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打不过就放血
别刀女子伸手指向密林深处,野熊在她身上蹭了蹭,亲昵的叫了一声跑了进去。
她这才眯眼看向苏言说道:“我见过你的画像,挺像的,是该说你运气太差,还是说我运气太好,幻境山看门人,余盼,请多指教。”
余盼一脚将王哥踢飞向苏言,她则紧跟其后而来。
陈浪率先一步踏出,双手护在胸前接住王哥,强大的力道将二人震得向后退去。
放下王哥,陈浪不顾手臂酥麻,从腰间取出配枪连开数枪。
余盼摘下围帽,用力一甩围帽和子弹在空中相撞,挡下所有子弹。
围帽也被子弹打烂。
余盼桀桀一笑,双指捻住耳根后飘扬的头发咬在嘴里,加快步伐一个前掠身形如鬼魅一般消失。
下一秒四周狂风乍起,树叶哗啦啦作响,两声闷响过后。
余盼身影出现在陈浪之前站立的地方。
再看陈浪,在撞断几棵碗口粗细的树木后,重重摔在了地上,后背和肚子传来的刺痛,使得整个身子都挛缩在一起。
“好快。”苏言一脸匪夷所思。
这速度,曹操来了都得挨上两巴掌。
余盼慢悠悠转头看向苏言,一脸失望的说道:“就剩你了,可别叫我失望。”
说着她抽出腰间较长的苗刀,抛向苏言,“我从不欺负人。”
苏言抬手去接,不料手掌刚触碰到苗刀,整个人就被震得向后退了两步。
他握着苗刀的手臂颤抖,手掌火辣辣像被火烧一样疼。
感受着手中苗刀的轻微震颤,苏言心中感叹。
真是好霸道。
余盼摇着头,很是可惜的说道:“还是太弱了。”
她突然就没了出刀的欲望。
苏言单手握住刀柄,将苗刀往后一挥,由于苗刀太过狭长,大半刀身都没入到地面。
她旋即拖刀一路狂奔。
在距余盼不到两米时,苏言手上加重力道向下一压,狭长刀身瞬间向后弯曲,随即她手腕一拧,苗刀倾刻蹦直,刀尖向前一弹,大片的枯叶碎石夹着泥土射向余盼面门。
余盼不慌不忙以袖遮面,手臂一震挡了下来。
苏言瞅准这一时机,双手握刀向余盼猛然劈下。
余盼上半身向后倾斜,刀尖顺着她的脸颊,从胸前落下,只是将她用来固定苗刀的背带砍断。
腰间苗刀没了束缚向地面坠落,余盼趁势一个转身右手握住刀柄,大拇指抵住刀鞘用力一推。
苗刀出鞘。
她左脚向后发力,身形从苏言身侧一闪而过,苏言腰间用来隐藏暗器的腰带瞬间断开。
与之前苏言那刀如出一辙。
“速度还行,可惜力道不够。”余盼背对着苏言调侃道。
陈浪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惜都没能成功,沙哑着嗓子喊道:“阿言,你快走,你不是她的对手。”
苏言没去机会陈浪。
丢下同伴跑路,她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在那片茫茫群峰之间,比苏言年长不了几岁的小师姐,总会摸着她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
小丫头,你不适合练刀,真的,就是大师兄养的那头猪,让我教上三个月都比你强。
她的嘴很毒。
总说苏言心浮气躁,耍的刀连大姑娘绣花都不如,不柔不刚,变扭死个人。
苏言笑了。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直到心神彻底放空,这才睁开眼睛。
从从头上扯下发巾,苏言将刀柄和左手绑在一起,扯过鬓角的头发咬在嘴里。
苏言这才转头看向余盼。
余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神色,看着和之前判若两人的苏言,露出赞许的笑容,“很不错了,但还远远不够,这样也只配接我一刀而已。”
苏言不理会女子的嘲弄,更不会让她影响到出刀的心态。
见眼前的人压根不搭理自己,余盼觉得好没乐趣,收起了笑容彻底没了逗弄下去的心情。
“现在到我了,我说了一刀足够。”余盼桀桀一笑。
余盼身上气势浑然一变,竟是比之前更加盛气凌人,就见她一个加速,高高跃起一刀劈下。
动作简单而不拖泥带水。
苏言见状,双手握住苗刀去挡。
砰。
两把苗刀在头顶相撞,苏言仿佛听到了手臂骨骼断裂的声音。
苏言踉跄着往后退去,靠着树干坐了下去,双臂塌拉着,使不上一点力。
她大口喘着粗气,以此来缓解手臂的疼痛,这才注意到手臂上的袖子都被余盼恐怖的力道震碎了。
“阿言,走啊!不要管我们了,你不是她的对手。”陈浪带着哭腔嘶吼道。
他一点点向苏言爬去。
“哟,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种子,貌似人家感冒呀!”余盼露出一丝古怪笑意,
她不喜欢这样子,这个世界是不应该有爱的,她讨厌这样的惺惺作态。
太假了。
余盼一步步向苏言走去,眼中满是簇霞,讥讽,
努力压下手臂疼痛带来的不适,苏言口中憋着一口气,誓要殊死一搏。
寂静,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唯有女子踩在枯叶上发出的细碎声。
在余盼距离苏言不到一米距离时。
苏言将重心往下一沉,猛然起身加速对着余盼胸口用力刺去。
“没有的东西。”余盼身子向边上一斜,轻而易举躲了过去。她双指夹住狭长苗刀,另一只手重重锤在苏言胸口。
“平生最恨痴情人。”余盼手指用力一扯,将苏言来到身前,很是生气的抽着苏言的嘴巴子。
谈什么不好,学别人谈情说爱。
余盼松开夹住苗刀的双手,一脚踹在苏言腹部。
苏言身子瞬间勾成了弓字型,向后重重摔了出去,口中鲜血直流。
余盼一脚将挡在身上的陈浪踢向一旁,不紧不慢向着苏言走去。
这时的苏言只能以狭长苗刀作为支撑,才能勉强跪在地上不倒。
既然打不过,也逃不掉。
那就同归于尽。
苏言右手大拇指抵住中指,她想要咬手指。
她抬头看向余盼,“那我们就一起去死。”
突然,一只手摸在苏言头上。
“小丫头,打不过就放血,你是有多少血呀?过几年绝经了,又得赖月子没做好。”
苏言身后响起女子银铃般的嘲弄声。
她的嘴一如既往的很毒舌。
“小师姐。”苏言脸上泛起一丝潮红和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