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孤注一掷
在王镰拿下京师城以后,双方势力在中水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谈判。都想着能多拿一点是一点,因此谁都不饶过谁。这使得谈判场上氛围顿时沉默了许久。
南王方面首先没了耐心,便直言道:“倘阁下执意占中水,东申双城。何匹夫之谋当能取我江城?汝之师方过京师之役不过二月有余。据闻其实,人困马乏,弹尽粮绝,京师之役不过孤注一掷耳。若汝次兵戈相见,再战连年,恐卒心皆乱,将反臣怨,北龙江上游之境亦由王自取而毋大殇,东藩大乱,联军决裂,且民心所望,乾坤已定。接足破单番便天下可待。今日好言相劝而无果,便仅能以战相驱。我本昨夜返程推至今昼,其谈易由个人之善非王所命,奉告至此。”
言罢,南王这边的人首先就闷着一口气地离开了。听完见对方离开,陈魏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双颚一紧,马上派人回去禀告。自己去追上对方的谈判代表劝说对方继续谈判。陈魏宗说了一通,但对方还是准备离开谈判的营帐。见对方代表骑马离开的背影,陈魏宗便拳头捏紧地呐喊道:“阁下当真不为苍生所虑!为王谋战乎!”
南王在听到结果后,暗自庆幸在王镰围攻京师之时,就偷偷派兵前往东申,中水,从岭三城。待京师破城时,大军已经驻防。王镰得知消息后,并不吃惊。毕竟南王面上是优势,不可能直接让出地方。但对于南王的贪婪,他绝不容忍。碍于眼下将士确实疲惫不已。便命令所有百姓返城,恢复百业。但经过两个月的战争,曾经繁华的京师也破败不堪。于是王镰决定让所有人在京师休息三天重新整装备战。三天后,他决定不守城,因为他的后勤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补给,他的地盘除了田田以外都是被打得稀趴烂,人口稀少,物资匮乏,经济凋零,百业待新。那么就集全军之力先破中水一路抢着走。不经商烙,往南申冲去直捣黄龙。南王此时尚不知道正是他自以为是的抢先战略害得他直接没了。
三天以后,北周军开拨。正如南王所计,对面果然还是先打的中水。南王听到斥候禀报这个消息的时候,脸都笑烂了。因为他把自己的主力全部放在了中水。光中水城就足足五万人。
当王镰在中水奸细告诉他中水南王的兵马不下三万的时候,他决定重新改变战略。让东藩守在隘关的水军全部到上游去接自己的兵马横渡北龙江,同时自己在中水发动佯攻,在从岭城外派一个奸细虚张声势,将大军在城外丛林集结的消息在岭城百姓中散播开来。于是南王北征总兵以为北周军是声东击西,实在从岭便立马发兵出城应战。佯攻的军队全部是由王镰所养的死侍组成的,一个个视死如归。看见骑兵来反而抄起长矛冲了上去。骑兵也是手持长矛将对方长矛打开,用马匹将人直接冲撞的几米高。佯攻的军队算是被剿灭了。这一仗还把在中水的北征总兵福禄优越感打出来了,他认为北周军也不过如此。即使是佯攻,也是说明了其水平。中水的南军几乎都没有伤亡。仅仅半天,佯攻的军队就全部覆灭,好说也有8000余人。紧接着,他又急忙发兵增援从岭,将中水的五万人分了二万五去支援从岭守军。但此时,从岭军营中如临大敌,无人感大声说话,每个士兵都拿着武器等待着百夫长的命令。此时,从岭总兵站在城楼上用手当着光线,眺望远处的丛林,他影影约约地看到了些工程器械和云梯的轮廓,不由自觉地紧缩眉头,死死地盯着那迷惘的黑暗。因为消息提前实在从岭百姓中传播开来的,故然大多数商人都提前跑路了。只有部分舍不得田产的地主还在城里心惊胆战准备等周军进城后贿赂他们。城中百姓无论是佃户还是帮工无人不心慌,毕竟战争还没开打。城中南淇军队还在,胆子大的人不敢发动民变。加上从三天前开始,从岭城就颁布了禁止出城的发令。可是当援军赶到从岭城时,顿时多少傻了眼。虽然气氛一片死寂,但即使是两天过后,也没有看到丛林中那挺拔的攻城器械的移动。
当天从岭总兵趁夜运兵。侵入之际,众人皆惊。高耸工程梯下,仅剩篝火灭却,死灰飘散。营地不见一人,营帐仅屈指可数。其长官顿感不妙,霎时咬牙切齿,心里暗道不好,怕是中了离兵之计。
山高路远,远在中水的福禄得之,已是中水主力援军至从岭第三天夜。此时福禄不知王镰大军动向,不敢轻举妄动。可他若布险棋,说不定方能灭掉京师的王镰政权。可他的彳亍给予了北周在当地重新征兵组建第二波抵御军的机会。接下来的一周里,福禄派出斥候到处打探北周军队下落,可当一周过去了仍杳无音讯。这给福禄整得不会了,就在这时他的心中猜忌慢慢组合接着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于是在他来时的方向派出了十名斥候,但为时已晚——前两日,南伸城狼烟不散。不知交战,城墙凹缺。鸟瞰而视之,南伸古建筑大城墙围成好似缺碗。城内多悲叫苦吟。内城,宫殿血四处,残戈败卒,尸横遍野。下人食客无一不被屠戮。福临王居殿正中,自挂房梁也,且身居数箭,神态狰狞,面如恶神,其神远不甘如此,奈何怀愤懑屈辱而去。
福禄遣斥候离去已有一时辰,一斥候南伸方向进城,浑身血渍,骑手已大伤至门口,说明来由待侍卫进而汇报福禄南伸数日来况。福禄闻之,暴起,怒视瞪眼,久不能平息。未料其战未起之际便已了之。
借时差,王镰的大军此时又反过来准备攻打商烙城。商烙守军军纪涣散,心中根无血性,大多都是混一天算一天。当地官僚横蛮,平日半句离不开“臭当兵”的。这些兵痞关要之时一合计就把当官的给绑了,然后投至北周军队。福禄彻夜未眠,不知今后何去。第二天昼,陈魏宗请见福禄。意劝降之,毕竟他主子都没了再打下去了,除非福禄本人向自立门户,否则再打下去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