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杀伐果断慑众臣
司空婉眸色一凝,往旁边一闪,紧接着抽出自己藏在腰间的软剑,朝着韩朗胸口就是一刺。
韩朗没有丝毫防备,就这么被直直的刺中了心脏,他张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然后又直直的摔在地上。
这下不止是朝臣惊了,就连龙椅上的司空策也惊了,他猛地站起来,指着司空婉道:“司空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当着孤的面谋杀朝臣。”
司空婉抬头笑着看他:“陛下,你是不是看错了,明明是尚书想要谋杀本王,本王只能算作自保,你不怪他反倒来怪我,这又是什么道理。”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抽出丝帕将自己手上的血迹擦掉。
“好,就算是他想要杀你,但你上朝私自携带兵器,难道你是连孤也想一块儿杀了吗?”司空策寒声质问道。
司空婉不仅不慌,还笑着反问道:“陛下,您的记性也太差了,您忘了皇兄临终之时特意吩咐过,说我可以随身携带佩剑自保,难道你连你父皇的旨意都要质疑吗?”
“你……”司空策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跌回了椅子上。
司空婉把手里擦血的丝帕扔掉,又看了眼已经断气的韩朗,道:“而且,这个韩朗也死的不冤枉。”
众臣又是一阵哗然,这个长乐公主真是一点王法都没有了,昨天把人家的儿子弄成了太监,今天又把人家老子杀死,这简直就是惨无人道、泯灭人性嘛。
他们彼此交换着眼色,在犹豫着要不要趁势重重弹劾司空婉一把,毕竟从皇帝刚才的反应就能看的出来,他也想要除掉司空婉这个心腹大患。
司空婉对他们的表现恍若未见,她侧了侧身子,扭头看向众臣,高声道:“弘安四年,韩朗任升平县县令,在任三年间,贪污银款一万一百六十二两,强抢民女三十八人。弘安十二年,韩朗奉旨赈灾,私吞灾银十万两,倒卖米粮三万石,饿死灾民不计其数,弘安十四年……”
她将韩朗的罪状一一宣读出来,殿内众人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又变,而坐在上方的司空策看起来却已经冷静了下来。
“韩朗的罪行罄竹难书,今日死在我的剑下也是便宜了他,各位要是还有谁觉得本王做的不对的,尽管站出来,咱们理论理论,说不定,本王还能替陛下再抓两个同谋出来呢。”
“还请陛下不要怪本王先斩后奏之罪。”司空婉说完,回身向司空策行了一礼。
司空策勾起嘴角,笑了笑,从殿上走了下来:“姑姑说笑了,您替侄儿除了这么大的一个奸臣,侄儿感激还来不及呢。”
“陛下也说笑了,这都是为臣的分内之事。”司空婉同样笑着回道。
如果只看此时情景,肯定会觉得这是一个侄友姑恭的和谐场面,但经过刚才一事,所有人都觉得司空婉是一个野心十足、蛇蝎心肠的毒妇,不管这个毒妇装的再好,也迟早会有露出毒牙的那一天。
司空婉没心思去管众人的想法,她直接当着百官的面,让人将所有奏折抱回了自己府邸。
面对众人的惊愕,她微微一笑,坦然的走了出去。
但回到家后,她就后悔了,看着面前这一摞比人还高的奏折,还没翻开她就觉得头昏的不行。
“少七,你替本宫看看,这些庸官又在奏折里说我什么坏话了。”她惬意的靠在躺椅上,伶人乐君跪在她的旁边,一下一下的给她捶着双腿。
“是。”少七将奏折打开,一本一本的翻看起来,他看的很快,而且很擅长归纳总结,大概半个时辰后,便将所有的内容读完了。
“殿下,这些奏折都大同小异,几乎全部是影射、弹劾您的,但还有一本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少七将手里的奏折递到她面前。
司空婉抬手接过,她扫了眼上面的内容,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请安折,就在她以为少七在耍她的时候,突然又觉得手里的触感不对,因为这奏折比一般的奏折要厚上一些。
她脸色一凝,直接将面前的奏折撕开,只见里面是一封书信,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很多,简单总结一下就是:临昭县因为下雨导致水库被冲垮,县里的十多个村子全部被淹,灾民满街,请朝廷速速下旨赈灾。
“临昭县,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县是不是紧邻边境啊。”司空婉向少七问道。
少七点了点头:“没错,这个地方现在是辽城辖下,当年太宗和尹国交战时,对方战败求和才把这地方割给咱们的。”
司空婉眯了眯眼,要照这么说的话,那这件事就不能作为一般的水患处理了,太宗时期距今不过六七十年的光景而已,县里的百姓还未完全被驯服,要是因为水患再起异心,只怕会有更大的麻烦。
“少七,这个纸上说水患是十日前的事儿,你看,怎么会到今日才报上来呢?”司空婉顺嘴问道。
“那只能说明有人在压这事。”少七回道。
“可他们明知道这事压不住,却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往下压,那是不是说明他们在隐藏更大的事情?”司空婉低声喃喃着。
她将手里的信放下,把刚才被她撕掉的奏折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的名字是‘李言’。
这个名字并不熟悉,甚至对她来说还很陌生,至于原因嘛,自然是因为对方的官职太小了,小的让她都不知道朝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少七见她盯着李言的名字在看,非常有眼色的开了口:“殿下,这个李言是工部左侍郎李修的庶子,现在是工部的一个小官,他母亲出身很差,所以在家里并不受待见,再加上为人寡言不善交际,故而几年下来一直没往上升。”
司空婉点了点头,坐起身道:“去看看这个人现在在哪儿,我要去见见他。”
少七一愣,疑惑道:“您要是想见他的话,属下把他传召过来就是,何必劳您再亲自跑一趟呢。”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去办就好。”司空婉没有跟他多说。
“是。”少七拱了拱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