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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打脸来得太快他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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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公公让我帮着把马还回来。”

    楚茵茵回去的路上并没再耽搁多少时间,进门的时候跟侍卫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把马交给侍卫离开了。

    侍卫看着楚茵茵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皱了眉头。

    “君公公?之前来借马的明明是昭勇将军君玖啊,怎么会是君公公?”

    侍卫心里想着,便要回身去将马牵回马棚,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殇吓得魂儿都要丢了。

    “大人还要用马,放它回去吧。”

    殇说着,把摄政王府的令牌拿出来亮给侍卫看了一眼,转身把马放走了。

    这是宋烨从小养在皇陵的汗血宝马,机灵的很,只要宋烨人在南都,不用人领着,他也能闻着味儿找到宋烨身边去。

    可这一次,马儿心里排第一位的可不是宋烨了。

    它这会儿心烦意乱,抓心挠肺,恨不得一眨眼的功夫,就直接飞到它的大美马身边去。

    楚茵茵手里提着烤梨汁,一路兴冲冲地上了山。

    两天没见大家,也不知道赵嬷嬷的人有没有再欺负他们。

    结果走到鸿恩阁前头的时候,就瞧见院里站了个眼生的人,刘一手他们也都规规矩矩地立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讲,就连小萍儿都在外面站着。

    场面极其严肃。

    楚茵茵皱了下眉,瞟了那人一眼后,走到小狗子身边,将烤梨汁递了过去。

    “给殿下带回来润嗓子的,多出来的一碗你们几个分着喝。”

    说完,她才冲着对面那人扬了扬下巴,顺口问道:“那人谁啊?你们怎么都站在外面,是不是殿下又开始耍脾气了?”

    小狗子于是凑上来小声说道:“回楚公公话,国师白山先生来了,这会儿在里面与殿下说话。对面那位是他的车夫。”

    楚茵茵皱了下眉头。

    “国师?”

    什么情况?

    当时太子离开盛都的时候,文武百官一个来送行的都没有,这个时候,国师怎么来了?

    难道是盛都出了什么事儿了?

    小狗子知道楚茵茵是新进宫的,对朝廷的事情不怎么了解,便又给她解释道:“殿下来皇陵的时候,国师正好替陛下出使东洋去了,这会儿才刚回来,一听说殿下出了此等变故,便马不停蹄地过来了。”

    “哦。”

    楚茵茵心里轻松了不少,原来是友军来了啊,“行了,你快去把烤梨汁给殿下送上去吧,我听着殿下刚又咳了好几声。”

    小狗子于是去小厨房取了两只琉璃碗,把罐子里的烤梨汁倒了两碗出来,端了进去。

    烤梨汁汤水浓郁,香气清甜,一看就很地道。

    小狗子原是不想给国师倒的,但想着殿下在国师面前吃独食也是不大好的,他才端了两碗进去。

    先给了太子,又给了白山先生,随即俯在太子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太子脸色当即一亮,笑盈盈道:“小音子回来了?”

    白山先生一听这话,眉头皱了皱,心里不大爽小狗子和太子说悄悄话,便瞧着桌上那碗东西直瞪眼。

    如此粗糙的碗哪像是给太子用的?

    再瞧这汤汁,还有杂质,成色也不算太好,能是什么好东西?

    脸色立即也不大好了,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小狗子跟着楚茵茵野久了,宫里的规矩快忘得差不多了,并未往旁处想,只想着国师是第一次见楚茵茵,得给她在国师面前先营造一个好印象,便笑眯眯答道:“回国师大人,这是楚公公从外头给殿下带回来的烤梨汁,润嗓子的,您且尝尝,味道还——”

    小狗子话还没说完,白山先生便将面前的碗给摔了,清香的烤梨汁撒了一地,吓得小狗子直接跪了,大气都不敢出。

    “不像话的狗奴才,竟然给殿下喝这种低贱的东西!

    是不是连你们也瞧着殿下出事了,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张大海到底在磨蹭什么,怎么还不给老夫滚过来!老夫倒想问问他,他眼睛里到底还有没有殿下,有没有陛下,有没有大丽正统!

    竟然给殿下安排这种破地方居住,简直不像话!”

    太子爷被白山先生吓到了,刚拿到嘴边准备喝的烤梨汁都不敢喝了,几次插嘴想要帮楚茵茵他们解释一下,都被白山抬手阻了。

    “殿下你不要怕!有老夫在此,没人再敢欺辱您!老夫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些欺主悖上的狗奴才!”

    刘一手他们听了,纷纷瑟瑟发抖,下意识就在院里跪了。

    只有楚茵茵还站着,不大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山先生那车夫瞧见她还站着,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拿眼睛瞪她,示意她怎么还不跪下。

    楚茵茵没看懂,瞪回去了。

    最后还是刘一手拉了楚茵茵一把道:“楚公公,好汉不吃眼前亏,国师大人乃天子之师,便是陛下小时候也挨过他的戒尺,您还是不要跟他硬碰硬,该跪还是跪一下吧。”

    楚茵茵微微皱起了眉头,还不等她有啥动作,张大海来了。

    人还没进来,声音先从外头传了进来。

    “来了!洒家这不是来了吗?是谁这么不长眼,惹的国师大人如此不开心啊!”

    说话间,人已经进了内院,冲着楚茵茵挤了下眼睛,便匆匆进去了。

    张大海倒是没跪,只弯着腰,还带着点嬉皮笑脸。

    他身份虽然比国师低,但两人相识甚早,早在国师刚进入国子监,给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当老师时,张大海就已经在先帝身边伺候了。

    白山在四十岁时才高中进士,能得到先帝赏识,让他给皇帝当老师,也是多亏了张大海在先帝面前提了一嘴。

    后来先帝驾崩,张大海没有随着一起来守皇陵,便是白山还了他这份人情。

    这会儿瞧见了故人,白山的火气也消了一些,只是轻微地数落张大海道:“瞧你底下那些奴才干的好事!如此怠慢殿下,也不怕将来等你入了土,无颜见先帝!”

    “哎这——”

    张大海左瞧瞧太子,右瞧瞧外面跪着的那些人,最后把视线落到了小狗子的身上,冷着声音问道:“怎么回事啊?”

    太子总算能插上话了,不等小狗子开口,他便劝着白山说道:“恩师您误会了,他们都是孤平日信重之人,孤用着很舒心,没有您口中说的那些事情。”

    “如何能没有?就是这样,老夫才会如此担心,殿下您就是太过心善,才会被这些狗奴才欺负,都被欺辱成这样了,还要替他们说话。”

    眼瞧着太子又被白山训蔫儿了,楚茵茵实在没忍住,吊儿郎当地走了进去,轻哼一声道:“国师口口声声说我等欺主悖上,可洒家怎么瞧见的,听见的,都是国师在这样做啊?”

    “胡说!老夫一心为了殿下,怎么会做这种事?”

    似乎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敢忤逆自己,而且还是个眼生的,楚茵茵又穿着便服,一眼并看不出她的身份,白山一下愣了,说话的语气都冷静了几分,却也更有上位者的姿态了。

    就连原本不怎么怕他的张大海都感受到了危机感。

    楚茵茵却丝毫不惧,轻哼一声走上了台阶。

    “您没有么?一国太子被您训的像孙子一样,到现在还在浑身发抖,您的心里又何曾当他是太子,当他是主子,当他是大丽正统了?”

    楚茵茵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太子身边,扶着他的胳膊将人稳稳地回了座位上,又拍了拍他的背,让他安心。

    可太子就是无法安心,他打小就怕白山瞪眼。

    白山是天子之师,很受皇帝重视,自然也成了太子的老师。

    且他非常严厉,连小时候的皇帝都揍过,教训太子就更不遗余力了。

    尤其白山的那双圆的怕人的眼睛,在太子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纵使他现在已经十二岁了,依旧过不去这道坎儿。

    白山也是听了楚茵茵这样讲,才注意到太子的状态,从前不觉得有什么,但楚茵茵公然在大家面前这样讲,当众打了他的脸,倒真真让他又气又恼。

    可楚茵茵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若是再不收敛,倒真成了欺主悖上,不把太子放在眼里那位了。

    白山于是连忙退下坐席,跪地向太子请罪道:“是老夫逾矩了,还请殿下降罪。”

    太子也是一愣,长这么大,这还是白山第一次在他面前低声下气。

    当初就是皇帝在旁边,都没能让白山对他放水一次,饶过他的一时大意来的。

    大哥牛逼啊。

    太子仰头瞧了楚茵茵一眼,看见楚茵茵对自己点了点头,便也仿佛一下子有了信心,放松了紧绷的身子,拿出了太子的威严说道:“恩师言重了,只是孤现在想解释一下孤的处境,恩师可愿意听?”

    瞧瞧?

    一国太子想跟臣子说句话,还得向他请示?

    果然是他平时管教太子太严格了,确实是逾矩了。

    白山这会儿心思沉重,愈发觉得自己有罪,伏在地上快要哭了。

    “臣有罪,还请殿下降罪。”

    “莫要再请孤降罪了!”

    太子刚在楚茵茵那里得到了支持,这会儿对白山的恐惧也没从前那么多了,这些年积攒在心里的的不满瞬间迸涌出来。

    一要跟他说点事儿,不是百般阻挠,就是说他有罪,就不能让人好好说个话。

    怪不得大哥总说朝廷的人大多迂腐,就连天子之师都这样弯弯绕,还能指望别人会更好吗?

    太子忽然发了脾气,白山也是吃了一惊,这么久了,还是头一回受到了太子的气。

    白山心里一时是难以接受的,但他的理智告诉他,太子是将来要继承大统之人,他在如此境遇,仍能支楞起来,拿出太子的威严来,算是成长了,也不枉他这次来这一趟。

    遂也乖乖听话,不再说话了。

    太子于是松了口气,解释道:“孤刚刚说小音子、老狗、二狗、小狗和萍儿是孤信重之人,这话是真的,他们与孤是过命之交,孤并未把他们当做一般的奴才,还请恩师以后也不要随意对待他们。”

    听了刘一手他们的名字,白山心里五味杂陈。

    这都是什么名字啊?

    哪个正经主子会给手下的人起这样的名字?

    而且他听说其中三个太监还是太后指给太子用的,太子给他们换个这样的名字,这不是公然打太后的脸吗?

    要是他知道三人组的姓氏,想来就会知道,楚茵茵这会儿针对的还不是太后,而是卢德全。

    可他现在不知道啊,于是好为人师的冲动又上来了,当即就想请太子给刘一手他们换个名字,可太子见他又要开口,立时抢在他前头说道:“至于住在鸿恩阁一事,这里虽然不符合太子规制,但好在地方安静,平日里少有人打扰,比较适合孤读书修养,孤觉得挺好。”

    一听说小时候总因为逃学被他抽戒尺的太子要读书,白山更高兴了,愈发觉得太子是成长了。

    “好好,殿下觉得好,那就没问题。”

    白山能听进去自己的话,太子也是很高兴,忽而有点得寸进尺,双手摸上那碗烤梨汁,勾唇问道:“既然如此,那孤喉咙不适,想喝下这碗烤梨汁润润喉咙,恩师可有意见?”

    “这可不行啊!”

    白山一着急,直接站了起来,本就不太平顺的一张老脸又皱了不少,瞧着那碗烤梨汁说道:“外面拿回来的东西,未经验毒,怎能随便喝?再说殿下身体不舒服,应该请皇陵的医官来诊治,再不济不还有那个名动南都的首医女吗?怎能偏信民间偏方,随便喝这种低贱的东西?”

    他这一瞪眼,太子又被吓得不轻,都碰上碗的手立马又缩了回去。

    白山的话实在是不怎么中听,便是楚茵茵知道他是为了太子好,也忍不住要吐槽一句迂腐。

    白山被她气的脸都憋红了,终于又端出了国师的架子来,吹胡子瞪眼看着楚茵茵问道:“老夫忍你很久了,你小子到底是谁啊?我与殿下说话,你作甚三番五次指手画脚?”

    张大海倒是个和事佬,知道凭楚茵茵的性子,要是继续让她说话铁定炸毛,便从中间把话接了过来,给白山解释道:“国师大人可算问着了,这位是楚公公,首医女上月已经离开皇陵,楚公公正是首医女的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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