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业，而后原地退休；半愉快的一次体检
“你醒啦。”
若歌睁眼就看到大爷壳子的自己和狐狸小狗正一左一右地蹲在边上瞅自己。
望着那张饱含沧桑的恶人脸，他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肩。
“噫、”
他用手心给自己捂了捂胳膊，试图让鸡皮疙瘩受热而冷静下来。
“……你这样也太让人难过了吧。”
老森田忧伤地抹了抹并没有泪的眼圈。
“我也不想的啊，谁让我更喜欢美丽的事物的……”
他顺手挠了两下胳膊，没有意外地挠出了几条道道。
若歌试验一般的这次变身并没有持续一个小时，所以他沉睡的时间也没有到二十四小时整。
“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除了自己以外一无所有，而这个屋子里连个表都没有，只有桌子、沙发椅、一个高清摄像头和转播大屏幕。
“似乎是工藤新一还只有七岁的时候。”
老森田拿出手机看了看。
若歌凑到他斜后方，一手搭着他的肩一手伸出去戳手机按键，把通讯录戳了出来。
有很多酒，但熟悉的却没几个。
“我也想要个手机……”
若歌瞄向了不远处卖单儿的狐狸小狗，“你能变成手机吗？或者像洛托姆那样以手机为载体——”
“不能。”
狐狸小狗别过了脑袋。
“你能变身吗？我是指那种变得很大只的变。”
他心里想的是某招财猫怪。
“不能。”
它抬爪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蹲地上缩成一团，假装自己不存在。
“那你能做什么？”
老森田和若歌异口同声地问。
“……”
“就，当个吉祥物呗……”
狐狸小狗的声音很小很小：“契约成立完一小时以后我就什么都没办法干涉了，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你都可以做什么，给你提些建议……你也可以不听，这没有硬性要求的。”
若歌懂了，这是摩尔加纳。
“那我之后应该做什么？当魔法少女的话是需要去拯救世界的吧？”
他虽然没想过要当女孩子，但梦里已经当过好多次魔法少女了，还有光之……咳咳，什么的。
若歌喜欢漂亮姐姐，如果自己变成了漂亮姐姐的话那他当然也会喜欢那样的自己。
“这个世界没有需要打倒的怪物或者恶魔，所以，嗯……”
狐狸小狗往后挪了挪，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冲着他们眨啊眨。
“……所以我是刚就业魔法少女就失业了是吗？”
若歌无语。
“也可以说是退休吧？因为不需要工作就没有业绩，你可以摆烂了。”
老森田拍拍桌子。
……他其实想拍若歌的肩来着，但很怕把他给拍散架了。
“好吧。”
若歌耸耸肩，“那我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既然变身状态有无敌buff的话，那我或许可以试一下将葱娘的魅力展示给全世界。”
毕竟那位可是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啊！
“可以的，可以的。”
狐狸小狗止不住地点着头。
“……你这么老实，我怀疑你有什么大阴谋。”
若歌总觉得很不对劲：“真的只有这样就可以了？你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这样没问题？”
有很多恶魔看着可爱无害，实际切开都是黑的不是吗。
“我、我、我、”
狐狸小狗忽然哽咽了：“我其实因为吃错而被处罚了，在我把补偿的能力转移给你以后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说是我要反省到你本体寿终正寝、自然死亡以后，才能重回岗位去培养新的魔法少女，我在这边还只能靠你养了，靠你获得能量后溢出的边角料活着，呜呜呜……”
它说着说着嚎啕大哭了起来，哭得围脖毛毛和小爪爪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这可怜见儿的……
可怜是可怜，但若歌不是很同情它。
这只的工作失误得简直都可以说是事故了……哪有需要吸血才能有选择地去过正常生活的魔法少女的啊？
他不变身的话简直比five还five。
“本体寿终正寝？那我如果去世了的话会怎么办？”
老森田抱起狐狸小狗给它擦了擦脸。
“你会在这个世界的世界剧情走向终结后结束你‘偷’来的生命，你所拥有的部分灵魂会回到本体之中，使你回归本体，成为完整的人，并获得新生。”
狐狸小狗抖了抖耳朵，可怜巴巴地说。
“说得不错，你老板告诉你的吗？”
若歌觉得这不是这只笨蛋小狗能自己想出来的话。
它捂脸。
为了能够在这个世界普通地‘活’着，若歌决定让老森田举办一次组织内部的体检活动。
挑几个比较正常的医学向的研究人员跟若歌一起去给那帮酒体检。
若歌在有隔板的地方等着给人抽血，只有个能伸一半手臂的洞板板在面前当门那种。
只不过是针头所连接的一次性软管另一头直接连着他的嘴巴而已。
扎针什么的由专业人员来，他只要负责喝就好。
想出了这个办法的若歌在问明白洗手间在哪后就先去吐了一波。
虽然在这个世界里那样的行为并不能算是过分，但，对他来说就还挺可怕的。
也挺恶心的。
但要是像传说中的真·德古拉那种直接咬人的话倒是没什么。
不如说那种情况还挺涩的……
若歌想着想着就又吐了。
boss的力量是强大的，老森田一手机令下，所有在霓虹且没有急事的酒都被叫来体检了。
真的医护人员在板子前将针头扎入体检目标的胳膊肘内侧，若歌一个人在板子后边变了身，视死如归地把自己这边软管上的装置头拔了下去，深吸口气叼起了软管，像喝饮料一样开始喝。
一个接一个，身上的能量石绿了又绿。
换一个人就会换一个新的管儿，他不敢往多了‘抽’，一个人喝二十多小口后就说ok让外边的医护人员拔针，软管内侧残留的部分则是交给了笨蛋小狗来打扫。
现在的组织人还蛮多的，霓虹这边的现在有差不多十个，就是不知道其中有几个是真的酒。
若歌是看脸的。
他虽然喜欢漂亮姐姐，但也不讨厌酷哥。
而在仨卧底威士忌之前，他想多看几眼的就只有贝姐和琴酒，伏特加是琴酒的赠品，憨又没那么憨，认识也没坏处。
“其它检查做完了吗？”
医护人员边给刚坐下的人边抹碘伏边问。
“当然~”
耳熟的声音伴随着一截小手臂从洞板那边伸了过来。
一听就是那种正在翘着二郎腿的语调。
板子后的若歌一下子就变得精神了。
“之前还以为没人会来了，我们都打算收工了，结果收到了还有两个人的通知。”
医护人员边说边把新的一次性医用采血管从洞板那边塞了过去，将调整完后的针尖扎到了那个人的皮肤中，
“好了。”
听到医护人员这么说，若歌熟练地把自己这边的装置头拔下去，竖着耳朵啃上了管口。
“我乘上了顺路的车——就在我认为要赶不上了的时候。”
板子对面的体检目标笑着说：“他也正打算来，还真是巧啊。”
话音落下后，随之而来的是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以及由远而近的轻微烟嗓音。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到了。”
若歌一个没注意就喝得快了些。
“哦？还以为——……”
现在正在被抽血的对象感受到了这明显的抽血速度，忽地止住话语望向那个几乎被手臂填满的板子缺口。
“看来我们来得确实有些晚了，对面的那位医生似乎也累了呢……差不多了吧？”
声音的主人非常自然地从边上人的口袋里拿出一条针后贴，半搭在针上方后自己动手将针头拔了下去，按住，起身。
“接下来到你了，我亲爱的琴——”
“别这么称呼我。”
尖魅的声音远去，沉嘶的声音靠近。
“最后一个了。”
医护人员就好像刚刚没被抢工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给这人把袖子卷上去，像在自言自语，也像在告诉这人，更像是提示板子后的不知名人员，让那个人打起精神。不要摸鱼。
“好的。”
若歌沉声说，手忙脚乱地把用完的软管团起来扔给狐狸小狗。
十年前的他们看起来会不会很年轻？
他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