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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太优秀了遭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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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郑首辅和白山他们这么一吵,下面人纵有些事也不敢在这会儿说了,大家都纷纷噤了声。

    等到太后扶着卢德全出来的时候,人都走空了。

    只有宋烨立在殿前,笑模笑样地看着太后道:“今日早朝倒是散的快,母后觉得,儿子是不是越发能干了?”

    这一句话将太后准备好的训词一口噎了回去,一时又想不出新词应接,只得冷哼一声,甩袖而去了。

    宋烨也是颇为头疼,捏了捏鼻梁叹道:“有时候为人太优秀,也不得人喜欢了,本王这个摄政王做的可真是心累。”

    赵德忠一直在旁边端着,到这会儿实在是没憋住,忍不住噗笑一声,便凑到宋烨身边来,伸手道:“外头天凉,奴才伺候摄政王回乾清宫吧。”

    宋烨睨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自行走了。

    赵德忠却有些纳闷儿,他原是昨天听说荣国夫人从南都回来直接进了慈宁宫,便想着过去碰碰运气,探听点消息出来,也好在宋烨面前长长脸。

    结果正巧碰见卢德全灰头土脸地从里头出来,俩人一道喝了茶,旁敲侧击地也听了一些,当即就跑去告诉了宋烨。

    谁曾想这人听了消息,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今早还跟大臣们闹了这么一出。

    实在是匪夷所思。

    以摄政王的心性,不应该啊。

    一直到进了乾清宫,赵德忠终于没忍住,摒退了旁人,小声向宋烨问道:“摄政王,这皇帝那边,如此不管不顾,是不是也不大好啊?”

    宋烨很自然地在榻上坐下,仰头看了赵德忠一眼,道:“说的是啊,皇兄昏迷了一年多,如今终于有了些反应,是大喜事,确实应该欢庆一番,你请人问一下太后,过几日重阳,本王想在宫里办百老宴,邀请盛都周围七十岁以上的老者前来赴宴。问她准不准。”

    大丽重孝,百老宴这种事儿每隔三年就会举办一次。

    原本去年该办,结果皇帝出了那种事儿,便停了一年。

    如今宋烨说要办,也是正常,赵德忠倒是没往多处想,只觉得宋烨有点心太大了。

    白山之流都已经开始撺掇着要把太子弄回来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办百老宴。

    真以为自己摄政王的位置稳若泰山,无人可撼了?

    赵德忠一脸纳闷,站在原地不肯走。

    宋烨却有些不耐烦,把玩着手中茶杯道:“还不快去,等着本王留你喝茶不成?”

    赵德忠一走,凛便出现了。

    “主子,太子的人开始行动了。”

    “是吗?”宋烨微微勾了下唇角,“动作还挺快。”

    说话时,他一直低头把玩着楚茵茵送的折扇,看着上面的题诗。

    一转眼,又到了快下雪的日子了,不知道到那会儿,能不能见到小东西。

    如今他筏子都已经给他们做下了,就看这伙人火候到没到,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把太子送回盛都了。

    楚茵茵的人往各大家族走完了一趟,当天晚上就有人开始行动了。

    傅夫人首当其冲。

    她是最早知道楚茵茵是太子的人这事儿的。

    虽然没见过楚茵茵本人,但她心里是不喜欢摄政王的。

    毕竟楚茵茵的亲娘慕氏是她闺中密友,楚茵茵与傅云欢的亲事,也是她亲自给定下的。

    原主就如同她的亲女儿一般。

    世人都以为楚家被灭是出自摄政王之手,所以她家老爷亲近摄政王,她就不大乐意,生理上站在了摄政王的对立面,也就是太子这一边。

    所以一收到楚茵茵的消息,傅夫人便吩咐人说要到老太太身边走一趟去。

    当晚,她便带着楚茵茵给的药包过去了。

    傅老夫人头几年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南方湿气重,老人家又耐不住冷,风湿骨痛都是常有的事儿,虽然府医也一直细心调理,却也总不大见效,时不时就会复发一下。

    原主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去苦苦求王氏学医的。

    只是确实没什么天赋,总也学不大好,就跟楚茵茵现在一个样。

    但好在王氏留下的古籍方子是好用的。

    这会儿给老夫人的药包,就是帮她祛湿寒的。

    来了盛都之后,风湿倒是轻了许多,就是骨刺还在,遇到天冷的时候,便有些受不住。

    楚茵茵给的药包却是很好的,放在浴桶里用热水冲了,人坐在里面泡上小半个时辰,能叫老太太舒坦好几日。

    去年一整个冬天都没再犯病。

    连傅荣和傅云欢都说好久没见老太太冬天这么舒坦过了。

    婆媳之间的关系也融洽了不少。

    要说这药包既然给了,方子便不是什么秘密了。

    赵可人就瞧着傅夫人讨了老太太的欢心,想着傅云欢孝顺,自己以后嫁进来,便是夫君不喜,只要她把老太太服侍周到了,傅云欢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便动了歪心思,偷拿了傅夫人房里的药包,自己去配药。

    谁曾想竟差点闹出大乱子来,把傅夫人自己用来美体的药包拿去给老太太用了,害的老太太八十岁的身子,下身落红,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太医来查了才知道不是血,是药渣。

    搞的老太太连同傅夫人都厌了这位还未过门的媳妇,自己灰溜溜地回了赵家,好几个月不曾再来了折腾了。

    其实傅夫人也不是没自己找大夫去配过药,只是效果总没有楚茵茵给的药包好,才作罢的。

    是她不知道那药包里的药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辅料,真正有效果的是包药的荷包,布料都是楚茵茵放在药汤里煮过的,也不是没有药香味儿,只是被里头的香料气味盖过了而已,是以连药房的大夫也没觉出来,一般人倒是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呀。

    楚茵茵又不傻,知道人之初,性本贪。

    没尝过好处之前,倒是不怎么念想,可一旦尝过了,便是欲罢不能,除非自制力极强之人,不然很难架得住诱惑。

    这药包就如现代的奶茶,是会让人上瘾的。

    傅夫人爱美,老夫人想要健康,投其所好,时间久了养成习惯,再以此要挟,大抵想要办的事能成。

    当然,要挟是没办法时的办法,楚茵茵觉得如今她以诚相待,对方也都是在官场纵横多年的老手了,自然懂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

    有些话不用说的那样明白,人家自己就会帮着办的,没有非得撕破脸的必要。

    这会儿傅老夫人坐在浴桶中,由着傅夫人亲自帮忙搓澡按摩,很是受用,忍不住便夸赞道:“儿媳,你这手法比前些日子好像又长进了不少呀。”

    傅夫人含着笑,想着这会儿过来的正事儿,不动声色地道:“那还不是八号铺的东家心细,听说了娘的情况,特意派了个师傅过来帮忙,只是那人平日伺候的人杂,手也粗糙,娘这身子怎能让她碰得?儿媳只好自己学了本事,亲自来伺候了。”

    一听说起八号铺的东家,傅老夫人脸上也带了笑。

    “要说那位东家,可真是个妙人儿。”

    老人家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该不会是像那没见过世面的贪心婆娘一般,仗着自己婆家有些权势,白拿了人家的吧?”

    傅夫人给老太太说得差点愣住,忙尬笑着说道:“娘说什么呢?媳妇可是那种人?都有回礼的。”

    老夫人这才放心了一些,又重新转过身去,闭目由着傅夫人揉搓。

    媳妇手法适当,按捏起来真是舒坦,老人家心情一好便又道:“回礼是对的,只是这些日子糕点、药汤、和这按摩手段的好处,你我都是受用的,一点子回礼怕是不够。

    他这样苦心经营与咱们的关系,想来也不会无缘无故,你且留意着些,若是将来求到咱们这儿来,无甚大周章,便得帮人家办了。”

    “知道了,娘。”

    傅夫人瞧着老太太说到了点子上,心里窃喜,嘴上却不直接说,只继续捏着老太太的肩说起了另一件事儿。

    “娘,今儿门房送上来两盆杭菊,媳妇瞧着是小叔托人给您带的重阳礼,怕您见了伤心,没敢直接给您搬进来,不过那花倒是好看的打紧,要不待会儿您洗好了,和儿媳一块瞧瞧去?”

    傅家二爷是老太太的软肋,早年因着一点事与傅荣这个做哥哥的闹了误会,傅家老太爷病故后,便主动提出分家,带着傅家一半的产业自己出去单干了,撇下一个老妈在家里,十几年不曾回来过,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老太太送些礼,倒也都是记忆中老太太喜欢的。

    一听大房媳妇提到这个小儿子,老太太的脸刷的一下冷了下来,许久都没说话。

    傅夫人跟在老太太身边这么些年,哪能不知道老太太心里想的什么,平日里鲜少在她耳边提傅家二爷的事儿。

    只是这会儿楚茵茵为了太子回朝的事求到了她头上。

    傅荣瞧着人很老实,为人却是精明的,这种强出头的事儿,他是万万不会轻易做的,若她自己去说,定是免不了一顿吵闹。

    她便想着曲线救国,用二爷的事儿牵动老太太,让她对太子的遭遇感同身受,自个儿去傅荣那儿帮太子说话。

    这会儿瞧见老太太脸色不好,她本该识趣地打住,不再说下去,但想着楚茵茵给的那些好处,只有咬咬牙,继续说道:“要说小叔当年与老爷闹的那点误会,媳妇也是听说过的。也算不得多大点事,怎么就这么多年不回家了?”

    老太太自然是想见儿子的,耳根子也稍稍松动了些,空洞的眼睛微微带了些泪光。

    “他是个要强的,当年出去的时候豪言壮语,说要自己闯出一番名堂,如今日子过的不如你那夫君,怎的有脸回来?”

    许是水冷了一些,老太太说着话,身子开始打颤,傅夫人于是忙将人扶起来,伺候着净身穿衣,嘴上却继续说道:“那也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如今他们都多大了,怎的还能闹小孩子脾气?依媳妇看,不过是缺个台阶罢了。”

    傅夫人说着,微勾了下唇角,像是想到了什么法子似的,继续说道:“一母同胞,哪就有那么大深仇大恨,不过我那夫君也是个好脸面的,下不来这个台阶罢了。娘要是有这个心思,不如媳妇做个中间人,往小叔那里走一趟,将人请回来吧。便是重阳赶不上了,好歹还有冬至呢。”

    老太太心思当即动了动,只她毕竟是个老坛子,家里头的是是非非见的多了,知道想叫小儿子回来不是那样容易事,还得从长计议。

    “罢了,你也少参合这些事儿,眼瞅着欢哥儿的媳妇就要进门了,免得你们夫妻俩生了嫌隙,叫新媳妇看了笑话。”

    傅夫人于是含笑道:“娘这样心疼欢哥儿,将心比心,媳妇为您分担一些不也是应该的嘛?不过您倒是提醒媳妇了,最近老爷事情也多,倒是最好不要这会儿子触他霉头,对事情进展确实没什么好处。”

    傅夫人说着,立时愁容上来,忍不住还叹了口气。

    老太太当即瞧出来了,皱了皱眉道:“怎的?荣儿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傅夫人见鱼儿上了钩,暗地里偷笑一番,仰起头来时却是一脸尬笑连连否认:“没,不过是新上任,一堆杂事而已,但凭老爷的本事,花不了多久就能理顺的,娘不用担心这些。”

    老太太何等人精?当然不肯全信,立即抓着媳妇说道:“你少蒙我!都上任大半年了,还什么新上任呢?你若不告诉我,我自己问荣儿去。”

    傅夫人这才欲说还休地把事儿给说了。

    “这不是宫里传出消息来,说是太后去瞧皇帝的时候,提到了太子在南都的境遇,许是太子过的不大好,皇帝听了悲从心来,便落了泪了。国师一派素来是向着太子的,便以此为由想让太子回朝,好让他在皇帝身边伺候。

    如此一来,摄政王的处境着实尴尬,老爷素来与摄政王走的近些,自是要头疼的。”

    “糊涂!荣儿竟怎么也这样糊涂?”

    老太太一声怒喝,气的脸都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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