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辱miku之名
老森田从电话里隐约能听见琴酒的声音，结合若歌穿墙时那瞬间的信号变差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而琴酒就不知道了。
他是最后参加体检的，本来上边说抽完血就可以直接走人了，但离开不到一条街就又被boss的邮件给叫了回去。
似乎今天参与体检的人都收到了消息，因为擅自坐进了自己车里的某个女人的手机，是跟他的手机一起响了的的。
所以他们又一起回去了。
顺便跟最近新加入组织的一些人认了个脸熟。
那个女人以刚结束米粒坚那边的活动、回来得急所以还没安排人的理由来蹭自己的车。
他今天想把时间留给自己，所以开完会后决定在附近随便吃个饭，就拒绝了那个女人的邀约。
可即使这样，他也没能成功甩掉她。
琴酒点单后不想在等餐的时间里跟她多说些什么，就出来抽了个烟。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刚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就听到旁边转角的窄巷子里有人谈到了自己的代号。
似乎是抽血时引起了贝尔摩德注意的人？……如果没有换班的话，应该也是那个让自己好好吃饭的人。
这个地方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善良’的家伙？电话对面也不知道是谁，或许是boss，也或许是朗姆。
减少任务？
那可不行，谁知道组织里出没出现新的老鼠。
琴酒不知道正在讲电话的人是什么身份，就算可能比自己在那位大人面前更有话语权。他也要去警告那人让她别管自己的闲事。
烟已经叼在了嘴里，打火机也握在了手中，不点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他就在抽着烟收起打火机的同时往那边走。
暗淡的绿光从眼前闪了过去，他连那人身形的尾巴都没有抓住，就已经不知道那人去了哪儿了。
琴酒愣了愣，错过了吸第二口烟的美妙时机……燃着的烟灰落了下来，在空气中飘带起了灰尘，黑暗中灰白色透着橙红的尘埃呛进鼻子里一点后他才回了神。
人呢？
往前看，巷子的尽头是两人高的墙。
往上看，距离有阳台的地方少说也有三米高。
左右看，只有墙壁，没有一般楼房在一楼应有的窗。
他陷入了沉思。
正卡在墙砖里的若歌大气都不敢出——他真的不是害怕，就是有点紧张。
他活着的时候都二十奔三了，但家人or亲属忽然推门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把手机什么的藏起来。
就，感觉很像。
“……能听到吗？”
琴酒从墙里听见了boss的声音。
很近。
他看向左侧的墙壁。
“大人？”
他不可能认错这个声音。
“……是你啊。”
老森田故作沉稳地说：“琴，你吓到我的小朋友了。”
“…我很抱歉。”
琴酒是这么说的，但面上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盯着墙，眉头紧皱。
要不是知道刚刚这边有个人在讲电话，琴酒都要以为是墙在说话了。
那人是怎么进墙里的？？
他想不出来。
刚刚肯定是在这边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
若歌沉默。
“去做你的事情吧，你在这里，小朋友不敢出来，你们总有一天会碰面的，不用非得是现在。”
老森田尽量避开了把若歌性别暴露出来的称呼。
就是他在说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尬。
“我明白了。”
在boss面前很老实的琴酒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了，在巷子外的垃圾桶上按灭烟后回去了有贝尔摩德在的餐馆。
“走了没？”
老森田等了一会问。
“走了。”
若歌在墙里往远绕了几绕后才松了气。
“对了，现在是五月，这几年的时间流动应该会很正常，所以我决定在八月末开个你的出道演唱会，你觉得怎么样？”
老森田没等他回答就继续说了下去，“三个月的时间应该够准备了，不用准备太多的歌曲，舞蹈不用按着mmd的来，那比较复杂，可以先照着演唱会的舞练习，今年的演唱会完成后你再准备一下，明年三月开个大的，到时候就要用复杂的舞了，你有没有信心？”
若歌按断了电话。
什么演唱会，他没听见。
——“门票已经印好了，明天开始宣发，第一次的演唱会要是能用魔法就用，最好是那种让你看起来像本家那样一看就不是人的那种，整个人散成星光再在演唱会开始的时候聚集成形是可以做到的吧？每首歌应该带的特效你也可以自己准备出来的吧？公主殿下在这个世界迈出的第一步，就交给你了！”
老森田被挂电话后也没有重新打只是用不属于老人的打字速度快速打了个邮件发给了他。
“……”
看了邮件的若歌感觉今天吃下去的能量有些往上返的迹象。
三个月。
若歌反着背背包，翻翻里边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扔的东西。
好一会后在放水瓶的地方找出了一包纸，便抽出张团成团后狠狠地往地上摔。
三个月。
他得多努力才能让大家看到最棒的演出啊？？
别说别人了，要是把第一次面世的演唱会弄得乱七八糟的，第一个不原谅他的一定是他自己……
“变身状态是不会感觉累的，加油！”
一直装玩偶的狐狸小狗握起爪爪给他打气。
“我谢谢你们……”
若歌表示脑阔疼。
演唱会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晚上吃什么、今天住哪儿。
昨天晚上差不多是在老森田那混了一晚上的地儿，今儿个也混不到了，找不到住所就得露宿街头。
他不想用这个样子睡大街啊喂！太丢人了吧！
走出巷子的若歌心里苦，在确定周围没有‘熟人’后就跑去找人打听怎么去江古田那边了。
五月的晚饭时间天还不算黑，明亮的天空只有一丢丢的粉橙微光。
他抱紧装着钱和手机的小背包，坐上了去江古田的巴士。
首先去吃饭，再找个中介看看对方宰不宰人，顺利的话买完房子就可以直接住进去，有家了的话出去先采购睡前早起需要的洗漱用品，其它东西可以等第二天再说。
演唱会开场要唱什么呢……
果然应该是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吧？
第二首是——……
若歌默默地在心里计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