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文臣集会，猜忌秦牧。
大乾帝国京城。
如今大儒孔笙与当朝大内总管比儒论诗的消息遍传其中。
各大茶楼酒肆中都纷纷议论着此事。
尤其是京城内的儒生，更是格外关注。
“你们都听说了吗？孔先生要和大内总管比儒论诗！”
“怎能不知？那大内总管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与孔先生比儒？”
“这可不一定，那日孔小姐游船诗会的魁首可就是那大内总管！”
“不过是些酸腐情诗罢了，算不得什么！”
“真正的儒生，当在乎国事、天下事！只在儿女情长上有所长处，算得了什么？”
“你们可别忘了，和那阉人斗诗的，可是当世大儒，孔先生！”
“是啊！一介阉人哪里能和当世大儒相比？”
“两人的名字放在一起，都是对大儒孔先生的侮辱！”
在读书人看来，宫廷内闱伺候的阉人，难登大雅之堂！
能胜得过他们已经算是侥幸，又怎么能胜得过大儒孔笙呢？
“谁胜谁负现在还没有个定论，不过斗诗当日必定热闹！”
“比试就在两日后的大儒府上举办，诸位兄台，咱们一同结伴去看!”
“这是自然！我们还要去看看大儒风姿呢！”
众儒生惊叹也好，对秦牧不屑也好，都盼着这场比试。
且不论秦牧，单是大儒作诗就已经足以吸引他们。
除却京城儒生外，朝臣们自然也听闻了比儒论诗一事，对此事很是关注。
内阁首辅张居仁知晓此事后深觉有趣。
坐在书房内轻抚着胡须思虑着此事。
一个大内太监居然敢和当世大儒斗诗？
寻常人家只要能混口饭吃，也绝对不会把孩子送进宫里当太监。
到了宫里，又日日做着粗活。
怎么可能有什么读书作诗的机会？
宫里的太监不识字的都不在少数。
这秦牧到底是真有本事呢？
还是真的疯了？
大儒孔笙才学名满天下，年年都有不少追随他的儒生入京城。
为的也不过是想和孔笙见上一面，得孔先生一句批语。
若是有幸同孔笙谈诗论赋说上几句，更是不枉此生。
不过朝中官员也并非都对此事异常关注。
骠骑将军李必得知此事后并不以为然。
他是武将，与朝中文官并无多少交集。
大儒孔笙寻谁比儒论诗都跟他没关系。
谁输谁赢更是一样。
不过是文人之间的争斗罢了，他更关心的是边境事宜。
北部蛮族一事可比京城内文人比儒论诗的事情重要多了！
其余朝廷官员在听闻秦牧与孔笙比儒轮诗一事后更是思绪各异。
年轻些的官员尚且能沉得住气。
他们其中即使有人仰慕孔笙，却也只是带了几分期待而已。
而年龄稍长一些的老朝臣可没有他们那么好的心态。
知晓此事后当即便前来孔府当中，想与孔笙细细商议商议此事。
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孔笙和秦牧平常又没有什么接触。
现在突然比儒，难保不是背后有什么猫腻。
于是一干朝中老臣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孔笙府上。
孔府书房内。
上座之人正是孔笙。
其下太师椅上坐着的，乃是大乾帝国庙堂文臣的半壁江山。
“诸位大人，想来聚集此处为的都是秦牧与孔先生比儒一事。”
“那恕我直言，此事实在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秦牧这阉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孔笙下手一官员站起身来行礼问询，也算是点破了众人心中疑惑。
“秦牧不过是一介阉人罢了。”
“即便为大内总管，说到底也只是陛下身边的奴才而已。”
“依我看来，秦牧此次与孔先生比儒，怕是代表了陛下的意思啊！”
一老臣脸色阴沉的给出猜测。
如今女帝与朝中老臣间的嫌隙越来越大。
前些日子又因为提拔秦牧为大内总管一事，使女帝与孔笙在朝会上不欢而散。
现在的这场比儒，说没有女帝的掺和，他们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诸位大人也知道秦牧身份低微。”
“难道陛下真的放心将打压我等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做吗？”
老臣当中，也有人心中疑惑。
那位脸色一直阴沉着的大人却只是冷哼一声。
“正是因为秦牧身份微贱，又与孔大人有矛盾。”
“所以比儒论诗一事，他才是最合适的。”
“陛下这是想用阉人的身份，狠狠地打咱们这群老臣的脸面呢！”
“这场比儒论诗。是陛下在向大儒下战书呢！”
听得此言，在场老臣皆是脸色大变。
看来此事还真是与陛下脱不了干系啊！
“这秦牧能代表陛下出战，便足见他儒道修养非同小可！”
“孔大人，比儒论诗一事还是要稍加谨慎，小心为上！”
“我们这些老臣的颜面，可都仰仗您老了！”
“切不可大意轻敌啊！”
一种老臣轻蹙着眉，联声请命。
孔笙闻言冷冷一笑。
秦牧一介阉人，怎么能和他这位当世大儒相比？
“吾乃孔圣十六世孙！”
“我孔家世代传承千年。”
“当世儒道，我称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难道你们还担心，老夫斗不过那个小小阉人吗？”
并非孔笙自大，事实如此而已。
女帝能派出秦牧出战，确实能管中窥豹，瞧得出秦牧的本事。
可阉人就是阉人！
哪能比得过他这跟正庙门的儒门后人！
孔笙已经下了决心。
他要借着这次比儒，给女帝一个教训。
让天下人都知道，女主为尊，任人唯亲，终是错道！
孔笙冷哼一声，沉声说道：
“只等比儒当日，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