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迷雾广场与雕像
叩叩叩
刘芸掀开自己窝棚的门帘，眼角处还带着一些红肿，似乎是哭了，看到眼前的陈小年站在门前，她有些诧异。
“给你吃，我自身难保，仅此一次，我不是好人。”蹩脚的话语从冷漠着一张脸的陈小年嘴里说出来，却显得有些温暖。
他手中是一颗红苹果。
陈小年从来没有鄙视过付出肉体的行业，在这个世界上，有谁又是干净的。
看着转身回到一旁窝棚的陈小年，刘芸抚摸着手中光滑的苹果，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炉膛中的火焰已经有些变小，陈小年却不在窝棚之中。
此时，他在地窖里。
没错。
他自己花了三年的时间，在这窝棚之下挖了一个能够转身活动的小地窖，这里有一些他收集来的废品，还有一张床。
挖这个地窖就是要保护他那些淘来的“宝贝”，而且晚上睡着也不容易被抢或者被杀。
陈小年躺在床上，拿着烤好的后腿正细细品尝着，时不时啃一口菜团子，心想着这菜团子是真难吃，刚才怎么不拿个小的果子给刘芸，偏偏拿了个大苹果。
这地窖中没有点燃任何火源，却十分亮堂，原来这地窖就建在土炉子下方，上面烧火，下面就能照亮。
为了防止窒息或者逃跑，陈小年还在窝棚外面靠近公共厕所的地方挖了一条通道，直连他的老窝。
吃饱后，陈小年小心地把剩下的半只后腿包起来，放进了一个床下的孔洞里面藏起来。
那些果子和粮食，他是不肯吃的，因为这些东西在外区有价无市，连大宅院的那些帮派都要向内区申请配额，才能从程因心那里购买。
明天一定要卖个好价钱！
躺在床上的陈小年，闭上双眼，感受着白天时候的记忆，那些农林知识仿佛天生就在他的脑子里面。
那些兜子里面的果子，在他成功复制后，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名字，该怎么种植，以及还有一些基础的数学物理的杂乱知识。
这一切震惊了陈小年两次，第一次是真的复制过来了，第二次是像先生那种学识渊博的人，只需要简单任务得到的初级卡牌就能复制，而且是98的成功率，那之后更复杂的任务，就会有更厉害的卡牌。
几息之后。
陈小年闭眼细细琢磨着白天时候的反应，想要看看是昏迷的时候才能看到那片迷糊和雕像，还是一直可以看到。
迎来的是心中一阵狂喜，他可以在清醒的状态下就可以进入那片迷雾。
又是那座模糊的雕像。
不过这次迷雾又散去了一些，能够让陈小年看清这里的大概，他估算了一下，距离雕像大概有从外区到内区墙壁那么远。
又看了一下雕像的高度位置，陈小年惊讶地发现，这雕像居然比内区墙壁还要高一头。
没有在雕像上发现什么新奇的地方， 他把视线转向了四周，居然有五个小摊，就像外区每个月的集市上的摊子。
陈小年为了看得清楚那些摊子上卖的什么，不由得向前迈动了脚步。
啊？
我能在这里面走路！
陈小年于是逛完了整个地方，除了还有浓厚迷雾的地方，别说看不清，他根本进不去。
等他再次回到刚开始的地方，才对整个广场有所了解。
对！
没错。
这是个广场，脚下铺的是某种带花纹的石块，细细看去竟找不到一条结合的缝隙，似乎是浑然一体。
五个摊子分别摆在五个方向，延伸线上构成了整齐的五边形，而那每一个摊子都是不一样的装修风格，卖的东西也不一样。
在五边形正中有块石碑，上面写着“法律、公正、道德、惩罚、规则、集体、统一”
幸亏陈小年已经复制了程因心的知识，要不然就凭他那只认识自己名字中“小”字的知识水平，根本看不懂。
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石碑通篇表现出的是一种秩序！
对！
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不明白的陈小年，只当是刻字的人吃饱了撑的，转头还是去研究周围的几个摊子上摆的东西。
在他的认知里面，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制定秩序，弱者只有服从的权利，这是现实世界教会他的第一课。
第一个摊子明显有些廉价，一张铺着红布的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鞭炮，还有一些滴溜圆，带着捻子的球，还从大到小排列着，全都用玻璃罩子盖着，旁边有个口子，上方写着投币口。
陈小年摇了摇头，这种东西有什么，不能杀敌、捕猎，又不能吃，简直是废物，他在过年的时候，幸运的话能从当天的垃圾堆里发现没有用过的小鞭炮。
本来以为只是纸卷，没想到扔进炉膛里，差点把土炉子上面给炸个窟窿，吓了陈小年一跳，不过也仅此而已。
看完第一个摊子，陈小年有些怀疑时不时昏迷的病症变化了，自己也听说过一些强大的庇护所已经在地上建立新的避难堡垒，是在一些拥有超凡能力的高人帮助下，才顺利完成。
自己这个应该也算超凡能力吧？不过怎么感觉没有想象中的厉害。
第二个摊子是上面是一块屏幕，上面滚动显示着：“简单任务，向被冒犯者道歉；简单任务完成，奖励初级复制卡牌，可随机复制他人知识与能力。”
左下方有个钱袋子的标志，有着道歉币的字样，而一旁显示着一的数量。
可是为什么让自己给别人道歉？让我当个有道德的三好学生？
在这个道德崩塌的世界，提起道德良知，是个人都会吐上一口吐沫，再狠狠踩在脚下。
这根本不可能。
要不是之前真的复制到程因心的知识，陈小年此时一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简直是在胡扯。
先不管这个，看完其他摊子有什么。
实时地图！
不仅仅是普通的地图！
陈小年看到第三个摊子同样是一块屏幕，刚开始还以为跟第二个一样，可是越看越发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7311庇护所的山峰！
倒吸一口冷气。（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用呼吸）
陈小年直接屏幕上面提示的双指外划，放大屏幕上显示的地形图，一座座山峰消失在屏幕之外，留下的只有当中的那座高峰。
没错！
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