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2）腊肉小童子
第十六节
林天九得意笑着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然后把手中的200元钱，递给了大师姐。
五师姐和六师姐急忙跑了过来，一人拉住林天九的一只手臂，摇晃着，笑的可开心了。
五师姐说道：“师弟，你真厉害，我们从来没有山货能卖到过200元的时候，你太棒了。”
六师姐说道：“师弟，你最棒、师弟，你最棒，我们下个月生活物资可以解决了。。。喵~~~师弟棒棒的。”
“喵~~~哈哈，终于有人又提到本猫了。猫了个咪的。我将再度出场，各位鼓掌。。。。”
“滚~~~”一脚踹飞，作者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旺财微笑着：“汪汪。。。我不说话。。。我是天生的笑脸，我真的没笑。。。别冤枉我。”
大师姐看着手中的200元钱，有些惊讶又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大师兄却一脸严肃的说道：“这那是卖的山货钱，这纯粹就是抢劫来的。我以后要告诉师父。”
林天九听完也有些不高兴了。
说道：“大师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狗善被人踢，你们采集的山货，比如说八角放到城市里去，那都是按两卖的，就光是那一笸箩的八角，都可以卖超过200元了，我这怎么就算抢劫了。。。我这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大师兄却说道：“替天行道？！呵呵，师父说过，这是人道基本法则，大城市里就算可以卖二万、二十万，那是钱老板的世界、钱老板的人道，我们是山里的穷人，是金字塔的底层，就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和价值，所以二十元、三十元，这是游戏的规则。”
林天九听着火气越来越大，说道：“规则？狗屁的规则，这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你只要比他狠，就不会被欺负。。。什么城市人、山里人、什么富人、什么穷人，大家都是人，凭什么那个矮冬瓜能值二十万，你们就只能值二十元。。。这是什么狗屁的理论。”
大师兄气的也瞪眼皱眉的反驳道：“这是师父说的，你根本就不懂。。。我。。。我懒的跟你说了。”
大师姐看到两个人吵得脸红脖子粗了，急忙打圆场：“大师兄，猫仔师弟，你们两个就别吵了，不管怎么说，师弟这200元，我们真的下月不愁生活物资了。”
大师兄听到大师姐还帮着林天九说好话。
更加不悦的说道：“小雅，你不要忘记师父给我们讲的，世间的一切皆有因果，我承认200元是很多，但这并不是卖山货的钱，这是师弟用暴力换来的钱，我们可以嫌钱少了，不卖就可以了，至少没有因果的存在。。。但是师弟的方式，钱是多了，但却不是山货和钱财的交换了，日后这个因果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林天九听到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不理解的理论。
立马反驳道：“什么狗屁的因果，世道就是强者定律，谁强大谁就可以走上金字塔的顶端，弱小的就是要被踩到脚下。。。凭什么我们就要被人任意的欺负和侮辱，我们自己都先看不起自己了，还拿什么去对抗别人呢？”
大师兄听完更加的恼火了，正准备继续辩驳。
大师姐突然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人吵架又什么意义嘛？至少现在200元，我们下个月不用担心生活物资问题了。。。。至于谁对谁错，等以后师父来了，由师父做主吧。。。”
“走，猫仔师弟，和我一起做饭去。”
说完大师姐急忙拉着还皱皱巴巴不服气的林天九回厨房里继续做饭去了。
大师兄看到大师姐拉着林天九的手走回厨房。
脸上的黑线更多了，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旺财看到有些落寞的大师兄，走过来，用身体来回的蹭大师兄的腿。
大师兄却不悦的踢了一脚。
旺财：“汪了个汪的，恶人不识好狗心。”
扭身快速的朝着大师姐跑去。
“本汪，求抱抱、求安慰。”
“猫了个咪的，这是侵权。。。。我也想求大师姐抱抱。喵~~”
五师姐和六师姐不敢插嘴，相互做了一个鬼脸，急忙蹲下忙碌着捡着地上奸商还洒落的山货。
厨房里，大师姐温和笑着说道：“猫仔师弟，别怪大师兄生气，刚才你的样子的确有点吓人，我真的怕你会失手杀了钱老板。那可是会被枪毙的，以后你不要再这样了，我好害怕，尤其是你诡异的微笑，让我看了都不寒而栗胆战心惊的。”
林天九笑着说道：“我只是看不惯这些奸商欺负人的嘴脸，对不起大师姐，以后我会收敛的。”
大师姐洗着菜突然冒出了一句：“猫仔师弟，你真的杀过人吗？”
“。。。。。。。。。。”林天九没有回答。
只是顺手抱起了旺财，开始一通的揉搓。
林天九的内心又想起了，自己当年惠城里的江湖岁月。
番外篇：
记忆瞬间只要10秒，而遗忘却要用一辈子。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其实深渊也再注视着你。”
惠城繁华的中心街道99号矗立着一座九层高的大楼。
每当夜晚来临，它就会披上绚丽多彩的盛装，灯火辉煌。
而这九层高楼，每一层楼的外部都有一只形态不一的大猫。
一层是只张开大嘴，露出獠牙的黑猫，两只眼睛是赤红色的灯，猫嘴就是大楼的入口；
二层是只形似奔跑正猎捕一只灰色大老鼠的猫；
三层是只憨态可掬，慵慵懒懒的猫，旁边还有个大酒葫芦；
四层是只萌萌可爱，顽皮玩球的猫；
五层是只猫肚朝天，嘴巴叼根草仰面朝天悠闲自在的猫；
六层是只身披烈火，但却是只有白骨骷架的猫；
七层是只极具魅惑，漂亮妩媚的九尾猫妖；
八层是只盘腿打坐，闭目修仙周身仙气的猫；
而顶层九楼的外墙上则是一只安静趴卧熟睡的黑猫，形似黑豹，合目安宁，让人感觉安静又温和。
顶层楼的角上，还有一个红色“九”字的灯箱。
这里就是天九集团总部，也是惠城数一数二的猫九会所。
每当夜晚降临，这里就会人头攒动、豪车云集。
你会看到无数的俊男靓女、商贾富人、达官贵族、以及形形色色的人涌向这里。
他们寻欢作乐、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这里是沉迷堕落的江湖，每天都上演着赤裸裸的人性丑陋，周而复始从不间断。
但是顶层的九楼，每晚始终都是灯光幽暗。
九楼有一间很大的办公室，装修中式风格，古朴典雅。
这里大多数时间都只有一个人。
一个常年喜欢穿着一声黑色休闲装的男人。
他没有魁梧的身材，总是喜欢一个人安静的抽着中华烟，静静的看着窗外惠城的夜景。
如果只看他的背影，会让人感觉像是个柔弱的文人书生。
他手中的香烟熄灭了，转过身走向办公桌前，将手中的烟头狠狠的碾碎在烟灰缸中。
又伸手从桌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根中华烟，放到嘴上，点燃了打火机。
一瞬间火苗升起，照亮了他的脸庞。
没有精致的五官，相貌平平。
但这一瞬间的火光却好似点燃了他眼睛中一团烈火，犀利而又闪亮。
当火苗熄灭，他眼中那团烈火也瞬间消失，让人感觉他的眼神又变得忧郁和哀伤。
他点好烟又转身走回落地窗前。
一只紧握拳头的手背在身后。
静静的看着窗外，只有香烟的烟气渺渺不断的飘散。
办公桌的正对面墙，有一个很大的供桌，上面没有神像佛像，摆放着是一把特制的黑色军刀。
黑猫趴卧形态的刀柄，脚踩浮云像是呼之欲出；
猫头呲着獠牙，从猫嘴中延生出来一把犀利的刀身；
射灯下的刀身黝黑、布满血槽，一抹刀刃闪闪发光；
刀身上还刻着一个红色的“九”字。
凝目而看这把军刀上弥漫着无尽杀气和血光。
这把刀曾让惠城地下世界无数人胆战心惊、畏惧谈论。
尤其每次挥舞它的人，那诡异的嗜血微笑，更是让人想起，就会不寒而栗。
它的拥有者，就是天九公司的老板：林天九，江湖绰号：猫九。
“喵~~~上面提到的全是猫，是我、是我、就是我。。。多谢看官们的厚爱，让我再次闪亮登场。”
其他的师兄们也都回来了。
“。。。。。。？？。。。。这就结束了，猫了个咪的。”
五师姐和六师姐正雀跃的告诉他们，刚才猫仔师弟打了钱老板，山货还卖了200元。
林天九揉捏着怀中的旺财。
看着为了200元，就能欢欣雀跃的师兄师姐们，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堵得慌。
旺财：“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本汪。我要换角色、换剧本。。。救命啊。。。别捏了。。。”
大师姐看着一直发愣的林天九，温柔的问道：“猫仔师弟，你再想什么呢？你都快把旺财给捏死了。”
林天九这才缓过神来，急忙松开了怀中的旺财。
旺财：“谢谢大师姐、谢谢女神、谢谢美女，爱你一万年。”
林天九突然莫名的问道：“大师姐，你和师傅修行住在这个破山洞里八年了，你不觉得很苦很委屈吗？”
大师姐却笑着说道：“不会啊，这里有师弟师妹们，大家都像一家人，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一些，但是我感觉很幸福。。。我家很穷，姐妹兄弟又多，父母才把我送师父这里来的，让我学门手艺，以后可以糊口。”
“而且师父说了，玄门修行首先就要吃苦耐劳、磨炼心性。如果是大户人家山珍海味、鸡鸭鱼肉的，何来修行之说？师父还说了，现在的日子，就是修行修炼的一部分，不吃苦中苦，是永远不会明白甜中甜的。”
林天九似乎并没有理解大师姐的话。
说道：“我有足够的能力，让你们不用吃苦受罪，为什么非要逼着自己吃苦呢？我就不信，安逸幸福享受的生活，就不能修行了吗？你们连一日三餐都要紧衣缩食的犯难，还修行个屁吖。这半个多月以来，我看到你们连鸡蛋、腊肉都不舍得吃，整日里就是青菜野菜，这就是修行嘛？还不如去当个乞丐。”
林天九说完，突然猛的站起身，吓了大师姐一跳。
“大师姐，我想下山，给我的兄弟们去打个电话，让他们送些钱财和物资来，我实在受不了看你们吃苦受罪了。”
说完，林天九脱掉了身上的围兜，准备离开下山。
大师姐急忙慌张的跑来拉住林天九：“猫仔师弟，你不能下山，师父没发话，擅自离开这里的，不分原因，都会被哄走的，你听大师姐的话，不要冲动。”
“我不觉得现在过的很苦，师弟师妹们也没有这种感觉，你千万不能下山，不然被师父知道了，真的会哄你走的。”
林天九自己真的不怕吃苦，当年还是乞丐的时候，天为被地为床、忍饥挨饿的受过不知道多少的磨难。
但是看到几个师兄师姐，过着如此惨淡艰苦的生活。
自己此时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五师姐和六师姐转山采集山货的时候，几次都被摔的胳膊、腿都流血了，最后却还要被奸商欺诈。
林天九以自己的实力，就算是把这个山洞改造成豪华大别墅，也只是动动手指毛毛雨的事而已。
林天九魔障了，甩开大师姐的手，自己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拿起大砖头手机，准备下山给东子他们打电话去。
其他师兄师姐们看到林天九不悦的脸色，手中拿着大砖头手机一个人蒙声不响的朝山洞外走去。
“师弟，你干什么去啊？马上要吃饭了。”
“师弟，你这是去哪里？不能下山啊。”
“别喊他，让他走，他是城市人，和我们不一样的，下山就是犯戒，师父会赶他走的。”
随着大师兄的话，林天九更是气的，头也不回的下山而去。
一路上，林天九连跑带颠的没有休息。
跑进林师傅山下的屋子里，看到他正坐在圆桌旁喝茶。
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林天九，似乎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怎么下山跑我这来了？”
林天九义正言辞的说道：“师父，山上的师兄和师姐们过的日子太苦了，我有能力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而且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下山是想给我的兄弟们打个电话，让他们送些钱财和物资过来。”
林师傅不紧不慢的又喝了口热茶。
然后说道：“你觉得山上的日子苦吗？！！！”
林天九抱拳说道：“师父，我以前当过乞丐，流落街头，各种苦各种罪我都受过，如果您只是考验我一个人，这种日子我不在乎，就算比这再苦，我林天九也不会愁眉说苦这个字出来。”
“可是师兄师姐们，年纪都不大，在山上自给自足的生活，的确是有些太艰苦了，今天还被一个收山货的奸商差点坑骗了，大师兄却还说这是人道什么基本规则、还讲什么因果，说都是正常的。。。。我有钱、也有能力给师兄师姐、甚至是师父您老人家，更安逸更优越的生活，何必非要去吃这种苦、受这种罪。”
林师傅听完林天九的一肚子的牢骚，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看着林天九没有说话，但是表情似乎有些不悦了。
林天九嘟嘟囔囔的也有些害怕的说道：“师。。。。父。。。。师兄师姐们，太可怜了，山上的日子，那就是不是人过的日子，您就让我帮帮他们吧。”
林师傅说道：“林娃子，你当过乞丐，吃过苦受过罪，那是你自己的经历和命数，你的师兄师姐们，虽然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基本不是家中孩子太多、就是穷的养不起了，送到我这里来。但是你心中所谓的“苦”和他们心中的“苦”，你觉得会是一样的吗？”
“你现在有钱，能过上安逸舒服的生活，那是因为你经历过乞丐的磨难、经历过江湖的拼杀、经历过身边挚爱的死去、经历过生死的磨难，才拥有的。。而你的师兄师姐们，谁有能力或有条件去经历这些事情吗？”
“你也在山上生活一段时间了，你凭什么说你的师兄师姐们过的日子，就不是人能过的日子了？难道他们向你吐槽和抱怨了吗？还是，这根本就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
“你是有钱，你是可以很容易的就改善他们的生活和条件，但那还是修行的意义吗？人人都可以吃饱饭、人人都可以睡暖床、人人都可以有钱花。。。谁还愿意真心的去修行？！饱暖思淫欲，生活都安逸了，何必去修行，老老实实的生活享受，岂不更美。”
林天九不服气的说道：“修行难道就是必须吃苦、受罪过苦日子吗？那还不如让师兄师姐们去当乞丐，修行来的容易点。”
林师傅“哎~”的叹了一口气。
继续说道：“古人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修行中的苦难，是自我心境的一种修炼，当乞丐的人很多，又有几个人可以最终像你林娃子一样，又有钱又有人又能开公司当老板的呢？大多数还不是继续浑浑噩噩的乞讨为生。”
林天九没有说话，因为完全听不懂。
“林娃子，修行本身就是脱离人道的事情，玄门对于世俗之人更是天马行空的存在，如果一切都拿俗世之人的认知观、知识观、价值观、人生观、科学观去理解和看待，那还是莫进玄门修行的这个大门。”
“你大师兄是草药师傅从乱葬岗里捡回来的，不知道父母是谁？为什么会遗弃他？当时你草药师叔捡到他，因为看到婴儿身上都是枯叶落叶，就给他起名叫叶浩，但是你觉得你大师兄心中就没有执念和怨念吗？。。。。你大师姐，家中很穷，孩子很多，父母本想把她卖给别人家做童养媳，她不甘心，父母无奈才把她给送我这里来的。。。。你三师兄。。。。。。这些孩子，每个人的命运皆不相同，心中的执念和怨念也都不一样。你林娃子呢？心中是否也是因为有执念才会来我这里的呢？”
“玄门修行是可以解惑答疑，但并非是来过家家玩耍的，玄门可以窥视天机、逆天改命、篡改人道法则等等，这些超然的能力，又凭什么让一个普通的俗世之人轻易的拥有呢？”
“你草药师叔有逆天的治病本事，但是他必须赤脚行走云贵川十万大山，一生不许离开；金婆婆一命双蛊，巫医之术也是非常厉害，但是她也不能踏出药苗寨一步。。。。如果不先磨砺出强大的心性和信念，世上有几人能受得了这种门规法则的束缚。。。所以很多修行的人最终才会心魔丛生，堕入邪魔外道之中。”
“嗯~~~这些和改善师兄师姐的日子，有什么关系啊？！！”林天九还是继续表示不服气。
“哎，看来我说了这么多，你现在还是不会懂的。”
“好了，给你两条路，一是现在你马上自己回山上去，到日子了我自会去检查你做饭的能力；二是你自己收拾东西回港都去吧。”
林师傅说完，脸色不悦的又喝起了茶。
林天九被晾在了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师~~~父~~~，我~~~~~”
“林娃子，玄门修行，本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现在说了这么多，你也不能理解一二分，如果你觉得委屈，不服气，那你还是早点从那里来回那里去吧。”
林天九站在一旁，双拳紧紧的握着。
小声嘟囔道：“我不就是想给师兄师姐们改善下生活吗，怎么就不行了。。。”
林师傅脸色有些古板了，说道：“你上山没几天，你的那三个兄弟就来过了，被我给赶走了，几个月以后中秋节，我可以让他们来探望你一次，没什么事，天色也很晚了，你早点回山上去吧。”
林天九没有动，嘴巴里嘀咕道：“师父~~~我。。。。”
林师傅站起来突然猛的一拍桌子，呵斥道：“还不给我快点滚回去。。。。。”
林天九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抱拳作个揖，转身就跑了。
林师傅看着林天九狼狈而逃，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摇了摇了头，笑着喝了起来。
林天九一路小跑的狼狈跑了出来，走在回山的小路上。
还是打开了大砖头手机，想给东子他们打个电话。
结果看到手机上就还一格子的电，号码都还没有按完，就自动关机了。
林天九气的，直接举起手机朝着路边的大石头上就砸了过去，手机瞬间粉身碎骨。
“哼，回去就回去。。。我林天九只是心痛师兄师姐，我又不是不能过这种苦日子，死老头、倔老头。好心当成驴肝肺。。。”
“喵~~汪~~难道又有头驴要出现了吗？作者你是要写动物世界了吗？喵~~汪~~”
林天九一边嘟囔着，一边朝着上山走去。
夜色已经很晚了，山里也没有路灯，四周都是黑漆漆的。
时不时的能听到几声各种虫鸣声，和不知道哪里传来的狗叫声音。
“猫兄，没驴、没驴，还是我，是我小柴继续登场。”
好在今晚的月光很明亮，山间的小路上，还算看的很清楚。
走了一多半的时候，林天九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了一个男人哼唱小曲的声音。
这大半夜的山里，黑漆漆的，突然听到男人的哼唱声音。
林天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的紧张了起来。
停下脚步，站在山路边，皱眉凝视着前方。
一个中年的老男人，穿着破破邋遢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瓶没有标签的白酒，边走边喝边哼的走了下来。
林天九没有动，愣住山路边，看着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突然看到山路边站着一个人，也是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还冒出了一个酒嗝。
中年老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到林天九的身边，眯着醉眼看了看，并不认识林天九，仰头喝了一口酒，继续笑着走了。
走过林天九身边的时候。
林天九浑身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和冷汗。
因为林天九看到，这个喝酒的中年老男人身后，还紧紧跟着两个小童子。
为什么不是小孩子，非要说小童子呢？
因为中年老男人身后的这两个小孩，身体赤裸，就穿着一件大红的肚兜，小屁股肉嫩嫩的露着，头上扎着两个冲天的羊角辫，脚下一双小红鞋，像极了动画片里的小童子----人参娃娃。
个头不高，浑身肉墩墩，一看只有二三岁的样子，小脸圆圆的肉肉的，但是脸色苍白，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紧紧跟在中年老男人的屁股后面，生硬的步伐慢慢走着。
“人贩子？！不对，这身后的两个小童子，我怎么看，感觉不像人啊？！！ ”
“鬼嘛？可是这个中年老男人，满身的酒气，也不像个鬼啊。。。”
中年老男人并没有理会林天九的存在，边喝酒边哼着小曲，摇摇晃晃的身体继续朝山下走。
林天九心中疑团丛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意识的突然嚷了一声：“喂，大叔。。。。。。”
话音刚落，中年老男人背后的两个小童子，瞬间就倒在了地上。
这一声叫喊，中年老男人也一下就愣住了脚步，转身着急的看向背后的童子，嘴里骂道：“你这个龟儿子，瞎嚷嚷个啥子哦。。。。。”
说完，中年老男人怨恨的瞅了一样林天九，迅速抱起躺在地上的一个小童子，狼狈逃窜而去。
“卧槽，真的是人贩子，你他玛德别跑。。。”
林天九大喊大叫的疾步跑到跟前。
一把抱起了另一个还躺在地上的小童子。
小童子浑身的冰冷，闭着小眼一动不动。
林天九抬头看到中年老男人，逃窜的速度还是真的快，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远处一个黑影了。
“玛德，跑的真快，该死的人贩子，让我抓到，一定先打折你的腿脚，可惜还是被他偷了一个小孩。”
林天九自言自语的咒骂着。
然后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小童子是否安全。
“卧槽。。。。妈啊！！！！！”
林天九就像见到鬼一样的大叫了一声，抬手就把怀中的“小童子”，给扔了出去。
噗通坐在了地上，还连连双手搓地的后退了几步。
怀中那是什么小童子。
眼前那还有什么小童子。
地上就放着一条老腊肉。。。
没错，各位看官，我没有打错字。
地上就只有一条长长的老腊肉。
空气凝结了、山间安静了。
林天九的心脏急速噗通噗通的跳跃着。
林天九慢慢的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特意瞪着滚圆的看向地面。
一条长长的老腊肉。
林天九紧张的慢慢走过去。
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又迅速的跳开。
真的是条腊肉。
小童子呢？？？
站了半天，再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林天九才大胆的走到跟前，蹲下身体。
静静的看着地上这条莫名其妙的老腊肉。
肉的顶上还有一根绳子，这是用来吊这腊肉的。
林天九把地上的老腊肉给提了起来。
腊肉在林天九的手中还自己转了几个圈。
林天九用鼻子，躲躲闪闪的闻了几下。
就是腊肉的味道。
。。。。。。。。。。。。。。。。。。林天九无语。
扔下手中的腊肉，转身就朝着山上跑去。
跑了十几米，又掉头跑回来了。
闭眼，捡起地上的腊肉。
二话不说，加快步伐，快速朝着山上跑去。
山下圆桌旁的林师傅，左手端着茶杯，右手不停的掐念着手指。
然后露出了坏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