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故事的由来
我是在写张敛哥故事的过程中萌生这一想法的,我想写景华婶。
景华婶的故事早在我心中盘桓不去,每当我又看到有人面对婚恋问题人人自危、人人防备、人人疲惫又不甘,我总会想起景华婶。在那个没有繁华的年代,不会要求我给你一颗红豆,你也要给我一颗一模一样的红豆。
文心听说后,她比我更希望我能写出来,忙不迭地给我搜集各种素材,跑回老家四处打听,小本本上记的东西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她的字更胜往昔,干净漂亮,成熟有力。
她给我寄了几张cd——是景华婶他们前些年唱戏的录像带,cd不是很新,表层有磨损,可能是由于被播放得次数太多。
我几经周折也没找到能放映出来的设备,倒不是设备不新,设备是从购物网站上新买的,操作按钮比我小时候用过的复杂得多,我费好长时间才知道怎么播。
但cd就是播不出来,即使换了三台设备也不行,因此我没能看到中年的景华婶唱戏的景象。
更厉害的是,文心就连景华婶年轻时的照片都能给我发过来,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办到的。
照片上的景华婶非常年轻,人很清秀,文文静静,扎着低马尾,尚看不出日后扮演穆桂英的风范——这样的景华婶是我所不知的,我认识她时,她就已经是穆桂英了。
文心再三催促,恨不能天天监工。为她这一番热忱,我也不好拖延。
其实论起辈份,景华婶家住西街,是我姥姥的邻居。按姥姥那边的辈份我该喊她一声景华姐,小时候我也一直是这样称呼她的。
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爷爷有个干儿子叫崔玉峰,家住南街,玉峰大伯有个弟弟叫崔海峰,海峰叔娶的媳妇叫李景华,景华姐摇身一变成了景华婶。
没办法,村里的人情关系就是这么复杂,随便往上数几代,都能沾亲带故。
书接上篇,景华婶的侄女、我的小学同学、名叫李得霞的童年玩伴,她公公要买我家的宅基地,我替父亲办理相关事宜。
我回到老家,正赶上张敛哥的葬礼,见到不再年轻的景华婶。
景华婶不显老,却也能一眼看出沧桑,这让我愈发怀念起在戏台上或珠光宝翠、或满身旗帜、或一身孝衣的她,那时的她何其意气风发。
她会开拖拉机,会唱戏,会好多我正好欣赏的东西,我曾做过一段时间她的小尾巴,当然,跟她侄女小李得霞一块。
但故事要从更早之前说起,有多早呢,那时我和张敛哥都还没出生!
因此这是个道听途说的故事,我所见过的仅是一小段中的一小片,全貌已不为人所知,很多事情免不了添油加醋。庆幸的是,正因为添油加醋,这个故事才充满活力,才流传甚广,吸引到如今刚过而立之年的我,有些对话确实是我胡编乱造,我不在场,人家讲什么我当然不知道,权当我是向某司马公取经。
那现在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