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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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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首辅这会儿还不知道老母心中所想,脸上尽带着笑容呢。

    人活到他这个年纪,还能有老母亲在身边,是何其有幸之事?

    况且古人看一个人的人品,见其家中长辈日子过得怎样,更是一项标准。

    父母长寿,定是子女孝顺的缘故,这样的好名声传出去,世人便都愿意与其结交,对他郑家后世都是有帮助的。

    他们郑家本就是三代暴发户,这点子根基在世家如云的盛都实在不够看,若不是他自己争气,坐了个首辅的位置,带过的学生走运成了摄政王,他郑家的子嗣想要在盛都攀一门好亲事是难上加难的。

    所以好名声对他而言是重中之重。

    再者郑老夫人年岁最长,上届百老宴也是她最先发言,因为这会儿郑首辅全然没察觉自己老娘要干大事,还傻呵呵地看着她高兴呢。

    郑老夫人见没人拦着,便就长袖一甩,正襟危坐道:“摄政王既知道自己是越俎代庖,可曾想过物归原主,让事情回到正轨啊?”

    郑老夫人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面色大变。

    年轻的心里发慌,年长的却是咬紧银牙,就等着郑老夫人一声令下,齐齐跪下,向摄政王施压,好叫太子回朝呢。

    郑首辅也是吓了一哆嗦,郑老夫人刚刚那番话,可大可小。

    说成是眼前的,想叫太后出来主持百老宴也可,说成是叫摄政王退下来,把权利交回到太子手上也可啊。

    “娘,”郑首辅立时有些慌,连忙往郑老夫人身边凑了一下,做小动作扯着郑老夫人的衣袖,陪着笑道:“也不是摄政王不想,这不是太后病了吗?摄政王也是为了尽孝道,替太后分担啊。”

    “你闭嘴!”

    郑老夫人斜了郑首辅一眼,一想到刚刚傅夫人说的那些话,她现在看自己儿子只觉得越发不成器,恨不得当众给他一嘴巴。

    “为娘的在说话,岂有你这做儿子的插嘴的道理?”

    宋烨还是头一回瞧见郑首辅这样畏首畏尾,孙子一样的状态,也是乐得看戏,到这会儿面上还带着笑意,劝郑首辅道:“恩师,老太君难得要与本王说说话,你便让她继续讲下去吧,休要插嘴。”

    “这——”

    郑首辅心里哇凉哇凉的,自己的老娘他还不知道?

    这要是继续再让她说下去,弄不好他们老郑家就要完蛋了。

    可郑老夫人才不理会他,登时将胳膊一甩,示意郑首辅把嘴闭上后,才又继续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摄政王想听,那老身就把话说明白些,太后为什么身体不适,摄政王难道不知?

    皇帝专情,子嗣单薄,太后如今也就只有您和皇帝两个孩子在身边,如今皇帝病着,您又日理万机,太子人又远在皇陵,太后身边还有谁?”

    “今日在座的,都是与太后差不多年岁的,想是知道咱们这个岁数的人,最怕晚年凄凉,身边冷清。慈宁宫那么大,太后常年一个人待着,久而久之,能不心中烦闷,积郁成疾?若是能有个孙子陪在身边,太后也好有些乐趣。”

    郑首辅的老娘带头跟自己儿子对着干,倒是叫白山之流很是稀奇,暂且也没说话,杵在一旁看好戏。

    赵城傅荣之辈更是始料未及,一脸懵逼,一个劲儿地看向郑首辅,想瞧瞧他怎么说。

    可郑首辅哪能当众跟老母对着来?

    如今在坐的,可都是盛都的贵族世家,他要是真说出自己老娘的不是来,那不孝的罪过一做实,以后他家孩子哪还能讨到好亲事了?

    权宜之计,郑首辅只得一个劲儿地给傅荣和赵城使眼色,叫他二人出来反驳一二。

    平日里这种事儿,赵城定是首当其冲的,可如今却开始装起傻来,缩在一边装没看见。

    傅荣与郑首辅关系更为亲近些,如今瞧着郑首辅处境尴尬,赵城又没个反应,只得自己硬着头皮起身说道:“郑老太君所言甚是,是以郑首辅近日一直在张罗摄政王的婚事,为的就是叫太后能早早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啊。”

    傅荣说着,还笑眯眯看向宋烨,继续道:“摄政王,郑首辅一家忠心一片,为国事、为太后忧心劳苦,其心可敬,还请摄政王给于鼓励,以示嘉奖才是。”

    傅荣说话做事向来稳妥,刚刚那一番话,直接将郑老夫人的意思从要让太子回朝偷梁换柱成了希望皇室能尽早开枝散叶上,还联合了郑首辅一直在给宋烨张罗亲事的时事上头,不可谓不聪明。

    便是郑首辅也对他这一番说辞很是满意,自觉将他弄回盛都来做帮手是多么的英明。

    傅荣自己也很是满意,想着还好是他来了,不然郑首辅要在摄政王面前坏事,他们这些平日跟着郑首辅带头闹事的人,早晚一并遭殃。

    结果他还没笑到两秒钟,傅老夫人忽然站起来了。

    “摄政王,老身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思虑上有些欠妥,你可不要怪他。按说您也到了年纪,能够尽早成婚,为皇家开枝散叶自然是好的,只是即便您今日成婚,一招即中,那也要新妇怀胎十月才能满足了太后的心愿。可如今太后已经病了,叫她老人家苦等十月,咱们又于心何忍?”

    “到了咱们这样岁数的老人家,又有几日可等?万一太后到时候有个什么闪失,虽是我等的罪过,是文武百官的罪过,但在百姓心中,说到底,还是孝子的罪过啊。”

    傅老太太这话说得很重了,就好像宋烨若再拦着不让太后见孙子,那便是不孝了。

    傅荣正高兴着,冷不防被自己老娘在背后捅了一刀,也是心惊,一时目瞪口呆,想不通自己这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老娘,为什么会突然为太子说起话来。

    “娘,这——”

    “你别说话。”傅老夫人立时小声制止了傅荣继续开口,“若是为娘的不拦着,咱们傅家百年基业,才真是要被你毁于一旦了!回去再跟你算账!”

    连续两位老太君出面为太子求情,还都是摄政王这一边的人,一时间郑首辅的那些门生们也都懵了,纷纷在猜想是不是上峰有了什么新计谋,未与他们说明。

    故也不敢出来插嘴,纷纷作壁上观,观察起郑首辅之流的反应来了。

    白山却在这时瞅准机会,忽的起身走到大殿中央,伏地而跪,哀求着说道:“还请摄政王顾及血脉之情,多为太后、为皇帝着想,准许太子早日回朝,侍奉左右,感应天伦之理,全了大丽应有的孝道。”

    白山这话一出,郑、傅两位老太君也跟着站了出来,跪在白山身后跟着复议。

    于是接二连三的,其他耆老也跟着一起跪下请愿来了。

    甚至还有郑首辅这一派的官员,瞧见两位老太君打了头阵,以为就是郑首辅的授意,也跟着跪下去请愿。

    最后跪来跪去的,只剩郑首辅、赵城和傅荣三人还立在殿中。

    不对,赵城犹犹豫豫,最后也目光闪躲的跪了过去,虽然也没说什么请太子回朝的话,却也足以表明立场了。

    宋烨瞧着这个场面,心中很是满意。

    越发感慨楚茵茵手段了得,人还在南都坐着呢,竟然随便动动口舌,就能说动这么多朝之肱骨为自己办事,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心里这样想着,他忽然又有些忧伤,小东西这么厉害,将来若是要为太子对付他,会不会有些太残忍了?

    底下那些都是些七老八十的人,地上没有席子,盛都的九月也已经很冷了,若真叫他们一直跪着,出个什么事儿,便就是有性命之忧的大事了。

    这草菅人命的罪名,到时候都得落到宋烨的头上。

    不知道为什么,宋烨总觉得便是这个结果,也是楚茵茵算好了的,她就是想在无形之间,毁掉摄政王的名声,给太子抬高威信来的。

    真是好狠的心。

    宋烨越想越悲伤,只想着快些将事情解决罢了。

    于是抬起眼来扫了一眼,刚想说话,就瞧见郑首辅和傅荣两个倒霉蛋还依旧倔强地站着呢。

    瞧见他目光扫过来,还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好像在说:“摄政王不要怕,我们永远支持你,绝不与太子党同流合污!”

    宋烨顿感头疼,不禁拧眉问道:“众位长辈心意如此坚决,郑首辅与傅侍郎竟还置身事外,可是有不同意见?”

    这话一出,众耆老和百官纷纷回头看向郑、傅二人,年轻的一脸疑惑,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犹豫着是该继续跪着还是该站起来。

    众耆老却一脸愤恨,心道两个不孝子!

    你们老娘为太后和皇帝赤胆忠心,豁出性命公然与摄政王叫板,你俩臭小子竟然不跟着跪过来,还敢有反对意见?

    老太太倒是好老太太,只是儿子不行啊,那儿子的儿子必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以后还是少联系些罢了。

    郑首辅最是要脸面的敏感之人,早瞧出老头老太太们的脸色,登时也不敢有意见,灰溜溜地摸过去跪下,咬着银牙说道:“臣,请摄政王准许太子回朝。”

    郑首辅都跪过去了,傅荣虽然一脸懵逼,却也不肯做冤大头,也跟着跪过去,说了同样的话。

    宋烨脸上这才又重新有了些笑容。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便叫太子回来吧。”

    本来当时把太子弄到皇陵去,就是要绝了罪后余党想要利用太子死灰复燃的念想,如今他都已经把江山替太子管理稳定了,太子当然要回来了。

    不然想叫他给这臭小子当一辈子高级管家吗?

    摄政王答应的如此轻松,是在场众人没想到的,就连远在慈宁宫听现场直播的太后也是吓了一跳。

    “当真一点脾气也没有,当场就答应了?”

    太后捏着帕子,一脸诧异。

    “千真万确,不但没脾气,摄政王瞧着,还挺开心的呢。”

    卢德全这话一出,太后真是又惊又恼。

    原以为多少得磕死一两个,闹的沸沸扬扬的,宫里头乱一阵子,再由她出面施压,一边把太子弄回来,一边从宋烨手里收回一点权力来。

    好让她重回权力巅峰,将宋烨与太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呢。

    结果宋烨竟然这么轻松就答应了吗?

    如此一来,竟没她什么事儿了?

    早知道是这样,她还不如出席这个百老宴,好歹人在现场,多少为太子说两句话,也好叫太子记得她的好啊。

    “这个死小子,脑子里又在琢磨什么坏事儿呢!”

    太后恨的牙痒痒,从两个儿子小时候,她就不大喜欢宋烨。

    皇帝打小听话懂事,事事以她为先,除了当年偏要为皇后废弃后宫一事之外,哪一件事不是听她的?

    宋烨就不一样了,真是事事不如她的意,时常让她在先帝面前难堪,偏偏为人又聪明,每次都能把自己摘干净了,先帝又总说宋烨有他当年风貌,很是疼爱这个儿子,搞的太后为了固宠,不得不把宋烨放在身边养。

    母子之间相互折磨这么些年,总算熬到了皇帝登基,宋烨封了亲王,出宫单过。

    太后以为自己的好日子终于来了,谁曾想才过了几年的安生日子,这个儿子又成摄政王了。

    每每想到这些,太后又忍不住恨的牙痒痒。

    愁的脸都抽抽了。

    刚巧这会儿又有人从前头过来报信,大约是消息太过劲爆了,小太监老远就开始喊:“太后,太后,这下可是出大事了!”

    太后听了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也顾不上自己还在装病呢,扶着卢德全就往大殿来了。

    就看见赵德忠正在那一道一道地宣读诏书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苏家女,贤良淑德,秀美端庄,今年已豆蔻,适婚嫁之时,本王奉圣母皇太后旨意,于诸臣工中择选佳婿,闻郑家三郎气宇轩昂,才华灼灼,未有家室,与苏家女堪称天作之合,本王心甚欢喜。

    为成佳人之美,特以赐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一张张诏书地发下去,大殿里但凡有未嫁女的人家,几乎人手一张,太后瞧着满堂明晃晃的诏书,脚底一软,差点真晕了。

    mmp,哀家什么时候下了这种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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