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霄朝器密
王镰踏过无数尸体，终于来到了工部。这里是皇城内部单独的一个庭院。
“没记错的话，密钥位于主庭长廊之尽。”他自言自语道。
直至他走到周围已经没有灯火照明时，他仿佛在昏暗的环境中看到了个赤色龙图腾的瓶子，心里估摸着应该是这个。他拿起来的那一瞬间似乎触发了某种机关，周围的枯萎的油灯突然燃起，顿时周边一片光明。看着这小瓶子，王镰实在拿不准这是什么利器，直接打开来看。在灯光的照耀下，他瞧见瓶内是呈黑色的粉末，就跟木炭烧焦了装进去了似的。这令他大失所望，也难怪柯雯嘉不知道这是何用。就是他也不知道何用，这里面还夹杂着一张纸。他拿出来细细地看了看，这是这粉末的配方。不过没有任何地方写了用处。王镰心底虽然失望至极，但是还是将这瓶粉末拿了回去，准备卖到黑市里去出个高价。
紧接着他赶去了朝堂。还没跨过门槛，站在门口老远就瞧见景科当着谭康佟的面和皇后依偎在一起。谭康佟即使满腔愤慨也无能为力，只能在站一旁捏紧拳头青筋暴起的看着一边。
王镰上去一把就揪住景科的耳朵将他从皇后身上提了起来。训斥道：“你在干什么畜生事情，忘了咱们起兵的理由是什么吗？还不赶紧给陛下道歉，真的是忘乎所以了，什么人你也敢碰！”
景科直嗷嗷叫疼，随着就被王镰从朝堂内揪了出来。
“大帅大帅,别别揪我了，我马上道歉。”他面露难受地喊着。
谭康佟见有人给他撑腰，便瞬间来劲了上前搭话：“北王别过多期，妄乎你我二人竟以此景重遇。”
王镰闻言面露难堪，不过马上有转变了态度，道：“陛下不谭康佟，景科对您的内人多有冒犯，还请你见谅。这些都是些不识大字只懂弓马的粗人，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听到这儿，谭康佟瞬间冷笑一声。
“陛下也不认了，那就当我是个人吧，他这样随意对待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有夫之妇，你手下难道不该军法从处么？”
“倘若对将如此，那我军中何以立卒心？还有就算他这样做了，那也是我王镰属下，可不是君侧之人啊。”王镰盯着谭康佟的眼睛讲道。
“你不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兵造反的吗？那我依旧还是你的皇帝，作为一个皇帝我连处罚他的权利都没有吗？”淇民帝质问着王镰。
“果真你还是太嫩了，权力的本质是什么？一介帝王在这天下之朝岂能因为芸芸众生中一个出生在帝王世家的愚昧小儿而谈下定论？若是你且再妄言如此，那国师岂不是未能行帝师之责？我尚且休得废话与你，军务繁忙。”
王镰踱步梯边，越说他心中便愈是畅快，接着说道：“臣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这皇帝越听越气，无能狂怒地指责道：“你这也叫在外？你这是谋反！”
王镰笑了笑，没接他的话茬，说：“呵！此等军中一言九鼎乃以我为属，这么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你也活该。”
王镰轻蔑地回应道。谭康佟听到这话瞬间急了：“你这个叛逆的乱臣贼子！”
“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跟我走，或许你还能住在这皇宫里享福，二是你如果想跑，那么我马上就杀了你，并且你的女人就归景科了，自己选吧，两条明路。给你半天的时辰考虑，晚上我来问你时，如果得不到答复我就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王镰说完便转身下楼梯，骑马离开了。
走之前顺便让景柯带着人马把皇城看住了，要是谭康佟跑了让他亲自去追回来。听到王镰给自己的选择后，谭康佟绝望的心情浮现上来，便直接瘫软在了他的龙椅上，手杵着额头眉心紧皱，思索着
此时南王主营内，中水的人马得知了京城被王镰没两天就给拿了下来。他们不仅仅需要考虑王镰和尔逸王的实力，同时也需要知道北王和东王肯定会加大谈判的筹码，或许一旦开打，自己的或许准备要拿的三城会直接沦为前线，为此他必须做好退步的准备。毕竟他所拥有的十万兵马大多数未经战事，做事敷衍，其中的老兵更是少之又少，即使是有也上了一把年纪了。年轻人好吃懒做，明明不想当兵，却宁愿在军队里做兵痞混着也不愿意出去务个正经事儿。
福临王惴惴不安地看着服侍自己的侍女，直把她看得满脸通红，以为南王对自己顿时来了兴趣。但碍于不好说什么，只能含羞地埋着头默默地等待福临的态度。这时，福临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抬起头来，吩咐过来自己最得力的部下天佑:“佑，你待京师安定后潜进去，去朝廷工部取样东西，它位于主庭长廊之尽，甁身缠赤龙腾赋。如果它被人拿走了，你先别急着回来调查一番，想办法搞回来。如果有什么难解决的，找个靠谱信得过的眼线带信回来。记住，那玩意沾不得水火，就是不得手也要把甁内的配方拿回来，那是当年先皇时期工部尚书秘密仿制西蛮子的燃粉。”
佑听完，满脸坚定地拱手回复到:“臣领命，若需干戈，末将必舍命带回。”
说完臣告退，佑转身便离开了。
此时，北王在营帐内让众将见识见识此前柯雯嘉吹的牛逼。谁也捉摸不透这玩意拿来干嘛的，一个个就跟看稀奇似的，摆着个架势拿来你瞧完我瞧。王镰看这帮大老粗也没什么结果，于是叫来会写字的文书将这秘方抄五篇下来自己留着，又唤来随军的工匠将这粉末按配方复刻出来，然后将原件倒一点给他让他去研究研究这东西怎么用，这配方是不是真的。干完这些事儿，把变吩咐手下的牛马，让其把这东西拿到黑市上换黄金，至于什么价那都是吹出来的。不过有王镰大破皇城的名声在那里，相毕还能值点钱。实际上，王镰也并不看重这玩意，毕竟小小粉末能驱何用？猜是多半是前面哪个想成仙的皇帝炼的什么神丹妙药，不过他个人长期在外打仗较为务实也不信这些。这皇帝不吃这药可能还活得久点。想到这里，他不禁冷坑了一声。