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法术的本质
法术构造是一项所有法师都应该精通的技能，不论是日后构造自己的独门法术，还是寻找敌人法术的破绽，这项技能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祝池浅每日在其中投入大量精力，一个月过去，除了学到了许多新的一阶法术以外，最令他欣喜的成就，就是找出了寒风与激流这种不同属性的法术一用施展获得更好效果的搭配。
只不过要再找出这样的搭配太难了。
祝池浅又在自己调整着风刃法术了。在祝家的法术殿内，木系与水系法术收录的种类是最多的，但祝池浅看遍百花后，还是觉得风系法术最合他胃口。
风法的施展，总带着飘飘然的感觉。
“风刃这样的构造已经很难再调整了，这处节点若是删去，风刃更快，但威力变弱，打草人傀儡都费劲，其它的节点又不好变动。”
法术，本质上就是法阵，法师们通过描绘特定的阵点，向其中以特定的顺序输入法力，便能施展出法术。
因此，每道法术的阵点都是经过创造它的法师深思熟虑才确定的，这道风刃法术，祝池浅已经做过几次修改了，还想进行更好的调整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祝池浅进行这么多调整，是在考虑自己制作一个风刃法术的阵盘，虽然他现在买不起那价值几百法晶的一阶灵物，但他到时候可以找祝严羽这公子哥借一些。
阵盘，是在法术对应的特定灵物上可以法阵炼制而成的法师宝物。
通过阵盘施法时，法师只需要注意按照顺序给阵盘上的阵点输入法力，就可以施展出阵盘中的法术。
这就意味着，阵盘法术施法速度更快，而且占用法师更少的心力。
虽然每道法术都可以制成阵盘，但并不是每个阵盘法术都能直接施展。
有些法术只能刻印在阵盘中才能施展，因为这些法术对应的阵点无法久存于空中，会发生崩溃。
这类法术被统称为阵盘法术。
而法师界最昂贵的法术就是某类特殊的阵盘法术，它们的阵盘只能运用一次，一次之后就必须再重新刻印一个阵盘。
祝池浅必须要保证自己拥有炼制阵盘的能力，还要保证极高的成功率，不然他可不好意思找祝严羽借那么多次钱。
“这道风刃法术已经进无可进了。”祝池浅最终得出自己的判断。
于是他转而研究起另一道法术：寒风。
这道法术偏向于辅助，它制造的寒冷对于凡人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对于身体素质远高于凡人的术师来说，只是会有点冷而已。
让祝池浅感兴趣的，是它与激流法术的配合。
法师界最基础的常识之一，就是不同属性的法术极易产生内耗。
而这道寒风有些水系法术的意思，也有隶属于风系法术，因此它能够对激流法术起到增幅作用。
祝池浅好奇的，是它的能够兼容两种属性力量的法阵构造，若是这种构造能够推广到其它法术中，那么整个法师界就要变天了。
不过，他很快就确定了，寒风的法阵构造只是取巧，而并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
这道法术终究是偏向于水系法术，而其中刮风的能力，弱小的甚至不如足下生风，只是因为带来的寒冷太强，让人产生出风也很大的错觉而已。
祝池浅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如果这种能够改变法师界格局的最底层构造，在一道小小的一阶法术中出现了，那几万年来这些研究法术的法师们都白活了。
祝池浅想了想，还是回头继续考虑阵盘的炼制吧。
风刃作为他熟悉的法术中最简单的一道，若是真能少次失败就练成阵盘，以后就有机会通过炼制阵盘来赚取法晶了，进而就有资格去尝试那些更难的法术了。
炼制阵盘三要点：心力，灵物，法阵。
决定法师实力的东西——法力，反而不在炼制阵盘的要点之中。
祝池浅在心力上的修为增长，让他自己都很迷惑。李砚辞自从上次没有探查出什么结果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倒是给自己送过来一份灵液，说是能够为自己提高一次心力境界。
然后自己的心核就从散发着红光，变成了散发出微微橙光的境界，他在法术殿的阅读告诉他，这是心力第二境，璇橙境的体现。
也就是说，他没有做任何和心力修行有关的事，却已经拥有了与三阶法师对标的心力境界，简直惊世骇俗。
这可不能声张，随便传出去就是被高阶法师绑走研究的下场。
中午，祝池浅才出了法术殿的大门，门口的老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完了书，他面前摆着刚下完的棋，正望着远处的白桃山发呆。
祝池浅也跟着看了几秒，老爷爷却是转头看着祝池浅了。
“祝池浅，倒是个好听的名字。”
祝池浅听到老人说话，微微躬身说：“老爷爷好。”
“池浅，在这法术殿每天都能见到你，倒也不那么无聊了，不要太生分，以后就叫我明爷爷吧。”
“明爷爷好。”祝池浅尊敬的说道。
“给你一个建议，你在风刃法术中给予十分关注的那个节点，向上调整，然后增加一处曲折。”
老爷爷边说话，边在棋盘上移动棋子，手势与构造法术一般无二。
祝池浅看着他稳健的动作，边思考着这种构造的合理性，才几秒钟，祝池浅就止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明爷爷说的方法竟然确实可以改良风刃，而在我看来，这已经是前进无路的法术了！”
祝池浅立即拱手作揖，说道：“谢谢明爷爷指点，明爷爷的境界之高，让小子钦佩敬仰。”
老爷爷笑的很慈祥，说道：“你很不错，很少见到你这么努力的少年了，你很有天分。”
祝池浅被夸赞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好笑着说：“没有没有，明爷爷太过奖了，我哪敢说有天分呀！”
明爷爷缓缓说道：“不用想太多，天分从不是由你的金纹评判，金纹闪耀，耀在一时，心灵敞亮，亮于一世。”
祝池浅微微发愣，看着说完话的明爷爷又躺回了桃木椅，好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