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山中岁月（1）
第十五节
大家吃完饭，大师姐和五师姐、六师姐去洗碗筷了。
林天九并没有吃晚饭，因为被现实暴击了一万点，现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想想看那几天和林师傅一起的日子，每次林师傅僵硬的微笑，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林天九也明白了，为什么林师傅的第一关考试会是“做饭”这个看似简单的事情了。
哎，不就是碱面当盐巴了嘛？
不就是煤油当香油了嘛？
还好，大家不吃，也不会浪费，至少还可以喂狗，是不是这个理。。哈哈。。
旺财：“你奶奶汪了个腿的，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还是林老头派来的杀手？！这是人干的事吗！！！”
大师兄一脸的黑线，说道：“我说师弟，你以前在港都是不是从来不做饭的？洗衣粉、碱面、腌制咸菜用的粗盐都不认识吗？煤油和食用油也分不清吗？明天还是继续让大师姐做饭吧，你可不要再糟蹋我们仅有的粮食了，我真怕再吃一顿你做的饭，我们这些师兄弟们就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旺财连连点头，表示非常赞同并支持大师兄。
林天九难为情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心里说道：“哎，太迷之自信了，也没先尝一下调料、闻一下调料，拿起来就用了。”
转而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各位师兄、师姐了，明天我一定改正错误，用心再给大家做一顿好吃的。”
话音完毕。
大师兄嘴角颤抖了几下。
大师姐打了一个冷颤。
五师姐和六师姐手中正洗的碗碟差点掉落。
其余师兄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旺财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还是今晚收拾行李，离家出走吧。。。为了我的狗命，这里不能继续待了。”
晚上，回到自己屋子里，电话没有信号，无法联系到东子他们。
林天九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头枕着一只胳膊，看着露天的屋顶，山洞上面黑漆漆的。
今天自己第一天来，就丢尽脸面了。
“咚咚~~”几声敲门的声音。
林天九立马坐了起来。
“请进~~~”
大师兄还是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林天九不知道大师兄来干什么。
客气的喊道：“大师兄~~~你。。。”
大师兄没有说话，直接走过来朝着林天九的手中塞了两个温热的鸡蛋，然后转身就走。
关门的时候，淡淡的说道：“看你晚上一点东西都没吃，趁热吃了吧。”
林天九看着手中的两个鸡蛋，肚子也咕噜的叫了几声。
囫囵吞枣般的林天九就吃了起来。
旺财在门外，嗅了嗅味道，动了几下小鼻子。
心里估计是骂道：“噎死你算逑，免得明天继续祸害我的狗命，哎。。。”
几支烟过后，林天九的困意爬了出来。
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咦，我怎么又进入这个黑暗的空间了？”
林天九自言自语了起来。
这不是赖师傅和林师傅帮我下阴去见红红的那个黑暗空间吗？
我怎么这次自己就能进来了。
林天九大声的呼喊道：“红红。。。红红。。你在哪里？”
空荡荡的黑暗空间里连一点回声都没有。
林天九四下看了看，除了如墨般的黑暗，什么都没有，寂静的可怕。
林天九连续的喊了几次，都没有任何反应。
无奈伤感的坐在了地上。
突然背后的肩膀上被人轻轻的按了一下。
林天九兴奋的急忙回头。
看见一身白衣，脸色憔悴苍白的红红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林天九猛地一跃跳了起来，一把就把红红抱在了怀中。
红红的头搭在林天九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林天九哽噎的说道：“红红，我好想你。。”
“是吗？九哥，你又想她了。。”
林天九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颤。
一把推开了怀中的红红。
瞪着眼睛看到眼前站着的是怒气冲冲的刚子。
林天九问道：“嗯？刚子，怎么是你？红红呢？”
听完，刚子怒气更旺了，不悦的说道：“红红。。。红红。。。你的心里只有红红吗？我为你付出的一切都不如她吗？”
林天九急忙晃动双手，说道：“刚子，你肯定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是我的兄弟、你是我的妹妹、你和东子一样是我最亲的家人。”
刚子听到这里，仰头疯狂的哈哈大笑。
“兄弟？妹妹？家人？林天九，我才是那个深爱你的女人，肯为你付出一切和生命的女人。。你却偏偏不肯拥抱我、亲吻我。。。”
林天九尴尬的说道：“刚子。。这。。。”
还没等林天九说完。
刚子怒目圆睁，挥手一摆，手中就多了一把开山砍刀。
“林天九，既然我得不到你，我也不许别人得到你，我杀了你。。。。”
说完，刚子正的疯狂的开始追杀起了林天九。
林天九并不想真的和刚子对打，只是一味的躲闪和跑开。
可刚子却始终疯狂的追着林天九疯砍。
林天九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圈了？
躲避砍杀多少次了？
突然黑暗的空间中，传来一声怒吼“嗡。。”
刚子瞬间就消失了。
林天九也这一声金刚般的怒吼，镇的心头一震。
还没等搞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的屁股上，被猛烈的踢了一脚。
“哎呦，痛死我了。。。”
林天九已经猛的起身，坐在了自己的木板床上了。
冷汗满头。
山下的林师傅，笑眯眯的自己掸了掸自己脚上的鞋子。
林天九还能感觉到屁股上隐隐的疼痛。
懵逼的急忙点了一支烟，猛的吸了几口压压惊。
一根烟完事，林天九也无法继续再睡了。
索性还是爬了起来，准备继续给大家做早饭去。
等出去一看，发现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大师姐都已经早早的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了。
大师姐看到一脸疲惫林天九走了过来，笑着说道：“猫仔师弟，昨晚没有睡好吗？是不是还不适应这里的床，你还是先去洗漱吧，一会就可以吃早饭了。”
林天九想到了最晚那顿黑暗料理，难为情的笑着说道：“大师姐，我。。。。我。。。。”
大师姐笑着继续说道：“猫仔师弟，你先去洗漱，做饭，慢慢学，我会教你的，放心好了，保证一个月内让你学会，顺利完成师傅的考验。”
林天九看着大师姐，莫名的又想到了刚子和红红每次做饭的时候，也是这种温柔贤惠的样子。
大家都洗漱好，坐到餐桌上，看着桌子上的米粥和几个小菜，面面相觑，无人敢动手。
旺财也把自己灶台边的狗食盆，叼着准备去藏起来了。
林天九羞愧的就差把头藏到桌子下面去了。
五师姐一脸惊恐的小声问道：“大师姐，早饭是谁做的？”
大师姐听到，笑着说道：“你们不可以这样欺负新来的师弟，这顿早饭是我亲手做的。”
大家听到立马娘姆娘姆大快朵颐的开始吃饭了。
一复一日，山中的岁月，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林天九也逐渐的了解和熟识了师兄师姐们。
也慢慢的了解了师兄师姐们的日常生活安排。
大师兄和大师姐，每天太阳升起，就会一起出门上山，晚上子时以后也会一起出去，大约要一个时辰以后才会回来。
林天九听说，他们这是每日必修的功课，去山上打坐，吸收天地自然精华。
00001 而其他的师兄师姐们无需上山打坐，他们的每天功课，就是每晚吃完饭以后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用毛笔抄写和背诵九大神咒。
分别为：金光神咒、净心神咒、净身神咒、净口神咒、净天地神咒、祝香神咒、玄蕴神咒、安土地神咒和北斗神咒。
日常里，白天大师兄和五师姐、六师姐一起去转山，采集一些蘑菇、野菜、草药、野生花椒、八角等山货，有的时候运气好，还会带回来野生的水果。
八月瓜、山李子、野猕猴桃、蛇莓什么的。
三师兄和四师兄两个人负责山上一块田地，开荒种菜，玉米、土豆、山芋什么的，也会种点蔬菜什么的。
七师兄一个人要去山洞侧面不远处，养了二头猪和十几只鸡，鸡蛋就是最奢侈的美食了，七师兄常常自己神叨叨的边喂猪边和猪唠嗑，大概是山中太寂寞了吧。。。
林天九慢慢的也知道了，七个师兄师姐过的都是自给自足的生活，可以说是很艰苦的日子。
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大师兄、五师姐、六师姐每天出去转山采集的草药、八角花椒、蘑菇等这类山货，然后精心晾晒好，听说到时候会有人上门来收或是去小卖部换日用品。
而大师姐就像贤妻良母，负责大家吃喝拉撒睡、洗衣做饭、腌制咸菜等一切起居饮食。
鸡蛋大师兄规定每人一天可以领一个，但是林天九也看到，师兄师姐们没人会去吃，都会给大师姐存着，据说因为一个鸡蛋可以卖五毛钱，存钱日后买生活物资。
腊肉更是很少会炒菜用，就是静静的挂在灶台边上烟熏火燎。
大师姐说：“我们养的二头猪，要等到过年的时候宰杀，一头猪要卖掉换钱给师父当学费的，另一头猪杀了，师父师叔们会分走大部分，我们可以分到两条肉，我会做成腊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吃。鸡，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师父准许宰杀两只给大家打牙祭。”
林天九也看到师兄师姐们平日里吃的大米，完全都是陈米，发黄不说，里面还全是稻草、石头、虫子，大师姐说这种陈米便宜，每次做饭前大师姐都要花费很久很久仔细的摘找里面的杂物。
而且不是每天都可以吃大米饭，是需要少量大米和玉米面一起蒸煮，这个饭在这里称为“蓑衣饭”，而且还要放进去很多的土豆块，可以抗饥饿。
蓑衣饭，当地据传，是过去人要去下河打鱼或上山劳作的时候，穿身蓑衣、腰间挂着一个小鱼篓样的背篓，里面装上大米和玉米面混合蒸熟的口粮，这样可以边干活，边从小背篓里抓一把吃，不耽误劳作，还很能抗饿。
但是味道。。。。。enenmmm，不敢恭维了。
林天九也感受到这七位师兄师姐的日子，那真是“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
还有那个洗澡间，也是简陋无比。
想洗澡，先要自己在灶台上的大锅里烧好热水，然后装进两个大木桶里，自己拎进去。
洗澡间内有二个大木盆，一个是师姐们共用的、一个师兄们共用的。
洗澡间内还有一个小的蓄水池，里面是山泉水。
自己一舀子冷水、一舀子热水，洗澡自己看着办吧。
洗手间，哦，是茅厕。
就更不要提这个了地方了，那就是满满的菊花泪。
林天九每次去方便的时候，只要低头看到下面黑漆漆的无底深渊，菊花就会自动收紧，连屎意都会消失不见。
更有甚的一次，林天九估计吃坏了肚子，急忙跑去茅厕，蹲好开闸放屎屁，突然下面的裂缝中朝上刮起了一阵小旋风。。。
那。。。画面，太“唯美了”，各位自己脑补吧。
林天九反正是惨不忍睹的跑回去，急忙洗澡、换衣服，被师兄师姐们取笑了一天。
林天九无数次打电话，想让东子、哑巴和胖葫芦来一趟，买些东西送过来，可惜山里没有信号，大砖头一直也打不通，关键还无法充电，估计很快就是个纯摆设了。
几次想偷偷的溜下山去打，都被大师兄呵止了。
“你要是偷偷下山，就是考验不合格，师父肯定会哄你走的，以前就有人犯过这个错，师父一点没讲情面的就给赶走了。”
吓得林天九也不敢擅自做主的下山去。
林天九则每天都是陪着大师姐一起干活。
大师姐更是手把手倾囊相授做饭秘籍。
每次大师兄看到，林天九和大师姐说说笑笑，都会满脸黑线，踢几脚微笑看着他的旺财。
“汪汪~~作者你混蛋，我要领盒饭，你换一个土狗来，你虐待小动物，我要上诉、我要告你。”
作者：“哼，再哔哔，炖之乎。”
林天九的做饭水准，也随着大师姐的耐心教导，越来越能被师兄师姐们接受了。
大师姐和林天九正在厨房里摘菜、洗菜。
外面传来五师姐和六师姐的声音。
五师姐：“钱老板，这次怎么给那么少？”
六师姐：“就是啊，这么多的东西，才三十块钱，太少了吧。”
大师兄：“钱老板，这是我们这几个月收集来的，能不能多给一点。”
钱老板说：“哎呦，不少啦，你看看这品相，不行的啦，要不是看你们小娃娃可怜，我都不想收了。”
林天九听到外面的声音，急忙在自己的围兜上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山洞外面，大师兄、五师姐和六师姐，正和一个个子不高看着就像奸商的人讨价还价。
商人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到底卖不卖，三十块钱已经是我可怜你们才愿意收的，不卖，我就走了，我还要去下一家收货去的。”
五师姐和六师姐有些沮丧和落寞的看向大师兄。
大师兄也面色难看，犹豫不决。
说道：“钱老板，这次能不能多给点，我们也需要添置一些新的生活物资了，大不了下次，我们再多采集一些，给你补偿。”
商人笑着说道：“就三十块，爱卖不卖，不卖我真的要走了哦。”
林天九看到，木架子上是一大笸箩的野生八角、一大笸箩的野生花椒、一大笸箩的红蘑菇干、还有一大笸箩的草药。
这是大师兄、五师姐和六师姐，存了三四个月上山采集到的东西，每天都要精心的晾晒、打理。
商人看似自己要奸计得逞了，转身欲走的样子。
大师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急忙喊道：“等。。。。。。。。”
林天九一声怒吼传来：“滚。。。玛个了巴子的，三十块钱给你自己去买点冥币用。大师兄，别搭理这个沙比玩意。”
林天九这些天可是感受到了师兄师姐们的辛苦，如果不是手机没信号，自己又不敢下山去，怎么也不会让他们继续吃这种苦。
看到这个矮个子的奸商，这么几大笸箩的东西，才给三十块钱，林天九火就不打一处来了。
大师姐、大师兄、五师姐、六师姐，第一次看到发火骂街的林天九，瞬间就僵化沙雕了。
商人听到有人骂他，转身看到林天九，身上套着一个补丁很多的围兜。
立刻不悦的说道：“你骂谁呢？你一个穷山娃子，再骂一次看看，信不信我打折你的腿。”
大师姐胆子很小，害怕林天九吃亏，急忙拉住了林天九。
小声的说道：“师弟，算了，不要吵了，三十块钱就三十块钱吧。”
林天九怒火冲天，一把甩开了大师姐的手，指着商人说道：“老子我骂的就是你，奸商，打折我的腿，我怕你没这个本事。。狗比玩意。。”
旺财抬头看着林天九，enenmmm，骂街能不带上我吗？
商人以前常来这里收东西，基本都是能坑到不少的山货。
但是眼前这个人似乎第一次看到，还很凶的样子，把自己骂的猪狗不如、狗血淋头的。
旺财：“作者，差不多行了，别没完没了，汪汪~~~~”
矮个子商人几步走上来，怒气冲冲的就想给林天九一个大耳光。
大师兄、大师姐、五师姐、六师姐几人看到，一脸的恐慌，竟然愣住不敢动了。
林天九嘴角一翘，鼻子中“哼~~”了一声。
抬起一脚，就先把走过来的矮个子商人给踹飞了。
“就你这三寸钉，也敢对我动手。放在外面，我剁碎了你喂狗。呸~~~~！！！”
旺财：“只要不吃你以前做的饭，吃这个我愿意。”
矮个子商人被林天九突然这一脚也给踹懵逼了。
躺在地上，指着林天九哭丧着说道：“你。。。你。。。哎呦，痛死我了，不给我赔医药费，我和你没完。”
大师兄和大师姐四人，都给吓傻了。
五师姐急的都要哭了，说道：“这现在怎么办啊？还要赔给人家钱，我们下个月采购生活物资的钱都不够了。。。怎么办？怎么办啊？？大师兄大师姐。”
大师兄刚想说话，被林天九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制止了。
“哼，医药费？我他玛德现在就宰了你，顺道给你找处风水好的地方埋了，我管杀又管埋，你看如何？”
说完林天九几步走到旁边的柴火垛边，就把上面劈柴的斧子，拿到了手里。
几步走过去，一脚踹翻半坐在地上的矮个子商人。
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胸口上，恶狠狠的看着他，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斧头。
矮个子商人似乎被吓到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个变态、就是个魔鬼，怎么说杀人就想要杀人了。
旺财不停的点头：“变态。。。变态。。。嗯。汪汪。”
矮个人商人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惊恐的眼神看着凶神恶煞般的林天九。
大师姐急忙跑过了，害怕的拉住林天九高举斧头的手。
“猫仔师弟，不要，不能杀人啊，会被枪毙的。”
林天九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杀这种人，我都怕脏了我的手，这么多的东西，你他玛德只给三十块钱，太欺负人了吧，八角花椒，在城市里都是按两卖的，你赚钱是应该的，但是也不能太黑良心了吧。。。。”
矮个子商人被林天九踩在脚下，胆怯发颤的不敢说话。
林天九把斧头直接放到了他的鼻尖上。
冰冷的斧刃刺激着矮个人商人。
他满头大汗，斗鸡眼看着眼前的大斧头。
“我也不为难你了，200元，这些东西你都拿走，不给钱，今天就把你的脑袋给我留下。我林天九说一不二，别挑战我的耐性。”
手中的斧头又稍微的加大了点力道，斧子尖扎进了矮个子商人的鼻头里，一丝雪珠冒了出来。
“我给。。。我给。。。我现在就给。”
矮个子商人急忙的喊着。
因为他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山里的这些淳朴好骗的山娃娃，浑身冒出来的杀气，让他从心底发冷。
林天九笑着撤回来脚，把斧头肩膀上一抗。
又踢了一脚地上的矮个子奸商。
“那还不快点掏钱。。。。狗东西。。。”
旺财也在大师姐的脚边，冲着矮个子商人凶狠的“汪汪~~~”叫了几声。
旺财：“我这就叫狗仗人势，你个狗东西，快给钱。。嗯？？狗东西，我为什么自己骂自己？！”
矮个子商人急忙爬起来，惊慌失措的从怀里拿出了200元钱递给林天九。
然后转身就想跑，他内心深处感觉再不走，真的会被眼前这个魔鬼管杀又管埋了。
林天九却呵斥道：“站住~~~~！！！”
矮个子一下就定住了，颤颤巍巍的说道：“还。。。还有。。。。什么。。。。事。”
林天九笑着说道：“我可不是奸商，拿了你的钱，这些山货你都拿走。”
矮个子商人急忙走过去，把笸箩里的东西朝着自己一个大麻袋里装，还有很多都洒掉地上了，他都不去理会。
装完了，背起麻袋转身就跑。
跑出去很远以后，也没敢回头，边跑边喊道：“你等着，你等着，小王八蛋，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