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要放屁
两人就这样僵着,风越刮越大,两人也没敢再多动一下。
到气氛高涨处,左锐头一偏手一松,睡着了。
!!!!
尤斯将左锐翻下来平躺在草地上,郁闷的看着这个每次一到关键时候就能睡着的男人无语至极,不过这次,他不打算就这么算了,毕竟,他自己还
他吻了一下左锐的唇,然后抓着左锐的手
左锐是在车里醒来的,四周漆黑一片,尤斯坐在副驾驶位上,正偏着头睡着。
左锐伸手拉门,手腕压麻了,又酸又麻,勉强开了门。
夜风其实是很冷的,刚刚一腔热情不觉得,现在一下车,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左锐活动了一下手腕,想找找附近有没有可以上厕所的地方,然后夜色中看到不远处树旁边好像有一间小小的房子。
“怎么了,想上厕所吗?”尤斯并没有睡安稳,左锐下车的声响挺大的。
左锐回头,抬手指了指坡下,“在那儿,一起吧?”
“好啊。”
两人畏畏缩缩朝山下走。
“你不觉得冷嘛。”尤斯感觉自己都要冻成冰棍了,左锐竟然能抗住不发抖。
左锐靠过来搂了楼尤斯,“还好,我本来就体燥,怕热不怕冷,我抱着你点,就不冷了。”
左锐的手臂温热,搭在尤斯的肩膀上,有一丝丝暖意。
半坡上那个小屋子其实就是几块简易的胶合木板围着一个深坑,深坑上面搭着两块板子,左锐往上一踩,有一种就要掉到陈年粪坑里面的摇晃感。
就是不知道这下面是干的还是湿的,左锐放完水自己嘟囔着,“都是些陈年旧屎。”
“什么?”尤斯站在门口没听不大清,要问的时候左锐已经出来了。
尤斯伸长了脖子要听话又不想靠近那个屋子的表情实在搞笑,左锐没忍住,对着尤斯凑过来的头亲了一下。
“我说,这里面都是陈年旧屎!”左锐大声重复,又在尤斯的嘴巴上沾了一下。
”呸呸!文明点儿!”尤斯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进去上了个厕所。
总不至于在路边。
左锐倚在门口,“男人没一个好的,刚刚还那样呢,现在就呸呸了。”
尤斯在里面喊:“你也不看看你都说了些啥!”
左锐听着声儿逗乐子,“你是不是尿岔了?”
“滚!”
“尿岔了就尿岔了嘛,我也尿岔了,你踩的那块板子”
“滚!哎呀!”
尤斯三两下上完厕所裤子都没来的及提完就出来了,冲到一边的山泉沟里面去洗了洗鞋底。
“还真有仪式感啊你,我也洗洗。”左锐也靠过来,搂着尤斯的脖子把脚往泉水上面伸了伸。
左锐的手暖暖的,尤斯脑子里一闪都是刚刚在草地上
“你把手拿开,要不,先洗洗手也行。”
“开什么玩笑,你刚洗完鞋底,让我洗手,你也没洗手啊。”左锐说。
“我洗了手了,洗鞋底之前洗了。”尤斯别过脸。
“不洗手,这温暖的气息,洗了就凉了。”左锐跟过去,把手放在尤斯的脸上。
“还是洗洗吧,虽然确实挺温暖的。”尤斯再别过脸。
“好吧,洗洗就洗洗。”左锐往上游走了一步,蹲下认真的洗了洗手。
尤斯有洁癖,能让他这样摸两下已经很不错了。
“诺,洗干净了,走,回去。”左锐把水擦在裤脚上,揽过尤斯的肩膀往回走。
“你刚刚为什么睡着了?”尤斯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还是要问一句。
左锐仔细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眼前一黑,就睡着了。”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嘛?”
“没有。”左锐和尤斯换了一下位置,把尤斯换到里面,“要说有的话,上次在酒店三年前在九酒店你非要瞎搞那次,也是这样。”
尤斯白了一眼,不过夜色黑,左锐看不见,“那次你是真的困了,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他事后想想左锐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下来的时候也不太像是睡着了,但是气息又很平稳,不像是晕倒了,有可能是他想多了。
“不过,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既然提到了三年前,那左锐还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
尤斯道:“你问。”
“三年前你把我拉到公寓的时候,是不是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着?”
“是,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搞明白。”
“那,后来?”
“后来冷静下来了,怕你不是同类人,怕你懂了之后痛苦,会恨我。”
“所以你一走了之也是因为这个嘛?”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我当时,估计正要开窍呢。”左锐可惜的叹着气,心底蔓延开一种无力,总觉得这几年白浪费了时光都是大可不必如此的。
到底不知道该怪自己不开窍,还是尤斯走的太果断。
尤斯一下没反应过来,心跳加速之后整个人都不太自然,“啊?”
“啊什么啊,记不记得第二天早上起来我问你要不要亲亲?”
“记得。”尤斯停住了脚步,“你的意思是,那个时候,你已经”
左锐转过身子,直视着尤斯,这次他可以很肯定的回答:“是的,那个时候我的心情,和刚刚在那边想要拆你皮带的心情,是一样的。”
“所以这三年来,其实我一直很想你,但是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我生病了,被你传染了,还是我一厢情愿了,我想不清楚,尤斯,我交了一个女朋友你知道吗?”
“知道。”尤斯的声音有点抖,他在想三年前他是怎么一走了之的。
这三年,两个人的苦,白受了。
左锐说:“三年,我每天都在怀疑自己不行,但其实我是行的,你看!”
左锐把尤斯推开一点,皎洁的月光照的遍山如银缕,尤斯顺着左锐的视线往下,左锐的腰下
“哎!你知不知羞!好好的煽着情!”尤斯觉得自己刚才要哭出来的那份悲怆和后悔简直是喂了狗了!
“这可是大事,男人怎么能不行呢?你看我行,我行的!”左锐被这个问题纠结住了,他一下不行了两年多,就想证明一下自己行而已,怎么就不知羞了。
当着自己男朋友的面。
是哦,有男朋友了。
这几个字在左锐的脑海里一滚,左锐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行,你最行可以了吧,走吧走吧,冻死了。”尤斯不想说话了,推着还在纠结行不行的左锐往车那边走。
“男朋友?”
“啊?”
“我说,男,朋,友!”
左锐先到达抵着车尾,突然转身抱住尤斯,脑袋往尤斯肩膀上一埋。
尤斯感觉自己的肩膀上有点湿,湿意飞快的蔓延开。
哭了?
“左锐?”尤斯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脑海里的话语斟酌来斟酌去,都组不成一个好点的句子。
“嗯~”短短几秒,左锐就哭出了鼻音。
尤斯想问为什么,左锐抽抽了一下,说:“吓死我了,我是真的以为我不行。”
“哎!”尤斯愁眉飞散,想笑,又好气又好笑,“你不会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证明你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我很行。”左锐往前顶了顶。
尤斯的黑线都快撑到天上去了,“好了好了,你行,你最行好不好?”
“我很想你,我想你,我想你了。”左锐吸着鼻子,宣泄完之后换了一边干净的肩膀。
我很想你,三年前你离开的时候。
我想你,一年前我怀疑自己举棋不定的时候。
我想你了,现在和未来。
这三句话沉甸甸的,填满了尤斯这三年的空缺,他抱了抱左锐,低声回应,“我更想你。”
“我的意思是。”左锐抬起头,捧着尤斯的脸,肉嘟嘟的。
“好。”尤斯抬手摘了眼镜,仰起了头。
左锐不知道在脚底下垫了什么,生生比尤斯高了一个头,他的脖子不得不高高仰着。
不过看在左锐这么沉醉的份上,他不想计较了。
美好的时间总是一闪而过,要不是尤斯想起来明天还要上班,左锐恐怕恨不得在山上呆个满足再回来。
确定了关系,左锐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上班的时候心情愉悦,竟然觉得翻译文档也变得顺眼了,甚至还能抽空思考一下学校论文题目。
他抽中的论文题目比较宽泛,难度中等,早点思索好范围搜点资料,到时候写起来也趁手。
左锐本来打算找程艳艳再说清楚一下的,只是分手之后的一个礼拜程艳艳都没有来上班,桌子上的东西没收拾,看着不像辞职了。
左锐找时间问了一下程洛,程洛说不知道。
周一是中秋节,连着礼拜放三天假,左锐打算带黄思夏去做个检查,再看看黄思夏想不想去哪里玩。
黄思夏现在的状态让左锐有点发愁,以前只是不愿意和别人说话,散步还是每天去的。
但是现在,别说散步了,连左锐回家她都兴致不高的样子,左锐也没有每天回家,只能估计黄思夏每天没怎么出门,只是时不时会拿着手机玩。
到下班的时间,左锐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尤斯。
“送你。”
左锐回了个好,匆匆下了楼。
尤斯的车停在路边,他看了一下四周,没有眼熟的人,赶紧上了车让尤斯快走。
“怎么了,我现在又没在这里上班,别人不一定认识我,和我的车。”
确实,自从确定关系之后,尤斯就再也没有到这里上过班。
其实之前尤斯来这上班也只是个借口,就是为了看看左锐而已。
虽然这些都是左锐自己脑补的,应该八九不离十吧,每次想到这些左锐就心情大好。
“去我家吃晚饭吗?我让我妈煮三个人的饭,我回去刚好炒菜。”
尤斯每天送左锐回家,却只去吃过一次晚饭,黄思夏总念叨尤斯太客气了。
尤斯侧过脸,左锐飞快的在尤斯脸上亲了一下。
“好啊,刚好我也饿了。”尤斯说。
“对了,问你个事儿,我在网上查到一家公司,叫xx化工的,你听过嘛?”
左锐最近花了不少心思去筛查网址和词条,这个xx化工好像还挺靠谱的,和当年的事情肯定有关系。
尤斯过滤了一下脑子里认识的记得的大大小小的公司,说:“没什么印象,我问下李清,找到了给你答复。”
“好。哦还有,本来之前我和程艳艳在一起的时候很方便查的,现在也不太方便了,程艳艳他爸叫程金国,你也帮忙问一下呗。”
“好。”尤斯记了两个名字,汇总了一下信息发了和短信出去。
没过几分钟回了,尤斯把手机递给左锐,“诺,你自己看。”
左锐接过手机,是助理的邮件。
“xx化工,原名叫xx环保钢材厂,后来材料查验不合格,93年倒闭过一次,99年重新开工生产,02年扩建,目前生产稳定且经营出口,和公司没有过合作关系,但公司过往的材料记录中应该有用过这个工厂的材料,需要进一步核实,明天回复。”
“程金国,公司主要金属管道及五金零件合作商之一,所属b集团,主要合作关系由采购部门何梁主管负责,除了93年合作中断一次,96年恢复合作关系至今,较为稳定,更多相关信息需要进一步核实,明天回复。”
不得不说尤斯的助理工作效率和能力都是顶尖的,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回复邮件并且信息精准,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他自己记得的。
“我这助理,不错吧?”尤斯心有灵犀,夸了夸自己的助理。
左锐点头,仔细琢磨着两条信息。
93年,也就是事故发生的那一年,这两个公司都在同一时间停过合作或者破过产,肯定不是巧合。
终于找到一点有关联的信息了。
“你,还在坚持查找当年事故的原因吗?”
尤斯有点担心,左锐这个状态有些紧绷,其实当年的事情不管是不是意外,左锐都当做谋杀在查,这样对事情的本来真像就存在一定的偏差和偏见。
而且他至今没敢问左锐到底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执着,从七岁事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13年,当时他还是个孩子,到底有什么事情让左锐对这件事情这么执拗。
尤斯不敢问,和不敢多说,他怕说错了什么话,崩断了左锐的那根神经。
停好车两人才发现电梯坏了要爬楼梯,安全通道里黑黢黢的,左锐刚抬脚就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台阶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确实挺凉的,带着桂花香。
“什么时候去做检查?”尤斯推着左锐慢慢往上走,在左锐屁股上捏了一把。
“哎!别动手动脚的,明天检查,早点去排队。”左锐的屁股上搭着两只手,觉得自己走路都顺拐了。
“好,我明天早点来。”尤斯说。
左锐突然停住。
“怎么了?”楼道里黑黑的,尤斯疑惑的语气都带着点惊悚。
“我要放屁!”
“我去!”尤斯甩饼一样将左锐的屁股推了出去,侧着身子想要从旁边挤过去,被左锐抓着手腕掀到了墙上。
“你耍诈!”尤斯反应过来自己上当,手已经被左锐锁住了。
“兵,不厌诈嘛。”
左锐用鼻子把尤斯的脸勾的抬起来,然后吻了下去。
左锐真的长到比尤斯高了,虽然高不了多少,但是如果左锐挺直了腰,尤斯就得微微抬头。
少年不知愁,只能猛长个儿。
这话尤斯说过的。
缠绵了一会儿,左锐的手就顺着尤斯的腰往下一摸,摸到皮带的瞬间兴致全没了,但还是顺着下去掏了一把才放过尤斯。
他就喜欢听尤斯气急带喘,呼吸越急他越兴奋,楼道里安静又有一点回声,喘起来真的让人浑身着火。
不过听着楼下有声音上来,两人马不停蹄的带着喘就开始往楼上狂爬,等爬到12楼,累的连开门的手都是抖的。
大城市的医院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不论何时,人都多到排长龙的境界。
左锐拿着挂号单排队,黄思夏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刷着手机。
尤斯给换了个新手机,黄思夏学会了浏览网页,还加了几个好友,天南地北的聊着。
没想到一把年纪了,交上网友了,比左锐还潮。
不过左锐也算是松了口气,对于黄思夏来说,无聊的日子终于有了可以打发的地方。
这样他在外面忙着不能回家的时候,就不用时时刻刻担心黄思夏一个人在家孤苦伶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