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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好啊,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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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阮翊文觉得很疲倦,本来很好奇的练习生生活突然变的有点不想靠近。

    “是不是没想到这么可怕?”尚云辞看他蔫掉的表情后问他。看起来像一朵无精打采的向日葵,他平常很爱说话的。

    “早有心理准备了。这样低投入高薪水的职业,怎么可能竞争的不激烈。”

    尚云辞抱着那只叫挖掘机的萨摩耶狗狗砸进沙发里,“你挺通透。”

    狗狗在沙发里找了位置靠着尚云辞躺好,尚云辞煞有介事的跟狗抱怨:“儿子,院子里有只老鼠,整天乱窜,你就不能把它捉了吗?爸白养你,一点用都没有。”

    挖掘机:…

    阮翊文认真的想了下:“狗…捉老鼠吗?捉老鼠的不是猫吗?”

    主卧的门无声的推开了,原本就没有关严,阮斯元抱着枕头走出来。

    阮翊文瞬间挂上微笑:“哥,原来你在家啊?”

    “嗯。”

    阮翊文对这敷衍的回答有点失望,却看着哥哥靠着沙发在地毯上坐下来。

    对自己冷淡的哥哥正像狗狗似的用脸去蹭尚云辞的肩颈,“我也养你很久了宝贝,要不你去把院子里的老鼠给捉了?”

    尚云辞淡淡的说:“你想吃的话我可以给你捉。”

    “不要了吧。”阮斯元无奈的笑着,“我知道你真的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阮翊文有点失落,自己哥哥从来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客气的不像亲兄弟。

    自己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真的很想亲近一些。

    但是哥哥还没有尚云辞对自己好,尚云辞会关心自己,和自己开开玩笑,有时候跑公司还会带上自己,避免自己在家无聊。

    阮翊文失眠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同龄人相处,想起今天遇到的两个人,似乎很难。

    不过他不怕。

    他怕的是生活好孤独啊,明明都对自己不错,为什么寄人篱下的感觉还是很强烈。

    床头柜上摆放着和父亲的合照,阮翊文想拿过来看看,但又没有勇气。

    飘窗上放着一个箱子,里面装的是父亲的遗物,只得翻过身去背对飘窗,不敢再看。

    从前和父亲一起生活,自己像是世界中心,父亲总是温和的跟自己聊天,听他喋喋不休的讲着学校里的事。

    阮翊文有时同哥哥讲话,可是哥哥除了对尚云辞外都是一样的寡言少语,虽然也有回应,但都不热情。

    总是淡淡的说:“这样啊。”

    还是尚云辞看出他的失落,装作很想听的样子,“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怎么不说了?”

    这时候哥哥就会一脸歉疚的恍然大悟,原来弟弟还没有讲完。

    这种无可奈何的疏远怪不得他们,长辈之间的问题,导致兄弟两人十八年没见过,父亲去世哥哥不得不回来。

    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光靠血缘被自己赖上。

    第二天一早阮翊文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吃早饭。

    阮斯元正在盛汤,“没睡好?”

    “睡的有点晚。”

    “哦。”

    尚云辞端着杯咖啡过来,“elvin你今天穿t恤会冷,外面下雨了。”

    阮斯元自然的亲吻尚云辞的额头,“我送你们吧,反正今天我闲着。”

    “别了,你在家休息吧,明天你还得出国。我陪elvin考就行,要是你去了被拍到,也影响elvin。”

    “好吧。”阮斯元看向正在走神的弟弟,“你有看资料吗?”

    “没有,资料太多了。考不过就算了,学校勉强收了我也学不会,我要是真想上学,就会干脆在国外念完再回来。”

    阮斯元有点头痛,这个弟弟很会有自己的主见。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当初都劝他念完大学再回国,但是小孩就像觉得哥哥会跑掉一样,坚持立刻跟回来。

    司机送他们去学校,下车时又遇到了昨天见过的李素,她也带着个男孩。

    男孩和尚云辞打招呼:“云哥早上好啊。”

    这声音他认得,昨晚那个叫张弛的男孩,声音很低,带着磁性的性-感。

    尚云辞似乎不认识这男孩,疑惑的看向李素:“你儿子?”

    “我可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这是外地练习生,张弛,咳…知道了吧?”

    尚云辞一副明白了的样子,一个练习生连尚云辞都知道,那大概不是特别拔尖儿就是有背景,阮翊文猜的到。

    “你们以后就在一起练习了,要是考过了没准儿还能一起上学,打个招呼。”李素对身旁的男孩说。

    男孩摘掉口罩,连笑起来都很酷。

    八月三十一号,刚下过雨。今天两个人第二次见面。

    张弛穿着黑色宽大的牛仔外套,他向阮翊文伸出袖口露出一大截手腕的手臂。

    声音懒懒的说:“你好啊,卷毛。”

    阮翊文没有回握这只手,“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卷毛。”

    张弛哦了一声,垂下手臂又换了另一只手伸向他:“那,你好啊,黄毛。”

    阮翊文懒得计较,伸出手轻飘飘的和他击了个掌,“初次见面,看来我得试试了。”

    张弛心想,这人手腕好细。

    张弛熟络的揽过他的肩膀往校园内走,呼吸贴着阮翊文的耳侧:“试什么?”

    “试试在三楼练习,会不会挨骂。”

    “昨天的是你啊?”张弛笑了一声,搭在阮翊文肩膀上的手微微抬起,捏了一下他的脸,“那我们也不算出次见面啊。”

    阮翊文巨烦别人碰他,更何况还是个男的。甩开他的手臂皱眉问他:“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张弛满脸无辜,“捏你脸吗?都是兄弟,捏一下怎么了?”

    尚云辞走在后面听到了张弛这句提高音量的问句,觉得影后的儿子还挺自来熟,就是愣了吧唧的。

    “张弛!”尚云辞喊他。

    “怎么了云哥?我没欺负他,我就是捏了一下他的脸,表达我对他的喜爱,他长的白白净净的,我实在没忍住。”

    真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小孩样子。尚云辞说:“没说你欺负他,他初来乍到,你帮我照顾着点,我怕有人欺生。”

    “放心吧云哥,我不欺生。”

    阮翊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可真不见得。表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的往前走。

    四张卷子,半个小时考一张,只有语文卷子用了高考题,要考两个半小时。

    理综合阮翊文好迷茫,除了生物答了一点之外其它的一点不会,数学更迷茫,考完后简直觉得自己是文盲。

    英语是自己的强项,可是为什么错了那么多,阮翊文怀疑起自己讲了这么多年的英语可能是假英语。

    考完三科十分钟休息,监考老师两三分钟就批完了卷子。看向阮翊文的眼神也变的莫名其妙。

    最后一科语文,张弛奋笔疾书,阮翊文一笔一划。

    时间到了,张弛的答题卡密密麻麻,阮翊文的答题卡卷面整洁。

    老师笑了:“同学,字写的真好。”

    阮翊文额角都流了细汗,他父亲怕他忘本,一直有请老师教他练字。

    “但是这也差太多了吧,你才答了半张?”

    教室门推开了,尚云辞早料到了这种情况,对他说:“答完了就出来吧。”

    半个小时后出了结果,张弛通过了考试,明天来报到入学。

    “很遗憾,阮翊文同学,你没有通过考试。”

    尚云辞点点头:“知道了,谢谢。我们先走了。”

    尚云辞手搭在阮翊文背上拍了拍,安慰他:“没关系,咱们又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尴尬,毕竟总是被尚云辞夸聪明。

    明明自己没说过,但却有种金玉其外剥开后败絮其中的感觉。像是自己骗人了一样。

    尚云辞看穿了他的心思,安慰他:“没事的,有很多专业术词译来译去的可能你就看不懂了。”

    “我去下洗手间。”阮翊文小声说,语气有低落。

    “去吧,我在车里等你。”

    阮翊文洗了个手,迷茫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里面的厕所隔间传来了中年男人打电话的声音:“对对对,外国转校来的那个没考过,看他那卷子答的,我都替他尴尬。”

    阮翊文像是被定住了,听着里面的男人继续说:“真有意思,他转过来就要读高三,真当咱们重点中学的孩子十几年学白上的啊?数学基础题他都答不上,还敢来面试,侮辱谁呢…”

    突然耳朵被盖住,温热的手掌好像把那些话都隔绝的一干二净。

    阮翊文透过镜子看着捂着自己耳朵的张弛,从他口型看,他说的是:“不要听。”

    好像这个人也没那么讨厌,或许可以当朋友,周末一起打篮球玩滑板什么的。

    抽水声响起,男人推开隔间的门出来,看到两个人后愣了一下,尴尬的出去了。

    阮翊文往旁边挪了一步拉开距离,张弛放下手,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他:“擦擦手吧,这里没有烘干机。”

    “谢谢。”

    “给你雨伞,外面又下雨了。”

    阮翊文没有接过来,“那你呢?”

    “我淋雨。”

    阮翊文内心悄悄无语,这话说的过于莫名其妙,又不是在拍浪漫爱情电影。怎么可以把这么奇怪的话说的这么自然。

    这种对话要是发生在他以前的学校,那他的好兄弟一定一边呕吐一边讽刺:你以为自己是在追牧羊女的优雅绅士吗?是不是被自己感动到了?

    “…不用了,谢谢。”

    阮翊文走进雨里,身后传来渐近的脚步声,一回头和他撞了个满怀,惊呼一声被扶稳。

    “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收我的伞,那你亲我一下当回报好了。”

    阮翊文濒临炸毛,这神经病吧。

    张弛把伞丢给他就跑开了。

    回到车里后阮翊文把伞放在脚边,尚云辞看了看没打开的伞和淋湿了的小孩,“车里没伞,我就没去接你。”

    “哦。”

    “你哪来的伞。”

    阮翊文摘掉口罩,“那个张弛非塞给我。”

    “那你怎么不撑?”

    阮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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