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直播
【没什么，就是帮忙送你的小情人回家，跟他随口聊了几句。可没说你坏话。】
穆子施没回复，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旁边还不清醒的乔观身上。等到车停在乔观家门前，他扶着乔观下车进屋，没忍住在乔观还发红着的脸蛋的亲了一口：“可爱宝贝，还睡不醒。”
他伸手就要脱乔观身上的西装：“老婆，该换衣服了。”
乔观突然就挣扎起来，像一条缺水的鱼在原地扑腾，嘴里还喃喃着：“干嘛……不准……嗯……有病……”
穆子施没忍住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乔观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然后才硬是把人抱进了浴室，乔观就像不会累似的，挣扎了一路，还险些摔到地板上。
等到乔观身上被剥了个干净，穆子施已经放好了热水，他伸手试了一下水温，觉得合适就直接把乔观放进水里。
他极力控制自己不低头往乔观身上看，光是看上半身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怕自己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来。
穆子施的目光落在乔观的后背上。真漂亮。他想。不像他哪里都有伤疤。
他用毛巾给乔观擦拭身体，又轻又慢，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与此同时他的唇舌不安分起来，吻落在乔观的脸上，脖颈上，还有后背。
穆子施害怕这是他最后一次亲近乔观的机会。所以他原谅了自己，慢慢地肆意起来，甚至把手伸进水里。
……
“老婆，洗干净了。”穆子施说着将乔观从浴缸里捞起来，擦干身体。他正要把睡衣往人身上套，结果乔观实在是精力充沛得让人难以理解，对着穆子施又是踢又是打的，虽然没有任何杀伤力，但那件睡衣却是半天都穿不上去。
穆子施没有办法，只好先开了暖气，直接抱着乔观回房间盖好被子。
他低下头吻在乔观的嘴唇上。
“晚安，宝贝。”
……
头痛。乔观刚睡醒时就深刻感受到这一点。他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正打算下床去找药吃时，发现自己居然□□，吓得他连忙缩回了床里。
冷静，回忆一下。昨晚他出席活动，喝了点小酒，然后他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在床上呆滞了几秒，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连忙穿好衣服，推开房间门，发现穆子施果然穿戴整齐地坐在他的沙发上。他喉咙里憋着的一口怒火突然就找到了宣泄口：“穆子施，你什么意思？”
“怎么了老婆？”穆子施匆匆放下手里的杂志，几步赶到乔观身边。
乔观面容冰冷：“你昨晚干了什么？”
“帮老婆洗了个澡。”穆子施一副无辜的模样，“老婆喝醉了，都不会脱衣服了。穿衣服也不肯穿，就只能用被子把老婆裹好了。”
“……就这样？”乔观总觉得哪里不太舒服，穆子施说得轻描淡写，他却隐隐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但后面部位似乎没什么异样，他也没什么可追究的。
穆子施笑道：“老婆怕我吗？”
“不是。”乔观随口答道，“就这样吧。”
广告拍摄的通知乔观是下午才接到的。唐导联系了经纪人，说是选了他和穆子施一起拍摄cherish的这条广告。新系列以“重遇”为主题，唐导觉得乔观和穆子施作为曾经的小学同学，很符合新系列的主题。
第二天一早，乔观和穆子施赶往cherish本部，在办公室会见了唐导和公司高层。几个人谈好了广告细节之后，便前往了拍摄场地。
广告第一幕要两个人身着古装，在拱桥上擦肩而过。乔观换好衣服，看见穆子施已经等在了桥边。以免引起生理不适，他没看过穆子施的戏，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穆子施穿古装，很有门派掌门江湖高手的风范。
拍摄开始，乔观从桥底一直走到最高处，在穆子施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伸出手，露出之前戴好的cherish手链。
这一幕到此为止。下一幕两人穿上西装，再一次从桥上经过。乔观慢慢地走到桥顶，这一次不再是匆匆忙忙地错过，而是两个人都不自觉地停留。
乔观朝穆子施伸出手，又一次露出cherish手链。穆子施轻轻握住手链上的吊坠，轻笑一声：“认出你了。”
“cherish重遇系列，再次与曾在遥远时空中擦肩而过的人相遇。”
“咔——”唐导忍不住连声叫好，“不愧是子施，太到位了。乔观也不错啊。”
“过奖了。”穆子施轻笑，趁着工作人员都在各自忙碌，他凑到乔观耳边开口，“乔乔，刚刚好想牵你的手。”
“……哦。”乔观冷冰冰地答了一句，径自去换了衣服。穆子施就像个跟屁虫一样黏在他后面，弄得他心烦。
广告播出之后，乔观闲着没事打开某博，发现自己的超话里面充斥的都是他和穆子施的cp粉。虽然有这样的粉丝很正常，乔观也一直告诉自己平常心对待，但看到自己和某人同屏，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
说是这么说，乔观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点进去第一条热门的视频，实际上就是他和穆子施合拍的广告。
【吐了吐了吐了，评论区呕吐第一人，乔观呕吐粉虽迟但到】
【受不了了，狗营销滚出视线，还我小狮子ok？】
【真吐了，这也能磕，乔观不就是抱大腿吗？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傍上穆子施的，真是让人恶心】
底下基本上都是这类评论，乔观翻着翻着看腻了。反正被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沉默了一下，随手关上手机。
“老婆？”穆子施又像往常一样贴过来，乔观没理他，对面还是不死心地来搭话，“我关注你的直播平台账号了。”
“知道了。”乔观随口答了一句，穆子施接着开口：“老婆的直播平台账号什么都没有，一点也不活跃，头号粉丝有意见了。”
“哪来的头号粉丝？”
穆子施拉了拉他的手指：“我最喜欢老婆，我是老婆的大粉。”
“有意见也不拍。”乔观直接转过身背对着穆子施，对方非要缠着他说什么不宠粉还催着他快拍一个看看，乔观拗不过他只好开口：“拍什么？家里有什么好拍的。”
“我帮老婆拍。”穆子施拿过乔观手里的手机，几下点开直播，“老婆，先随便打个招呼。”
乔观以为已经开始拍了，便只好僵硬地开口：“我是乔观，这个账号刚注册没多久。”
“老婆这样不可爱。”穆子施蓦地凑过去，用手指抬了抬乔观的嘴角，“老婆笑起来才好看。”
乔观只好僵硬地微笑着，对着手机镜头重新打了个招呼。穆子施满意地笑了一下：“介绍一下你现在住的地方。”
“现在在家里。”乔观说话有些不利索，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不咸不淡地随便说了几句，“这里是客厅，通道里面是厨房，楼上有几个房间。”
“好笨。”穆子施没忍住笑，乔观憋不住回嘴：“本来也没什么可介绍的。”
“那介绍一下我。”穆子施轻笑。
“你也没什么可介绍的。”乔观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穆子施大明星。”
“乔观。”穆子施骤然开口，“至少是小学同学。”
“什么至少？”
“就是至少。”
“……”乔观被穆子施弄得无言以对，正好那头说手机卡住了，穆子施操作一通之后又恢复了拍摄：“老婆，开始了。”
“现在干什么？”乔观一下子在沙发上端正坐好，呆呆地看着镜头。
“你喜不喜欢我？”
乔观皱起的眉头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似乎穆子施无意中触到了他的某个点，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我讨厌你。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穆子施沉默了半晌，如同刚从一个噩梦中醒来，他沉郁的脸色好不容易被压得平静下来，缓缓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乔观恨现在是他死去的五年前，如果是那个时候，他就能大声质问穆子施，为什么阻止他进宋氏。
他张了张口，结果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当年那通告诉他真相的电话还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可是他看着眼前的住所，网上的流言，甚至是想起之前在剧组的事故，没有一样不是依靠穆子施的。
乔观摇了摇头：“没什么，开玩笑的。”
“老婆骗人。”穆子施举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刚刚一点都不像是演的。”
乔观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什么穆子施才爱听。那一头穆子施又突然开口：“老婆说不会走的。”
“是真的。我不会走，我永远留在你身边，你相信我。”
“你就是哄骗我。”穆子施的语气蓦然冰冷下来，只见乔观突然几步走上去，抽走穆子施手里自己的手机，搂住对方的后背：“相信我，我会留下来。”
穆子施回抱住乔观，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
乔观不是穆子施，所以他从来都不明白，穆子施爱听的话有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