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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比儒斗诗,大获全胜!孔笙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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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秦牧终于来到,孔笙冷哼一声:

    “不知秦总管是有事耽搁,还是故意晾着我等朝中重臣!”

    孔笙这话,道出了一众老臣心中所想。

    张居仁见状心中轻笑。

    孔老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脾气。

    这是打算一见面,就给秦牧一个下马威啊。

    面对责难,秦牧不卑不亢,他开口说道:

    “臣不似孔大人您四世三公,着实是家底不甚殷实。”

    “想着今日比儒,名东京城。”

    “臣乃大内总管,着实不能跌了陛下的颜面。”

    “故此,这才寻了件得体的衣袍来。”

    秦牧这一番话,叫张居仁眉头轻挑。

    他嘴角轻翘,这秦总管还真是有点本事。

    孔笙身份尊贵,开口责难。

    秦牧竟以为了陛下颜面,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孔笙的刁难。

    这般心性口舌,着实是个人才。

    听了秦牧的话,孔笙沉默良久。

    方才一番话,已经让孔笙认识到。

    眼前这个阉人,恐怕还真有两下子。

    看来,今日这比儒,当拿出十成心力,认真对待了。

    良久,孔笙才缓缓开口。

    “今日比儒论诗,你我便先从最简单之处入手。”

    “我大乾帝国山川秀美,以山水为题,秦总管应该没有问题吧?”

    “既然秦总管为客,那就先请吧。”

    秦牧闻言嘴角轻翘,他开口说道:

    “孔大人,若臣先作诗,怕是您没机会再开口了。”

    孔笙闻言轻轻一笑,他指着秦牧,笑着对一众看客说道:

    “哈哈哈,秦总管好生自信。”

    “你且先作,老朽倒真要看看,何等好诗能让我张不了口!”

    秦牧与孔笙四目相对,眼神碰撞,针尖对麦芒!

    他轻轻一笑,拂袖一挥,开口荡气回肠的诵道:

    “君不见,大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首将进酒如金戈之声撕裂长空。

    仿佛那大河之水果真宣泄而下,将大乾帝国皇城尽数淹没。

    唯独只剩秦牧一人在其中高歌饮酒。

    字里行间豪气冲天,竟令人心生拜服。

    在场众人皆惊,不知秦牧这样一个深宫官宦,有这样的眼界与气魄。

    孔笙更是神情莫测的死死盯着秦牧。

    这首将进酒,开篇两句君不见,便死死的将众人注意抓了过去。

    其后洒脱肆意之情,更是冲破云霄。

    实在是令人惊叹!

    “请孔先生赐教!”

    秦牧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站在孔笙面前,他眼神睥睨,压迫感十足。

    见秦牧如此自信,孔笙不由得冷哼一声。

    “既然秦总管写大河,那老朽便言青山!”

    “东南倚盖卑,维岳资柱石。前当祝融居,上拂朱鸟翮。”

    “青冥结精气,磅礴宣地脉。还闻肤寸阴,能致弥天泽。”

    孔笙此诗一出,众人惊叹。

    《淮南子》所言:“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谁潦尘埃归焉。”

    此诗前两句便以“东南倚盖卑”之言点明如同柱石一样突兀挺拔的高山。

    而后更是从大处着笔,笼统中含有具体。

    并不从山中一石一木详细言明山之巍峨高耸。

    磅礴大气又精灵毓秀,如天之造化的名山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与秦牧的将进酒相比,孔笙此诗着眼高山,大气磅礴。

    两者实在是不相上下。

    孔笙自然也知自己与秦牧在这两首诗中分不出个胜负来。

    不过在他心里,一直都觉得像秦牧这样的阉人,是绝对写不出这样的诗赋来。

    说不定是那女帝担忧秦牧落败,命儒生作诗后再令秦牧背诵。

    一首诗哪里能见得真章呢?

    于是孔笙便上前两步,直逼秦牧。

    “秦总管,你我这两首诗应当是不分上下。”

    “各有其精妙所在。”

    “既如此,那便请秦总管再做一诗赋,你我再次较量一番。”

    看着眼前的秦牧,孔笙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来。

    秦牧又怎能不知孔笙心中所想?

    面对质疑,他欣然答允。

    不就是质疑他的能力吗?

    那他就让孔笙好好看看,无论再来多少次,都会是他获胜!

    “孔大人何必客气?”

    “不过是再做一首诗赋罢了。”

    “孔大人言名山,那臣也言名山!”

    以山对山,对的你心服口服!

    秦牧大手一挥,竟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大开大合,不假思索,岿然唱诵: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常咨嗟!”

    这首诗赋不算短,其中繁杂之词更是不少。

    一旁的儒生与孔诗环差点儿便要跟不上秦牧所言。

    周围众人更是打从秦牧一声“噫吁嚱”起,便入神的盯着他。

    随着秦牧的这首诗赋,他们仿佛一同前往险要的山川之上。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这短短两句,便将险要高耸之山川景象描绘清晰。

    在场众人都像是立在那绝壁之上,四肢僵硬不敢动。

    蜀道峥嵘、突兀,强悍、崎岖之奇丽惊险,和其不可凌越的磅礴气势,属实骇人胆魄。

    此诗赋更是律体与散文间杂,文句参差,笔意纵横,豪放洒脱。

    放眼天下诗词歌赋中,竟无一首能同秦牧这首诗相比。

    周围看热闹的儒生如今像是被当头棒喝,根本没有想到秦牧竟能做出这样的诗词来。

    甚至,在孔笙提出再做一首时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难不成秦牧果真有这般才情?

    不论其他,单是这首蜀道难,便能使得众人俯首叹服。

    孔笙听得秦牧此诗赋后脸色一沉。

    能将险要山川峻岭写到如此程度的,秦牧能称第一人!

    这样的诗赋,真的是女帝寻人替秦牧所做吗?

    思来想去,孔笙竟想不到一首能与蜀道难相比的诗赋。

    沉吟许久,孔笙才是摇头感叹道:

    “秦总管这首诗赋,实在是难得。”

    “这山水一题,便算是秦总管略胜一筹。”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看向孔笙。

    虽然秦牧这首蜀道难着实是大气磅礴无人能敌。

    但从大儒孔笙口中听得服软一事,还真是难得。

    “孔先生这是认输了吗?”

    “不会吧?难不成今天的比儒便是大内总管获胜?”

    “怎么可能?你们没有听到吗?不过是略胜一筹而已!怎么算是大胜?”

    “这山水之诗赋不过第一题罢了,孔先生必定能胜得这阉人的!”

    众人议论纷纷,但大部分儒生依旧不愿相信孔笙不如秦牧之事。

    “孔大人,还有何题,但出无妨!”

    秦牧嘴角带笑,他那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笑容竟显得无比闪光。

    见秦牧这般模样,孔笙喉头一时有些哽住。

    曾几何时,他也如秦牧这般,满身才情,视钱财官阶为粪土。

    孔笙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竟在阉人身上,感受到了读书人的那份纯粹!

    良久,孔笙才是回过神来。

    他心中轻叹口气,开口说道:

    “大乾帝国山川秀美,除却山川后,便为家国。”

    “请秦总管以家国为题,作诗赋吧!”

    此时孔笙言辞中已然带了几分对秦牧的恭敬。

    说到底,秦牧为阉人是真,可这才华也是真!

    若真能探得秦牧为大才,那他丢了颜面又何妨?

    大乾帝国,若是能得一大才,才是天大的好事!

    孔笙心中咂摸:

    难不成,真的是他看走眼了?

    秦牧闻言轻轻一笑,他开口说道:

    “我已然做了两首山川之诗赋,若还率先作诗,哪里像是小辈的样子呢?”

    “孔大人为三朝元老,家国之事必定更放在心尖上。”

    “孔大人,这一次,便是您先吧!”

    孔笙见秦牧推辞,也不拒绝。

    诚然,他可是三朝元老,对大乾帝国忠心耿耿。

    以家国之事作诗,岂能难得住他?

    刚才山水之诗输给秦牧,实在是他大意。

    “既如此,老夫便先作诗一首。”

    孔笙抬头看向皇城方向,沉吟片刻后便缓缓开口。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北部蛮族骚扰大乾帝国已非一日之事。

    戍边将士们孤寂、艰苦,却誓死守护大乾帝国。

    悲壮、开阔又迷蒙黯淡的景色中暗藏将士们誓死杀敌的气势。

    边境苦寒,抵御外族更是令其生活困苦。

    可无国就无家。

    将士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大乾帝国竖起了最后一道屏障来。

    听得此诗。众人便像是被带到了边塞。

    将边塞苦寒皆融入景色当中,孔笙实属第一人。

    秦牧轻轻抚掌,他朗声说道:

    “孔大人此诗景色细腻真实,却又豪迈令人佩服。”

    他打趣两句孔笙后,便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我年岁尚轻,不比孔大人见过边塞风光。”

    “但论起心系家国,也不比您差!”

    秦牧眼神一凛,他杀气腾腾的诵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激昂热切之笔调,竟使得在场大半儒生心神激荡!

    秦牧的诗,竟让在场众人心中惊愕连连。

    他们仿佛听到那连营的号角声!

    那沙场之上的,千军万马点兵遣将的号令声!

    那疾奔的马蹄和破风的箭矢声!

    两首诗,一首是塞外苦寒,将士思国、报国。

    一首是雄奇壮烈的意境,是杀敌报国、建功立业、收复家国的铮铮铁骨!

    两首诗,当即分出了高下!

    在家国之诗上,竟仍是秦牧更胜一筹。

    “秦总管竟然有这等本事!”

    “若非今日比儒论诗,老夫还以为秦总管同寻常内宫人一般,不通诗书。”

    孔笙细细咂摸着秦牧所做诗词,不由得瞠目圆瞪,惊叹连连。

    秦牧年岁不高,又常年囿于宫廷内。

    寻常宫人不知民间疾苦,更不知边境苦寒。

    又怎么能通晓家国之事?

    可听得秦牧之诗,自身性命不顾,也要全心奉给国家。

    孔笙心中,端的是心绪激荡,万分震撼。

    这连着三首诗词下来,孔笙被打了个心服口服。

    若说先前那首蒹葭可能是女帝派人替秦牧所书。

    今日三首诗词又作何解释?

    这秦牧,果真有本事!

    “老夫竟没有想到,秦总管有这般凌云壮志。”

    “深宫中的日子非凡没有消磨总管,更使得你的才情非常人能相比啊!”

    孔笙此言,赫然是被秦牧所折服。

    当世大儒,还比不过大内的一个太监!

    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必定引得天下大惊。

    可孔笙却一点也恼。

    因为,他发现了一块珍宝!

    一枚璞玉!

    秦牧,百年难遇之大才!

    孔笙,一生学儒,一生爱儒,一生护儒!

    他并非刁钻之人。

    只是对于儒道,太过爱护,甚至达到了偏执的程度。

    女主为尊,这偏离了儒道,所以孔笙才会对女帝看法颇多。

    阉人论儒,这更是偏离了儒道。

    所以孔笙才会对秦牧有如此大的偏见。

    可今日比儒,孔笙才发现。

    原来他错了,一直都错了。

    儒道并不是要束之高阁的经世绝学。

    而是要开化万民的治世经典。

    女帝,是人。

    阉人,也是人。

    秦牧的大才,竟让冥顽不灵的孔笙彻底开悟了……

    ………………

    比儒的结果,很快便传出了孔府。

    一时间,竟引得天下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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