暴发户。”女孩小声说。
两人相视一笑。
“解析”从两人的对话中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爱丽丝又咬了口汉堡。
“所以……你这次约我出来只是为了请我吃汉堡?”
“也可以吃披萨。”女孩快速的补充。
“你的电视台幕后工作呢?”
“辞了。”
艾伯特一愣。
“为什么?”
“因为不景气。”女孩正喝着一小杯奶昔。
“你也知道,我在那并没有什么人脉,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老娘不干了。”她说的眉飞凤舞。
“那你现在……”
“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好推荐的么。”女孩忽然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
“你可以当模特,你长的很好看当模特一定很赚钱。”艾伯特看似认真的说。
“好麻烦的……”女孩垂下头。
“薇尔古斯是谁的名?”艾伯特忽然问道。
“妈妈的,怎么了?”
“没事,想起一些往事,我也是跟母亲姓。”
“这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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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收回,是被迫收回的,爱丽丝已经流出了鼻血,鲜红的血滴滴在餐巾纸上各外明显,她立马拿纸堵住鼻子。
“你还好吧,你在流血耶。”
屏幕上传来宫启明急切的问候。
他当然不知道爱丽丝使用能力了,如果告诉他的话,宫启明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她的。
身体刚刚恢复,能力的持续时间可以说是很短了。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流了鼻血。
“我没事,可能有些上火。”爱丽丝回应。
宫启明这才放下心来。
“我去趟洗手间,你不要乱走动,随时向我说明他们的动向。”
“嗯。”
说罢她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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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爱丽丝将一泼清水拍在自己的面部,使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这几天一起涌来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她需要时间来整理。
她看向前面,镜中的自己略显憔悴,但更令她在意的是她的发梢,不知何时,染上的黑色已少许褪去,露出了原本耀眼的金色。
可能跟她上次使用能力后因代价而剪成短发有关。
即便现在已经长回来了,可本身的颜色是不会变的。
“找个时间染回去就好了。”她摸着一缕发丝无奈的笑了笑,
忽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下,有人发消息过来。
爱丽丝磨出手机,利落的打开电源键。
一行醒目的消息出现在屏幕中间。
“紧急情况,那个女人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
消息是宫启明发过来的,时间是一分钟前。
也就是说,她还有时间来隐藏自己。
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但听声音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继续观察。”她回复到。
然后开始四处张望。
幸运的是,有一个无人的隔间,她钻了进去,等待女人的到来。
“解析”再度开启。
她调整呼吸,静下心来倾听着门外的声音。
“对……对……我们正在吃饭。”
女人好像是在跟谁打电话。
“我会注意安全,目前还不能离开。”
可恶,听不到她在跟谁对话。
“解析”的能力正在衰竭。
“好的……我……这些等我收集完后的吧,我跟他接触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嗯……”
说话时逐渐变小,直到女人挂断了电话。
“解析”收回。
爱丽丝推开一条门缝想要看清外面的情况,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人呢?”她内心困惑。
她推开门走了出来,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人。
那个人离开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怎么可能。
也就在她困惑之时,一对胳膊死死的从后门勒住了她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令她喊不出声。
“别动,小心小命不保。”
身后传来那位女人的声音。
下一刻,女人抽出一直手,伸向爱丽丝的衣襟里,掏出了那支克洛格扔在地上。
她怎么知道哪里会藏着枪?
爱丽丝瞪大了眼睛,艰难的想要从正前方的镜子里看到身后的身影。
“胆子不小呀,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里有人发动了能力?”
女人用挑衅的口吻说。
“你是什么人?”
“咳咳……”爱丽丝脸色憋的发红。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女人放开了那支胳膊,令爱丽丝自由落体,而她在那瞬间,抓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面向自己。
“回答我。”
女人的腿抵在爱丽丝的肚子上,而爱丽丝的背则紧紧的靠在梳妆台,样子很是抗拒。
但就在两人眼神对上的那一刻,一种熟悉的感觉传来。
“金色的瞳孔……”爱丽丝惊讶的有些说不出来话。
“你你你……不会是“黄金书”吧。”
女人一愣,手上的力量忽然松懈了下来。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代号?”
下一秒,爱丽丝主动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很是激动。
“总算是见到真人了,瑟丽缇娜小姐。”
“嘘!”女人从上前堵住爱丽丝的嘴,然后开始四处张望。
“别说出这个名字。”在确认无人后,女人松了一口气。
“那么……你是?”
“我是爱丽丝呀,不记得我了,资料部那个。”她的眼神一闪一闪的。
“当时我带着眼镜,你还来找过唐姐。”
“爱丽丝……爱丽丝……哦,那个资料部戴眼镜的小姑娘,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
她思考着,又忍不住看了眼眼前的姑娘。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彼此彼此。”瑟丽缇娜笑了笑。
“对了……”瑟丽缇娜忽然想到了什么。
“应该还有一个人是和你一起的吧,那个男孩对么,他叫什么名字。”
爱丽丝一愣,有些迟疑要不要告诉她那位就是哀者之诗一直在找的宫启明。
“他叫宫……亚博”她有些心虚。
“没听过。”瑟丽缇娜摊了摊手。
“您是在做什么?”爱丽丝赶忙转移话题。
“如你所见,装作异国他乡遇友人的样子,套出点话来。”瑟丽缇娜看了眼手机。
“我要回去了,再晚些怕他会起疑心。”她说罢,将手中的克洛格还给了爱丽丝。
“别跟别人说你见过我,切记保密。”
她做了个拜托的手势,然后匆忙的离开了卫生间。
“这就是执行部的人么,气度果然不一样。”
要知道,哀者之诗每一个队长级别的能力者都是能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但她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接近他们,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早间在组织中听闻过她的存在。“黄金书”瑟丽缇娜,执行部中唯一一名独行者。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爱丽丝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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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回来了。”屏幕上字里行间表达着不满。
“遇到熟人了。”爱丽丝回复道。“别问我是谁。”
宫启明抬头看了爱丽丝一眼,没有看出什么端疑。
“吃完的话就尽快离开吧,有些话要告诉你。”
爱丽丝催促道。
宫启明点了点头,他早就想离开自己身后的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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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契的起身向点门外走去。
“自然一点。”爱丽丝握住宫启明的手。俨然一对小情侣的样子。
就在宫启明走到门口时,眼神不自觉的往身后撇了一眼。
就在那一瞬间,他与那名男孩紫色的瞳孔对上了。
重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干净,危险,无害,这几种特征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样的人会杀人么?
但就是男孩不轻易的一眼,使宫启明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直握住爱丽丝的手猛然用力才能站稳。
分明就是恶魔的视线。
宫启明感到内心受到重创,直到走出那家店才缓过来一点。
“不是说好让你一直走的么?”爱丽丝生气的说。“如果被他发现了,别说是你,在这里开战的话,整条街的人都得跟着玩完。”
“对不起……”宫启明道着歉,身体却还止不住发抖。
“这件事我得跟总部报备一下情况,散心的话,我们得换个城市。”
这些话在现在的宫启明脑海里越拉越远,宫启明呆呆的望着前方,即便面前是车来车往的街道。
难道换个城市就遇不到他们了么。以往熟悉的城市如今却显得这么可怕。
哀者之诗的人不知会在何时渗透进人群中来扮演各种角色。
“整理一下心情,我们去下个地方吧”。爱丽丝倒是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