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生
天渐渐亮了,里卡现在坐在船长室里的座椅上,那是他的专属座椅,从他还在当海军上将开始那座椅就一直跟着他,在它上面坐着能更易于他思考
可现在他却睡着了,他太累了——从开船到现在他很少能够好好休息,作为一个中年男人,在别人看来他已经很累了。,以至于有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应该早点收手的,虽说酬劳很多,但这次的任务一直使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用这些钱在美丽的印度洋边上买个别墅，顺便整一架游艇，不时跟皮肤嗮的黝黑的美女在上面开个派对。
船身忽然猛烈举动,是一种猝不及防的震动,将他震醒。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眼睛慢慢睁开……
他忽然清醒了,因为他发现船长室里没有一个人。以往他都会把一两个船员留在这里轮流换班 可是现在除了他没有一个人,这场景诡异的让他忍不住打开舱门向甲板走去。
他简直不敢相信！甲板上也是如此——空无一人。这绝对不可能,如果是船长室没有人他还能理解,可现在是什么情况……整艘船除他外空无一人！
“赫米！赫米”里卡大喊,平时当他喊完后赫米就会像小动物一样来到他的旁边可是现在却……
……无人回应……
“马克汉夫！”里卡上到眺望台“马克汉夫！……见鬼……”
还是无人回应……那些人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忽然愣住了。现在是白天，太阳光照到了他的身上。他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他们是在时常有暴风雪的极寒地带那地方总是昏暗的。可是现在天却一片晴朗,别说没有乌云,就是连一片白云也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们遇上了百慕大？不对不对,那样整座船都该消失怎么会只剩下他一个人……疑问扑面而来
他来到船头,忽然愣住了……这艘船哪里是在极寒地带,没有冰面也没有雪,这艘船是行驶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这片海域清澈的犹如他曾幻想的印度洋一样
这怎么可能,作为无神论者,里卡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认知发起怀疑
在这时间他的脚下又开始剧烈的震动,可海面还是那么平静,连个波纹都没有,亮光从他的背后照过来,那亮光就像是太阳发出的光芒。他感觉他的后背都被灼烧,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他猛地回头,强光几乎刺瞎他的眼睛……
“里卡船长！里卡船长！”有个声音由远即近的向他传来
里卡猛地从仪器上坐起来,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像似洗了个澡,不对,应该是蒸了桑拿才对-……大滴的汗水从他额头流过。
他惊魂未定的看了看喊他的人——马克汉夫
“船长你睡着了“船长室左侧的克罗夫说“你知道么你刚才在梦中的表情像似恶鬼”
里卡定了定神,接过克罗夫刚给他倒满的咖啡,
刚才居然是个梦中梦,可梦境中的细节却那么真实真实的有点可怕,他拿衣角擦了擦汗,然后看向马克汉夫。
“我们到哪里了？”
“从雷达上看我们现在在北极点的边缘,预计还有1个小时到达,目前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里卡透过玻璃看向前方,两座巨大的冰山映入他的眼睛,那原本只是一座巨大的冰山但由于温室效应从中产生了一个巨大的裂缝,从这艘船上看就像是一个峡谷一样,而穿过峡谷到达的地方就是北极之眼。
“这峡谷也存在有一定年头了,自从气温恒定后,它就没再扩大过。”马克汉夫用望远镜看。
里卡又拿起了一支雪茄熟练的点上“目前看来一切顺利不是么,老兄。”他吐出一口雪茄,烟雾缭绕,空气中布满雪茄的味道。
“喂喂,船员规则书上写着不能在船长室里抽烟,那规则还是你定的,怎么你要带头反抗自己么？”克罗夫脸色有点难看。
“唉,瞧你说的,有3亿美金马上到手了,这种时刻怎么能不抽根雪茄庆祝庆祝？”里卡又吸了一口。
“那要抽的话也请你抽自己的……”
“打住！……打住……”里卡摆了摆手。
“等赚到钱后我在给你买一箱,哦不,十箱好么我亲爱的马克汉夫……”他有点不耐烦了。
里卡还在为刚才的梦困惑着,那梦让他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船长,您的电话。”稚嫩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我说过多少次了进来要先敲门,赫米……”他转身看向那个船员,愣了一下,那并不是赫米而是一个将帽子压的很低的男孩,低到里卡看不清男孩的脸,刚才那稚嫩的声音就是他的声音。
可能是哪个船员的学徒吧……里卡没再多想。
他接过电话顺势放到耳边……
“这里是里卡船长,请讲……”
“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船长回见。”男孩低头行礼,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他将手放到门上时,里卡突然看到他那从袖子里伸出来的胳膊上印着一个黑色数字‘7’……他突然一把握住男孩纤细的手臂,而男孩并没有回头……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忽然一阵莫名的眩晕感传来，奇怪，他从来没有晕过船。
“你是……什么时候上船的？”里卡看向男孩，语气有些疑惑。
而同一时刻，手中电话那里突然传出一个男人急促的声音“计划有变,任务取消！”
警告！警告！
就在话音刚落的同时，剧烈的晃动从船身传开,马克汉夫一个猛子撞到了雷达探测仪上,随后他艰难的又爬起到仪器面前突然愣住了,“船……船长,雷达收到强烈扰！”马克汉夫脸上满是见鬼的表情
剧烈的震动使里卡和男孩一起跌出门外,震动还在继续,就像涨潮一样,一次比一次递进。
整个走道里充斥着红色的光,那是每间船舱门上的警报灯。警铃骤然响起,尖利的声音覆盖整艘船……像似鲸鱼陨落前那绝望的哀鸣。
里卡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船长室里的马克汉夫则死死地抓着一个凳子防止他摔倒。
一个船员跌跌撞撞的走出舱门想去帮他……
“见鬼！回舱里待好！”里卡从他怒吼。
里卡看向身边,那个男孩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该死！是地震么……”里卡抓住了身边的把手,掏出对讲机,”所有人在自己的岗位待好不要乱动,所有警卫跟我到甲板上集合！带好武器……”
“船长外面怎么了？”赫米慢慢的站到门口。
他不敢走的太快,他感觉到船身在大幅度上下起伏,这使他感到有些害怕。
“回去！没听到我说话么”
赫米打了一个激灵,他从未见过这个男人这么生气过。
“船长！”一个胖乎乎的警员冲着走道里喊,他看起来有些慌张。
“我们发现船头有个人！”
“你说船头什么？”里卡重复他的话,以确认他有没有听错。
“准确来讲一个黑色的人影,但外面太黑了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我敢肯定他是坐在船头的护栏上”警员试图提高音量来盖过警报声。
里卡惊了,这么强的震动,竟还有人敢坐在船头的护栏上,除了他想早点投胎估计没有别的解释了,他一定会掉到海里的,这个温度一旦掉入水里就已经被宣布死亡。
“外面风太大了，我没法确认。”
“跟我走。”里卡跟警员往甲板走去。然而……
一阵眩晕感直面袭来，他感到身体开始无力，旁边的警员开始变得模糊，他伸了伸手，空间开始扭曲像似一个漩涡一样把他吸了进去，天空也开始扭曲，从黎明的昏暗变成了虚无的灰色，眼中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
骤变突然发生！
里卡又一次跌倒在地，晕眩感使他无法站稳。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扶了起来，里卡恍惚间看到那只手上那个黑色数字“7”。
不知过了多久后。
他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里卡看向那个人，其实拉住他的只是一个孩子，大大的帽子盖住了他的头——那是他的船长帽，一身黑色的风衣拖到地上，他其实也不过13、4岁的样子，整个风衣穿在他身上好像一个毛毯一样，可令他震惊的是那个男孩的力量会如此之大，那只手给他的手腕握的生疼，是……那个男孩？
“你究竟是谁？！”里卡问。
男孩一言不发的看向前面，里卡顺着男孩的目光看去……他愣住了。
整个世界就像是被撤掉了一层滤镜一样。
眼前的场景变成了一张地狱绘图……血红色的甲板上尸横遍野，从船员到副船长无一幸免，克罗夫死在了瞭望塔的旁边。邦古锲夫躺在台阶上，脖子上有道巨大的裂痕。而那名可怜的青年赫米则是被铁勾钉死在了船骨上。还有些尸体甚至已经不是很完整了……
里卡的眼前一片血红，大脑开始充血，呼气变得急促了起来，简直是末日般的景象，他的第一反向感觉自己还在做梦，可他在走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人的尸体,那真实的触感让他反应过来——这是真实发生的！
“……走……”尚有一丝气息的赫米痛苦的呻吟着。
但很快便没了声音。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们还活生生的站在作战室里一起讨论、明明说好要保护好那个孩子，可现在他们却变成了一具具没有生气的尸体……
“这……到底……”
大脑开始疼痛了起来,突然有一种想死的冲动。里卡不顾一切的摆脱男孩的手冲向赫米，他用力拔出了钉死赫米的铁钩抱住了他。
“好好看着……现实”男孩轻声说。
“……不不不！求你了……”里卡擦掉赫米脸上的血迹，这个大男孩的脸上还是那么白嫩皮肤已经变得冰冷了。
该死，又是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想起那对夫妻，在今天，他们的儿子也重蹈覆辙。
里卡抱着赫米向后倒退，他已经站不稳了……他慢慢跪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那个男孩也一直看着里卡的方向，但他没有看着里卡，而是看向里卡旁边的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斗篷，一直隐藏在角落里秉着呼吸，以至于没有被里卡发现，而现在他就站在里卡旁边。
“我已经让器把能力解除了。”男孩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位少女，少女有着一双清澈的蓝色眼睛，白嫩的肌肤，穿着一身淡红连衣裙，黑色的头发在身后被风轻轻吹起，头上带着用来装饰的花型饰品，像似从童话里走出的公主，奇怪的是明明没有下雨，少女却打着一把黑色花边的伞。
和那个男孩站在一起像似一对姐弟。
“知道了”男孩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即便透过眼睛你也没法看出男孩的情绪。
“用我把他拉过来么。”女孩忽然伸手把男孩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并带到了自己头上。
男孩的脸露了出来，一双紫色的眼睛称托着跟少女一样瓷白的肌肤，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耀眼，要是说少女是童话里的公主的话，那个男孩就像是某个吸血鬼贵族的少公子。
“不用了，他已经没有用了”男孩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又立马变成了不满：“不要再摸了，‘彼岸花’。”
男孩之所以有些不满，因为那个女孩把帽子带到自己的头上后手就开始不老实的一直摸着男孩的头发。
“怎么这样……”彼岸花老实的把手放下，显得有些沮丧，随后又说，“队长今天给我的感觉也是非常可爱的，我知道，你不让我摸你的头发不会是怕不长个吧……”
这开玩笑的语气与女孩的气质真是不搭……那公主般的气质瞬间全无，这两人个一唱一和全然不顾周围的气氛。
“话太多了，花。”
——————
里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巨大的恐惧瞬间覆盖住了这个m国男人，他猛地回头，眼神与那个人相对。
瞬间，他感觉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起来。
“他是你的儿子么？”那个站在他身后人轻轻的问。
虽然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甚至带有任何语气，可是从那个人嘴里说出就好像一句命令，他在命令你回答他……
“是你干的么！”里卡咬住牙力量之大甚至牙缝里渗出一丝丝鲜血，他在尽可能保持清醒。
“是。”还是毫无语气。
好像那个人已经看淡了这样的场景……
“混蛋！我杀了你……”里卡突然拔出那个他藏在鞋里的匕首刺向那个人，那个匕首是以前用来预防海盗的，现在随身带刀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他一出手就用了他最快的速度。但他就是有一种感觉，那个人是杀不死的恶魔，但他还是刺向了他——只为替那孩子报仇……
鲜血从里卡身后喷出，甚至没有看到那个人出手，下一刻里卡跪倒在地，血在一秒后从他的颈部喷出，他甚至没有说遗言的机会，这位半百的人跟他怀里的赫米一起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没有在接取任务时调查其背后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那个人收起刀，他一直把刀藏在了斗篷里，船里的其他人都是被他在经过身旁的一瞬间给抹杀的，仿佛行走在人间的死神。
他抬头看向天空，极昼降临，天空被青色和蓝色的光分成了两半，这如同银河般的景色却与此时的场景是那么的不相配。
“可怜之人，已经完全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了。”他说，语气中带着些许凄凉，好似发生的事跟他毫无关系。
“很喜欢这种感觉吧，nine……”男孩说。
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说出这句话，但总感觉这种方式已经变为了他的习惯。
那个被叫做nine的人看向远处的男孩和女孩，慢慢摘下了斗篷。
“不会，我可是最讨厌杀人了，特别是杀这种普通人，这会让我有种罪恶感……”斗篷下并不是什么恶魔，只是一个看起来像似高中还处在青春期的少年，他把头发放在后面编成了一个辫子，有种rb明治时期剑道的感觉。
“可你还是杀了整艘船的人，你知道他们只是一些不知情的人。”男孩看向他像似在问一些不想干的事。
“哦？是么，我只是完成了我的本职工作”他看向那堆尸体“这些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就该被抹杀，即便他们自己没有意识到。”
“非要说的话，你们才更像似恶魔，从你给他电话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让你们中的那个人释放幻境了吧”nine漫不经心的说着，其实他早就发现了“而我也只是帮助你们善后而已。”
“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我这个执行者身上。”他笑着说：“真像你们的作风呀”
话止。nine突然转身，瞬间利刃出鞘。
那是用肉眼无法察觉到的速度，好像时间突然停止了一般，空气中传来刺耳的摩擦声，一点点火花在空气中燃起……
居合斩！那个被称作nine的少年在极短的时间使用出全力的斩击几乎对普通人来说是必杀的，但他却碰上了另一位用刀高手，那个人出现在他背后也跟他使出一样的招数，两柄刀碰在一起产生了巨大的共鸣。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那个人歪着头问。
“你的杀气太重了，还是跟以前一样，绮。”nine看向那个一头红色中分的青年，他嘴里吊着一根烟，半边脸上有着一道明显的伤疤，却能体现出他的锐气。
“算了。”青年加重手上的力道，瞬间空气焦灼起来以那把剑为中心开始向外涌出热浪……
“喂喂！你确定要在船身使用能力？！”彼岸花冲着绮大喊，并拉着“7”往后退了退。
“放心，我有分寸。”绮吐掉嘴里的烟，深吸了一口气，瞬间爆炎从刀上燃起，火焰漩涡形成了一条俯视人间炼狱的火焰之龙，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圈被火焰包围的灵域，那聚升温度已经开始使船下的海水沸腾。刹那间！绮直接直着挥刀……那条火龙随着绮的刀一起斩向了nine……
而nine突然卸下了手中的力量，任凭那条火龙将自己吞噬，甚至张开了双臂。
绮的眼里突然疑惑了一下，他这一刀下去即便是一头鲨鱼也得飞灰湮灭，而此时他想收力也是不可能的了，铺天盖地的火焰笼罩了nine。
“……后会有期……”被火焰吞噬的前一秒传来nine的声音。
火焰漩涡戛然而止，等再次看的时候，nine已经消失了。
一点痕迹都没有，就是凭空消失了。
空气中似乎还留着nine的模样……
“可恶！”绮用拳头砸向船骨，竟硬生生砸出一个凹痕。
“还是被他给跑了，这次又是他身边的人用能力把他给带走了。”绮又点上了一支香烟，然后慢慢把刀插进了刀鞘里，在原地坐了下来。
“7”在此期间并没有参于进来，只是和女孩在一旁看着，好像他早就料到了，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个男的离开。
天空中传来引擎的轰鸣，一束束探照灯照亮了夹板，他微微举起手遮挡这刺眼的光芒。
两台直升机悬停在空中，云梯垂直的落下来……
“这里是云雀，已到达队伍所在地”直升机上的人冲着对讲机报道。
“基地收到，请回收队伍……”对讲机那边传来明确的指令。
“云雀收到！上来吧。”扩音器传来驾驶员的声音。
‘7’看向远处天空，一片昏暗，北极之眼已经近到视野的范围，他忽然叹了口气，拍了拍彼岸花的胳膊。
“叫器进行善后，我们先走。”
“羊皮卷呢？”女孩忽然拉住了他。
男孩停住了脚步，看了眼那对在倒血泊中那个男人和孩子。
“把它跟他们留在这里吧……”
乌云开始弥漫，不一会开始下起了暴雨……‘7’和彼岸花上了在同一架直升机而绮和器上了在另一架……
是的，他们是一个队伍——七队，以至于他们的代号有些相似，只有彼岸花例外，她是从别的队过来来替代他们死去的战友的。
他们以前都是孤儿，曾生活在一起，感情早已经超过了亲情。
之后他们被挑选送到基地被用于进行基因改造，有的人承受不住痛苦而死去，有的人坚持了下来成为了监视者——那些监视者就是为了防止它们的秘密被泄露，以及抹杀那些威胁到他们身后那些人安全的人。
但‘七’的心里清楚，他们终究不过是基地的小白鼠，总会有一天也会被人抹杀。
直升机开始慢慢拉升至高空，‘七’靠在窗户上歪着头看向下方那搜已经沉寂的船，已经像似一头没有了生息的鲸鱼……
器按下了按钮，那些放置在船上的c4炸弹被瞬间引爆，船上传来轰鸣的爆炸声，火焰沿着他在船上早已洒好的油蔓延开来，不一会整艘船就被火焰所吞噬——他应该把船里的燃料都倒了出来，黑色的烟随着尸体烧焦的味道一起升上天空。
‘七’还是毫无表情，紫色的眼睛映着这些尸体跟这条名为瓦尔基里的‘鲸鱼’一起沉入北极的海底……
他忽然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
“……鲸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