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交代
恒泰总部正在开一场特殊的会议，政界和军界的高层均有人来参加。第一研究院的一个小组负责人来做技术解释。
恒泰负责人道:“我们已经能确定美国正在进行的大规模活动是为了数据模型，我们应该立刻跟上，否则可能在研发上落后。”
与会的人浏览着ar里的相关报告，政界的官员提出疑问。
“报告上写着需要有天分的人，数量之大恐怕无法找齐。”
第一研究院的小组负责人道:“天分达到的最好，其他的可以根据筛选，择取合适者。”
恒泰负责人补充道:“实际上我们已经在做，通过补贴活动吸引适龄者参加。”
官员接着道:“上面说要优质的能源晶石，且是每人周期性足额提供。这要花费多大的代价。这么做有充足的理由吗？”
小组负责任人回道:“我们经过研究，美国这么做是为了完善数据模型，奇异物质的研究已停滞多年，需要用海量的数据来建立模型。”
“这个我们都很清楚，毕竟不是第一次弄类似的事情，但没有一次有这样的投入量。”
第一研究院的小组负责人反复强调着完善数据模型多么重要，没有这些研究可能将长久停滞不前。
恒泰负责人见两人变成了地方台对话中央台，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官员强调的是成本太大，只为了数据未必值得，因为之前已收集过多次数据。而第一研究院的科学家一直在说专业术语，弄的他都没听懂。不得已只能看准时机插话。
“嗯，朱部长，我们这次的活动不止是为了完善模型，它本身也是一种新的技术。”随即便将相关资料投影出来。
“资料在报告的附件e里面，我来给大家做个简单介绍，这项技术涉及了全新的链接种类。不同于灵操者控制机甲，它是一种单纯的优化机器性能的链接。以人体作为特殊的计算机。”
“我们做过相关模型演示，要是达到一定的程度将会大幅优化机器性能，且不会占用灵操者的性价比区间。”
军方的人这次插话问道:“也就是说他们和传统灵操者配合将大幅提高性价比区间。”
“并不能。”恒泰的负责人回答道:“他们只是解放了高级灵操者，让高级灵操者能做更多的事。比如全力来灵操战舰作战，而不是分心为机器提供优化。”
军方的人接着问道:“那这些人能驾驶灵操机甲和灵操战舰吗？”
“我看这个问题还是由于博士来回答。”
第一研究院的于博士道:“问题就在这里，这些人不需要像灵操者那样达到高级灵操才能优化战舰。但无法操控灵操机甲，且无法灵操战舰，于星战中唯一的作用就是优化战舰性能。”
高级军官提出质疑。“如果是这样不能让有天分的人参加，与单纯的优化相比，我们更需要灵操者，尤其是顶级灵操者，其作用之大无需我强调。”
恒泰负责人回应道:“将军，你不需要担心。研究和实验表明在第二级的体感操作前，用新的方法效果是一样的，到了第二级后就可以让有灵操天份的人离开实验，只留下没有灵操天份的，我们再从中分出优劣来决定后续的培养。而且我们这次活动提供的是高品质能量晶体，对大多数新人来说是有利的，哪怕是有天份的新人。”
听说新能量场对新人是一样的效果，当即不再质疑。
恒泰的负责人接着对没表态的朱部长道:“在顶级的战力上这项技术确实比不得灵操，但若是驾驶普通机甲，会这种新型链接的人将大有优势，哪怕是最微型机甲，甚至小型武器，只要上面带着链接组件就能提升性能。”
朱部长道:“我明白了，我不反对，我会把会议内容和我的意见汇报上去。”政界和军界的与会者都赞同，想必最高层听汇报后也会同意。
z001星球某星级酒店，萧彬照着导航来到套房门口，给萧见青发消息自己到了。
萧见青打开门后让萧彬进得屋来，直接伸手取下萧彬的设备，放在准备好的金属盒里。不管有没有监视，一放进去便无法监视。然后拿着自改的仪器对着萧彬一通扫描。
“我的设备被黑了？这是干什么。”
萧见青并没有回答，带着萧彬来到宽敞的浴室里。
在萧见青去打开所有水龙头时，萧彬惊叹的看着这比普通卧室都大的浴室和豪华私人浴池。
“你可以啊，什么工作给你安排这待遇。”
打开所有水龙头的萧见青没有接萧彬的打趣，而是很严肃的跟他说:“今天的事我也有责任，应该把机甲战士相关的事情告诉你，回头整理一个文件给你。”
“灵操技术的最初锻炼，在达到体感操作前没有人能坚持在10能量场30分钟，会崩溃痉挛。这是大量科研实验得出的结果。”
“可我·。”萧彬明白了萧见青在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我被奇异物质转化了。”萧彬不敢置信的道。
“比那更严重，我可能要数年甚至十年无法再见你，哪怕是连线也不是随时能连上，且每次连线必然会被全程监听，不可能再像这样谈话。”
听说萧见青可能十年无法面见他，萧彬疑惑问道:“你真的去了第一研究院？为了我的事而去研究奇异物质。等一下你刚才说更严重是什么意思？”
“你不一定被转化了，这点要等我研究后才能下定论，但我们说的转化是指长时间受隔空影响，而你的情况是直接接触奇异物质。这比被转化的接触级别高。”萧见青到底没告诉他实话，怕他承受不了。
“什么？”萧彬震惊了，直接质问萧见青为什么没有告诉他。直接接触可能不是被转化这么简单。
“我不想你担心，就像我说的，短时间内不能确定它对你是不是真的只有正面影响。”
“那这么说你也有可能被转化了。”
萧见青不否认道:“很有可能，但凡和奇异物质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都会被秘密记录下来，你我都在这个名单里，只不过没有显露特征前政府的人不会出现，可一旦你因此看见政府特工，那时一切就由不得你了。”
萧见青认真的道:“在阅读记下我的文件前，不要在做类似的事，这个情况比你想的严重，尤其是你以后要自己一个人生活。”
萧彬不解的道:“你和我妈不都有远方亲戚，为什么把我说的像··无依无靠那样。”
萧见青不客气的道:“你也说了是远房亲戚。我更相信我的老战友们，我相信他们会在平时照顾你，再说我为了第一研究院而无法顾家，政府也会保护你。”
萧彬大致猜出了照顾自己的老战友都是谁，亦或是他们的儿子都是谁，脸上露出笑容。
看着萧彬这么快能这般笑，萧见青心里很复杂，轻松在萧彬内心强大，忧虑他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是银色死神。”萧见青突然说道。
“嗯，恩。你说什么？”萧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萧见青告诉他驾驶的机甲叫银羽后，他花了整整半个小时来查机甲银羽，还把萧见青作为联动关键词一块搜索。只搜到各种叫银羽的民用机甲，还有些奇葩的网红机甲。
萧见青语气无比认真。
“我说我是银色死神，中国顶尖灵操者之一。”
“今天是愚人节吗？这个笑话为什么我笑不起来。”
萧见青严肃认真的和萧彬对视好一会，萧彬还是一副等你抖包袱的表情。
“我都这么认真了，你为什么不信。”
“老爸，你还记得你上次驾驶机甲大战的事吗？网上有拍摄的简短画面。我上了多个论坛，上面说对面的阀值也就两三百，而你的更低，能赢恐怕完全是运气，你知道银色死神的阀值有多少吗？”
“你知道啊？”萧见青有点失态的问道，这是什么事，自己临危救场，整个基地市就那么一具原型机，不用就没得用。不管灵操者的能力多少，机器的机能就在那，谁有什么办法。
当然萧见青也没有抱怨过就这么一台原型里，因为他本人不在基地市的系统里。灵操者全部离去灵操机甲自然也要跟着走。
“我当然知道。”接了这么一句才意识到自己知道的都是自媒体写的，每个人都说自己拿到的数据是绝对权威，萧见青看着自己也不能改口，便说了热度最高的一个数据。
“750，最少有750。”
萧见青没好气道:“还760呢，再加250也不够。银色死神的阀值是1064。而我个人的灵操能力在1065。目前的灵操技术限死了我，最后三年我就提升了一点能力值。政府觉得为了一能量值再造个银色死神不值得，毕竟还没有我的接替者。
接下来萧见青为萧彬解释了顶级灵操者的一些事。
“目前的灵操技术灵操能力的极限就到1050左右，我们不是星舰上的庞大机器，可以硬堆机能提升上限，还可以外挂灵操者进一步提升。”
“世界上所有顶级灵操者阀值几乎一样，高也高不过十几点的差距。到了这个数值再努力也难见成果，你想像下每天高强度的受苦训练三年只提升一点。我也放弃了。在灵操技术没突破到下一阶段前我们只能保持原状。”
“你真是银色死神？那上次。”
萧见青见萧彬还是将信将疑，无奈解释道:“上次是基地市只有那台灵操机甲，还是实验用的原型机。这你应该理解的，机器的阀值就那样，再厉害的灵操者上去也不过是榨干机器的阀值，高出的部分再多又有什么用。”萧见青的却可以优化机器的性能，但不包括阀值上限这点。
“既然你是银色死神，那不死鸟夜游神等人你都认识，能不能连线一下让我也认识认识。”
萧见青道:“我只知道蓝魔的真正身份，这还是因为她和我一个小队。但即便是她我也不能告诉你她是谁，更不能为你和她连线。其实我告诉你我的真正身份已经犯了纪律。一旦我的身份泄露出去，你也会因此受累。”
“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明白。我的秘密跟你的秘密一比根本无关紧要。所以你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说了好半天萧彬终于相信了自己老爸是银色死神这件事，他感觉很奇怪，银色死神是自己憧憬多少年的传奇机甲。驾驶银色死神的灵操者自然也是··。
“也就是说我老爸是银色死神，我却不能说。”
“到了时候政府会解密的。”
萧彬脸上的表情不好看。“等我入土了政府都不见得会解密，到时说不定是我孙子说句我曾祖是传奇人物。”
“对了。”萧彬想到一件事很是不解的问道:“恒泰公司为什么要贴钱贴能源晶石去搞那样的活动，说是中断三秒开始按秒扣钱，但到了无法坚持的时候谁会留在那里。我可是看了主页介绍，说用的都是高品质能源晶石。大规模贴上去它赔的起吗？”
“因为这事从根上就是政府行为。为了奇异物质的研究需要大量的数据来建立模型。从不同层面的数据。这也是为什么军方要成立恒泰。”为了数据准确才会收走参加者的设备。
最初的活动是由政府直接操办，只是由于保密需要，普通人根本无法得知规则背后的秘密，而规则完全是为了建立模型而收集数据，所以有一些非常不合理之处，特别是进行到下一阶段会出现解释不了的淘汰和晋级。
这类活动往往投入了大量金钱和资源，民众看不懂的操作自然会质疑政府的公正，第一次操办的时候差一点弄出骚乱，无奈只能修改规则，最后投入的成本远远高于预期。
自那后民营公司恒泰横空出世，别看这是个民营企业，比谁都硬，都说大财团都有自己的法务部门，但碰到恒泰没有不是一鼻子灰的。因为它内核是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