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沉默的时间(19)
“这里……”
艾伯特看着眼前的酒店,陷入了沉思。
眼前的酒店金碧辉煌,由里向外散发着一股上流的气息,但使艾伯特感到诧异的点就是酒店门口周围,摆满了“欢迎老大到来”的告示牌,旁边还配上了艾伯特的照片。
他的目光扫过告示牌,步伐沉重的踩在红毯上,迟疑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那群家伙。”他脸色有些难看。
“诶,嘿!”一个穿着像经理一样的人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还没等他反应,那个人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你就是艾伯特先生吧。”他面露喜色。
“嗯……”艾伯特显然很不想回答。
“来来来,快进来,客人都等候你多时了。”
那位经理说完拉着他就要往里走。
“客人……什么客人?”他一头雾水,难道不是“花”在这等他么。
“客人叮嘱过一定要将人带到再说。”经理解释。
“您也不要太为难我……”
艾伯特叹了口气,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就先不使用武力来掰开他的嘴。
乘坐电梯直达顶楼,看着不断跳动的数字,艾伯特的心中很是平静。
“到了。”
由男人的带领下,艾伯特踏进了一个满是榻榻米的房间。
他知道,那个来自日本的女孩一直有这个习惯,倒不是这种地面让他不习惯,但这种被仪式感所封锁的感觉令他很不自然。
经理为他打开一扇屏风,摆出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您的客人到了。”他轻声说。
艾伯特脱下鞋,双腿盘坐在榻榻米上。
没有特别的装饰,只是用烛光代替了光源。
眼前的“花”正以正坐的姿势坐在他的左侧,与以往不同,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和服,一支用彼岸花作为装饰的发簪插在她的发梢上。
女孩平静的仿佛没有看到她的那位队长到来一般,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用来装饰的花瓶。一切看起来是那么温文尔雅。
艾伯特顿时心领神会,若是在平时的“花”早已站起跟他打招呼了,从刚才到现在以这种架势来看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抬头看向房间尽头的那扇屏风。
“既然……客人都已经到了,主人又为何不漏个面呢。”他说。
屏风后的人影晃动了一下,下一秒烛光熄灭,用来遮掩的屏风缓缓揭开。
帷幕揭开,那张熟悉的再不过的狐狸面具出现在了艾伯特的眼前。
“别来无恙,第七席,艾伯特先生。”男人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这笑容使人心里有些发毛。那扇狐狸面具后的眼神阴险的仿佛能够将人看穿一般。
房间内的温度似乎因两人的见面开始降低了,“花”向后退了退,为二人留出足够的空间,她知道,这种场合不是她一个区区小角色所能参与的。
“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艾伯特率先开口。
“既没有特殊能力又没有人力的你究竟是如何进入“哀者之诗”并一跃成为最有权利的几人之一的。”
他的语气像是在质疑也像是在讯问。
“爱尔兰德阁下。”
尽头的男人摸了摸下巴,一股思考的样子。
“在回答你所说的时候,先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权利本身是什么?”
“那要看跟什么做对比。”艾伯特说。
“权利,是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事物,也能为他人带来不幸,权利也可以被称之为高度,可以被称之为执政人想要的事物也可称为底层人所唾弃的资本。”
“你的意思是……权利是柄双刃剑?”
虽然看不见,但艾伯特能够看出,爱尔兰德面具背后的那双眼睛正在眯起来看着他。
“正是。”艾伯特回答。
“哈哈哈……我来告诉你,权利是什么吧。”爱尔兰德笑了笑,站起身俯视着盘坐在地上的艾伯特。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谈判常用的手段,只要站起身,就能让对方抬头仰视你,从而照成心理上的压力。
“权利,是野心。”他张开双手:“一个人的野心有多大,那么他的权利就会有多大。”
“野心么……”艾伯特冷笑了下。
“看不出阁下也会有野心这种东西。”
“如是这样……我倒要问问阁下今天请我来的含义是什么?”不等男人开口,艾伯特便问道。
他站起身,与爱尔兰德保持在同一个纬度。
尽管他的身躯矮小,但散发出来的气势彭博。
二人目光相对,这一瞬间,艾伯特仿佛看到了这个男人口中所说的那份“野心”
“我想请你协助我,覆灭“哀者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