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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真想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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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知意差点没气炸。

    她母亲知书达理、进退有度,与傅朗川,不能算伉俪情深,也称得上相敬如宾。

    她一生所求,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如果母亲真的和商明煊伯父约定终生,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不会因为耐不住寂寞,与其他人有首尾。

    商明煊口口声声说,她伯父深爱母亲,却又容许一个晚辈诋毁她。

    那么这份爱意,多少掺杂水分。

    “商先生我没有兴趣听你说废话。”陆知意平复了一下情绪,拿起身侧的包包,起身就要离开咖啡厅。

    “陆小姐且慢。”商明煊伸手拦住她,脸上露出顽劣的笑,他打了一个响指,保镖送上一份文件。

    “这是我大伯名下所有财产,签下这份文件,他的一切东西都属于你。”

    陆知意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眼就看见商越的大名。

    那个被帝国奉为神明的男人,在物理学上取得的成绩,推动了整个物理学研究进程。

    他的存在于帝国,乃至世界,都是举足轻重。

    如果商明煊口中的大伯是商越,那他刚刚说的话,就很可能不是信口开河了。

    没有人敢拿商越开玩笑。

    可假设两人曾经真的约定终身,那母亲后来为什么选傅朗川?

    耐不住寂寞说辞,她是打死都不信。

    察觉到陆知意眼底的动容,商明煊扯了扯嘴角,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外人仰慕大伯所获得的成就,却想不到,他年轻时也和正常男人一样,满心欢喜期待着娶到心仪的女人。

    谁料那女人背信弃义,与他人结婚生子。

    若不是他身体极速衰败,眼看着就撑不了几天,也不会让他来处理这事。

    不过天道好轮回,陆楠背叛大伯后,嫁了个凤凰男。

    在丈夫的背叛和冷暴力下抑郁而终。

    他虽然瞧不上陆楠的做派,但大伯的嘱托,他自然不会不遵从。

    商明煊收回思绪,好整以暇看着陆知意,没人能拒绝泼天富贵,只要等她消化完,他就能完成大伯交代的任务。

    就在他笃定陆知意会签字时,少女把文件推了回来:“东西拿回去。”

    闻言,商明煊神色微顿,狐疑打量着陆知意,语气中带着自我怀疑:“你知道我伯父名下有多少财产吗?”

    “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陆知意深吸了口气,仰着头,一字一顿:“无功不受禄,我要不起。”

    商明煊单手搭在桌上,姿态依旧慵懒随意,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掀起多大波澜。

    就连带着对陆楠的偏见,也因为她的举措,稍稍减轻。

    在决定替大伯跑这一趟时,他内心是矛盾的,既希望大伯能得偿所愿,又恨那个辜负大伯一生的人。

    他仇视陆楠,连带着,也瞧不上她的女儿。这也是为什么,在明知道她是贺濉远女人,还明目张胆堵她的车。

    “你和我了解的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你对我的了解来自冰冷文字,而我却是个鲜活的个体,有着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

    她看了眼手表上时间,估算着接应的人快到了。

    似乎是验证她心中所想,咖啡厅的大门被推开,一群保镖簇拥着一个人走进来。

    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贺濉远时,陆知意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了下来,眼睛弯了弯,露出大大的笑脸。

    贺濉远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团温软就撞进他怀里。

    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木质香,陆知意低落的情绪,莫名其妙消失。

    她搂着他的腰,嘤嘤嘤撒娇。

    贺濉远垂眸看她,小姑娘像个粘人小猫咪,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他拍着她后背,温声安抚:“宝宝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男人声线低沉性感,带了些许沙哑,仿佛羽毛拂过心尖,酥酥麻麻……听起来别样温柔,无端安定人心。

    与此同时,脑海里系统雀跃的声音再度响起:「黑化值-1。」

    「黑化值-2。」

    ……

    「黑化值-1。」

    直到系统说出累积黑化值51,脑海叮叮咚咚的声音才停。

    陆知意吸了吸鼻子,把眼底泪意压下,抬起头,一圈保镖站在她周围。

    猝不及防社死。

    她眼睫颤了颤,恨不得钻进地缝。

    察觉到小姑娘的窘迫,贺濉远抬手,保镖自觉背过身去。

    “起来。别把自己闷坏了。”贺濉远捏了捏她后颈,微凉的手滑过肌肤,带着一股令人颤栗的冷意。

    陆知意缩了缩脖子,正要抗议,就听到贺濉远压低声音:“别乱动。”

    男人微哑的嗓音,一下子把把她拉入旖旎的回忆,脸一下子红的发烫。

    到底没有继续作妖,借着他的力道站起。

    保镖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就差没把“我是空气写脸上”。

    相比于保镖的知趣,商明煊就极惹人厌,他斜靠在桌旁,目光自上而下,居高临下看向贺濉远:“贺总倒是来得及时。”

    贺濉远看着商明煊,表情冷到极致。

    “商少青天白日堵截贺某妻子,是打算挑起贺商两家的争斗?”

    商明煊皱了皱眉,玩世不恭的脸上,难得露出正经神色:“我并无此意。”

    他视线落在陆知意身上,又恢复吊儿郎当模样:“我只是受长辈所托,有东西要交给陆小姐。”

    陆知意站在原地,用手捏了捏贺濉远,他顺势勾住她的手,两人十指交握。

    他神色缓了几分,语气依旧很冷:“这并不是理由。”

    商明煊挑眉:“所以?”

    贺濉远没有回答他,而是用行动表明,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商明煊没想到贺濉远会这么阴,连招呼都不打,上来就让保镖揍他。

    商明煊早年待在部队,同龄人中,身手算是佼佼者。

    可贺家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他双拳难敌四手,二十来个回合下来就败下阵。

    那些保镖像是受了指使,专挑他脸上招呼,拳拳到肉。

    看着被保镖围攻的商明煊,陆知意怕闹出什么事,拉了拉贺濉远袖子。

    “别担心。保镖知道分寸。”贺濉远眸中幽邃翻滚,若不是顾及明老爷子,商明煊敢动他的人,就不是一顿揍了事。

    看着顶个猪头脸,狼狈逃窜的商明煊,陆知意咬了咬唇,想笑,到底是忍住了。

    “真不会有事吗?”

    贺濉远撩起眼皮,漫不经意瞥了眼商明煊,而后别有深意:“担心?”

    陆知意敏锐察觉男人口吻不对。

    求生欲极强摇头:“我和他非亲非故,怎么会担心他?我就是怕把人揍了,商家那边找麻烦。”

    “这是他该受的。”贺濉远抬了抬手,保镖心领神会,推着他就往外走。

    陆知意抿了抿唇,乖乖跟在他身后。

    随着贺濉远坐车离去,保镖也陆续离开。

    商明煊的人得了自由,急切冲进咖啡厅,入目是凌乱的桌子,以及躺在角落的人。

    等发现躺着的人是商明煊,保镖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这这这?

    那个脸肿成猪头的丑八怪,是他们金尊玉贵的商少?

    那些人怎么敢?

    是活腻味了吗?

    商家的太子爷也是他们能打的?

    保镖怒不可遏的同时,又为自己前途堪忧。

    商少在他们眼皮底下挨揍,商家处罚他们事小,帝国那边不好交代事大。

    于是偌大的咖啡厅里,除了那貌美少年,其余人皆心有戚戚。

    商明煊仰躺在地上,累得直喘粗气。贺家保镖是真的狗,哪里都不打,专挑着他脸招呼。

    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他在帝都被打了,还要不要在圈子里混了!

    “还杵着做什么?”商明煊吐出一个血水,撑着手坐在地上,目光落在保镖身上,恼怒:“把周围的监控销毁。”

    说话时扯动嘴角的伤,疼的他龇牙咧嘴,暗暗把贺濉远祖宗问候一遍。

    “少爷。”容貌俊美的少年,单膝跪在商明煊身侧,用棉签沾着药膏,小心翼翼替他上药。

    商明煊是商家的独苗苗,到哪里都带着特效药,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在脸上,没一会火辣辣的痛感就减缓了。

    “少爷今天的事……”

    商明煊拂开他的手,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声音带着不耐烦:“谁都不许把这事透露出去。”

    少年低眉顺眼,低低应了一声,先一步站了起来。

    对于这样的决定保镖乐见其成,一个个点头如捣蒜,纷纷附和:“是。”

    “少虞你和父亲说一声,我想在帝都多待两天。”

    “少爷?”俊美少年皱了皱眉,明显不赞同他的决定,“帝都势力错综复杂,您眼下得罪贺家,只怕有人会按捺不住,做出对您不利举措。还有您要留在帝都的话,二爷只怕不会同意。”

    “那你就告诉老头子,贺家家主诚邀,我盛情难却。”

    车内。

    隔板在贺濉远的吩咐下降下来,两人四目相对,车厢里全是暧昧的气息。

    “过来我看看。”贺濉远单手扣住她的腰,稍稍用力,把人抱进自己怀里。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鼻尖。

    贺濉远目光灼灼注视着她的唇,就在陆知意以为,他要俯身吻她的时候。

    他视线一转,落在她额头。

    陆知意他在担心什么,连忙解释:“一点小伤,已经不疼了。”

    车子被截停的瞬间,惯性让她身体往前冲,刚刚磕到的时很痛,后来忙着应付商明煊,就忘记这茬。

    贺濉远安静看着她,也不说话,半晌,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亲,凉凉道:“刚刚还是打轻了。”

    他没有指名道姓,陆知意却知道,他说的是谁。

    “真没事。”为了证明自己很好,陆知意抬手按了按额头,不出意外飙出一泡眼泪。

    贺濉握住她手腕,用了点力,拉下她的手,一瞬不瞬望着她眼睛:“傻。”

    即便在温暖的车内,他的手依旧很凉,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着她的腕骨,带给她别样的快感,连着脚趾都蜷缩起来。

    她红着脸躲在他怀里,等脸上热意散了,下巴搁在他肩膀:“你伤没好跑出来,会对康复有影响吗?”

    “不会。”贺濉远揉着她后颈,半晌,幽幽叹了口气:“知宝,真想把你藏起来。”

    这是陆知意第二次听他说这样的话。

    心中警铃大作。

    陆知意睫毛颤了颤,撩起眼皮看他,贺濉远在她唇角啄了一下,情绪似是有些低落:“这样我就能确保你的安危。”

    “打住。”陆知意双手撑着他胸膛,潋滟的杏眸,直直地看着他:“贺先生,把你心里危险的想法抛开,小仙女放荡不羁爱自由,想要拥有我,就给我足够安全感,别给我整有的没的。”

    她这话无异于戳中他隐秘软肋。

    贺濉远想要把人捆在身边,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在漫长等待中,滋长的卑劣情绪。

    他要她,不仅仅是身和心,还有长长久久的陪伴。

    贺濉远用笑掩饰内心阴暗的想法,揉捏着她胶原蛋白满满的脸,额头贴着额头,嗓音低沉而轻缓:“胡思乱想什么?就是在床事上,我都舍不得伤你半分,更遑论是把你囚禁起来。”

    口是心非。

    陆知意腹诽。

    贺濉远疼她是真的,想将她关起来,也是真的。

    他对她有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至今她都没弄懂,他强烈的爱意,到底来自哪里来。

    她很确定第一次见贺濉远,是在见家长的晚宴上。

    他见到她的第一眼,神色十分古怪,震惊,欣喜,紧张……

    他抬头看她,隔着复古的雕花屏风,幽深的眸底,仿佛穿越漫长时光,望见他朝思暮想的人。

    欲言又止,踌躇不前。

    虽然这么形容贺濉远,有点儿不符合他气质。

    但那会他的反应就是这么离谱。

    “老公,你为什么喜欢我?”她话不过脑子,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把心里疑惑问出来。

    贺濉远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藏着无数涌动的情绪。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内心很难没有触动。

    就在她以为,他会告诉她原因时,男人俯身含住她的唇。

    滚烫炙热的吻。

    比任何一次都凶,比任何一次都急。以着摧枯拉朽之势,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心头悸动在这一刻被人兜头一盆冷水泼灭。

    陆知意清楚意识到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喉咙像堵了一团棉花,发涩发胀发酸,难受的想掉眼泪。

    她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

    贺濉远尝到咸味,抬眼,瞧见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小姑娘的眼睛生的好看,哭起来,染上湿漉漉水光,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她。

    “哭什么?”他抽出纸巾,替她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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